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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乱世权臣-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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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老道人讶然,然后唏嘘道:“噫!如此说来,你确实有可能与我战成平手,甚至取胜了。世事无常啊,不想你居然也有圆满的一天。。。。。。我以为你死了儿子,就再也不可能登峰造极,然而你走了出来。老道士这辈子只佩服三个半人,现在加上你,凑得齐四个整了。”

    大师兄笑道:“能让你佩服,真是不容易。我应当高兴了。”

    老道人年逾七十,看起来却像四十多岁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嗓音苍老,那么跟大师兄站在一起,看起来他还要年轻些。

    他经历过许多,知道古往今来的很多事,包括那些不记载于正史不流传于野史上的秘辛。所以他看人看事,要客观全面的很多。眼界与格局较之一般人,不知要高出几多。

    由是如此,能让他佩服的人就很少了。

    不怪他能用那般口气说出大师兄如此修为只能算半个佩服的人,实在是因为他佩服的人,不仅仅只是在史书上留浓,能够流传千古,实在是因为他们本身的品质,就足以让人钦佩万年。

    当然,这三个半人中,那个号称千古一帝的男人,当不得仁慈。老道人佩服他,完全是出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高山流水。

    ——只是老道人与秦始皇隔着七八百年,而且秦始皇也不可能有洋洋洒洒的文士气度。

    大师兄知道他佩服那些人,所以当听到他能够与那些人并列——即使自己只能算半个,也很高兴。

    然而他又说“我应当高兴了”,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还是不高兴。哪怕他说话的时候在笑。

    因为老道人提到了他的儿子,那个刚出生不久就死去的儿子。

    “你是在怪我当年袖手旁观了。然而你知道,那时候,我无法出手。”老道人能够从人的脸部皮肤看到表面之下的肌肉的律动,从而判断出一个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动作,所以自然能够清楚的察觉到大师兄的不高兴。何况大师兄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已经表明,他确实是在生气。

    老道人不在意大师兄的生气与否,他说出类似于示弱的话,不是因为顾及大师兄的感受,而是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我的印象当中,你很少解释。实际上你是一个从来就不屑于解释的人,而现在你在解释,解释你当年为什么不出手,所以我认为,你变了”

    老道人说道:“此间杨柳青青,你我二人就在此站着叙闲?”

    大师兄道:“你转移话题,更是要准备动手,更加说明你变了。你变弱了。”

    老道人说道:“先前的解释,只是因为我那徒儿在跟我学习的那些年,常有不明白之处,所以我要解释,而且要时常解释,于是刚才也就随意的解释了。至于你所说的性格。。。。。。时间会改变一切。”

    “而准备动手,则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在这里。你离开了琅琊山,离开了老和尚,自然只能来这里。因为这里有你死去的妻儿,还有你身为最后一代死士唯一传人的惊天秘密。”

    “我们二十多年没有交过手了,说实话,老道士我很期待。”

    大师兄道:“你还啰嗦了很多。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老道士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鼓胀如球,手中的拂尘如同龙须般根根摆动。

    大师兄神色平静,微微移步,一手后背,一手微微前伸。

    请。

    ……

    这场可能是如今人间武夫最精彩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一共只用了半柱香,而两人一共加起来,互相交手了七十二招。

    实际上算不得交手,因为大多数快速进攻,两人都落了空。

    前六十九招用了不到二十个呼吸,而最后三招则用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

    如果要让一角檐飞檐上挑着那盏灯来说这场战斗的过程,那么这两个人就像是在跳舞。

    打斗是很好看的舞蹈。

    军中追求一击必杀,江湖除了比较路子之外,还讲究一个风格。无论是浑厚大气、灵动飘逸还是雷霆万仞,亦或是滔滔黄河滚滚大江,都是风格,都是气势。

    而这两人,就不是简单的气势了,而是收放自如,真正的圆润通达。一拳一脚一掌之间,俱是风度。

    遗憾的是,这场战斗,没有观众。除了题有大晋朝前代大学士“一角飞檐上青天”的石壁,仅剩一半的残亭,以及那飞檐上挑着的灯,就只有呜呜风声与山鬼。

    大师兄站定,左手小臂上的衣服已然尽碎,露在外面的小臂上还有丝丝鲜血流出。

    独孤老道的拂尘已经秃了一大半,而且一截袖子还捏在大师兄的右手上。

    “果然是大圆满了,毫无二十五面前的凝滞与刚猛。进步了许多。而且你刚才的拳法,我没见过,想来这种刚柔相济四两拨千斤的拳法,便是你大圆满的所得了。。。。。。亦或是你因此而大圆满也说不定。”

    “十分的厉害了。”

    老道士不是常人,于是只是交过一次手,便知道了大师兄这些年武道精进的关键。

    大师兄微微笑道:“是你寸步未进。”

    老道人并不以为忤,说道:“你该知道,到了我们这一步,想前进颁半步都是难如登天。你刚刚迈进这个层次,所以还可以做到我们眼中的一日千里,但今晚过后,你或许再有突破,但再往上,就是奢望了。”

    说完老道士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自己当年突破时的情景。然而想到当年,他就不得不想到那个夜晚,一个疯狂的汉子与一帮冷血的杀手。

    “我当年欠晋帝一个人情,所以答应了他一件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件事造成了你养父以及儿子的死亡。老道士深为内疚。然而老道士并不觉得后悔。因为我欠他的还清了。至于欠你的。。。。。。你我当时也算不得深交,加上今晚,我们不过一共见过四面,所以我也不觉的那时候的做法是错的。”

    “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是我内疚的。但我为了自由,什么都愿意付出。生命尚且不惜,何况鲜血?”

    大师兄沉声道:“这就是江湖侠士对命运的抗争?”

    “很抱歉,我的抗争造成了你悲剧,也让你终身守护的乐园变成了你的伤心地。但你既然回来了,而且也走出了当年。那么我祝福你。至于你愿意将那时候的过错归结到我的身上,要找我清算,老道士不惧,随时恭候。”

    大师兄道:“我已经不怪你了。如今我想的,只是有些人的平安,以及,真正打败你。”

    独孤老道人笑了笑,然后潇洒转身。

    在老道人走出三丈之后,大师兄突然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让我大圆满的?”

    老道人猛然止步,身形有些僵硬。他问道:“谁?”

    大师兄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姓独孤名清的老人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当夜风再起,老道人挥了挥凌乱的拂尘,叹道:“说是你师弟,还不是亦兄亦师。或许你把他当做儿子也说不定呢。不然怎么会因他大圆满?”

    怔了怔,老道士独孤清微微摇头。

    “大先生也学会耍心机了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道士大笑。

    大师兄出口的时候,正是他走出最适合的距离,最好放声得意大笑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打破了心结。甚至他觉得自己可能再次突破。

    而大师兄突然发问,问的还是他自从得知大师兄大圆满就很想问的问题,所以他极有可能突破的契机,就此被生生打断。

    一旦打断,他明白此生都未必再有此良机了。因为他的内心再无束缚,极尽逍遥,再也没有可以让他解开的结了。

    你已经站在山顶,无峰可攀,自然不能再近天哪怕一尺。

    “你就守着你的皇朝阁一辈子吧。。。。。。即便是大圆满了,也终究逃不出一座坟。”

    秦始皇逃不过一个长生。张寇之避不过一个忠义。他的先祖走不出一卷书籍。司马德光舍不掉一个家国天下。

    这就是被誉为当时武功无出其右的大侠客如今的老道士独孤清最佩服的三个半人。

    加上大师兄,正好四个人。

第四百七十四章 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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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与独孤清的这场战斗,注定不会有外人知道。大师兄不说,谢神策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就很想杀死的宇文邕有这么一个牛叉到大师兄都不敢言胜的老师。

    如果知道了,谢神策连夜赶制出来的计划书,就得修改了。

    是的,谢神策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杀死宇文邕的计划。

    基于身份与性格,谢神策与宇文邕都是那种即便如今在统一战线上也不会将后背哪怕是侧面交给对方的人。

    这一点,西北军与宇文部心有灵犀。在贺楼部无力增加多少筹码的时候,西北军与宇文部的军事部署上,都不约而同的在同向攻势之中加强了ziji的侧翼以此来防止盟友偷袭。

    ——不是害人之心与防人之心的论调,而是过去几年的携手之中,双方因为互抢战功、互撂挑子、互相推诿乃至是庆功宴会中都发生过冲突。西北军显然不会相信非我族类的宇文部,宇文部也不会幼稚到以为西北军在协议上按下的大印就能够代表yiqie,尤其是诚信。

    此次谈判对于宇文部与西北,往高处讲其实是一个互利而不互惠的条约。西北需要钱,宇文部需要货物,双方都在努力提升实力的同时加强各自在所属范围内的存在感。

    ——西北身处一隅却绝不偏安,宇文部与拓跋部为了争夺草原霸权,则是迟早都有一场生死战。

    说是各取所需所以相互合作,然而到最后终究是要分道扬镳。对于西北军来说,前狼后虎不是一个玩笑话,同样的,对于宇文部来说,一个强大的邻居也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

    只是在目前而言,双方还在为了能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不得不假装你好我也好。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旦大势起,个人力量微不足道。就算是雄踞西北的西北军与一直低调却不得不让人不重视的宇文部,在形势面前也只能做出选择,却不能由着喜好胡来。

    不能改变,却又选择的余地,也算是命运的眷顾。

    若是旁人,比如老行军司马兀颜华等人,或许会生出身在其中自成一历史见证者而沾沾自喜。但谢神策不是这些人,他未必比那些已经被二十多年安逸磨去了一身棱角的老头子要看得远,但就细节上,他比很多人看的都要细致。

    越是这样,坚信细节决定结果的谢神策就越能发现宇文邕这个如同腼腆的邻家大男孩的男人,将来会成为他的绊脚石。甚至是西北军的大敌。所以他要杀死他。

    谢神策的大局也观不差,至少在同辈人或者是大出五六年的人中,他都算得上是翘楚。因此能够直接对一帮老军头极尽冷嘲热讽甚至当年大耳刮子招呼。

    他不怕那些退居二线发挥余热甚至还在一线打拼的老人,因为他们就算是再厉害,也活不了多久,而他谢神策还有至少四五十年的光景。

    但是他忌惮一些人。比如说晋都那位已经在私底下撕破脸的皇帝陛下,那位手握数十万雄兵的司马大将军,西边秦国年轻的皇帝、白家徐家,还有拓跋部、宇文部以及燕人。

    如果有机会,一向奉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谢神策绝对会一击必杀,将他们这些威胁斩成十七八段然后一把火烧成灰。

    如今宇文邕就在眼前,他苦思冥想了一夜,才找到一个足有六成把握的方法,把宇文邕做掉。

    他怎么可能放过?

    清晨时分,策划好之后又接收到半好不好消息、带着黑眼圈的谢神策在演武厅见到了大师兄。

    “师兄一夜未归?”

    大师兄笑笑,说道:“见了一个故人。”

    谢神策看见大师兄的手臂,皱紧了眉头。

    “我去调人。”

    “无妨的。”

    大师兄一把拉住了准备点骑兵杀人的谢神策。

    他知道ziji这个小师弟有时候会gdong,而作为他的师兄,大多数时候他不能陪着他一起gdong。尤其是如果谢神策真的对那位已经在中原消失了很久的大侠客出手,那么结果很可能连他也无法预料的qingkuang下。

    大师兄看着谢神策的眼睛说道:“昨晚你在干什么?”

    谢神策莫名其妙。

    “你步履匆忙,脚步虚浮,眼中又有厉色,是准备杀谁?”

    谢神策一怔,说道:“一个不得不杀的人。”

    大师兄能攀登武道巅峰,自然不是愚钝之人,只是他如今心思淡泊,又一向不愿意多理会军政之类的事情,因此谢神策不说到底杀谁,他就不再过问。

    “什么时候?”

    谢神策笑道:“师兄与故人想会,想必是技痒切磋了一场吧。能够让师兄受伤的人我至今还未见过。师兄此时精气神正值巅峰,些许小事,就不麻烦师兄了。”

    大师兄不多说,说了声“小心行事”之后便离开了。

    谢神策随后便找来了贺若缺,让他做好yiqie安排——

    昨晚大出风头,骂人自然骂的快意无比,然而高调的入主终究是得罪了一大批人,于是在早饭过后,就有年轻人在府门前闹开了。

    “谢神策!滚出来!”

    “辱我叔尊,出来单挑!”

    “真当ziji是个东西什么人都敢骂了?”

    “不知死活,小爷教你做人”

    带着家将与侍卫年轻公子哥破天荒的没有在白天补觉以备晚上之需,竟然齐齐的出现在了王青盐买下的宅子前,破口大骂,一个个操着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西北话,字正腔圆,骂的酣畅淋漓还理直气壮。比之昨晚谢神策略带阴冷的损人不知道要正气了多少倍。

    约莫是昨晚就约好了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五六个,加上侍卫家将,足有三四十人,把个黄川道大街变成了泼妇骂街的菜市口。这些人丝毫不理会出行来往人的异样眼光,占据了大半个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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