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指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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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却摇摇头：“不眼熟啊。”
苏莫白：“……”。
“我倒是觉得你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见过。”沈悦然的母亲安雅在旁边开口。
救星啊！
苏莫白扭头看向安雅，兴奋的说道：“好多人都说看我眼熟！我以前去超市，经常有人拍我肩膀，等我回头又说‘原来不是宋仲基，只是长得比较像。’”
“噗嗤！”
安雅忍不住莞尔，这孩子怎么这么有趣！
沈立脸一黑：老子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逗笑了！
第二十六章：合作，交响乐团（）
两天后，苏莫白正式出院。
为了庆祝自己大病初愈，苏莫白叫上凌寒和斯暖去吃了火锅。
火锅店内，面对热情的服务员，苏莫白大手一挥——
“要一个鸳鸯锅……”话音未落，便看到对面两人淡淡撇过来的视线，急忙改口道：“呵呵，那是不可能滴，清汤，必须是清汤锅底！”
妈呀，哥算是体会到了女生节食减肥的痛苦了！
“来，来，点菜点菜！”
三人开始翻看菜单，凌寒出去接了个电话，苏莫白已经合上菜单对服务员道：“我要3盘肥牛，3盘肥羊。”
又对着斯暖道：“剩下的你点吧。”
斯暖点了点头，要了一些自己和凌寒爱吃的：“要一盘鱼豆腐、鹌鹑蛋、土豆片、宽粉、圆白菜……”又问苏莫白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苏莫白摇摇头。
“那就这些吧。”
服务员收起菜单，刚要下单，却被苏莫白拦下。
后者奇怪的看着斯暖。
“你不点肉吗？”
斯暖同样奇怪的看着苏莫白：“你不是已经点了吗？”
苏莫白恍然大悟，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内什么，是我不对，都怪我让你误会了，呵呵。其实……”
“其实他的肉是给自己点的。”凌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促狭。
斯暖：（⊙０⊙）你一个人吃6盘肉！
苏莫白：╮（╯▽╰）╭
斯暖：……
热气腾腾的火锅很快可以吃了。
斯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稍显正式的连衣裙。
“你刚刚是去干嘛了，穿这么正式？”凌寒好奇的问道。
提到这个我就生气！
“因为我想考云音附中指挥系嘛，好不容易联系上一个老师，想请他帮我补补课，可是他无情的拒绝了我！”
“为什么？看你上次指挥合唱团，那气场，简直了！”听说好友被拒绝，苏莫白一脸气愤。
“他说他不带女生！还劝我改志愿去学钢琴。”
他以为指挥系是男厕所吗？凭什么把女生拒之门外！
“其实，这的确是个问题。”凌寒客观的说道，“即使你顺利考上了指挥系，但是将来站上指挥台，还是有可能会受到轻视。”
“可是我就是想当指挥呀！”
从上辈子就开始想了！
“算了，不管了，实在不行我就先考进钢琴系，再想办法转到指挥系。”
不过，说到这个——
“你们打算考哪个高中啊？”
凌寒笑了笑，道：“考云京一中啊，给我妈长长脸。”
“哦，那老白呢？”
苏莫白没回答。
“老白，问你呢？”
苏莫白正专注的望着一个方向。
斯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靠！太猥琐了！
竟然盯着人家的胸看！而且，作为一个1米8的大帅哥，你也太没追求了！那么小就能满足你吗？
斯暖抓起桌上的纸巾盒朝苏莫白丢了过去。
苏莫白回过神来，看到斯暖一脸嫌弃，知道自己又让人家误会了。
“两位青天，草民冤枉啊！我看的是她的胸针啊，胸针！”
斯暖再次看过去，果然发现不远处的女孩胸前别着一枚别致的胸针。
“是小号造型的！”苏莫白补充道。
斯暖：╮（…_…）╭，不好意思，冤枉你啦！
“老白喜欢做手工，尤其是一些乐器造型的。”凌寒拿出了自己的钥匙，递给斯暖道：“看，这个小提琴钥匙扣就是他自己做的。”
木质的小提琴做工细致，小巧可爱，看得出制作者很用心。
苏莫白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钥匙扣，递给斯暖。
仍然是小提琴造型，只是看起来很新。
“嘿嘿，我闲着无聊在医院做的，送你。”
斯暖却突然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问道：“苏莫白，你想不想制作真正的小提琴？”
苏莫白一愣，随即挠挠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便把话题岔开。
斯暖也没在意，三人继续吃得欢乐。
临近结束，凌寒却总是皱着眉头往旁边的餐桌看去。
“怎么了？”斯暖问道。
“那个人总看你。”
斯暖和苏莫白看过去，和男人望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苏莫白递给凌寒一个眼神：哥们儿，放心，没你帅。
凌寒：……
斯暖却觉得男人有些眼熟。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女人，正要到男人对面坐下，却看到斯暖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斯暖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天乐团要解散的那对男女么？
“同学你好，你还记得我们吗？我们那天在西餐厅吃饭，你在那里弹钢琴。”
斯暖点点头。
女人兴奋的道：“我们能和你聊聊吗？”
——
“和你们的交响乐团合作？”
你们不是要解散了吗？斯暖惊讶。
“你那天也听到了吧。”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的乐团之前的确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那天听了你的演奏，我们都想了很久，还是不想放弃。”
女人和男人对视一眼，笑着说：“就在昨天，我们得到了一个珍贵的演出机会，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我们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讲到此处，女人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所以，请和我们一起演奏，莫扎特的《第二十四号钢琴协奏曲》吧！”
两人双手合十，期待的看着斯暖。
可是，她的梦想是指挥啊！
云音附中的招生考试不久就要开始了，她还想考进指挥系呢。而和交响乐团合奏的经验，她前世不是没有过。
“你们的演出是什么时候？”斯暖问道。
“半个月后。”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时间不太够。”斯暖摇摇头，无奈的婉拒道。
两人自然不甘心，再次试图游说。
这时，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出门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脸上带着激动和欣喜的表情。
于是，开始更加有干劲儿的劝说，见斯暖仍然不松口，只好无奈放弃。
两人失落的离开，女人边走边喃喃道：“好可惜，我们这次的指挥可是叶勤呢！”
叶勤！
“等等，我答应你！”
第二十七章：指挥家中的母暴龙（）
叶勤，是古典音乐界的一朵奇葩。
她的大名在圈内几乎人人知晓，却是毁誉参半。
有人对她推崇备至，赞美她指挥风格严谨，技术精湛，饱含热情，充满魅力。
有人则诟病她是脾气暴躁的独裁者，指挥家中的母暴龙，尊重音乐却不尊重乐手本身。
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女的！她是华夏唯一一位在国际乐坛上闯出了一片天地的女指挥！
斯暖前世并未看过她的现场演出，只听过她的CD，因为她那时已经从乐坛消失了。
而今，竟有机会能和她合作吗？甚至，向她取取经？
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啊！刚刚太兴奋了，竟然忘了自我介绍！”女人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道：“我叫纪晓柔，是乐团的小提琴首席。”
纪晓柔微笑着向斯暖伸出了手。
“我叫斯暖，请多关照。”
两人握了握手。
“我叫袁号，是小柔的男朋友，是吹小号的。”男人凑了过来，朝斯暖眨了眨眼睛。
翌日清晨，斯暖在纪晓柔和袁号的带领下来到乐团的排练场地。
“我们的乐团是大家自发建立的，是无偿的，大家平时都有工作，所以除了周六日，排练时间还是晚上居多。不过大家人都很好，很友善，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纪晓柔边走边介绍道。
来到排练厅，团员们已经基本到齐。
乐团人不多，不到40人，男女老少都有。
斯暖看了一圈，有退休的老干部，也有中年的家庭主妇，还有时尚的白领以及年轻的大学生。
纪晓柔向大家介绍了斯暖，团员们纷纷表示欢迎。
欢迎过后，大家开始八卦。
“小柔姐，我们这次的指挥真的是叶勤吗？”一个女大学生忍不住问道。
“那还有假，团长已经去接人了，马上就会过来了！”纪晓柔信誓旦旦的回答。
“可是，叶勤不是主要活跃在欧洲吗？”一个退休老干部问道。
“我听说，她脾气太硬，和那边的交响乐团闹翻了，人家全体成员‘揭竿起义’，要求换指挥！”一个精英白领神秘兮兮的道。
“啊？早就听说她要求严格，真的那么严重吗？”
“就是，如果连职业乐团都受不了，那我们……”
“吱呀！”
话音未落，排练厅的大门已经被推开。
门口出现一位高挑清瘦的中年女人，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剪裁合宜的西装，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
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正是叶勤。
叶勤用眼神一一扫过众位团员，不怒自威。
团员们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退休老干部更是忍不住正了正领带。
这才是指挥的气场啊！斯暖神色羡慕。
团长从叶勤身后站出来，对着大家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新指挥，叶勤女士，大家欢迎！”
团员们激动的鼓掌。
叶勤抬手示意，掌声立刻停了下来。
“相信大家都已经认识我了，我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做自我介绍了。”叶勤放下包，走上指挥台，看着满脸兴奋的团员，说道，“演出就在半个月后，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现在，大家先演奏一遍，让我听听你们的实力。”
纪晓柔站起来，带着大家自觉的调音，演奏开始。
每个人都恨不得拿出自己的最高水平，在新指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斯暖也不例外。
只是，听着听着，斯暖便有些担心——因为这个水平，果然很业余啊。
指挥台上的叶勤，眉头也越皱越紧，在听到斯暖的琴声时稍稍缓和，随即便眸光犀利的看向每一位自己不满意的团员，最终叹了一口气。
大家正演奏到兴头上，叶勤却突然抬手，示意大家停止。
团员们不明所以，斯暖心中却涌现出不安。
“你们这个乐团，我带不了。大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叶勤拿起包，扬长而去。
“等等，叶指挥！”团长急忙放下双簧管，拦住叶勤。
“我承认，我们的实力是差了点，但是我们都很努力的！您能不能……”
“注定无药可救的乐手，再努力也没用！”叶勤不为所动，仍然朝着门口走去。
“至少，告诉我们原因啊！”纪晓柔站了起来，不服气的道，“面对一群热爱音乐并为之努力的人，二话不说就认定无药可救，叶指挥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
“小柔！叶指挥，小柔不是那个意思……”团长急忙喝止纪晓柔，又小心的向叶勤道歉。
叶勤却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纪晓柔一眼，忽然笑了。
“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想，当然想。”团员们异口同声。
叶勤走了回来，走到一位低音提琴手面前，语气冰冷的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是木匠吗？你是在拉低音提琴，还是在锯木头？”
中年女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作为一名乐手，怎么能对自己的音乐这么不负责任呢？女士，听听，你拉成这样，你的低音提琴在哭呢！”
叶勤毒舌完毕，不再理会眼圈泛红的中年女人，转而面向长号开口：
“大叔，你是自学的吧！连三流院校的水准都不到，从没参加过交响乐团吧？”
长号大叔面露愧色，刚想表表决心，叶勤已经把攻击对象变成了团长：
“老先生，有空组这个乐团，在家里带带孩子多好！”
一连毒舌了好几名乐手，叶勤带着一脸“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你们这群自取其辱的家伙”的表情，走出了排练厅。
斯暖看着叶勤的背影，又看了看失落的低下头的团员们，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音乐是很残酷的事。明明那么喜欢，却偏偏没有天分。或者说，明明没有天分，却偏偏那么喜欢。
所以才诞生了这样一支乐团。一支可敬、可爱却注定永远无法到达音乐巅峰的乐团。
“可是，我还是想练下去。”
一道细细的声音传来。
斯暖突然站起身，朗声道：“这个总谱我看了很多遍，大家先跟着我排练吧，咱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叶指挥请回来。”
第二十八章：临时指挥（）
斯暖没有说谎，莫扎特的这首《C小调第二十四号钢琴协奏曲K491》她非常喜欢，自从学习指挥以来，各个版本的总谱，她的确看了很多遍。
“我们，真的还能继续登台演出吗？”刚刚被骂得一文不值的低音提琴手不太确定的问。
斯暖环视四周，只见大部分团员都像打了败仗的士兵般，垂头丧气。
“为什么不能？我们本来就是要在市民艺术节上演出啊，为的只是展现我们普通市民的风采，我们又不是要去角逐国际大奖，只要做到最好的自己不就好了？”
对于自己真心热爱的东西，难道仅仅因为没有天分，就连为之努力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