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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非常官道-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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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一挥手,对邱海山说:“路上已经耽误了时间,现在该轮到我们上阵了。”

    柳立海和柳鑫都不知道金泽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进现场,既不和两村村干部接触,也不去和两镇领导商量,就站在这里和自己两人聊了两句。

    现在两村开始动员。准备兵戎相见,他却拍拍屁股要亲自披挂上阵,难道他准备以一人之力,制止上千人的村民械斗?

    邱海山哎了一声,和翁承江两人从车后备箱里抬出一张折叠的桌子。桌子是铝制品,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物品。

    金泽滔背着手,向两村村民对峙的中间空地走去,金泽滔指点着空地两头挤得黑压压的围观群众,笑说:“你瞧,这中间多宽敞。非要挤到两头,我们就坐中间看一出好戏。”

    翁承江吭吃吭吃说:“金市长,真要坐中间去啊?要是等会儿打起来。躲都没处躲。”霸世剑尊

    金泽滔开玩笑说:“没关系,我跟两边的人都熟,打谁也不会打我们。”

    翁承江开口想说话,最终没有出声。金泽滔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怕了?”

    翁承江摇了摇头:“金市长,你千金之体都不怕,我怕什么。”

    金泽滔在两村集合的正中位置止步,摆摆手,就在现场数千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翁承江和邱海山一起动手。在中间支起一张方桌,桌子的四边各摆放了两把凳子。

    金泽滔施施然坐下,翁承江又从桌子底下,端出水壶、茶杯、茶叶筒,居然现场斟起茶来。

    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们集体失音,柳鑫和柳立海两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难道金市长说要亲自上阵,就是上阵喝茶?

    金泽滔饮了一口茶,弯腰从桌子底下提起了一个手提喇叭,试了试音响:“大家都别担心,我坐这里,跟大家的目的一样,就是想看出好戏。”

    有人哈哈大笑:“金市长,你坐中间,那他们怎么打呀?”

    金泽滔呵呵笑了:“我来得迟了点,好位置都让你们占走了,看来看去,就这位置最中心,不影响大家观看吧?”

    那人回话:“影响倒不影响,就是金市长中间一站,大家都不看打架,都看金市长你去了。”

    金泽滔哦了一声,苦恼说:“怎么说来,我这是喧宾夺主了?”

    那人应道:“是啊,是啊。”

    金泽滔建议说:“那不如大家都站中间来,就不喧宾夺主了。”

    那人笑说:“金市长,我知道你想阻止他们两个村庄械斗,我们可没有金市长你那么大胆子。”

    金泽滔往两边的村民看了看,说:“现在还没到时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每村出两个人,来我这里坐坐,喝杯茶,聊聊天。”

    许西个头不高,踮起脚尖,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金泽滔竟然真搬了张桌子,坐两村村民对峙的中间空地去了,真是不知死活,就不知道等会儿打起来,他该是如何的抱头鼠窜。

    此时,金泽滔竟然出言邀请两村村长书记聊天,明显想要现场调解,早知道干么去了,非要等事到临头,才想到调解。

    就是他发出的聊天喝茶的邀请,许西都觉得有殊为可笑。

    两村村民都摆开战场,摆明了不愿接受调解,这个时候,你出言请邀请,他们能同意才怪。六朝艳后

    只是让他差点惊落眼球的是,先是三路湾村这边几个年长者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有一个老人,一个青年人过来。

    三路湾村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却不能不给金市长面子,现场村民,就有好几个是金市长一手从公安大楼废墟里扒拉回来的。

    这两个人金泽滔都认识,青年人是小儿的爸爸,老人姓张,他儿子在公安大楼倒塌事故中丧生,祝省长那天来村里视察的时候,他还作为村民代表和祝省长说过话。

    金泽滔热情地请两人就座,亲自给两人斟茶,两人都有些拘谨,连端茶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万众瞩目之下,心情紧张,还是不敢面对金市长。反正两人都垂着头,一言不发。

    紧接着,郎家村也开始出人,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老人是小榔头的父亲,郎家村的老村长。中年人是现任村长。

    许西忍不住和胡怡得面面相觑,三路湾村有村干部出现,毕竟是南门管辖的村子,他们还能理解。

    郎家村居然也从善如流,派出新老两任村长过去。就有点让人看不明白。

    郎家村村民冲击派出所案,到后来的扒房案,以及这两天的冲突,说到底,其始作甬者就是金泽滔,郎家村之恨金泽滔应该甚于其他任何人。

    坊间有流言。说什么金市长怒骂苍天,引来九霄惊雷,才解了永州这二个多月的旱情。这些无稽之谈,也就骗骗村野愚夫,他许西是嗤之以鼻,绝不相信的。

    但许西怎么也没想到。郎家村村民或许可以坦然面对和三路湾村的械斗,却怎么也无法坦然面对金市长。

    郎家村现场,金泽滔怒斥小榔头许世文,引来响雷甘霖,却是全村人都现场目睹的。

    四人两两而坐,他们都握着杯,都垂着头。不敢直视金市长。

    金泽滔指着三路湾村两人,说:“他们一个丧子,儿子在五个月前死于公安大楼倒塌,一个失女,女儿一天前死于自家堂屋扒窝。”

    然后转头看向郎家村两任村长:“过会儿,你们会有一场大战,在这场闹剧中,可能会有人丧生,或许就是在座的你们四位。”

    说罢,一举茶杯,说:“先敬你们一杯茶,以茶代酒,权当送行。”

    张大爷和小儿的父亲两人都仇恨地看着眼前的郎家村两任村长,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两任村长有些讪讪,但也不敢怠慢,举杯喝了。入梦红楼之秦钟

    金泽滔没理三路湾村两人,而是对郎家村老村长说:“老村长,还有儿子没?”

    老村长默默地点了点头,金泽滔又问了一句:“也在现场?”

    老村长再点头。

    金泽滔沉痛说:“老村长,请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今天过后,可能你就要绝后了,小榔头,你就当他死了吧,不判死刑,估计就是出来,你老也看不到了。”

    老村长沉默,只是浑浊的眼神深处,闪动着深深的悲哀。

    金泽滔又举杯说:“所以这杯茶,敬你还活着,却可能即将死去的儿子。”

    话虽然难听,但老村长不以为这是耸人听闻。

    今天这场混战,谁都可能丧命。

    现场气氛骤然变得哀伤。

    金泽滔又看向年轻的村长,说:“村长有儿女吗?”

    村长点了点头:“有儿有女。”

    金泽滔笑说:“恭喜,有儿有女是福气,可惜,你没这福气,孩子没在现场吧?”

    村长说:“在现场,场外观战。”

    金泽滔沉默了一下,叹息说:“你不该带他们来现场观战的,你这是在种仇恨啊,迟早有一天,他会和三路湾人再来一场火拼,要么当场他被砍死,要么他砍死人,其实结果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会跟他父亲当年一样,也会在某一天默默地死去。”

    村长两只粗糙的手深深地插进乱蓬蓬的头发中,将头埋在桌上,只是肩膀却激烈地颤抖。

    金泽滔又看向张姓大爷:“老大爷,你没了儿子,或许没什么牵挂了吧?”

    张大爷点了点头,金泽滔突然问了一句:“家里还有老伴吧?”

    张大爷张了张嘴,点头。

    金泽滔举起杯,说:“敬你那老伴吧,人死如灯灭,过个一年半载,就没有人还会记得,三路湾村还有个张大爷。只有你的老伴,每到今天祭日,她都会在今天我坐的地方,插上三支香,然后,孤独地一个人等待老去,等待死去。”

    张大爷想挺起胸膛,却是怎么也无法挺直脊梁。

    金泽滔最后看向小儿的父亲,说:“在场的,你的怨气最重,你的恨最深,我不劝你。”

第六百八十七章 谈笑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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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儿的父亲重重地点点头,说:“金市长,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都记在心里,有来生,再报答,但杀女之恨,我不能不报。”

    金泽滔似乎吃了一惊:“小儿是老村长杀的?”

    小儿父亲摇了摇头,金泽滔又问:“或者是在场还有嫌犯没有落网?”

    小儿父亲涩声说:“金市长,我谢谢你帮小儿报了仇,但这仇深似海,还不够。”

    金泽滔哦了一声,道:“说得也在理,算起来,郎家村人人都跟你有仇,这仇该报。”

    金泽滔说话的时候,一直开着手提喇叭,现场一片寂静,他们的对话通过话筒,清晰地送进现场每个即将参战或围观的村民耳里。

    小儿父亲说的话得引起现场村民的纷纷议论,特别是郎家村年青村民,都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金泽滔沉默良久,忽然发问:“那你觉得张大爷跟你有仇吗?”

    小儿的父亲惊愕地看了他一眼,赶紧摇头,说:“张大爷是我长辈,我当父亲一样敬重他。”

    金泽滔拍桌道:“既然你敬重他,那你干么把他往死路上逼,今天应该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你却把全村老少都拖落下水,你这不是和全村人都有仇吗?”

    小儿的父亲张了张嘴,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纠集村民跑到郎家村扒屋,是他发动的村民,郎家人围村。是他策动村民群斗,今天两村对峙,也是他坚持要打上一战。

    有三路湾村年轻村民大声声援:“金市长,我知道你说这话,是出于好心,但我们都是守望相助的三路湾人,我们不帮他。谁帮他。”

    年轻村民的声援博得他周围人们的一阵欢呼,欢呼声援的大多是年轻人。

    金泽滔没有理会场上的哄闹,而是叹息说:“老支书还好吧?”

    小儿的父亲点了点头,金泽滔又问:“小儿的妈妈呢?”

    小儿的父亲又是点了点头,金泽滔说:“你反正是生无可恋。死无可畏,死了也就死了,可惜了你老父亲,还有你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妻子。”

    小儿的父亲低垂着头,谁说他生无可恋,他还有两个住在医院。等待医治的亲人。天下第一掌门

    金泽滔摇头说:“其实,你还年青,再过一年半载。还能再添个孩子,生活可以重新开始,你现在成了东元建筑的工人,收入并不低。好日子才刚开始。”

    小儿的父亲悲哀道:“可小儿没了”

    金泽滔低沉说:“小儿不是你们生活的全部,不是整个世界,你不要忘了,小儿也是我女儿。”

    他站了起来,他的脚下,正踏着那条白色的中轴线上,说:“我站的位置。就是当时我们最后一次告别小儿的地方,所以,等会儿,你们要打起来,这个地方请不要冲撞。”

    小儿父亲喃喃道:“小儿!”

    说罢顿时泪如泉涌,他隐隐觉得,他的决定可能错了,但无论对错,他对郎家村的仇恨,却并没有因为金泽滔的劝说而稍减。

    金泽滔说:“我就站在这里,看你们冲锋陷阵,然后,一部人将倒下,永远不会起来,一部分人,会重新站起来,但可能丧失劳动力,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四个中老青年村民,谁都没有信心开口说做好了准备。

    金泽滔朝着小儿的父亲微微一笑:“对你来说,这场械斗,最残酷的是什么?”

    小儿的父亲恨恨地瞪着郎家村的老村长,说:“大不了一死。”

    金泽滔呵呵笑说:“你错了,对你来说,最残酷的是莫过于人张大爷死了,你还活着,小儿的死,你可以将仇恨记在郎家村,但张大爷的死,你去恨谁?只能恨你自己,所以,你会一辈子寝食难安。”

    说到这里,他又转向郎家村新老村长,说:“其实,你们不必恨他,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无论做出怎样过激的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房子扒了,可以再立,但人没了,立起来的,就是牌位。”

    “不论生死,请你们不要记恨对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交代完郎家村村民,他又转头对小儿父亲说:“你也不必恨所有姓郎的人,郎家村,只有一个扁担郎,也只有一个扒梁郎,那个人,今天不在这里。”

    “不论生死,请你不要再记恨对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金泽滔最后说:“现在,茶也喝完了,你们可以回去准备,发动自己的父老乡亲,举起屠刀,向对面的村民发起进攻。然后,活着或死去!”倾城娶——神医病王妃

    “但有一点,我再奉劝诸位,请不要再记恨对方,仇恨,只会蒙蔽双眼,丧失理智,那么,现在请你们离开。”

    双方来的时候,还昂首挺胸,走的时候却都象打了败仗似的,怎么也挺不起脊梁。

    有孩子开始哭闹:“我不要爸爸打架,我不要爸爸死。”

    也有妇人在劝说:“当家的,你要走了,我们娘儿俩可怎么办?”

    有脾气火爆的参战村民破口大骂:“走你妈啊,乌鸦嘴,谁说我就会死,就没句吉利话,滚!”

    妇人坐地大哭:“那我该怎么劝说你,劝你杀人,当家的,杀人也是要偿命的,我们不要打了,我们回家吧,打生打死,图的是什么呀!”

    脾气火爆的村民顿时哑火,杀人是要偿命的,没看到现场这么多公安武警虎视眈眈,杀了人,只怕下场更惨,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恐怖的铁狱和审判。

    金泽滔举起喇叭说:“让这些孩子,看着自己的父亲流血,死亡,或者受伤,都是不道德的,如果你们要继续战斗,就先让你们的孩子离场吧。”

    大人还在犹豫是不是先劝退孩子们离场,孩子们却纷纷冲进村民队伍里,和他们的母亲一起,死死地拉着各自的父亲,号啕大哭着不让他们打生打死。

    金泽滔看着远处被扒屋顶,仿佛咧嘴嘲笑的大瓦房,象是自语,又象是对小儿父亲喃喃说:“这是你想要的战争,不是小儿想要的,她此刻,或许有惊和怕,但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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