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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芳姐-第21章

小说: 芳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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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辉身强力壮,不得到我誓不罢休。渐渐地,我越来越没力气,他已经扯掉了我的裤子。我哀嚎着,求他放过。之前被那两个人**的屈辱经历,一下又涌上心头。

    难道这样的痛苦,一次还不够,我还要经历两遍?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被他拉着到了高高的田埂上,陶辉想摆个舒服的姿势。田埂上有一些硬硬的东西,那是细碎的石块。我随手拿起一块,顺手就在鲍辉的头上猛砸。我系好裤子,撒腿就狂奔。鲍辉摸着头,一脸的怒色,但还是紧紧在后追赶。我没命地逃跑,我不敢回出租屋了,管桃子在不在。

    我疯狂奔了几个路口,借着晦暗的月色和树影,我渐渐听不见身后鞋子的咚咚声了。大胆回头,身后空无一人,我终于甩脱了鲍辉。

    我气喘吁吁,身子瘫软,我顺脚儿就在一个院墙边倒了下来,躲在那里,抱着胳膊,想下一步该咋办。

    听着不远处的狗叫,我忽然就捂着脸痛哭了出来。我的哭声,更是引来远处的狗吠。我几乎能看见它们睁着绿光的眼。

    我崴崴嘴,立马不哭了。好歹,我的裤子里还有牛丽借我的三百块钱。

    我想去镇上,随便找个旅馆,住上一夜。但还是怕费钱,又怕有人认识鲍辉,不安全。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起,忽然就站在我身边。她一下子冒出来,影子拖的长长的,一声不吭,将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鲍辉。

    “你哭啥呀?”她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

    我站起来了,看着她,打量了一下,看得出,她也是个外地人,兴许就在附近打工。

    “我……我的行李丢了。还没租到房,不知该去哪。”我扯了个谎。

    要是我说我在尼捷打工,只怕她还不信。都这样了,我和流落街头又有什么两样。

    “是吗?那真可怜!你有朋友吗?”

    “没。”

    “你碰到我,算你运气。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可巧看见你了。”河南姑娘也不问我啥人,爽快叫我和她挤一晚上。她说她在硕相镇上的皮鞋厂打工,和另两个姑娘合租一间屋子。

    我想也没想,擦了擦脸,就跟着她走了。

    河南姑娘住的地方比我还差。房子似乎是用一个废弃的猪圈改造成的,打开窗户,后面就是那种老式的粪坑。粪坑里,满满的都是粪肥。这要到了夏天,一开窗户,就是满屋子的臭味。

    “你别嫌弃,好歹将就着睡上一晚,明天就再去找工作。”她好心给我打来洗脚水。这间屋子两张床,另一张床上,两个姑娘已经睡了,嘴里发出一阵阵的鼾声,半点不知道有陌生人进来。

    “睡吧。”姑娘给我一个枕头,自己却用一件厚实点的衣服搭块枕巾包在上面靠着躺下。

    “真麻烦你了。”我非常不过意。

    “有啥啊,出门在外的。”

    “嗯。”

    也是奇怪,这样一折腾,我很快就睡熟了。第二天一早,那两个姑娘见屋子里多了一人,都很奇怪。

    “燕儿,她谁呀?”

    “我大表姐,刚从老家过来。”燕儿见她们出门了,就从一个包里给我两个窝窝头。她说这窝窝头是她从河南商丘老家带来的,熬饥,经饿,一顿顶俩,好吃着呢。

    我也饿了,接过就大口大口吞了起来。河南姑娘见我吃的这样狼狈,就递给我一杯水。

    她说她该上班去了,不能再留我了。这屋的门要锁上了,说我也该去找工作,如果不想挑好的,就去镇上,随便哪家中介所都行。燕子又问我有钱没,我说有。

    河南姑娘我以后再没见过。所以,不管别人说河南人如何如何,我一听到是河南人,心里就生出莫名的亲切感。我们那儿,一般不吃窝窝头,但因为有这个际遇,我以后也常买。

    我知道我不能去找桃子了。幸亏还有钱。我买了个口罩,捂住脸,在站台上等365公交车。

    幸亏鲍辉没有找到我。颠簸了一个小时,我到了华鸿住的地方。这地方名叫陆家新村,离硕相开发区有几十里远。她和她妹妹租在二楼一个单间。

    华鸿见我两手空空的,就纳闷:“水芳,我已经看好了房子了,就等着交租金。你行李呢?”

    我就说我东西落了公车上了,丢了。再说都旧了,不如买新的。华鸿诧异地看着我,但没说啥。“那你赶紧去买,钱还够吗?”

    我说够。

    她将新地址给了我,说买好了直接搬进去,她先去配钥匙。见我对这里的路不熟悉,华鸿就打开窗户,直接指给我方向,从哪哪走,倒数倒数第几家。我记住了。

    去了附近的超市,我立在门口,心里一下轻松了好多。抬头看着碧蓝的天,我不禁长吁一口气。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带着我的新家当,和华鸿一起在我们新租的房子里了。买盆买被褥牙刷买毛巾等等,一下又花了一百五。加上房租,一人一半,我还剩七十元。幸亏在厂里打工,衣服是现成的,只要买点内衣裤袜子。

    房东胖胖的,六十多岁的大妈,一张嘴很能说。虽然她不厌其烦地叫我们不要乱倒垃圾,说之前住的小姑娘怎样邋遢,如何如何,但我就是觉得她亲切。

    这里,我感觉什么都好。

第34章 又见飙哥() 
我和华鸿就开始忙活起来,整理房间。看着雪白的墙壁,又觉得单调,就去街上买了一些大头贴画纸。小摊前,她问我喜欢哪个女明星,我说我喜欢刘嘉*。

    “为啥?”

    “不知道。”

    下午,我洗了个澡,就去看望牛丽。

    休息的第三天,华鸿要去原来租的地方看妹妹,她妹妹十九岁,交了个十九岁的九江男孩,早同居了一年。她觉得不省心,总是要过去看看。虽然华鸿自己才二十岁。

    我一个人就打算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一些青菜,回来下面条吃。

    陆家新村的菜场在马路地面。我穿过围栏,看着摊子上各色琳琅小玩意儿,也饶有兴致。我想着,还有几天,我月经就要来了,我该买一些卫生纸什么的备备。绕过菜场,我想去一家小超市,转到一条栽满梧桐树的小路上,我忽然看见一个男人迎面朝我走来。男人身材高大,戴着墨镜,不知为什么,在人群中非常惹眼。我愣了愣,觉得他有点熟悉。

    然而,男人见了我,似乎也顿了一下。他很快将墨镜拿下了,快速朝我走来。啊,是飙哥!

    一时之间,我真是吓坏了。无意识的,本能的,我就要逃。看来,上次我在国道见的那人,就是飙哥。我不懂了,飙哥来惠城干啥?

    我哪还买东西,灵机一动,只管朝着人多热闹的地方去。我以为,要是人多,有妨碍,能绊住脚,飙哥就不敢跟着。但我错了,飙哥速度快,盯着我,我总是甩不掉。

    我是真累了。我脑子清醒了,我躲啥啊躲!我这不还得去和飙哥说下,请他去给王总杨姨打个电话,高抬贵手放过我。

    于是乎,我一下就停了。

    飙哥见我停了,也很纳闷,他摸不准我啥意思。

    我不想走了,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飙哥一步步地走进。

    “飙哥,多日不见啊。”我朝他打招呼。路上人多,他不敢咋地。

    他盯着我,目光复杂。又上下打量我,好像确定我完好无损。他忽然就给我看他手上的扳指,话语中带着恼怒。“我说,你将我给你的,去给杨仙干什么?”

    “我没呀。我就是叫她托管。好还你。”

    这玉扳指是盗来的,又啥皇帝的东西,我镇不住。我奶说:要是东西太贵重,福薄,镇不住,就会反噬。

    飙哥阴郁着眼睛,显然生气了。

    “好东西为什么不要?”

    “这……不是我的。”

    “但我令飙给了你,就是你的。”飙哥嘴唇紧抿,却是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飙哥,求别为难我。”我哭丧着脸。

    “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嗯?我令飙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我有面子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该说啥好。

    不过,这么说来,飙哥是真见过杨姨了。我显然变得激动。“飙哥,他们非不信我。我说我没出卖你。他们还非拘着我。”我还想解释。

    “行了,我知道。跟我上车。”他示意我别啰嗦了。

    他拽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前面的路口上,有他一辆车。可我不想上车,我得去买菜,我不想再和飙哥有牵扯。

    “飙哥,你想说啥?就在这儿说吧。不要紧的。”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不敢惹他不高兴。

    “先上车。”他命令我。不容置疑。

    我被他拽着,就和上次被他劫持那样,虽然还是反抗,但身不由已地随他走。

    我进了车上,飙哥砰地一声,将车门重重地关上了。我的心,掠过一阵惊慌,但我想我怕啥,我是个自由人,我又没做过害他的事。不管黑道白道,总要正经过日子是不?这朗朗乾坤,青天在上,街上又那样多的人。我不怕。

    我给自己壮胆。

    “水芳,听我的话,你回青市。”他目光灼灼,看着我身上的工服,记住了尼捷这个名字。

    “为啥?”

    我不喜欢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以后也是一样。

    飙哥沉吟了一下,态度缓和了。“水芳,我知道,都是我拖累了你。你回老家去吧!离乡背井的,不好!”

    这是在劝我,关心我?我看着他,他见我迟迟不答应,目光有些焦虑。

    难不成他来惠城,就是来找我的?但这不可能。

    不过,想必飙哥一定也知道,我被迫东躲西藏地来惠城,都是被他祸害的,但他凭啥替我做决定?

    “飙哥,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别犟。”

    “我没犟。”

    我该说啥,我实在不能和一个混黑道的老大有啥共同语言。那就不是我了。

    “我不喜欢人和我顶嘴。”见我总是不给面子,飙哥的脸一下又黑了。

    “但我的事,我想自己做决定。”

    “少来。你遇上了我,我管定了。”飙哥笃定地看着我,似乎在挑战我的底线。

    嘿,这是什么逻辑?

    “不,我在这里很好。回青市每月也赚不到那么多。我可以常回去看看。反正也不算远。”这是我的真心话。

    “就靠在流水线上打工?”他揶揄。

    “打工妹也是人。”我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贴着泥土活着,从不想什么高贵不高贵。

    “我不是这意思。”

    “所以,请你不要劝我了。”和飙哥说话,费脑子,我很累。

    “你可真倔。”他不再往下说了。

    飙哥的车,我坐不惯。我和他离的这么近,只要他一呼吸,我就觉得窒息。现在的他,衣冠革履,谈笑风生,和那个一路逃亡的飙哥,简直不是一人。

    “飙哥,请让我下车吧。”我差点没说出求字。

    “嗯哼。”他抱了抱胳膊。我和他之间,始终不能解封。他也恼火。“我必须补偿你。为了我的莽撞。以后,你不用怕他们,你是自由的。”

    他给我吃下定心丸。简单说了这一句,他相信我能听明白。

    这时,我看见路边有华鸿的身影,她正好路过。我更好下车了。

    “好吧。最近我要在惠城呆上几天。告诉我,你住哪儿。”

    他掏出笔,让我写上去。

    “飙哥,何必呢。我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求你不要为难我。”我无奈地填上了地址,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处境。

    他听了,非常郁闷地看着我,盯着我。沉默了好长时间,飙哥终于道:“水芳,你没劲。你知道吗?”

    不过,他还是打开车门,放我走了。

    我长呼一口气,但想想,还是又不禁问:“飙哥,你到底安全没?”

    我担心他再被捉。

    他笑了笑,眼睛透出一点暖意。“我有几个身份证呢。现在,我是个正当职业的商人。”

    飙哥呼啦一下,将车开走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华鸿身后,叫了一声:“华鸿。”

    “水芳,你也在这?”华鸿看完了妹妹,也来逛菜场了。

    “我回来,见你不在,就来买东西。走。咱门今天去买点排骨,切半个冬瓜,回来熬汤,我请客。”我听了,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华鸿。

    我担心飙哥没走远。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看。穿过大马路,我赫然发现飙哥的车还在。我是真被吓住了!

    到了晚上,华鸿早早睡了,我就靠在床上,给我弟写第二封信,说下周就回去。

    第二天,我和华鸿早早起来,做早饭。这个勤劳淳朴的江西姑娘,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后来,我离开尼捷,还带她来青市玩过几次。

    华鸿不管多忙碌,每天都将屋子收拾整理的干干净净。她说早上要吃饱她买来面粉教我怎么做馒头。我说我也会。但她偏说她发酵的方法好。我们每天早上在简易的煤气灶上做热气腾腾的早饭。

    有自己做的包子馒头存着,自然能省不少钱,只要买一些菜钱,晚上回来,又能吃的丰丰盛盛的。

    因为住得远,我们必须早上六点半在离陆家新村最近的站台等厂车。晚上也要七点半才能回来,还要走上十五分钟的路。但和从前相比,我却更荣光焕发精神抖擞了。

    一切似乎真正才上了步骤。

    黄经理时不时地进车间,来看看我们线的进展怎样,脸上笑眯眯的。有时,也给一些指导建议。流水线的姑娘们都很纯真,虽然黄经理常送我些东西,到了线上,一般也只问我话,但她们从没想到那上头。

    三天又过去了。下班时,华鸿先去找厂车。我就在卫生间顺便大个号。反正,离开车还有十分钟。当我一身清爽地走到公司门口时,黄经理急乎乎的,一下拦住了我。

    他塞给我一个苹果。

    我讷讷地捏在手心。“经理,我搬地方了,得赶车呢!”

    “没事。水芳,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昏暗的敞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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