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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636章

小说: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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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孤说完便走,沈苏姀这才苦涩一笑,“慢着。”

    三人都看向她,沈苏姀抬眸从窗口去看那撩黑的天,“谁都不必去送,郴州已经全城染病,让师兄去是不得已而为之,其他人,当然要保全自己。”

    她这么一说,三人都松口气,沈苏姀却又垂眸,语声低沉的道,“不过,还是让我去送吧,我保证不会进城,送师兄进了城我便回来,我不去郴州,却也不会留在乾州,辅国将军召集诸位将军商议一下,点五万兵马至牧州吧,牧州离郴州近,若是郴州出了岔子,咱们也好及时应对,到了牧州,传消息也会更快些。”

    她要亲自去送,还要移营,宁天流和申屠孤对视一眼便想再劝,沈苏姀却瞬间冷了脸,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是我的底线,亦是我的军令,再无商量的余地,去办吧!”

    沈苏姀握紧剑柄走出门去,刚出帐那黑沉沉的天空之中竟然猛地落下一道闪电,刺目的电光衬出她煞白的面色,下一刻又有闷雷声作响,沈苏姀眯眸,丝毫不怀疑有一场暴雨正在酝酿,她面无表情的顿了顿,转身利落的朝后帐而去!

    沈苏姀并未先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先去了香书、香词的住处,开口便道,“郴州出事,我去去牧州,你们也要过去,不过我要现行一步,咱们晚上在牧州见。”

    香词和香书被那闪电雷声吵醒,听着这话都是一呆,香词想说什么,沈苏姀却挥手阻止了她的话,沈苏姀走到床边摸了摸香书的额头,忧心忡忡的道,“你的病还未好,也不知能不能赶路,不过将你们丢在这里我要担心,要下雨了,我要先走一步,营中会有五万兵马跟着一起去牧州,你们两个后面跟着大部队来!”

    香书和香词都被震了住,沈苏姀再不多言转身出帐!

    出帐之后沈苏姀径直回了自己的大帐,稍作歇息便换了件衣裳到了中军帐中等着,虽然说让孟南柯歇着,可他知道瘟疫的厉害,当下也只是带了药箱等物便准备走!

    狂风四起闷雷滚滚,眼看着就要有暴雨落下,沈苏姀点了一百兵马带着容飒和孟南柯离开了大营,宁天流本是准备和申屠孤一起点兵的,却到底不放心,末了也跟了去,整个大营便只剩下申屠孤和王翦、赵冲一起领兵移营!

    ·

    天色微明,郴州城内虽不见电闪雷鸣却也起了阴风。

    嬴纵住着的客院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着战甲的副将走了进来!

    “烦请通报,属下有急事禀报太子殿下!”

    来到内院的乃是负责北城门守卫的副将,容冽想着刚睡下没多久的嬴纵眉头一皱,只问,“何事?太子殿下彻夜未眠,这会儿刚歇着,若是小事可去寻朱将军。”

    那副将跑的满头大汗,此时又道,“是城外来了两个人,说是要拜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这样的时候我们可不敢放人入城,可那二人说的又十分真切,非要入城……”

    容冽皱眉,忙问,“是哪样两人?”

    那副将有些苦恼的道,“有两个人,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的公子。那老者倒是好说话,年轻的那人要破城门而入了!瞧那身法手段,却根本是拦不住……”

    容冽的眉头紧皱,老者会是谁?年轻的那人又是谁?

    他正要再问,那副将又想起来什么似得道,“那年轻的公子面上带着个幕笠,也看不清脸,可是气势却十分的足,若非老者劝着必定要出杀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认识的人,所以才想来请太子殿下到城门口看看!”

    容冽心底万分疑惑,实在想不出谁会出现,昨晚半夜嬴纵才送消息到乾州,即便是乾州来人也绝不可能这样快,正要开口再问,他眼神一瞟忽然看向了院门的方向,院门本是半掩着的,此刻却好似被一击大力撞开似得朝两边打开来,“砰”的一声巨响,下一刻便见院外的廊道之下落下两道身影来,一个身材瘦小的青衫身影明显是被一身白衫的高大男子提溜着的,两道身影从天而降,甫一落地那青衫身影甚至不曾站稳……

    “眼看着要下雨了,等着开城门本座岂非要被淋成落汤鸡?!”

    “你你你你,您快放下我,让小老儿喘口气,真真是……不成体统!”

    这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容冽立刻收敛了心神,什么人能这样不受阻拦的就出现在嬴纵院门口?!眸光一凛,容冽轻喝一声,“来人……”

    话音落下,院子里的暗卫倾巢而出,齐齐朝院门口的那二人袭去,仿佛是察觉到了危险,那白衫男子和青衫人齐齐转身向院子里看来,容冽这才看出那青衫人正是留在了西楚的宋薪,而他身边那人却是带着幕笠看不清脸,容冽的大手一挥制止了暗卫们的行动,眼底骤然露出了光芒来,宋薪!宋薪一来城中疫病岂非有救了!

    容冽心知能和宋薪一起来的绝不是敌人,当即也不再管那人是谁,只激动的上得前来,宋薪也瞧见了容冽,咧嘴一笑进了院子朝容冽拱手,“小容啊!多日不见了!”

    容冽赶忙回的一礼,“宋老!您来的正好!城中出事了!”

    最后一句他压低了语声,宋薪却听得眉头一皱,他正要再问,却见身后那人径直朝那正房而去,那人欲要绕过容冽,容冽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抬手便拦,“这位公子何许人也?我家主子尚在歇息,失礼之处请公子见谅!”

    因嬴纵十分看重宋薪,是以对和宋薪来的人容冽也以礼相待,然而这人却似乎并不领情,寻常人听到这话早就停下了步子,可这人却是在容冽手臂上一点便继续朝着厅门而去,那一点乃是反击,只点的容冽手臂一麻,容冽眉头一皱,心知此人来者不善也不再礼让,抬手便攻了过去,“来者是客,还请公子自重!否则莫要怪我没有待客之道!”

    那人见容冽与他过招竟然只是邪邪一笑,也不急着往前走,抬手便反攻回去,两人拳脚相加之间内力四起,直将那人面上的幕笠拂了起来,就这么刹那间,容冽只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眸子,双眸微眯,容冽喝问一声,“你是西楚人?!”

    “呵,有点见识!”

    白衫人笑言一句,手上的动作骤然变得十分诡谲狠辣,容冽到底走的正路子,三两下竟然落了下风,白衫人又一个角度刁钻的推手将他推得后退两步,而后潇洒的一收袖朝正门而去,“不过你管的太多,本座可不是来见你家主子的,本座是来见沈苏姀的!”

    话音落下,他的手已经触到了那门扇,然而就在他触到那门扇的时候笑容猛然一滞,下一刻,一股子大力从门口袭来,他只觉手臂一震,继而,整个人站不住的朝后退了三步,这变故来的突然,而那扇门依旧安安静静的合着,只让人以为适才那一道暗力是错觉,容冽见状冷哼了一声,而宋薪已捂着脸上前一把抓住了白衫人的手臂!

    宋薪苦笑道,“你可别乱说话,否则谁也保不住你!”

    宋薪死命拖着白衫人往后退,白衫人有些生气,却好似不忍对宋薪动手似得又被他拉着退了两步,下一刻,安静的门扉被打开,一道撩黑的身影从内走了出来!

    宋薪急惶的脚步一顿,撩袍便跪,“宋薪拜见主子!”

    嬴纵一身描银鎏金的撩黑王袍站在门前,看到宋薪之时眼底微光一闪,他点了点头示意宋薪起身,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这个适才说要见沈苏姀的人身上!

    不过一刻,他冷声道出三字,“微生瑕。”

    嬴纵语气平淡,仿佛在说路边一棵野草的名字,白衫人抖了抖,姿态甚是潇洒的甩了甩袍袖,也不多言,只朝嬴纵身后看去,“沈苏姀在何处?”

    嬴纵眯眸,“与你何干?”

    微生瑕“呵”的一笑,“她说了她会等我来找她!”

    嬴纵眸色暗沉,语气却是不变,“为了西楚的皇位,她偶尔说一些违心的话。”

    微生瑕一窒,嬴纵已转头看向宋薪,“你和我来!”

    宋薪忙不迭的点头,态度绝对的恭敬,嬴纵二话不说的朝院门走去,和微生瑕擦肩而过之时看都未看他一眼,宋薪擦了擦额角的汗,拉了一下微生瑕未曾拉动,便只好先跟着嬴纵走,一边走一边笑呵呵的解释,“主子,这个,这个,司命他非要跟着来,再加上他的病还没完全好,小人就……就……小人保证,娘娘绝对没说过什么等什么的话!”

    嬴纵不言语旁的,只道,“城中染了瘟疫,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宋薪一愕,适才进城的时候他是被微生瑕提溜着一路飞过来的,还没机会去看城中的情况,一听这“瘟疫”二字他心头便是一跳,当即再无半分嬉笑的心思,敛神之后便上下看嬴纵,看了半晌才低低呼出口气,“主子眼下瞧着还好,却好当心!”

    嬴纵不曾表态,身后却有人追了上来,微生瑕聒噪的道,“她当真不在此处?当真?本座千里之遥过来,她竟然不在?她在何处?本座去寻!”

    嬴纵目不斜视,只道,“城中只许进不许出,容冽!”

    容冽会意,轻喝了一声暗处便现出七八个暗卫,容冽指了指微生瑕,那七八人立刻围到了微生瑕周围,这些人并不限制他的行动,却是一副紧盯着他的模样!

    微生瑕周身气势微变,欲要发火,却见前面嬴纵和宋薪已经走远,他冷哼了一声,只得抬脚跟上去,那七八人便始终坠在他身后,目光紧盯着他半分不放过。

    一走出府衙宋薪便感觉到了城中气氛不对劲,城中的戒备十分森严,然而每个战士都用棉布捂住了口鼻,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味,并且满城的士兵无一人御马。

    “先去镇南军大营,那边比较严重些,南煜人留下了患了马瘟的病马,这病马身上的马瘟能传染给人,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两军已死了近百人。”

    嬴纵语声沉沉,带着宋薪朝城西大营而去!

    宋薪眉头紧皱,闻着空气中的药味儿道,“马瘟是传染不到人身上的,眼下这马瘟只怕是和其他的疫病混杂了,小人走在半路只听说秦军和南煜在郴州交战,这才赶来了郴州,本以为是秦军大胜南煜不敢来攻,却不想是这样,南煜好歹毒的心思……”

    嬴纵再不多言,直接带着宋薪到了城西大营,营门口戒备森严,即使是看到嬴纵来了也没有打开营门的打算,宋薪看嬴纵一眼,嬴纵便转身看着他道,“眼下还没有完全治愈的,营中暂时不能进出,不过你来了这个规矩可以取消,我陪你进去!”

    这代表着绝对的信任,然而嬴纵身份贵胄而营中显然比外头更为危险,宋薪想说阻止的话,可嬴纵显然已经是打定主意,走到那营门之前对里头的人说了句什么!

    后面微生瑕赶上来,不满的问,“这城中怪怪的,怎么回事?!”

    宋薪对微生瑕的态度竟然是和蔼多过了恭敬的,倒有些长辈对小辈的意思,宋薪闻言将微生瑕拉往一边,道,“城中有瘟疫,所以入城的不能再出去,你配合一点,我是一定要留下的,你若是出城了也无人为你看病,还有,这营中你就不必去了。”

    “瘟疫?!”微生瑕发出一声低呼,显然是意外非常,而他亦非常人,自然知道这瘟疫的杀伤力有多大,他狐疑的看向嬴纵的方向,问,“他进去吗?”

    宋薪点点头,“主子要进去。”

    微生瑕皱眉,语气有些疑惑,“他的身份,为何要进去?”

    宋薪失笑,“你以为主子像你那样高高在上吗?他素来爱兵,也因为信我,当然不忍一直在外头旁观,这时候人心亦凉,主子亦不是怕死之人!”

    微生瑕看着嬴纵的目光便有了几分郑重,这位秦太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

    更什么微生瑕未想出来,他只扬了扬下颌道,“我也要去!”

    宋薪扶额,“你本就尚未痊愈,你跟着去做什么?!”

    微生瑕拂了拂袖袍邪气的冷笑一声,“本座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说着就走向了营门,宋薪苦笑这摇摇头,眼见营门已开,连忙走了过去!

    傅青跑来之时就看到嬴纵带着两个不认识的人进了营门,他大惊失色,“殿下怎能入营!殿下请三思!营中今日又多了百多例患病之人,适才又死了五人!殿下请出营吧!”

    傅青说着已跪了下来,嬴纵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大营以西,“这边来!”

    傅青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跟了过来。

    宋薪见之一笑,看了看傅青道,“将军一直在营中,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傅青摇摇头,“还未曾,每日几大碗药喝着的。”

    傅青此刻也明白了宋薪肯定是嬴纵带来的救兵,态度更为恭诚,宋薪点点头四目一望,当即看到了几个灰衣人正在撒着药汁,他走过去,也不嫌脏的在那药桶边上沾了沾,闻了一下,然后放在鼻端轻嗅,最后又转身看着傅青,“请将军带小人去看看病人的尸体。”

    傅青看嬴纵一眼,嬴纵点了点头。

    到了此刻,自然是一切都听宋薪的!

    几人刚走出两步,宋薪眼角一扫看到了傅青腰间的香囊,又一看,嬴纵腰间也挂着一个,他眸光微亮上前道,“主子,可否借香囊看看?”

    嬴纵扯下香囊,宋薪接过去一闻眼前便是一亮,“此物的药性极为中和,却是可防治许多疫病近身,为主子制这香囊的人必定是医术高绝之人。”

    “制香囊的人是我七嫂!”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嬴纵眉头一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嬴湛兴冲冲地的跑上前来,看到宋薪之时扬唇一笑,“宋先生好久不见啦!这次你来了郴州必定能得救了!你手上和香囊是孟先生配的药,是我七嫂亲手缝的,你看我这里也有一个,额,当然是我自己缝的,咦,这位莫非是……”

    嬴湛说了一大堆才看到身边还站着个人,不由似笑非笑的看着微生瑕。

    微生瑕风度犹存,“十殿下,好久不见!”

    嬴湛“哈”的一笑,“原来是司命大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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