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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非常官道-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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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轻描淡写地准备一言带过,他并不想孙部长过分关注此事。

    一提起云歌飞的名字,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西桥新华书店里,云歌飞看自己犹如蝼蚁的不屑目光,以及用白方巾擦过刚跟自己握过的那一根根手指,然后掼在地上。

    桥桑后来还不无担心说,京城豪门里,这代表云歌飞要跟金泽滔刺刀见红,不死不休的意思。

    别看云歌飞举止轻浮。一副没心没肺的浪荡公子模样,京城里却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事情虽然过去了,但还是要小心他的背后算计。

    但金泽滔是个好相与的人吗?显然不是。西桥书店的事情。最后还是金泽滔抬出了老叔这张圣人招牌,引起市委高度关注,才算勉强告一段落。

    但他跟云歌飞的事情。却并没有结束,云歌飞放言要和他不死不休,金泽滔也并没有想就此罢休。

    孙部长凝重说:“你别嘻皮笑脸,云部长亲自打电话过问此事,希望西桥县委能顾全大局,消弭因此而产生的不良影响,毕竟,现阶段,弘扬正气才是主旋律嘛。”

    不应该啊。金泽滔愕然,云部长是中宣部正部级副部长,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宣传部长,如果他要过问此事,找葛苏平部长比孙部长管用多了。

    跟云部长一样,孙朝晖也称得上是越海的宣传系统的定海神针。所谓定海神针,省委主要领导都换了好几茬,宣传部长都换了好几任,孙朝晖副部长至今还在副厅级别打转。

    孙朝晖部长脾气很臭,动不动说粗话。批评干部更是百无禁忌,在宣传系统口碑很差,再加上和现任宣传部长葛苏平不和,在省委大院里一向不受人待见。

    孙部长仍是我行我素,粗话照样说,干部照样批,虽然在级别上毫无寸进,但却无人能动摇他的宣传部副部长这个位置,也无人敢当面轻视他。

    原来,孙部长还有云部长这层个人关系,金泽滔终于恍然大悟。

    而由此联想到,云部长通过孙朝晖部长过问此事,那就是希望西桥方面能悄然化解云歌飞在西桥书店造成的恶劣影响,说到底,云部长是不想这事弄得尽人皆知。

    孙部长最后说的那句话应该是他本人对金泽滔的规劝,弘扬正气才是主旋律,就是劝说金泽滔就此罢休,不要再扩大影响。

    云部长的公子云歌飞打着其父旗帜,对新华书店系统的国有资产低买高卖,牟取暴利,或许普通群众并不知情,但有心人总会关注。

    西桥老叔的事迹经过永州市委的联合调查组核实,完全属实,事迹十分感人,市委已经层层上报。

    市里有意要在全市发起学习刘叔平事迹的活动,并以学习榜样为契机,掀起新一轮的精神文明建设**。

    省委宣传部十分重视,葛苏平部长亲自作了批示,号召全省干部学习他国而忘家,公而忘私的无私精神,学习他热爱人民,扶贫帮困的高尚人格,学习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优秀品质。

    葛苏平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用排比句抒发她对老叔精神的敬佩。

    现在从京城到地方,正在兴起学习中央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核心道德观的热潮。

    这个时候,西桥新华书店老叔横空出世,就成了引领永州乃至越海新时期精神文明建设的旗帜人物。

    新华书店作为宣传系统的企业化管理事业单位,老叔的事迹就更具典型意义,云部长打这个电话,意味深长。

    没看到,浜海店包括郝总在内,所有涉案人员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声无息。

    如果不是何悦有京城渠道,金泽滔都不清楚,这起案子的查处竟然惊动了京城高层。

    浜海新华书店的**案由总店直接接手,专门委托省店纪检组参与查案,案子查处效率高得令人咋舌,省店纪检组进驻浜海店的第二天,就宣布了浜海书店新班子任命。

    所有这一切,就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但金泽滔却从平静中,嗅到了一丝丝山雨欲来的气息。

    而现在孙部长这个电话,就很好诠释了浜海新华书店**案查处背后的那只大手到底是谁。

    孙部长虽然唠叨,但跟他平时动辄破口大骂的臭脾性比起来,现在对金泽滔的态度更象是长辈对晚辈的提点,这一点也是金泽滔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愿意耐着性子倾听他唠叨的最主要原因。

    金泽滔也收起笑脸,说:“孙部长,我知道了。”

    孙朝晖叹息说:“你并不知道,这样吧,这两天你有空来西州一趟,具体再面谈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接触中,孙部长第一次主动结束谈话。

    难道这后面还有什么讲究?

    很多领导,在子女没有闹出事时,万事睁一眼闭一眼,真等出了事,才急急忙忙四处扑火,实在不能扑灭的,就高压灭火。

    金泽滔遇到的情形就属领导亲自发话,以高压态势,务必将所有可能影响领导形象的苗头,都消灭在星星之火状态。

    但问题是金泽滔现在既没想拿云歌飞怎么样,也没有损害云部长的形象,至少目前来说,西桥的火已经扑灭,如果有火,那也是西桥之外的。

    云部长到底在担心什么?

    金泽滔还在呆呆发愣,电话又打了回来,孙部长说:“哦,对了,雅文这段时间都在准备报考美院的专业考试,这两天美院考试要开始了,她压力很大,很憔悴,你过来,也顺便给她鼓鼓劲。”

    金泽滔立即头大,他知道孙雅文咬牙切齿准备报考今年美院的夏季班招生,除了绘画专业考试外,还要参加当年高考,从她下决心报考美院到迎考,半年时间都不到。

    这对一个没有经过系统学习过绘画的女孩来说,压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她高中毕业已经有几年,文化课本来就非她所长,要补上这个短腿,非得下苦功夫,化大力气不可。

    金泽滔病怏怏地说:“孙部长,我现在就在去西州的路上,不用过几天了。”

    孙部长大喜:“那最好,晚上我正要请美院领导一起吃饭,雅文还不乐意,有你作陪,这事情就好办了。”

    挂了电话,金泽滔忍不住苦笑,看起来,孙部长压根就不准备让女儿受苦,直接找关系走后门了。

    但以孙部长的脾气和人脉,走这个后门还是有点难度。

    越海美院属越海省和文化部共建院校,论起级别,美院院长级别都比他高。

    作为美院院长,他首先是国内知名的美术家,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无论在性格上还是脾气上,一般都不太会卖地方官员的账,再说,孙部长在西州口碑并不咋样。

    由此可见,孙部长为了女儿,确实也是豁出这张老脸了请美院领导吃饭,金泽滔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跟孙朝晖实话实说了。

    果不其然,金泽滔的车子刚驶进西州城区,孙朝晖就急不可耐地打电话询问他到哪了,金泽滔现在要反悔改口都来不及了,只好答应马上赶赴金钟山通元酒店赴宴。

    金泽滔让邱海山和刘延平直接到抱金别院,自己单独赶往酒店,带着他们赴宴,实在担心要是孙雅文癫病发作,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腻乎,自己就百口莫辩了。

    抱金别院自从多了两个残障卖唱夫妇,就热闹起来,闲暇时间,工作之余,夫唱妇随,院子里经常会听起他们的二胡小曲。

    现在别院有三户固定住客,苏子厚厅长春节过后住回别院,章进辉也成了婚,光明正大地和赵文清住在苏厅长边上。

    此外再加上大弟金泽洋,东源服饰在西州的摊子越来越大,小洋其实呆在西州的时间不多。

第八百六十二章 匪夷所思() 
金泽滔赶到酒店门口时,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就象丁香一般,开放在酒店门口的大樟树下。

    看到这个女孩,金泽滔心里直庆幸,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让司机秘书随同。

    长发飘飘孙雅文看到金泽滔进来,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去,很自然地挽上金泽滔的胳膊,就象久违了的恋人重逢,说:“你来了,路上辛苦不辛苦?”

    “嗯,还好。”金泽滔不动声色地想要挣脱开来,孙雅文如形随影,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松。

    金泽滔不敢在酒店门口闹出太大动静,无奈,只好匆匆进了酒店大门。

    酒店过堂,正站着干练的酒店副总经理屈辰,金泽滔头皮发麻,屈辰算起来还是自己学生,是省委组织部陆部长的准女友,就快升级准未婚妻了。

    陆部长这个人就不用说了,对干部生活作风问题最是反感,永州王如乔部长就因为在歌厅唱歌叫了两个坐台女,被陆部长抓了个现行,现在给调到省文化厅群艺馆当馆长来了。

    屈辰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孩,敢作敢当,敢想敢为,当初陆部长就因为怀疑她和金泽滔有私情,差点没让屈辰给赶出酒店。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考验他的智慧,关键也是他和孙雅文之间确实没有私情,心底无私胆儿壮。

    金泽滔不慌不忙,神情自若,不等屈辰招呼。先一捧子下去:“小屈啊。陆部长的心情好象十分迫切。都催过我好几回,要我亲自到你家里提亲,你作好为人妻为人母的准备了吗?”

    其实金泽滔在干部大会接受陆部长请求后,就亲自跑过屈辰的家提亲,只是金泽滔偏偏没有及时报告陆部长,让他这两月急成什么似的,隔三岔五催一回。

    屈辰再是泼辣大胆,那还是未经人道的未婚女孩。突然间被老师调侃,刚才她还狐疑地打量着孙雅文,此刻已经慌作一团。

    金泽滔见她害羞,心里踏实,站在屈辰跟前,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就是不肯移步。

    屈辰此刻神态,就象在校园里犯了错误的学生,垂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

    当初也是在这里,陆部长曾怀疑金泽滔和她的关系暧昧。屈辰感觉委屈,更为老师鸣不平。

    那天之后,头发梳着三七分,表面文质彬彬,满脑子肮脏想法的陆部长,却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稀里糊涂,她就成了陆部长的女友,这一切,都让屈辰在老师面前很抬不起头来。

    屈辰越是不说话,金泽滔愈是要打趣:“屈辰,陆部长有两天没打电话催了,难道他移情别恋了?”

    屈辰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老师,你去过我家的事,我都告诉他了。”

    金泽滔愣了一下,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我说怎么就不打电话了呢,你这媳妇还没娶进房呢,我这媒人就被扔过墙了,还有你,就不能矜持一点,这才多少时间,就这么着急要把自己嫁出去?”

    屈辰吭哧吭哧说:“是我妈打电话催我,说金县长都保媒了,怎么还不见动静了呢,她还担心我被骗了呢。”

    金泽滔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跟陆部长报喜,先让他着急一阵了,顺便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老牛吃嫩草,固然是件美事,但更应思之来之不易,这一切都是拜他金泽滔所赐,要分外珍惜,

    金泽滔长叹一声:“屈辰,本来,我还想让你们再处段时间,太着急了,就怕你们相互了解不够,反而不美。”

    屈辰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老师好意,就是陆天他担心相处时间太长,惹人闲话,不如早点把关系明确下来。”

    金泽滔又是愤慨:“屁的惹人闲话,他就是担心你坏了他的名声,屈辰,我之所以迟迟没有报告陆部长,就是想当面问你一句,你作好准备了吗?”

    屈辰正想说话,忽听得有人在后面嗤嗤讥笑:“好大的威风,现在就摆起了老师的谱,金县长,我说你今天上饭馆怎么不带司机秘书了,原来换了个女秘书。”

    金泽滔不用回头,就知道对他说这番话的除了毒舌陆部长,不会有其他人。

    回头一看,果然是陆部长,只是此刻,陆部长却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衣,淡黄色休闲裤,十分精神,也显得更年轻。

    三七分发型也没有以前那么泾渭分明了,一根根数着分出的头路有些蓬乱,显得随和,更有亲和力。

    “陆部长,脱胎换骨了啊,这身打扮,啧啧,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打扮打扮也是一枝啊。”金泽滔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啧啧地围着他转了两圈。

    陆部长脸都气青了,屈辰乐得捂着嘴吃吃低笑,金泽滔却突然转向屈辰说:“你呀,还是太年轻,你现在把人家打扮成一朵,就不担心养美了,却被别人摘去?当心鸡飞蛋打!”

    屈辰还乐淘淘的表情顿时凝固,呲着牙恶狠狠说:“他敢!他敢始乱终弃,我就扒了他的皮!”

    金泽滔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对阶级敌人就要实行专政,始终保持警惕的心,始终保持高压的态势,切不可有丝毫松懈。”

    屈辰听得眉飞色舞,频频点头,虚心接受老师教诲,陆部长则越听脸色越青,再被金泽滔这样教唆下去,以后他的日子将暗无天日。

    陆部长看着打量着象纸一样粘在金泽滔身上的孙雅文,咬着牙嘿嘿说:“金县长,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倒有一套,我倒想请问,这位姑娘是谁啊,堂而皇之,出对入双,好象不是你家夫人吧?”

    屈辰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眼明眸善睐的孙雅文,欲言又止,孙雅文淡淡微笑,似乎对所有的身外物丝毫不在心,金泽滔说:“雅文,这是组织部长陆天陆部长。”

    孙雅文松开手,十分优雅地微微鞠躬,轻启朱唇:“陆叔叔好!”

    陆部长吃了一惊:“姑娘我认识你吗?”

    孙雅文只笑不答,金泽滔板起脸说:“陆部长,怀疑一切是个好品质,但无端猜疑就不是好习惯,我和屈辰多说几句话,你怀疑我乱搞男女关系,现在是不是又怀疑上了?”

    屈辰立马目光不善地将看向陆部长,她可是陆部长怀疑论的深切受害者,她看到孙雅文亲热地挽着金老师的手,心里虽然嘀咕,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陆部长这回不敢轻易下结论了,而狐疑地打量了两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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