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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非常官道-第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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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研究员笑着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成功的经验总有其可取之处,国有企业改革和国有资产管理,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国有资产流失,这一点,特别要引起基层党委政府的重视,你们有这方面的情况反应吗?”

    听到这里,金泽滔心里苦笑,果然是善者不来,前后两拨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都假借着调研的名义,醉翁之意不在酒,拐弯抹角想要搞点小动作,区别就在于,前者针对的是自己,后都针对的是前者,都不按什么好心。

    金泽滔装傻说:“我们对国有资产管理有一套严格的制度规范,财税部门有专门机构和人员负责把关,无论是企业改革,还是国资管理,我们都坚持公开透明原则,接受企业职工和社会监督,从目前情况看,我们还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反应。”

    郭研究员笑了笑:“现在国有资产流失渠道呈现多样化,就象你刚才介绍的浜海酒厂国有资产流失案,属典型的假借合资名义,转移国有资产,当然,还有一个手段比较隐蔽,性质比较恶劣的渠道,现在已经引起高层关注。”

    金泽滔佯装好奇地问:“什么性质的手段,还引起中央领导的关注?”

    郭研究员愤愤地说:“利用职权,低估国有资产价值,低价收购,高价出售,化公为私,性质极其恶劣。”

    说到这里,郭研究员的来意已经清楚,他们就是奔着云歌飞的恶迹来的。

    真的性质恶劣吗?金泽滔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不免辛酸,表面上看,云歌飞这种依靠强权,低价强买的手段确实令人发指,价值数百万的国有资产,十万收购,民脂民膏瞬间化为乌有,全部用来填充个人欲壑。

    但当时在现场的,包括赵静书记儿子在内的京城阔少们,谁也不当回事,在很多低层民众看来不可思议之举,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予取予夺,仿佛国有资产就是他们口袋里的私有财物。

    谁要阻挠他们,那才是大逆不道,其实云歌飞也没错,比这更触目惊心的侵吞掠夺国有资产又不是没有,只是离普通民众距离远了,大家都雾里看罢了。

    金泽滔沉默良久,说:“对于郭研究员所说的侵吞国有资产行为,我们也极度愤慨,作为基层政府,首先要在制度上保障国有资产的安全,保证财政资金运行的安全。”

    “是吗?”郭研究员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说,“尚副总理离京前,还专门交代,国有资产流失,西桥县一定有这方面的情况值得我们调查研究。”

    尚副总理?金泽滔只觉得头嗡地一响,铁司令最终还是说动了尚副总理出面,联手阻击云部长上位,这对自己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有一点,金泽滔十分清楚,前一拨国研室两位专家跟尚副总理显然不是一路人。

    自己不经意间,卷入的不仅仅是云部长和方建军副书记前程之争,可能是更高层次的斗争漩涡。

    金泽滔的手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他一个小小的县长,置身在这样层次的权力斗争之中,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却可能随时要命,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场豪赌,押上的不仅是自己的身家前程,还有身边无数的亲人朋友部属的命运。

    胜,则一片光明,败,则一败涂地。

    身不由己啊,也不由自己有任何的选择余地,从踏上西州,他就已经踏入这个漩涡。

    金泽滔斟酌说:“两位专家,西桥国有资产管理,从源头上来说,我们做到了有备无患,完善了制度,强化了监管,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考量,还是缺少法律层面上的制度约束,比如,上一阶段,有个外地客商,跟我们洽谈,数百万的资产,仅出价十万元钱,我们就很为难。”

第八百七十七章 祸水东移() 
郭研究员眼睛一亮:“外地客商?数百万的资产,出价十万?具体什么事情,有没有文字材料?”

    金泽滔摇了摇头:“我也就一个照面,就说了几句话,这是我们西桥新华书店的一个老店面,地理位置优越,价值不菲,当时,这位客商想要收购,出价十万,我以价格太低给回绝了。”

    郭研究员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金泽滔笑说:“然后我们就各回各家,这件事谈不拢,他没办法在价格上让步,我没办法在价格上接受,就一拍两散。”

    郭研究员有些不悦说:“那能反应什么问题?”

    金泽滔耐心解释说:“我是说,这位外地客商身份不低,既有浜海书店总经理陪同,又有赵静书记的公子随从,你也知道,新华书店资产不属地方管理,如果西桥没有单独设县,如果我不是凑巧了解这事,这笔买卖或许就做成了,那么这笔价值数百万的资产可能就流入个人腰包了。”

    郭研究员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你知道这位客商什么身份?”

    金泽滔惊诧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这位郭研究员虽然接受了任务,但显然,他并不了解事情始末,或者是尚副总理有所顾虑,没有交代明白,或者是铁司令语焉不详,总之,郭研究员所知不多。

    金泽滔说:“我只知道他姓云,具体身份并不知情,可能赵静书记,或者浜海书店的总经理可能有更详细的了解。”

    郭研究员霍地站了起来,说:“我马上去永州和浜海了解情况。”

    金泽滔愣愣地看着他,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冲动,一番话。就把他带到太平洋去了,这也太容易对付了吧,尚副总理怎么就将调查云歌飞的重任交给他这么一个愣头青。

    他连忙拦住了他。说:“郭研究员,不慌。不慌,你们总要到书店现场看看,掌握一些实情,比如我所说的书店店面值是不是值数百万,比如书店职工是什么样的态度。”

    金泽滔已经交代老叔,凡是有人上门了解当时云歌飞收购书店事情,一律以书店资产由县政府全权处置为由。把事情推到县政府,金泽滔也不担心他们上门了解情况,会把他们自己扯进是非中。

    郭研究员这才慢吞吞地坐了回去,笑眯眯道:“来金县长之前。我们已经在西桥呆了一天,基本情况已经了解,我们一辈子搞调查研究,自然要先摸清情况,才敢上门向金县长讨教。”

    金泽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们都了解了什么情况?”

    王副研究员抬头说:“书店的价格跟金县长所说大体相当。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位云姓客商来过书店,并且谈过收购书店的事,因为金县长态度坚决,避免了国有资产流失。”

    郭研究员说:“从书店附近的商户了解情况看,书店对收购内情确实所知有限。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你刚才反应的情况很重要。”

    金泽滔终于还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件事,最终还是没有牵扯进老叔。

    金泽滔说:“那你们准备从哪着手?”

    郭研究员似笑非笑:“既然赵静书记儿子也在现场,赵静书记应该知道客商的身份,你不是推荐我们去找赵静书记了解情况吗?我想赵静书记一定非常乐意跟我们实事求是反应情况。”

    金泽滔目瞪口呆,他是想祸水东移,但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鼓动郭研究员上门,那不是把自己置于火炉上烤吗?

    金泽滔苦笑说:“两位领导,你们要是就这样上门去了解情况,那是把我放在火上烤了,我对强买书店这样的事也很愤慨,但以我的身份,我能拿他们怎么样,不要说那个姓云的客商,就是赵静书记的儿子,我都不能得罪。”

    郭研究员声音平静:“那也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放之任之,金县长,我很钦佩你的学识和能力,也很钦佩你当时拒绝低价贱卖国有资产的勇气,但作为一县之长,面对不正之风,就要有穷追猛打的政治担当。”

    金泽滔很想问问,我要穷追猛打云歌飞什么,告他强买未遂,这不是强奸未遂!

    这些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嘴里语气低沉:“我跟两位领导不一样,我是西桥人,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生在此,长在此,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我想改变家乡,我想报效父老乡亲,前提就是我能继续在这位置上干下去。”

    一个农民的儿子,年纪轻轻,能做到县长,能力和机遇之外,其中付出的努力和艰难,郭研究员能感同身受。

    金泽滔继续房煽情:“两位专家,事情到现在,对于地远力弱的西桥来说,已经很圆满,如果我还要跑去指着赵静书记说,一定要追究云姓客商的强买未遂罪,那就是逾越了,赵静书记都能安之若素,我又有几斤几两,要和他们掰手腕,两位领导,只怕我这么一说,今天坐在这里接待两位的就不是我了。”

    这也是实际情况,郭研究员终非只是坐在象牙塔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气书生气,不然,他也不会倒将金泽滔一军。

    女同志终归心软,王副研究员同情地看了看他,转头对郭研究员说:“老郭,不如这样,反正我们这次下来,又没有大张旗鼓,就跳过西桥县政府,直接找永州市委了解情况。”

    金泽滔激动地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郭研究员看了他一眼,长叹道:“基层干部有基层干部的难处,这样吧,赵静书记我们还要走访,就按小王说的,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金泽滔感激地站了起来,握着郭研究员的手说:“郭领导,感谢理解,感谢支持,当时,为了阻止书店被低价收购,我还曾求助赵静书记,因为现场群众围堵,市委也是担心事态扩大,这件事就这样压了下去,如果再旧事重提,赵静书记难免对我有想法。”

    金泽滔半真半假,把自己制止云歌飞强制收购书店,说成赵静书记担心酿成*才作罢,让郭研究员就有金泽滔绑架赵静书记的先入为主的偏见。

    郭研究员果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说:“情况我们基本调查清楚,当时,书店围观群众情绪激奋,还发生了书店职工扭打事件,这种情况下,你能见机行事,已属不易,等我们走访过赵静书记和浜海书店,如果还有必要,再来麻烦。”

    为了避嫌,金泽滔另外让酒厂派车将他们送到永州,站在窗口目送着他们离去,金泽滔才幽幽对缪永春说:“这出戏难唱啊。”

    缪永春对事情始末和他们的来意也有些了解,金县长这声感叹,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安慰说:“走一步算一步,虽然不一定能完全转移注意力,但至少分散了火力。”

    什么分散火力,金泽滔就是想祸水东移,赵静书记这一关,估计,郭研究员讨不了什么好,但浜海书店,却是个大泥坑,就不知道郭研究员他们怎么介入。

    不管怎样,这些线索综合起来,汇总上去,就不是金泽滔一个人独立寒江,单枪匹马,总要拉几个人壮壮胆。

    金泽滔揉揉两颊,国研中心两位专家都是性情中人,虽然比他想象的要精明世故得多,但终归还是书生意气,不好跟他们摊牌,那就只能先打打悲情牌,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金泽滔又嘱咐了缪永春几句,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他们还要调查永州市委和浜海书店,这一路调查下去,最终会牵扯到越海新华书店,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找上门了。

    他现在就象走钢丝,左右摇晃,一方面,他要承受云部长尚未可知的反击,就象孙部长所说,宣传工具就象投匕,杀人不见血的大凶器。

    另一方面,他要尽量减少云部长的敌意,那就只有让郭研究员把事情弄大,把水尽量搞浑。

    他们不是搞调查研究吗,只有广撒网,才能多捞鱼,只有浑水才能摸鱼,自己这头小鱼才能可能漏网。

    此后几天,风平浪静,金泽滔却意外收到了小弟金泽海的电话。

    七月初的时候,小海他们就陆续回家,只是小海在家没呆上几天,就被金泽滔一脚踢到东珠去了,让他协助吕信行的通源投资公司。

    小海今年毕业,直接放弃工作分配,进入东源集团先熟悉一段时间,入学时,他就被当作金家在东源集团的代言人培养。

    今年通源投资公司分设一家风险投资公司,需要专人负责把关,小海被作为吕信行的助手,负责风险投资的评估和预测。

    风险投资作为国内新兴投资领域,已经逐步被人关注,吕信行在今年的集团年会上提出,金泽滔当场拍板同意。

    东源集团发展至今,在巩固发展现有几大骨干行业基础上,需要不断地注入新鲜血液,而风险投资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195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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