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青盲之越狱 >

第43章

青盲之越狱-第43章

小说: 青盲之越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多,继续慢慢地从这个小孔处开始横向锯着,没有花多长时间,便已经在里面上锯开了一条直线,更多的污水从这条直线的几个裂口处渗出。

A停止了动作,将小锯子和小刀收了起来。把掏出来的几块砖的两块塞到旁边的干草柴堆里,把剩下的两块补回了角落。随后将杂物再堆到角落,返身转了回去。

又是时间限制,A不得不回去。

A挖的那个角落,在那个巨大的储粪坑没有被建立起来的时候,最里面不过是无边无际的泥土。但那储粪坑的出现却让这个房间的角落和储粪坑连接了起来,挖透那墙,里面的粪水只怕就要灌入这个房间了。

但,今天不行。

所以,A再次来到这个三号楼最尽头的房间一角时,还只是继续锯着最里面的水泥墙壁,他从上次锯开的直线边缘垂直向下,锯成了一个盖子的形状,然后在四个角上打孔,让每个孔中都可以流出水来,这才罢手。

别看这个形状并不很大,但是需要很大的腕力和技巧,等A把这一切做完,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A还是用砖塞住洞口,用杂物掩盖着角落,转了回去。

A筋疲力尽,心脏也疼痛起来,今天晚上便再没有下去,沉沉地睡了过去。郑小眼很多天都没有见到A了,一直是在和冯进军见面。他总觉得冯进军每天在马桶中给他装的泥土总是不多不少,好像只是在应付他一般。郑小眼今天拿定了主意,一定要问问冯进军是不是在应付他。所以一大早,郑小眼就守在窗口,等待着冯进军的出现。

但今天在一号楼的窗口见到的人却是A,这让郑小眼大吃一惊,本来满肚子想好的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A发呆。

A将马桶递给郑小眼,快速地说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郑小眼接过马桶,马桶轻轻的,里面似乎并没有泥土。这让郑小眼的手都颤抖了起来,难道他们已经把地道挖好了?

郑小眼深深地看了一眼A,A也正牢牢地盯着他。郑小眼猛然从A的眼神中感觉出一股信任感,他觉得A对他有很高的希望,是需要他做什么的时候了。

郑小眼把干净的马桶递给A,也飞快地说了句:“怎么做?”

A接过马桶的时候说道:“明天早上,有东西给你。”转头便走开了。

此时,三号楼地下室的角落中,已经有一丝一丝的水从砖缝中透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以后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今天的天气很古怪,阴云密布,但就是不下雨。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不安的气氛。

一号楼地下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张顺民面无表情地带着一堆警卫出现在门口。张顺民扫视了一眼在禁闭室里几个靠在墙上缩成一团、头也不抬的犯人,脚步一抬,走了进去。

张顺民一脚踹开一个犯人,看了一眼,是张庆。张庆冷冷地看着张顺民,也不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张顺民哼了一声,走开两步,又踹开另外一个犯人。这个犯人就是暴动人群中待在院门上方岗哨中做掩护的那个枪手。张顺民哼道:“枪法不错嘛!带走!”

几个警卫就冲进来,把枪手架起拖了出去。

其他犯人正想从地上爬起来,几个警卫劈头盖脸地一阵闷棍,将他们打倒在一边。准确地说,所有人已经被第三次殴打了,第一次是刚刚被抓住时,第二次是审讯他们如何计划暴动的事情时。

张庆的头再次被打破了,一股鲜血从太阳穴边上慢慢地流了下来。警卫们骂了声,跟着拖走枪手的人走了出去,锁上了牢门。

尽管是白天,但牢房中还是一片昏暗。

豆老板挣扎着从对面爬到张庆身边,靠在张庆的身上,慢慢地说道:“如果一直关在这里等着饿死,还不如现在就死。”

张庆沙哑地说道:“不,不能死。死尽管能够解脱,但却是最懦弱的做法。我明白李本伟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意思。我们,还有机会。哪怕是地狱般的煎熬,我们也要走下去。”

豆老板嘿嘿地笑着,流下一行浊泪。

放风广场上的铁笼子边,一个几人高的铁架子已经从外面被架起,那并不是新搭建的,而是在本来就已经打好的桩子上面做出一段可以伸到铁笼子内的架子。张顺民带着警卫,押着枪手来到这架子底下,张顺民看了看,说道:“吊起来!”

那枪手被绑着双手,拖到架子低下,一个警卫拿出两个大铁蛋拴在一根细绳上,挂在枪手的脖子上。随即几个警卫吆喝着,将枪手吊了起来。那近五十斤重的铁蛋挂在人的脖子上,还将双手绑着吊起来,是极其残忍的折磨方式,一寸一寸的肌肉和颈椎会随着悬挂的时间增长被渐渐地撕开,人也无法死去,期间的痛苦简直无法想象。可枪手始终一声不吭,甚至好像都不知道痛苦是什么,只是被大铁蛋扯着脖子,一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张顺民在下面看着枪手的脸,露出狰狞来,说道:“郑贵岩!你听好了!你不要装死!只要你哎哟一声,我就可以放你下来!我佩服你是一条好汉!现在死了可惜!”

那枪手名叫郑贵岩。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就再次闭上了眼睛。张顺民心中大怒,但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再看郑贵岩,转身对其他警卫说道:“今天允许所有犯人按时放风!都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

没有风,没有雨,天上只有雷在滚动着。

一号楼的放风时间,没有人愿意去看吊在几米高上空的郑贵岩,不是不敢,而是不愿。看一眼,都觉得有一把刀在心中乱搅一般。一号楼的犯人们低着头,静静地坐着、没有人说话,死一样地沉寂。

荷枪实弹的警卫在铁笼子外慢慢地转着,用一种残酷嬉笑的表情看着高高吊起的郑贵岩和所有的犯人们。渐渐地,好像从地下涌起了什么声音,呜呜呜,这声音由小到大,由模糊慢慢清晰起来,从没有节奏变得有节奏……“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当所有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听出这首共产主义国际歌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声音好像不是从任何人的嘴中发出来的,每一个被注意到的人都只是紧闭着双唇,静静地坐着,站着,但声音却好像从任何一个角落中流淌出来。

有警卫开始吼叫起来:“不准唱!不准唱!”有看守冲进铁笼子,漫无目的地到处殴打着,没有人吭声,棍棒落在人的身体上,只有啪啪作响的声音,没有人呻吟喊叫。这让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简直要歇斯底里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吟唱,也无法阻止。

王玲雨从医护楼二楼的一个窗口探出头来,她也听到里面传来的歌声。她皱着眉,一动不动地听着,却猛然间眼含泪水,再也忍不住,把窗户重重地关上,捂着嘴无声地哭了。如果问王玲雨为什么要哭,可能她也说不清楚吧。

除了吼叫着如同发狂的野兽乱叫着的警卫和看守,白山馆其他人都站住了。连第二层院子里的其他警卫和相关人员也都走了出来,站在空旷的地上,听着这从来不曾听过的歌声。

这是什么歌?如此的厚重而悲壮?听不清歌词,却好像有人在脑中书写着歌词。

啪!一声凄厉的枪声猛然钻了出来;啪!另外一个不同节奏的枪声也钻了出来;啪!紧接着又是第三种不同的枪声,这三枪猛然撕裂了这歌声,白山馆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这时,吊着的郑贵岩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他艰难地抬起了头,望着远方,他好像看到了希望和未来,他的眼中亮光闪了闪,口中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便浮现出无忧无虑的笑容来,如同孩童一般,然后猛地一低头……郑贵岩死了。

张顺民吹了吹手中的手枪,如同没事一般,将枪别回腰中。张顺民冲着二号楼楼顶喊了声:“徐行良兄弟!你也好枪法!”徐行良站在二号楼的屋顶,也把一杆长枪放了下来,冲张顺民喊道:“顺民兄要不开枪,我也不敢啊!”

张顺民喊道:“真晦气不是!”徐行良也喊道:“感谢顺民兄!要不把二号楼的共匪情绪调动起来,我可担待不起啊!”二人说完,都向三号楼看去。

三号楼门口,周八笑嘻嘻地把自己手中的长枪也从铁笼子上的孔眼中退了出来,慢慢放下,见张顺民和徐行良望了过来,连忙笑盈盈地招呼着:“我是凑个热闹,凑个热闹!没打中,没打中!”

张顺民和徐行良异口同声地笑着喊道:“周副官好枪法!打得好!”

任大强已经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周八,低声骂道:“你跟着打什么鸟!”

周八冲张顺民和徐行良点头哈了哈腰,跟着任大强退到一边。任大强骂道:“你疯了你!举枪瞄着就瞄着吧,你开什么枪?”

周八边走边低声说道:“任长官,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歌吗?”

任大强骂道:“啥?”

周八说道:“国际歌,大毒草。”

任大强说道:“啥?国妓歌?舞女唱的?听着怪怪的。”

周八说道:“嗯哪,就是一些舞女唱的。这些共匪都怪得很。”

任大强说道:“那你开什么枪!疯了?”

周八说道:“没有没有!再唱下去三号楼的犯人要变共匪了,那就头疼了。”

任大强哼道:“不就是共产共妻嘛,老婆大家都能玩,也是够有趣。”

周八哈哈一声,也不再说话。

任大强还是叨咕着:“这事出问题你自己解决。”

周八应了声,说道:“肯定没事。啊,任长官,你可别说我知道这歌叫国际歌啊。违反纪律的。”

任大强说道:“说你干吗,谁叫你是我未来的小舅子。”

牺牲的郑贵岩同志身上最致命和刁钻的一枪就是周八射出的子弹,白山馆里只有五个人知道,这个周八以前是重山市数一数二的机密狙击手,因为总是要在闹市中开枪杀人,一般都是蒙着脸,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样子,所以叫机密狙击手。那五个人就是孙德亮、张顺民、徐行良、任大强和三号楼的犯人龅牙张。

龅牙张的土匪队伍里几个当家的都是周八射杀的。龅牙张被捕,也是周八一枪一个,打得只剩他一个。他被捕后,才知道周八原来就是杀了他不少主要干将的那个神枪手。

这次一号楼暴动的犯人中,有四个就是周八直接射杀的,两个人直接打中脑袋毙命,包括殿后的那个牺牲的枪手,另外两个是被周八放倒以后,周八又补了两枪。要不是有几米高的铁笼子挡着部分子弹,恐怕等李本伟他们跑到院门口时,周八至少能打死八个人。

周八打死郑贵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郑贵岩也是一个玩枪的顶尖高手,其中郑贵岩在院门岗哨上的一枪,贴着周八头皮过去,把周八足足惊出一身汗来。想那郑贵岩这么快的开枪速度,枪也不是什么好枪,还要左左右右兼顾着,这么忙乱还能打这么准,周八很是怀疑和郑贵岩单打独斗的时候自己恐怕要丢了小命。打死这个郑贵岩,周八其实也算给自己解恨。周八只是不知道,郑贵岩尽管枪法好,但远远无法赶上周八,他打周八的那一枪,完全是蒙上的,子弹打在铁笼子的铁丝上,微微转了个角度,才差点打中周八。

但周八这个人管他是不是蒙的,能把他吓出一身冷汗的枪手他这辈子还没有碰见几个,自然是除之后快。周八如果不打郑贵岩一枪,这个心结估计很难解开。天下有本事的人很多,周八算是一个,但有本事的人里面睚眦必报,就算是鞭尸也要解恨的,也必须算上周八一个。

A等到歌声平息以后才慢慢站起来,低着头在放风广场中行走起来。他弯下身来,将已经长得分外茁壮的红牙棱拔下来不少,悄悄装进自己的衣兜中。 一号楼的犯人徒然少了十几个,放风广场一下子空旷了起来。A低着头一路走来,他越发觉得这个广场地面铺着的砖石十分奇特,看上去算是规整,实际上有心人慢慢地一块砖一块砖看过去,有的地面一些以为是装饰的图案,却好像有些隐隐约约的联系。

A能发现这一点,全靠他经常在地上寻找和观察那砖缝中的苔藓——红牙棱。

在A收拾好红牙棱结束放风时,他看着二号楼缓缓走出的犯人中还是没有刘明义的身影,只是A抬起头,看着那别具一格的三号楼,突然想到了什么。

刘明义会不会在三号楼中?

二号楼的放风结束后,三号楼中的犯人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三号楼的犯人还是分成了两派,聚成两团,互相并不答理。

郑小眼被放了进来,他快步走到黑牙身边,坐了下来。

自从郑小眼告诉了黑牙一号楼有人要越狱的消息后,他变成了黑牙身边的红人,只要见到黑牙,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寸步不离。有些人想不通,悄悄问过黑牙为什么器重那个郑小眼,黑牙一概是爱理不理。

黑牙见郑小眼坐了过来,瞟了一眼,继续向龅牙张他们那边看去。郑小眼顺着黑牙的眼神望过去,看到刘明义正沉默地坐在龅牙张身边不远处。看上去,刘明义在龅牙张的队伍里面还挺安宁,显然受到了龅牙张的庇护。

郑小眼拉了一下黑牙的衣角,说道:“黑爷,有大事!”

黑牙耳朵一竖,顿时管不了那刘明义,连忙低下头来,耳语道:“怎么?”

郑小眼小声说道:“一号楼的人准备动作了!让我明天早上找他拿消息。”

黑牙说道:“不会又是暴动吧?”

郑小眼说道:“应该不会!要暴动他们这次就跑出去了。我看他们要从地下走。”

黑牙低声骂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郑小眼安慰道:“我看他们必须要通过我们帮忙才行!”

黑牙说道:“妈的,那只好等明天!看到底玩什么花样。”

以前黑牙那跟屁虫猴杆子凑了过来,对黑牙毕恭毕敬地说道:“黑爷,我打听到了那二号楼过来的犯人的情况。”

黑牙哼道:“说!”

猴杆子故意干笑一声,看了看郑小眼。郑小眼本想走开,黑牙冲猴杆子骂道:“说你的吧!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那猴杆子只好怨恨地看了眼郑小眼,凑过去说道:“那二号楼的犯人,现在是龅牙张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