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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大唐西域少年行-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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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顺利渡过此劫就全……”

    离开营地后,同罗蒲丽马璘和荔非元礼与荔非守瑜汇合,在距离同罗部不远的南方搭了个简易营地。虽然阿布思已经答应等待三天,可他们并不放心。

    同罗部也派了三个百人队尾随着同罗蒲丽等人,见他们并未远遁报信,也就潜在周围默默监视。

    当夜,奔波许久的同罗蒲丽和马璘在帐篷沉沉睡去,似乎天塌下来也无法将他们惊醒。体贴的荔非元礼则让朔方轻骑兵肩负起巡逻值守的责任。

    子夜时分,同罗部驻地中忽然马嘶人叫,全族精壮男女或骑马或赶车,带上子女牛羊和细软,在飞豹大纛的引领下,滚滚向西,被遗弃不顾的则是些年老体衰的族人。

    “可汗,那队唐军骑兵该如何处置?要不要将他们全部灭口?”猎猎飞豹旗下,有位凶神恶煞的万夫长恶狠狠地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算了,她也是一片好心。”阿布思对同罗蒲丽并无恶感,也并不在意几十名朔方轻骑的威胁:“举族西迁,动静必大,就算将唐军轻骑全部诛杀,也瞒不了多久。他们若是上前阻拦,用弓箭逼退就是了。”

    “可汗,我们真的要离开灵州?”一位骤然得知要西迁的千夫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灵州无论如何也容不下我们同罗部了。最初有人说要北归。可漠北回纥势大,连唐人都得在中受降城西北五百里处设横塞军以监控之。我部不过十余万人,北上必然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唯有沿着唐人与回纥的边境急行,抓住唐廷与回纥王廷合议的空当,尽快抵达碛西金山今阿尔泰山,才可能躲过围捕。某听闻葛逻禄部的小叶护谋剌思翰心机深沉,他掌控着金山至弓月城一带的草场,在那里或可觅得一线生机。”阿布思长叹道。

    五月初二清晨收到诏书和张玮的密信后,阿布思与几名万夫长对着漠北碛西的地图争论了半天,最终定下了西迁之策。

    下午同罗蒲丽拜见阿布思,带来了王霨与李光弼积极帮同罗部争取转机的消息。有些万夫长对于西迁动摇了,毕竟安居灵州十几年,谁也舍不得。

    愤怒的阿布思褫夺了一名万夫长的官职,才强硬压下了所有质疑。

    “葛逻禄一分为二,实力大减。谋剌思翰会为收留我部而对抗河中军吗?”千夫长对西迁还是满腹疑虑。

    “河中节度使阿史那旸乃西突厥王室后裔,身体里流着吞噬天地的苍狼之血。当年汗国兴盛之时,飞豹旗则是苍狼王旗下最凶猛的战旗之一。我始终相信,阿史那旸绝不是一条被驯服的猎犬,而是头潜伏爪牙静待时机的猛兽。他肯定会乐见同罗人投奔到河中的。”同罗部南迁以来一直定居在灵州北部草原,可阿布思的视野从未局限于朔方一隅。

    “阿史那旸?西突厥王室依附唐廷近百年,还靠得住吗?”千夫长小声质疑道。几名万夫长的面上也隐隐浮有忧色。

    “即便阿史那旸真的蜕变成猎犬了,我们还可以投靠怛罗斯城的突骑施部,忽都鲁特勤绝对不会错失壮大实力的良机。”阿布思大声喝道。

    千夫长还想再说点什么,失去耐心的阿布思抽出弯刀,厉声怒道:“某心意已决,敢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可汗英明,在下谨听可汗之令!”千夫长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招呼本部兵马去了。

    “吾何尝不愿同罗部世世代代游牧于水草鲜美的河套,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听从诏令去幽州必死无疑,西行虽艰险重重,却还能有些许生机。在蒲丽娘子眼中,某必将是位言而无信胆小如鼠不怜族人的可汗。可是,整个部落十余万人的生死都压在吾之肩上,我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少年郎君身上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旦被朔方军合围,就插翅难逃了。若是王霨能劝服北庭军网开一面,不围追堵截同罗部,某倒是甘愿做牛做马以谢之。”喋喋不休的千夫长退下后,阿布思仰天长叹道。

    同罗部的万夫长闻言,默默低下头,将对阿布思的质疑压在了心底。

    “走吧!我们本就是游牧不定的部族,何必贪恋灵州一地呢?”神情憔悴的阿布思在亲卫的护翼下,催动战马,扬鞭向西。整个西迁的队伍不时有人低声抽泣,所有人的情绪都不高。

    同罗蒲丽和马璘被焦急的荔非元礼叫醒时,监视他们的三个百人队早已消失,同罗部的西迁已然发动,打着火把的队伍如一条蜿蜒数里的火龙,在星光下越走越远。

    愤怒的同罗蒲丽驱马冲入驻地,在松油火把的照耀下,空荡荡的营地里只剩下些骑不得马拉不开弓的老人。

    “哼,这次倒是记得把小孩子带走了!”咬牙切齿的同罗蒲丽抽出弯刀,猛踢雪墨骃,怒吼着向西方逶迤如蛇的队伍奔去。

    雪墨骃感受到了主人滚烫的怒火,它嘶吼如龙奋蹄如电,不一会儿就迫近同罗部西迁长龙的队尾。

    “蒲丽,小心!”紧跟在同罗蒲丽身后的马璘见同罗骑兵开始弯弓搭箭,急忙抽出逐日弓,高声提醒道。

    “有种你们就放箭杀了我!”双目赤红的同罗蒲丽不管不顾,继续挥刀猛冲:“阿布思,你个懦夫,快出来见我。”

    十夫长布鲁图盯着势如疯虎的“蒲丽姐姐”,双臂颤抖了半天,才咬着嘴唇发令道:“别伤着她。射!”

    十余支软绵无力的长箭落在同罗蒲丽马前,可她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马璘冷冷地盯着布鲁图,见十人队的箭簇根本没有对准同罗蒲丽,才未将弦上的利箭射出。布鲁图的十人队若敢伤同罗蒲丽一根寒毛,马璘箭囊中的利箭必将射入他们的咽喉。

    “姐姐,可汗已做出选择,你就别追了。他肯定不会见你的。再说,我虽不想离开灵州,可也不愿去幽州。大家都说安禄山特别残暴,随时会诛杀麾下的士卒。”布鲁图望着越逼越近的同罗蒲丽,带着哭腔哀求道。

    怒气冲天的同罗蒲丽听布鲁图说的哀切,高举的弯刀无力放了下来。

    “荔非校尉,仆固部的兵马大约何时可到?”马璘焦急地问道。与满腔怒火的妻子不同,马璘已冷静分析出,单凭几十名镖师和朔方轻骑,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同罗部西迁的步伐。

    “仆固部的夏日牧场距离此地有百余里,就算一切顺利,仆固部的骑兵最快也得明日中午才能抵达。本想着同罗部即便要走,也得准备个一两日,时间绰绰有余。谁知阿布思竟然如此果决。”荔非元礼无奈叹道。

    “什么果决!还不是老一套,丢下累赘转身就跑!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同罗蒲丽的拳头攥得咯咯发响,布鲁图和同伴闻之大惭,低头无语。

    “这可如何是好?”马璘心似火烤:“此地距离黄河才数十里,转眼即到。一旦越过大河,离开朔方军辖地,同罗部背叛之名就要坐实了。北庭军相距太远,爱莫能助;仆固部赶来,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不行,还得找阿布思!实在不行……”同罗蒲丽的话还没说完,夜色深深的天幕中忽然传来密集的破空声。

    马璘一个激灵,正要松弦射箭,却发现布鲁图的十人队也呆呆地盯着西方的天空。

    眨眼间,同罗部火龙行进道路上落下一排密密麻麻的箭雨,仿佛是天神凌空画出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

    骤然遇变,士气低落的同罗部呆呆停在原地,止住了缓慢而沉重的西迁步伐。

    马鸣萧萧星光闪耀。

    一望无际的火把亮起,在同罗部火龙前一箭多远的地方突然浮现一弧火月,堪堪拦住火龙的道路。

    “什么人?”位于队伍正中的阿布思满腹疑云,他急忙带着数十名亲卫冲向阵前。统率各部兵马的万夫长千夫长也不约而同催马向前。

    “快,我们去者是敌是友!”同罗蒲丽一拍雪墨骃,如离弦之箭,向西窜去。

    “阿布思,今夜你若想离开灵州,就先从我党项部的尸体上踩过!”火月阵中,数千人中气十足的狂吼震惊了所有人。

    “党项羌?他们怎么卷进来了?”阿布思愈发不解。待他冲到阵前时,只见辽阔的草原上,一支近万人的党项轻骑兵张弓搭箭,用寒芒四射的箭簇对准了同罗部的飞豹大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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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纵横捭阖峰路转 一() 
readx;天宝十一载四月二十七日,暮春的长安,正是“不寒不暖有花处;半醉半醒无事人”的大好时节,宏伟华丽的城市中到处飘荡着一股懒洋洋的松懈气息,长街上行人的脚步也比往日放慢了许多。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

    忽然,横贯东西的横街上,一彪武士围着一辆马车纵马狂奔,向平康坊的方向赶去。车马之后,烟尘滚滚,令无数闲散的路人惊愕不已。

    王霨坐在飞驰的马车内,呆呆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绿柳和坊墙,倍感燥热。凝眉苦思的阿伊腾格娜坐在王霨身旁,费尽心思琢磨着如何能让小郎君改变一时冲动下做出的决定。

    马车外,王勇披甲悬刀,亲自带着数十名镖师,紧紧护卫在车厢四周。入京以来,王勇虽然还时不时贴身保护着王霨,可他毕竟已有家小,还管着北庭进奏院的一摊事,难免有无暇分身的时候。而王霨进入翰林院任职后,又频频需要出入宫禁,王勇更无法寸步不离地跟在左右。

    王霨对自己的身手也甚是有信心,何况他无论去何处都会带上十余名镖师随行,故而也常劝王勇放心,多陪陪苏十三娘和女儿,不用再像护卫一样跟着自己东奔西跑。

    可四月二十一日深夜的刺杀,让王勇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日他被河东进奏院的人邀请去平康坊应酬。王勇本不欲去,可因听闻安禄山可能会上奏章向北庭施压索要猛油火,他才急忙叫上苏十三娘一同赶去平康坊。

    双方还未开始深谈,平康坊内忽然一阵大乱,数不清的京兆府衙役和金吾卫士卒涌进坊内,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员。

    京兆府的反常之举让王勇心中十分不安。平康坊靠近宫禁和东市,里面住的皆是朝堂权贵。至于宵禁后在平康坊的青楼雅间中逗留的,也都绝非闲杂人等。

    王勇从进奏院得知,京兆府的衙役们乐得从青楼生意中分一杯羹,绝不会无故前来扰乱欢场。至于金吾卫龙武军等禁军将佐,他们倒是经常来平康坊,可多为来此拥红偎翠宴饮嬉戏的,一般也不惹是生非。

    苏十三娘趁着一片混乱,在平康坊中四处探听,才知是右相李林甫遇刺引起了如此大的震动。她很想打听清楚刺客的手段,可道听途说的消息各种荒诞不羁,根本无法从中查出什么线索。

    接受过京兆府和金吾卫的反复盘问后,王勇和苏十三娘急忙赶回金城坊,他们相信王霨肯定会对李林甫遇刺一事感兴趣。可回到家中,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院血泊。

    苏十三娘确认女儿安然无恙后,急忙查蒙面人留下的尸首和武器。细细查,她松了口气,坚定地对王勇摇了摇头,示意刺杀决非其师门所为。

    来京之后,苏十三娘对师父依然十分尊重,可她从范秋娘偶尔的闪烁其词中感到,师门中有许多秘密并未对她敞开,而夫君王勇对师门却隐隐抱有几分戒心。

    不过,无论王勇怎么想,苏十三娘都问心无愧,因为她向来都是除暴安良,从未滥杀无辜,更不曾错杀任何人。当然,她不敢确保师门中所有人都如自己一般,故而进入刺杀现场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是否有师门之人卷入其中。

    王霨遇刺之后,王勇一面写信向王正见请罪,一面加强警备,主要要求恢复贴身守卫的惯例。

    王霨对于遭遇刺杀却并不如王勇那般紧张,但王勇的好意他也不便拒绝,只好先由着王勇。

    来长安之前,王霨早就料到会有数不清的暗箭射向自己。因为他清楚,自己要做的事,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为了防备刺杀,在入京之时,王霨就将几十把连弩拆成零件,分装在不同的箱子里,躲过了城门守军的检查。而四月二十一日深夜遭遇刺客时,手持连弩的镖师短时间内。射出了数百支弩矢,是成功绞杀刺客的关键所在。为了掩盖连弩的存在,王霨命人将刺客身上的伤口都一一处理成刀剑伤,以避免被仵作

    王霨只是不曾料到,潜伏在阴影中的敌人竟会用他发明的猛油火对付自己。“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他无奈苦笑道。

    京兆府和金吾卫大张旗鼓缉拿刺客,王霨的素叶镖局也全力发动,追查黑衣蒙面人的线索。哭花了脸的阿史那雯霞在刺杀案发生后,不眠不休地泡在东西两市,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手戴红宝石戒指的阿史那霄云日日登门,殷殷叮嘱王霨要小心。刚入国子监就读的卢杞跟着新熟识的阿史那霁昂也来了几趟,帮王霨一起分析刺杀案的主谋。

    苏十三娘为找到幕后黑手,特意回了一趟师门,请师父公孙大娘出手帮忙。公孙大娘对王霨遇袭也十分迷惑,理不出是何人所为。但她承诺,必会发动所有人手追查凶手。

    王霨召集众人议了几次,觉得黑衣人使用的猛油火是条关键线索。很快,阿史那雯霞就顺藤摸瓜,查探出杨家开的弘农阁一直在偷偷贩卖猛油火。苏十三娘则在范秋娘的协助下,发现黑衣人所使横刀上涂的毒来自剑南道。

    苏十三娘入门虽晚,可她的剑技却是师门公认最高的。但她生性磊落,从不用毒,因此对毒物的了解要差一些。本来苏十三娘想请师门中最擅用毒的四师姐前来,可公孙大娘说段荼罗另有重任,不便出面,只派了范秋娘过来。

    王霨这边刚理出点眉目,京兆府和金吾卫也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刺杀李林甫的弩矢上涂的也是一种来自剑南的毒液。

    四月二十四日,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杨国忠时,安禄山的奏章送抵长安,引发朝堂更大的震荡。

    王霨记得,安禄山的势力一再膨胀,除了他拥有幽州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之职外,还因为他不断地从契丹奚回纥突厥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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