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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乱世权臣-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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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就是吵架,吹胡子瞪眼之类固然少不了,有少数胆子大的,也隐晦了问候了谢神策的祖宗。

    不过当谢神策派人出去将那两个被屠的村子安葬了,也做了法事,这样的声音就渐渐下去了。因为事前谢神策就已经很努力的在将外面的人聚拢到山里来,这是有目共睹的。

    况且谢神策也并非出于安抚人心才做的法事道场,实际上谢神策对于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村民心中亦是愧疚良多。只是这种愧疚,并没有可以宣泄的口子,也就只能闷在心里。

    这样做了,那些因为愚顽不肯放弃土地甚至还打伤华夏城士兵的被屠杀村民或许会安息,但活着的人,有恻隐之心的人,也还做着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批斗谩骂侮辱的声音绝不至于消失殆尽。儒家的读书人们,没有这么好安抚。

    而不久之后渐起一丝凉意的秋雨之后,事情终于出现了转变。

    山东道的来客,在经过许多波折之后,也终于来到了华夏城。

    “我家少主通过多方打听,才得知大人身在此处,在下看来,此处作为偏安一隅的净土尚且不足,大人身怀大志,在这里也是呆不长久的。。。。。。。实话说了吧,我家少主想请大人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来人相貌堂堂正正,身材孔武有力,脸上还带着新伤,不影响相貌且平添了三分霸气,如果不是之前有消息称他确实与燕人的小股部队有交手,谢神策就要以为是此人故意刺在脸上的。

    吕逸和,吕彰的表兄,在此前吕彰与司马弼慕容城大战中大放异彩的吕家新秀之一,不过比起族弟吕彰,输了两分才学。

    这不是说吕逸和是个莽夫,实际上他本身也泊位聪明,只是既然吕家已经有了一个脑子很出众的人,他不是嫡传的子弟,也就放弃了在文才上发展的想法,变得很勇士很匹夫了。

    既然吕彰能让他来华夏城做一个说客,就说明他足以胜任,至少不会把事情变坏。

    晓以大义、威逼利诱,双方前期矜持一下,而后摆正车马谈一谈,基本上促成这件事,是没有问题的。

    ——这是吕逸和的想法,当然,也是他以为的,谢神策最为正确的选择。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燕人破境,累卵之下人人自危,这是肯定的,抱团取个暖,不管从哪个角度上考虑,似乎都要比一盘散沙被各个击破要好。

    更何况算算时间,晋帝御驾亲征的前锋,应该已经与山东道最精锐的府兵接触到了。

    “我是个粗人,对于之前朝中的事情,是不明白的。但少主既然让我来,想必也是这个意思。。。。。。。”

    “不管我是不是白痴,说出来的话好不好听,你们或许是没得选的。”

    “陛下天兵将至,阁下既然没有投降燕人做那野蛮人的走狗,总不会在两方开战的时候夹在中间求活。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是国战了,两军对垒,阵前容不得第三者。”

    “何况还是一个很弱小的第三者。”

    “您看,我说的话并不好听,在座的诸位脸上也都不好看,但诸位没有在第一时间指着我的鼻子骂,更没有摔杯为号让刀斧手进来把我剁成肉酱。。。。。。这就很能证明,至少在下的话,值得诸位考虑了。”

    这话明白浅显至极,很伤人,但因为说的貌似是实话,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断绝了一些人做出反驳的可能。

    于是就沉默了。

    吕逸和就安静的喝着茶。今年山里的新茶,很是清香,舌尖上淡淡的绒毛让人觉得很有意境,可惜一大堆老爷们儿板着脸恨不得要吃了他的表情,让吕逸和觉得有些扫兴。

    但他绝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发作。

    实际上吕逸和非但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反而很小心。

    他的内心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厉害到什么样的程度,他是深有体会的。

    那些年他还在为要不要与族中的小屁孩争一争而烦恼揪心万分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在草原上捅出了天大的篓子进而让只会在宗族大会时候露露面的老头子们赞叹不已。

    等到自己决定这辈子就当个莽夫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大晋国炙手可热的人物,来到山东道的前缇骑司提督大人,据说就是被他生生挤掉的。

    至于后来,他在定州冀州的战功,与天下最锋利的大白鱼对撼,办了讲武堂,让与少主齐名的顾家少年称先生,吕逸和对谢神策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至少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他不如吕彰,与吕彰齐名的人对谢神策推崇备至,吕逸和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嘲讽些什么。他是个莽夫不错,但他有脑子。

    于是在他看来,谢神策沉默,只是看着吕彰的亲笔信不说话,似乎很有深意。

    对面的沉默以及大厅中人的愤怒,让他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于是汗水慢慢的湿透了后背。

    茶杯里的水已经喝了大半,再喝下去,就是露怯,吕逸和有些尴尬的放下杯子,感受着手里残存的茶水的温度,内心有些揣揣然。

    他第一次对自己能否成功产生了怀疑。

    不是因为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因为眼前的年轻人,他看不透了。

    是的,吕逸和自以为能看透。在等了一天之后,初次见到那个走路有些快的年轻人之时,吕逸和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慌张的,这个人其实是害怕的,或许他正在等着自己这边来人,就好借坡下驴,只要自己把话说开,基本上十拿九稳。

    然而对方只是不说话,自己就蓦然发现,或许;自己从来不曾看透过。

    只是,他没有道理不投降啊!

    不,不是投降,是联手,是结盟。没有让他们放弃现有的,整个建制都拉到山东道去,只是名义上的从属,这种程度的合作,其实是很松散的。难道还不能算作诚意?

    当然,谢神策的妻儿,是要送到山东道的。吕家也定然会护其周全。

    所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吕逸和抬眼看了看谢神策,真巧发现谢神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笑了一下。

    吕逸和不清楚这个笑到底有多少的善意,只是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这时候,上面的那个年轻人打破了沉寂。

    “好了,诸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既然如此,先下去吧,我与吕公子谈谈。”

    吕逸和张了张嘴,心道你什么都没问,他们也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明白了?而且找我谈话,为什么一定要避开他们所有人?

    待到所有人走后,谢神策端起茶杯润了润口,问道:“你从山东而来,如今山东道的情况怎么样了?”

    吕逸和眉头微皱,说道:“我不知道你问的是哪方面的情况。”

    “军情,司马弼的先锋有没有过黄河?”

    “不知道。”顿了顿,吕逸和冷冷的道:“无可奉告。”

    “嗯,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你特么知道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吕逸和在心里这样吼道。

    “呵呵。。。。。。。公子说笑了。”

    吕逸和笑的有些僵硬。

    “不,我没说笑。”谢神策很认真,看着吕逸和的眼睛说道:“我知道现在山东道情况并不乐观。黄河两岸,战线太长,你们人手不够,不可能做到全线严防,而且,山东道府兵的精锐,除去你们吕家的私军,真正的战力,应该所剩不多了。”

    “刚刚之所以问的是司马弼而不是燕军,是因为我相信,即便燕军抢走了河间府大部分的文书图册,也没办法在段时间内渡河,而说到渡河,汛期还未完全过去,他们攻势已经起了,也只能是对山东道不能再熟悉的司马弼会掌握先机了。”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是因为吕彰,或许是你们吕家的老不死的交待,不准透露信息给我。不过没关系,这些都是很容易就能预料到的事,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当然,你们连这么肤浅的信息都不愿意共享,恰恰证明你们的诚意并不充足。”

    吕逸和微微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如少主所言,这个谢神策是个很狡猾的人。明知自己没有什么退路,却也硬要抠字眼,在口角上占些便宜。

    真是个混账的人啊。。。。。。吕逸和这样想到。

    “陛下北伐大军不日即可到来。”虽然对谢神策极为鄙视,但吕逸和仍然是淡淡给出了这句话。

    陛下都要率大军前来了,山东道还能有什么危险?兵力不够?北伐军来了还不够?

    至于北伐军来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谢家已经破落了,陛下已经不再信任你们了,如此一来,在我大晋与燕军叛逆之间,你怎么可能再做墙头草?

    三心二意,只会招致大军,那是你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们的诚意,在你的生死面前,似乎并不是那么很重要吧?

    “既然如此。。。。。。”

    谢神策笑了笑,随意拎起桌面上吕彰的那封亲笔信,往前轻轻一送。

    “你可以走了。这上面的条件,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那封信借着谢神策的力道,飘飘然落在了吕逸和的面前。

第六百三十一章 千里共婵娟() 
再次沉默。

    许久之后,早就确认这确实是少主吕彰亲笔所写的那封信之后,将那上号熟宣上被右手狠狠攥出来的褶皱抚平,叠好,放在了自己身旁的桌子上。

    “你。。。。。。真的确定?”

    吕逸和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就这么轻易的被拒绝,在他看来,这份说辞确实不好听,甚至有些高高在上,但你一个兵不过万余、要人没人要粮没粮的破落户,能有活命的机会,难道不应该死死抓住?

    。。。。。。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凭我吕家的力量,陛下天兵一到,你不投靠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出于对少主口中姓谢的奸诈卑鄙这一评论的谨慎,吕逸和有些艰难的又问了一句,他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但内心却又有种隐隐的快感。

    ——没听错,是的,我没听错!这家伙是自己找死的!

    如果因为他拒绝,吕家少了一个不算太强大但象征意义极强的附庸,这必然是一个家主都不愿看到的损失,但。。。。。。。陛下或许会高兴呢?

    得失到底几何,谁说的准?

    但总之,吕逸和问出了那句话。

    谢神策微笑着说道:“是的,我确定,我确定的拒绝,吕家所有的条件。”

    这回吕逸和确认,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听对了。

    于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砰然落地。

    带着失败回去,必将接受来自家主的愤怒与责罚,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极为严重。

    但在此时,吕家用人之际,陛下钦点的御前演武统领,吕逸和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怎样的责难。

    是的,一切都像那封来自淮扬道的书信上写的一样,这场谈判,无论结果怎样,对他都是有好处的。

    就身份定位而言,吕逸和无疑是极为希望家族能有这么一个盟友的,但既然似乎没办法说服谢神策接受城下之盟,似乎。。。。。。也并不如何的可惜。

    当然,如果谢神策愿意谈,吕逸和大约只是会有些淡淡的遗憾,庆幸之类的,他想都不会想。

    然而谁让魏燎说中了呢?

    于是吕逸和想的,就多了起来。

    吕逸和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又不是有病,谁特么愿意当千年老二万年配角?

    爱谁谁。。。。。。

    虽然机会很小,甚至可以说希望渺茫,但既然出现了,吕逸和认为,自己不试着抓住,肯定对不住自己骨子里吕氏子孙高傲的血液,死后也必然没脸面见祖宗。

    傍晚十分,脸色铁青的吕逸和终于走出了宅院。

    他终究是被谢神策彻底的拒绝了。

    随后不久,郭费、任中行以及老儒等求见,谢神策在偏厅会见。

    众人安静的喝着茶,虽然已经可以肯定,谢神策是果断的拒绝了吕家来人的意思,但就是没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谢神策看着他们喝茶;心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既然早前就是大家的共识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无非是无法平息内心那份隐藏不住的不安,想要在这里找一份安慰罢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可以开口的呢?

    况且下午就已经喝了不少茶水了,不觉得胀得慌?

    许了第二杯热水之后,终于有人开始做不住了。

    “。。。。。。当真。。。。。。不留余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那名宿老身上,心道你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敢于发声、高大威猛。

    谢神策看向那名本是清河县望族的宿老,说道:“不留余地。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地方。既然不可能与我们想法完全相左的人有回转的余地,何必要模棱两可呢?”

    或许拒绝是一定的,但未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就把话说的这么死,与吕家合作,最后也必然会撕破脸,但借助吕家的力量获得一些好处,比如粮食,比如军械等等,未必不可以。

    这几乎是在座所有人的想法。

    就连郭费也面色冷峻,似乎也是觉得谢神策拒绝的过早。

    清河县宿老西门老爷子说道:“将来必然是对立的,但这么早就让对方有提防之心,与我们更加不利。”

    谢神策环顾一周,见大家并未有异议,于是问了一句废话:“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西门老爷子叹了口气,偏厅里一片安静。

    谢神策等了数息,确认大家确实都是这么想的之后,说道:“与吕家合作,能获利多少呢?我看过吕家的条件,排除其中的一些鸡肋,真正核心的条件,我们或许能争赢一些,甚至乐观的话,还可以取得一定的主动权,获得目前而言还算可观的好处,比如说粮草,比如说军械,甚至还有小部分的战马。。。。。。。”

    “但这又算什么呢?”

    “有个故事,农夫捡到一条冻僵了的蛇,准备把它杀掉,取出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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