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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27章

小说: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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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一瞬,那殷切的眸光让沈苏姀有些招架不住,沈苏姀看着眼前之人抿了抿唇道,“我,我想要沈家的掌家之权。”

    沈苏慕闻言眸光微亮,却还是定定的看了她一瞬,似乎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见沈苏姀眸光坚定不似作假,沈苏慕唇角勾起两分笑意,点头,“好。”

    沈苏姀心头一松,眼底也是一亮,沈苏慕看的十分满意,问,“还有呢?”

    沈苏姀微怔,摇了摇头。

    沈苏慕唇角的笑意一滞,有些无奈的点头,“那好,姀儿,这些日子我暂且不会离开君临,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无论你想做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

    沈苏姀心头一荡,不知怎地想起了从前的许多张脸,她抬头看了看沈苏慕,点头。

    面上笑意一盛,沈苏慕这才大松口气。

    沈苏姀又端起那盏药茶轻抿几口,一时无话,沈苏慕看着沈苏姀片刻,忽而又问起来,“姀儿,你和七王爷是什么关系……”

    沈苏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抬眸不解的看向他,沈苏慕眉心蹙着,“七王爷在外面的传言非常多,哥哥很久之前便知道他的性情素来冷酷,可他待你却有些不同寻常,哥哥两次想见你,两次都看到她救了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吗?”

    沈苏姀放下茶盏摇头,“没有。”

    听他这样说沈苏慕微松口气,似乎还想问什么,可犹豫了一瞬到底只是语声平平的道,“七王爷此人并非是个简单的人物,姀儿,你既然想成为沈家家主,那也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往后要少何他那样的人在一起,另外,就算哥哥可以帮你成为沈家的主人,可是你要记得,皇子们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掺和。”

    从古至今参与夺嫡的十有九伤,只因为能坐上那宝座的只有一个,几乎每一个对立面的人都会成为最后那胜利者的祭品,沈苏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乖觉的点了点头,好似十分受教似得,沈苏慕满意的笑笑,又看着沈苏姀从袖子里掏出一样物件来,“姀儿,这是你的东西,你应当拿回去……”

    沈苏抬睫看去,竟然是那块血玉!

    沈苏慕看着她沉静的模样略有些心疼,“姀儿,这块玉是父亲和娘给你的,名为桃夭,当年出事之时玉放在哥哥的身上,这么多年哥哥凭着这玉以寄相思之情,如今既然见到了你便应当还给你了,姀儿,你且收好。”

    沈苏姀正默然,沈苏慕却已经将那血玉放在了她的手中,血红的玉佩触手生暖,好似一汪流动着的新鲜血液,沈苏姀愣了愣,终是默默的将那玉收了起来,沈苏慕见此才展露笑颜,“姀儿,今日哥哥亲手做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菜,你留下陪哥哥吃完晚饭再回去可好?”

    沈苏姀微怔,一抬眸便坠入一双满是宠溺与温柔的眸子里,屋子里昏黄的光晕洒在这个年轻男子的面上,这样的眼神自从苏彧前往西境戍边开始便少有机会得见,后来苏阀出事,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血脉温情了?

    沈苏姀看着眼前这张满是亲近之意的脸,或许真是同样的血脉在作祟,或许是残存在这身子之内属于“沈苏姀”的意识在作祟,那让她不自在的陌生感竟淡了许多,从最开始初见时沈苏慕的不适应和歉疚,至此刻,她不得不承认除开他那些亲密的举动之外,对于这般的脉脉关怀她竟然有两分可耻的想去接受。

    犹豫一瞬,沈苏姀点了点头。

    ·

    沈苏慕并未再主动来找沈苏姀,可是连着五日都有物件送入沈府,且指明是给沈府五姑娘的,东海的夜明珠,西边的雪狐大裘,北边的千年雪莲,每一样都是奇珍,每一样都不是有钱就可以寻来的,沈苏姀看着屋子里摆着的物件略皱着眉头,她是沈苏姀,可她却并非真正的沈苏姀,对于沈苏慕,就算她可以扮演一个时隔五年再度重逢的妹妹,可她心底绝不可能生出如同对待前世苏阀四位亲姐姐那般的至亲之情。

    香书看着那么多的宝贝并不明白沈苏姀为何愁眉不展的,她一边吩咐人小心的见那些物件入库,一遍眸光锃亮的看着沈苏姀问道,“小姐,七王爷为何忽然送这样多的宝贝给小姐?”

    沈苏姀唇角一搐,“什么七王爷?”

    香书唇角扬的老高,“这大秦可有第二个七王爷?小少爷都和奴婢说了,那一日是七王爷救了小姐和小少爷,还未小姐疗伤呢,小少爷说七王爷对小姐十分有心呢,怎么,难道这么多好东西不是七王爷送的?小姐……难道您在君临还有其他的……”

    沈苏姀听得头皮发麻,香书三言两语竟然说出两分她去偷情的感觉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语气略带着警告,“不是七王爷送的,还有,你往后莫要随便提别个的名号!”

    香书有些诧异,见沈苏姀语气不善才点了点头,“奥……”

    沈苏姀这几日都未曾进宫,6氏有快要离开君临的澹台珑作陪,更有那刚刚归来的晋王逗乐,自然也不需要她日日来回,几日之间犬戎,南煜和西楚的使者都相继离开,整个君临城中因外使来朝的热闹也到了尾声,虽则如此,可眼看着已经到了十一月下旬,新年的喜庆氛围已经不知不觉靠了过来,而沈苏姀,连日来正不断的将沈家公中的生意收了回来。

    自沈苏姀告诉沈苏慕她想要沈家家主之位,此前被二夫人盘出去的生意又有了收回沈府的希望,当然,买家是一定要沈苏姀出面才有商量的余地,沈苏姀便也走了个过场见了几个人,之后十分顺利的便将生意收回了沈家,早前沈苏姀因为救了几场乱子本就在沈府有了两分威望,现如今整个沈府更是将她看做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当然,除了沈老太君。

    香书看到香词进的门来面上又是一苦,“是不是老太君又让人叫咱们小姐过去了?”

    香词看着沈苏姀,点点头。

    香书顿时一脸苦意的看向了沈苏姀,沈苏姀扫了她们两人一眼,“去告诉杨嬷嬷,就说沈家的生意很忙,我尚且走不开,老太君既然身子不好就让她好生静养着,不管是谁,都不要去打扰老太君,若老太君的身子因为谁出了岔子,家法处置。”

    香词应声出了门,香书面色微讶的看着沈苏姀似有些不能相信这话出自她口中,已经连着好几日老太君要见自家小姐,可自家小姐偏生就不去触那个霉头,谁都知道现在老太君暴怒异常脾气古怪,特别是最自家小姐,香书本以为自家小姐坚持两天总是要去的,却没想到自家小姐如此决然,这似乎还是回沈府之后的第一次。

    香书正在发愣,沈苏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去将此前我喝过的药的药渣都找来。”

    找药渣做什么?

    香书有些意外,却仍是听命下去将此前的药渣一样找了一份装了起来。

    翌日,沈苏姀进宫之时将那药渣带了上。

    沈苏姀进了寿康宫之时便听到一声清脆而掷地有声的说话声,一听便知说话之人定然骄纵过甚,连在太后面前都没有压下声调去,沈苏姀走至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末了还是走了进去,正在说话的拓跋浅转眼就看到了沈苏姀,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滞,还未说完的话确实如何都不说了,她那眼神之中有一股子凌人之气,却不知为何没有发作。

    沈苏姀先朝6氏行的一礼,复又对着拓跋浅和拓跋卓问了个安,6氏笑着将沈苏姀拉至身边,“你这几日没进宫来,外使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澹台公主明日便启程,拓跋殿下和公主则是明日便走,今夜皇帝在锦绣殿为她们设宴,你今夜陪哀家同去。”

    沈苏姀点了点头应是,看了看仍然坐在窗边抄经的澹台珑挑了挑眉,明天就要走了,今日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此处抄经……沈苏姀见拓跋浅浑身不自在的坐在那处便提出去找笙娘复诊,6氏也知道她和拓跋浅的过节,当下便允了,沈苏姀刚走出殿门,身后拓跋浅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沈苏姀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不知嬴纵是怎么让这位小公主就范的。

    笙娘见沈苏姀独自前来眸色一亮,沈苏姀却不能与她多说,只将那两小包药渣交给她道,“这是我最近喝过的药,你且看看有没有差错。”

    笙娘接过那药渣点了点头。

    沈苏姀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笙姨可想好了出宫的法子?”

    笙娘闻言愣了愣,抬手替她将斗篷整了整,“小姐一定要让奴婢走吗?”

    听这话沈苏姀眸光一暗,还当是笙娘要反悔,一把便将她的手腕握了住,“一定要走!”

    沈苏姀语气笃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笙娘眸光微红的看了她一瞬才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听小姐的便是,到了年末天气渐冷,等下个月奴婢就开始装病,这样等到过年的时候太后就不会有什么怀疑的将奴婢放出去了。”

    沈苏姀怎会不明白笙娘,当下也软了声音,“笙姨不必担心与我。”

    “苏阀只剩你我,你要保重,我亦会惜命。”

    笙娘微哽的点了点头,沈苏姀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转身朝正殿而去。

    今日的天气并不好,乌云密布阴霾重重,好似快要落雪似得,沈苏姀刚走出几步耳边忽然传来两声尖利刺耳的鸟叫声,她眉头微蹙,一抬头便看到连绵宫阙之上正有两只黑鸦唿扇着翅膀从斗拱飞檐之上滑翔而过……

    黑鸦素为不吉之兆,沈苏姀眼瞳一缩,心头好似被揪住似得喘不过气来,回头一看,笙娘仍然站在院门之处朝她笑着挥手,沈苏姀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心头却漫上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出这预感来自何处,她回过头来,直到往前走了两步呼吸才稍微顺畅些,看了看这黑沉沉的天色,沈苏姀心头的不安愈发沉重,只好加快了步伐朝正殿而去。

    见沈苏姀走远笙娘才收回了看着她的目光,温润的眸色渐渐变冷,她也看向了那黑黑的两团暗影,阴云如尘埃般堆积在天边,那两只黑鸦逃过了禁军的长箭,一路向北朝着天寰宫的方向而去,笙娘的眸子狭了狭,转身进了院子。

    回到正殿的时候两位公主一位皇子都已经离去,6氏犹自感叹,“这位二殿下尚未死心,幸好华庭眼下不在君临,否则哀家连借口都不甚好说,听说北魏太子也是少年英杰,可哀家从未见过此人,自然不能轻易允诺,说起这成婚之事,哀家多少看出了策儿的意思,可他那孩子到底不比小七,哀家看他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确定,如今澹台公主要回焉耆了,他也是没了法子,索性就这样吧,哀家觉得他们也不甚合适!”

    6氏是什么人,自然将这重关系看得明白,沈苏姀与6氏想的一样,此刻便浅声附和了一句,眼看着午时已过,沈苏姀先伺候着6氏睡下这才得了闲,眼看着花园之中的木芙蓉快要凋败完了,沈苏姀便趁着这个空档带着个宫女去采了些木芙蓉回来准备制香,前后出去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在等她回到正殿之时却听到里头嬴策略带着颓败的话语声。

    “七哥肯定有法子让她不走不是吗?七哥……”

    “你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下呢?”

    “她根本就不是焉耆世子的对手!回去会死!”

    嬴策的语声有些微的激动,嬴纵默了默,“她留在大秦,或许也是一样。”

    “七哥你要做什么……”

    嬴策语声愈发无力,嬴纵却不再说话,沉默半晌嬴策忽然开口道,“我去求父皇!”

    嬴策说完便往外跑,沈苏姀根本来不及躲,索性就面容沉寂的站在了那里,嬴策走出来看到沈苏姀站在门外之时眸色恍然一变,略有些抱歉的看了她一瞬便跑走了,沈苏姀看着嬴策的背影消失才进的殿门,嬴纵一身撩黑墨袍垂眸坐着,听见她的脚步声也不抬头。

    虽不抬头他却是知道她早就在外面,语声低寒的问,“听够了?”

    沈苏姀脚步不停,她站的那么近,亦没有刻意隐藏呼吸,他当然会发觉,可他也没揭穿她不是,沈苏姀眉头微皱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眸色略带着两分深凝,犹豫一瞬还是道,“王爷真的要让八殿下去求皇上?”

    嬴纵抬睫看了沈苏姀一眼,深沉的墨色辨不出情绪,“父皇不会答应。”

    沈苏姀想起了那日听到的澹台珑对嬴策所说的话,她并不了解嬴纵和澹台珑之间的状态,可刚才听着嬴策之言,他应当是在问嬴纵和澹台珑之间的事,沈苏姀犹豫一瞬,到底没有多嘴,再看向嬴纵,他那低首垂眸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两分稍有的苍凉之意,沈苏姀想到适才嬴策激动的模样摇了摇头,“澹台珑的性子看似文静内里却刚烈至极,她若是留在大秦眼看着族人被屠戮却无计可施只怕更能要了她的命。”

    嬴纵缓缓地抬了眸,墨蓝色的眼瞳幽幽的望着沈苏姀,嬴策未曾听懂他的话,可眼前的她却听懂了,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想安抚他?嬴纵缓缓地狭了眸子,眸光深重。

    沈苏姀在嬴纵那诡异的目光之中有些微的不自在,眸光一转看向别处,轻咳一声道,“不管怎么样,明日澹台珑就要走了,八殿下心心念念也就一时半刻,总会忘记的。”

    嬴纵见她如此说看着她的眼神更为玩味,这样的他才是沈苏姀熟悉的他,她被他这般看着面上不知怎地有些发热,嬴纵微抿着的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下颔微收,身子倾了倾,“唔,需要本王谢谢你安慰本王吗?本王没有绝影马,却有别的,你说说看想要什么?”

    沈苏姀眉头一挑,黑漆漆的眸子陡然睁大,显得十分意外,“王爷需要别个安慰吗?沈苏姀安慰谁也不会安慰王爷,王爷万万莫要自作多情!”

    沈苏姀说完便听到内室有动静,当下便起身朝内室而去,嬴纵看着她那极快的步伐唇角的笑意加深,他的眸子仍是半狭着,久久钉在沈苏姀消失的那处,那笑意,半分未达他眼底。

    嬴策的那点小情绪对于嬴纵和沈苏姀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澹台珑亦不会是任人摆布之人,他们都以为只要明日里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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