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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非常官道-第410章

小说: 非常官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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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围在外面的刑侦大队干警们,迅速将堵在前堂的两捆柴禾搬出门外,有干警打着手电在前面引路。前堂两侧堆满柴禾。中间倒着两人。

    柳鑫指着其中还在蠕动的一人说:“他就是郎世文。”

    金泽滔接过手电。扫射了一下,郎世文的后脑勺开了个瓢,鲜血直往外滋滋地冒,旁边随手扔着一尊木质的带血佛像,应该是供在前堂佛龛里的神像。

    金泽滔抓着郎世文的后颈,看了一眼,嫌恶说:“天不收你,佛收你!”

    说罢。象扔一块朽木般将他掷在李明堂跟前,挥手说:“带走!”

    一声巨雷,一切阴暗丑陋和牛鬼蛇神都被打回原形,所有闹剧就此谢幕。

    当金泽滔从郎家大院出来时,雨点淅淅沥沥地开始密集起来,行走在夜雨中,他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刑侦大队一边收罗嫌犯,一边准备收队,唯有金泽滔却象丧了魂似的,在雨幕中。深一脚,浅一脚。往村外信步走去。

    柳鑫见状,从村里老乡手里接过一顶雨伞,正想跟上,却被柳立海拉住,轻轻地摇了摇头。女尊合欢宗的逆袭

    到了郎家村村外,金泽滔才全身**地上了车,说:“从三路湾村边上过一下。”

    到了三路湾村村口,金泽滔还记得,就在这里,小儿因为个子最矮,排在队伍的第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用她最热情,最响亮的声音,跟着村里的哥哥姐姐们,以总比别的孩子落后半拍的节奏,挥动双手,喊着热烈欢迎的号子。

    当金泽滔最后跟小儿说谢谢小朋友,再见小朋友时,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再相见时,已成永诀。

    事故工地上,来来去去不知和小儿道别过多少次,他从来没有象村口那一次这么正式地跟她说再见。

    就在金泽滔所坐的车辆周围,陆续有村民走出家门,围了上来,这一晚,郎家村无眠,三路湾村同样无眠。

    金泽滔从车上下来,拒绝了柳立海、柳鑫的陪同,一个人踟蹰在村口,象是寻找着什么。

    终于,通过反复比较,他找到了当时小儿站立的准确位置。

    站在小儿站过的地方,金泽滔望着前方,折腾了大半夜,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本来今天应该是举村同庆的大庆日子,却成了举村同悲的大悲日子。

    终于不用再为每天该放多少立方的库水而殚精竭虑,终于不用再为烈日艳阳而暗地诅咒。

    他努力挺直脊梁,象个小儿似的,挥舞起双手,轻声低语:“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隐约间,他又仿佛看见小儿急得满头冒汗,但仍一丝不苟地挥舞双手,尽量跟上孩子们的节奏。

    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站着一个,两个,三个,若干个孩子,他们依次按从高到底的排序,跟那天一样,排成两排。

    一个高年级的孩子站在后面,大声地喊着号子:“大家跟我一起喊,预备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金泽滔一辈子都没有喊过这样的欢迎口号,但此刻,自己却仿佛化身小儿,他变得跟小儿一样的笨拙,一样的紧张。

    挥动双臂时,总是比孩子们慢了半拍。

    他一丝不苟地挥舞双手,一丝不苟地大声跟着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号子。

    远近围观的村民,没有人不流泪满面,没人有不呜呜低泣,他们都知道,这是金市长带着孩子们用这种别样的方式,祭奠小儿,告别逝去的幼小生命。极品杀手俏佳人

    只有金泽滔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欢迎小儿到达一个新的国度。

    在那里,只有喜和乐,不会再有惊和怕。

    在那里,果成林,快乐成海。

    在那里,大白兔能说话,米老鼠能唱歌。

    赶往永州医院的车上,金泽滔脱去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被雨水浸透的衣裤,换上了柳立海存放在后备厢的替换警用制服。

    柳鑫瞪着那双绿豆眼,一直在金泽滔上下打量,象是第一回认识他似的。

    今天金泽滔在郎家村及三路湾村的怪异举止,以及突兀的那一声惊雷,再联想到李明堂不断渲染的,金市长骂天引来全城雷动的传言,让他直到现在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金泽滔诡异地朝着他一笑:“是不是觉得我特伟岸,特象呼风唤雨的救世主。”

    柳鑫愣愣地点头,金泽滔高昂着头,高傲地指指自己的脚,柳鑫低头一看,只见他脚上的鞋带还松着没系上,敢情是让自己帮他系鞋带?

    柳鑫看着金泽滔捉狭的笑容,勃然大怒:“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当了省委书记,也没有这待遇。”

    金泽滔不悦说:“我若是当了省委书记,让你系鞋带,不是存心跟我的皮鞋过不去吗?”

    柳鑫咬着牙说:“你啥意思?”

    金泽滔笑了:“你也不想想,要是你满脸的麻子不小心掉我鞋子上了,我这皮鞋不就成了麻鞋了吗?堂堂省委书记,穿麻鞋是咋回事嘛。”

    麻鞋即草鞋。

    开车的柳立海和坐副驾驶的赵向红扑地笑出声来,柳鑫也忍不住大笑:“这倒是好办法,我天天掉几颗麻子到你鞋上。”

    经过这一阵嬉闹,大家的心情都开释了许多。

    谈笑间,车子穿街过巷,很快就到了永州医院。

    此时,老支书被注射镇静剂已经入睡,小儿的妈妈从手术室转入病房,小儿的爸爸在工友的陪同下,回到三路湾村处理后事。

    小儿的病房外面过道上,除了一个年老的老妪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再也没有一个多余的人。狼来了

    过道幽深清冷,大门外卷进的一股带着土腥气的湿润凉风,让这里显得更加空旷孤寂。

    金泽滔推开房门的时候,朝着门口的老妪看了一眼,只见她写满沧桑的脸上,充满深刻的哀伤和无尽的忧愁。

    老妪抬头漠然扫视了金泽滔等人一眼,依然垂着皱褶打皱褶的眼皮,念着不知名的经咒,念一遍,撒一枚冥币。

    一阵凉风吹过,卷起一地的浅黄色的冥币。

    柳鑫往脸上一摸,风卷起的冥币正贴在他脸上,他取下这张冥币,还傻傻地问金泽滔:“这玩意是啥玩意儿?”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阴间的硬通货,冥币,俗称纸钱。”

    柳鑫怪叫一声,赶忙扔了它,紧跟金泽滔进了病房。

    金泽滔推门进去的时候,小儿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头发也不知被谁重新梳理过,还扎了两根金色的橡皮筋。

    金泽滔仔细一看,她的两手还是捏了之前自己塞进去的两颗,看她的衣袋,除了自己那份,还鼓囊囊地塞满了各式果。

    金泽滔仔细端详了一会,才轻轻说:“孩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上路了,有这么多果带着,就不怕路上嘴馋。”

    柳鑫和赵向红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唯有柳立海似乎司空见惯,跟在金泽滔身后多年,他除了爱跟活人说话,有时候,也喜欢跟死人唠叨。

    在金市长的眼中,很多活人,虽然活着,金市长却当他死了,很多死人,虽然死了,金市长却宁愿当他活着。

    小儿,哪怕不在了,在金市长的心目中,她一定还活得好好的,仰着小猫一样的脏脸,伸出脏兮兮的手,跟金市长讨要小儿吃。

    “到了地方,要记得跟爸爸说说,别忘了。”金泽滔喋喋不休地象个妇人一样,对远足的孩子琐碎地叮嘱着。

    安静的病房里,面对一个永远安静的孩子,金泽滔有一句,没一句地安静地说着话。

    柳鑫终于面色发白,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进心底。

    做了近二十年公安,什么死亡场景没经历过,但今天,在这间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医院病房,却有一股令他拔脚逃窜的恐惧。

    当金泽滔终于念叨完毕,从病房退出时,柳鑫白着脸和同样白着脸的赵向红两人对视一了脚步。(。。)

第六百八十四章 给你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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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低下头对门口念念有词的老妪说:“老婆婆,给我也念几个钱,让小儿在路上买儿吃。”

    老妪头都没抬,金泽滔也不见怪,在她身边放上一百元钱。

    柳鑫心想,这老妪理你才怪,金泽滔已经往外走了,柳鑫回头一看,却见老太婆抬起浑浊眼睛,朝着他点了点头。

    柳鑫连忙扭转头,却只觉得两脚发软,赵向红同他的遭遇一样,两个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赶紧往金泽滔、柳立海身后追去。

    出了急诊大楼,柳鑫两人终于松了口气,此时,天已大亮,医院里走动的医护人员及病人渐渐多了起来。

    此刻,刚松了一口气的柳鑫,忽然见到金泽滔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钱,交给他说:“给你买”

    不等金泽滔说完话,柳鑫终于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三步并作两步仓惶往医院大门逃窜。

    金泽滔惊奇地看着踉跄着离去的柳鑫,回头对赵向红说:“我话都还没说完,他发什么神经,不就是让他帮忙买几份糕当早餐,不会是柳局长觉得买早餐丢他的麻子脸吧?我还担心糕变麻糕呢。”

    赵向红不答反问:“那个老太婆是谁?”

    金泽滔干脆摇头:“不知道!”

    赵向红又下意识地回头张望,金泽滔接了一句:“你如果现在回头,她一定不在门口了。”

    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但赵向红还是忍不住全身发冷,牙齿都嗒嗒地作响:“为什么?”

    柳立海摇了摇头,这两位都是刑侦出身,天天行走在死亡边缘线,按说生死之事,对他们来说最平常不过。今天象是活见鬼似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朝旁边努了努嘴,却见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此时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早点摊上,颤颤巍巍地正掏钱跟摊主买糕。

    赵向红语不成声:“这是人不是鬼?”

    赵向红一向胆大包天,刚刚还坐小儿病房外的老太婆,此时。竟然出现在自己前头,她是飞的。还是飘的?

    老太婆掏出的钱,赵向红看得清楚,正是金泽滔在门口放在板凳上的那一张一百元钱。

    仙知仙觉

    大门另一边,柳鑫两眼发直地看着老太婆。

    他离得稍远,老太婆手中的那张纸币,分明就是被风卷得满地都是的纸钱,吓得他转身就往回跑。

    金泽滔不认识这个老太婆,柳立海认识,她是小儿的外婆,刚刚他还看着老太婆从急诊大楼里出来。抄过小路,比他们更早出现在门口。

    柳鑫两人都象是惊吓过度的小猫咪,此刻,一言不发地紧紧靠着金泽滔,不敢随意走动。只觉得今天的永州医院格外的诡异。

    金泽滔给柳立海留了话:“今天除非天塌下来,什么事都别找我,我要好好休息一天。”

    离去前,又添了一句:“即使天塌了,也别找他,找我也没用。”

    金泽滔回家洗了个澡,母亲特地抱过熟睡的唱唱,让他陪着女儿一起睡。

    金泽滔侧着身子,看着正努着嘴做着美梦的女儿,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一顿好睡,直睡得天昏地黑,似乎要把牵头抗旱以来的连日劳累全部补回来。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母亲来过,何母来过,何悦来过,唱唱在他旁边睡了醒,醒了睡,自己隐约似乎都知道,又似乎全不知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一激灵睁开眼,唱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母亲抱到他身边睡了。

    当他打量窗外的时候,却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外面还飘着小雨,他足足睡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再起身时,往昔充沛精神和澎湃体力又重新回归,金泽滔起来的时候,唱唱也同时醒来,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金泽滔冲着她微微一笑,唱唱就咯咯咯地笑,金泽滔又冲她一笑,她又咯咯咯地笑。

    金泽滔突然想起小儿,却奇怪地,没了昨天那种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心中竟非常奇怪地涌起一个念头,似乎,她就等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们会再相遇。

    金泽滔的短暂失神,让唱唱非常的不满,嘴里咿呀咿呀地叫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挥舞起来。

    金泽滔又是冲她一笑,她的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咧着小嘴,咯咯咯地欢快地笑了。

    吵闹了一会,她似乎又记起昨天的游戏,歪着头,咿咿呀呀地努力朝金泽滔身上靠,金泽滔凑过头来,抵着她的小脑袋。秀色可孕

    父女俩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母亲走了进来,说:“昨天,立海局长打过多次电话,我要叫醒你,他又不让,不知道有什么事。”

    当金泽滔听了柳立海的汇报,不由苦笑,他昨天交代柳立海,就是天塌下来,都不要找他。

    柳立海倒也老实,还真说到做到,虽然不至于天塌下来,但跟天塌下来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金泽滔等人前脚刚离开三路湾村,小儿的父亲回来就纠集了一批工友和村民,跑到小榔头家里,把他家四合院老宅子给扒了。

    冲突中,双方村民互有负伤,但好在没出人命,柳立海也没当回事,扒就扒了,有来有往,报应不爽。

    柳立海只是交代洞头镇派出所,让小儿的父亲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备案,教育了一番就放他们回去。

    到了下午,郎家村不肯了,凭什么,郎家人扒了三路湾人的瓦房就被捉了九个人,还气势汹汹准备严惩,九个人不知道还能囫囵出来几个。

    而三路湾人扒了郎家村的老宅,仅仅教训了一顿就给放出来了。

    派出所长对西桥人已经厌烦透了,抗旱救灾以来,每天都有西桥人因为争水和南门人发生纠纷,每天都疲于奔波。

    现在天不旱了,又闹起了事,不就扒你一座老房吗?

    你坏了人家女儿性命,还不兴人家拆你屋啊,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家免费帮你拆屋,你还不乐意?

    派出所的答复让郎家人恨恨回去,下午,郎家人浩浩荡荡开进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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