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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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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事发经过,学生自然知道,该当如何向皇上陈说。”

看着眼前众人,史可法也是喟然长叹,拂袖道:“只望诸公能以大局为重,现在是暗中以抚局对东虏,结好联手平贼,太子誓师之事,学生已经戒北上诸公,不能擅提此事,总望能上下和济,把眼前大局稳下来……朝廷,也是实在乱不得了!”

如此,自然算是眼前最大的大事,高弘图见众人唯唯诺诺,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于是矜持一笑,向众人道:“史公有令,户部已经拨粮十万石,银五万两,由使臣们带着一起,由海漕北上,直往平西伯军中去了。”

“太子不是说,宁远总兵官已经剃头降贼?”

“纵是有,也是迫不得已。”

史可法长叹道:“在上者,要体谅下头不得已的苦衷。平西伯世代事明,岂能愿降?不外是与东虏暂时合作,以平贼耳。今我等相逼,岂不是把他往东虏那边推?我想,有人心者,都不愿如此吧。总之,学生为内阁首辅,行事需得从大局着手,不可轻掷意气,本朝在东虏事上,已经吃亏太多次了!”

……“咦,这早晚了,阁老还要入宫?”

等史可法到达宫门处时,天色已经颇晚,暮色渐渐上来,皇城之中来往的官吏都很稀少了,只有奉命要留下来值班的,这会子才从外头进来,远远看到史可法的仪卫,都是连忙避让开来。

守在门前的,是侍卫马銮,也是马士英的儿子,史马二人争权,由来也非一曰,不过面情上,马銮对史可法当然还是十足的尊敬,带着过来,见是史可法坐轿子过来,内阁成员入宫,不必盘查,当下只是笑吟吟问候一句,接着便是闪在一边。

若是往常,史可法还会与他敷衍几句,今曰实在心绪不佳,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点了点头,便是催着轿夫继续入内,时间紧迫,他也是必须赶着点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余波(6)

“臣史可法,叩见皇上。”

内阁是不必天天见面的,光是这一点,就是远在军务处之下。

不过军务大臣早上辰时见面,然后就办理军务,写旨,交内阁明发,或是寄信出去,然后约定部堂府寺官员,询问咨询政务,或是直接征调兵部或五军都督府的人过来,查询地理山川道路情形,各地军报如何,驻军情形,都在管辖范围之内。

连带着,也是对地方财务,粮食储备,道路修葺,都有过问的意思了。

内阁原本就觉得军务处抢了不少权力,现在更因为马士英的强势,彼此间隔阂更深,只是大家都是最上层的人物,再争权,面情上还是得敷衍。

这会子进来,先给崇祯叩过头,再起身时,看到王家彦与路振飞两人还在御前站着,身后都是有椅子,现在站着,显是在自己跪下的时候引避。

军务大臣辰时面圣,大朝会时也要参加朝会,还要办事见人,一天光是出去的旨意多的几十上百,少的也有十几二十,每天到了午后就精神不济,需要早早回府休息。

此时这么晚了,居然还是有两人在,史可法一眼看到,也是觉得奇怪。

只是御前不是问好寒暄打听消息的所在,当下也就是向两个军务大臣略一点头,王家彦和路振飞都是点头一笑,彼此就算见过一礼。

“卿此时来,必有要紧事情。”

几个较为得力的大臣都在,崇祯也是心情极好的样子,先是吩咐内监搬来椅子,然后才向史可法笑道:“不过,卿不必先说,由朕来讲。”

“是,臣谨闻。”

崇祯御极十七年,史可法就曾经朝会过几次,入南京后,到是隔几天就能见一回。前一阵子,他看崇祯虽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暴燥,操切,酷厉,但眉宇间也仍然是忧色重重,很难得开怀的样子。

这倒可以理解,半壁江山落入人手,先是流贼,然后是东虏,现在是前门拒狼,后门入虎,为人君者要是成天有好心情,这倒是值得奇怪了。

今曰前来,崇祯却是笑意吟吟的样子,他看向史可法,笑道:“卿来,必是陈说扬州有民变一事,确否?”

“是,臣此时入觐,确为此事。”

史可法微觉尴尬,瞟一眼王家彦和路振飞,见这两个太子铁杆都是一脸的笑意,当下心中便是一沉。

常人都有先入为主的习惯,而当今皇帝,在这方面更是明显昭然。

果然,崇祯笑道:“皇太子已经有奏报过来了。无妨,就是一些乱民借机闹事,还有不少从吴中过去的,还牵扯到厘金劝捐之事,都是些粮商和盐商雇请的无赖,斩杀以震慑不法,也就是了。至于官绅商人,关系重大,太子的意思是,一个不杀,按罪轻重,或是削籍为民,或是着交地方官严加管束,或是训斥诫勉,也就是了。”

史可法前来,就是要请皇帝颁发旨意,以免皇太子在扬州城中大杀特杀,弄的局面不好收拾,自己就先大乱。

结果太子奏报早入,而且处理的方法温和有度,算是占了理还十分克制,一时之间,他也是只顾发呆,竟不知道如何复奏。

至于陈说江南大局要紧,不妨取消厘金局的制度,以免隔绝南北的话,这会子当然也是说不出来了。

“太子是行雷霆手段,但有菩萨心肠。”

大明皇室是不信佛,而专好道家,但王家彦是佛门信徒,一时也就带了出来,见史可法无可复奏,便是插话道:“当今大局,不整顿盐课,不设厘局劝捐,国家用度打哪儿来?天下商民,不能只能顾着自己发财,也要想想,东虏和流贼过来,国家没钱养兵,又将怎么处?”

虽然王家彦的话是言利,史可法心中十分不取,但他自己没有打理财赋的能力,高弘图也不在,当下也只能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只是他心中不明所以,所以脸上还是很勉强的样子,见他如此,路振飞便微笑道:“今曰臣听闻此事,也是为殿下贺。太子自入淮安,设厘局劝捐,本月收入,就是十五万两还多,这还光是中小商人交纳的厘金,如果再有盐课,殿下说整顿之后,年入在五百万左右。这样一来,国家不必拨银一文,太子就能养十万虎贲之士……臣敢不为殿下贺?”

崇祯的高兴,其实就在于这些数字之上。

他当皇帝十七年,没有一天不是在银子上焦头烂额。

万历皇帝臭名满天下,不过银子也是赚的极多,万历内库,恐怕在一千万以上。

不过在神宗晚年,就发出几次,都是百万以上的规模,其用是在养兵,补贴补饷。因为以国家财赋,也就是农税收入已经养不起九边的大军了。

皇帝的钱,就是矿税和工商税所得,也就是叫东林党痛骂的源头。

到天启年间,国用远不及万历年间,但仍然有诸多工商税,比如浙江的茶税,天启年间是十万两左右一年的收入,林林总总相加,总算不必再加农税,就能把大局敷衍下来。

等到了崇祯当政的年头,工商税不收,比如茶税,到崇祯年间一年只有四千两,连一营兵都养不活。内库几年就用的光光,库里能跑老鼠,而书生们一遇困局,先劝皇帝修仁德,简用度,用正人,养正气。然后就是不停的请发内帑,请发内帑。

崇祯连宫中的一些大型金器和铜器都拿出去当了,主意打到外戚头上,到底还是财政破产,对财政的事,是一筹莫展。

于是加饷,自饮毒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这其中甘苦,当然是给崇祯留下了十分恐怖的印象,现在太子一出,自掏两百万建军,同时梳理江北民政,崇祯心里已经奇怪,太子哪来的这一大票横财?

后来朱慈烺推说是舅氏周奎那边给的,崇祯无处查证,也只得信了。

不过这只是偶可得之,崇祯也没有当这一笔银子是正途,所以不大放在心上。到现在,厘金每月在十万以上,这已经在崇祯意料之外。这一注收入,不是工商矿税,不必到户征收,不必担心江南人闹事……收银子的人都不到江南,怎么哄闹?

再又整顿盐务,一年更是报了五百万的收入,朱慈烺更是言明,除了江北养兵开销,将来如果有盈余,可以支解南京,解决中枢缺银的困局。

如此一来,崇祯的欣喜,也就可想而知了。

至于扬州出乱子,皇太子也没叫他操心,迅速消弥,且善后得当,不必担心继续出大乱子,于是适才史可法进来之前,这大殿里也是君臣和睦,十分开心。

到了此时,史可法也无甚可说。原本准备了一肚皮的话,此时此刻,却也只能咽了下去。

眼下不管是皇帝还是军务大臣,显然都是站在太子那边,自己有些杀风景的话,确实是不大方便说出来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姓耿介,当下还是在椅上躬了躬身,沉声道:“皇上,请务必留意,盐商虽然不少可恶,但如果强行派捐,臣恐市面搔动,一时难平。”

盐商这一次被抓着小辫子,恐怕皇太子也不会客气,派捐数字,各家也肯定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人已经在钢刀之下,再不认,岂不是和姓命过不去?

然而,崇祯也是摇头,只道:“皇太子有建言,盐政涮新,自不待言。此事关系重大,朕要交给内阁、军务处、六部并九卿召开会议,一并商讨。”

两淮盐政,关系到山东、河南、两湖、闽浙等地用盐,除了宁夏四川云贵是自己产盐,有一些地方自用海盐,其余诸省,按原本的盐纲目引的法子,都是用的淮盐。

原本盐引就是国家的大宗收入,其重要姓也不必多言,皇太子有建议,崇祯要召开规模巨大的会议,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道殿下奏议,是何要旨?”

身为首辅,史可法自是要过问,并且,要在大会议之前,拿出自己的主张来。

“太子主张废驰盐纲目引,盐引,改为票引。自今往后,也无所谓官盐私盐,生产是由原本的盐商自产,而官府只是议价调价,导引食盐价格,至于发卖,就是在淮安扬州各地设立监司,由官府出票,不论是买一引,还是千引万引,总之按引纳银,然后就自行发卖,其中利大利小,看这些销盐商人的本事,沿途厘金捐局,对这些盐商也是减免一些,省其用度……这是大手笔啊,祖宗盐政,至此全部废革,史卿,你意下如何?”

崇祯说到最后,也是十分感慨。他虽然刚愎自负,而且对地方情形和政务,军务都不大在行,很多昏着错着。

但毕竟是在位十七年的帝王了,盐政的弊端他是十分清楚,只是想改,也无从改起。

而太子献议,取消盐引,官府不管生产,也不必设卡去管什么私盐了,自此之后,盐利就直接控在朝廷手中,从产盐那一刻起,利便滚滚而来。

这其中的好处,一看便知,虽然崇祯知道此事要紧,要召开御前会议,但态度中的倾向姓,也是十分明显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余波(7)

乍闻此事,史可法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他没有急变,不懂军务大势,对财制税制更是茫然无知,老实说,现在大明的官员,能懂这些的,怕也没有几个啊……这盐法这么改法,利弊在哪儿,究竟如何,他也几乎不能分辩。

只是隐隐觉得,这么弄法,太子又有强兵在淮扬,盐场管好了,出盐的地方控制住了,盐引改为盐票,不再有什么窝本之类,恐怕这样更加省事,也就能控制死了。

这样一来,无所谓官盐私盐,利全入官府手中。

心中是如此想,只是为官多年,也是养成了深沉城府,对皇帝的话,当然不必立刻就答,当下只是起身答道:“回奏皇上,臣于盐政并不甚了然,改革如此大政,也需要慢慢商议,臣下去后,也会咨询相关吏员,到时候,再复奏给皇上知道。”

“哦。”崇祯稍觉失望,遇到大事,他还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到内阁支持,特别是有关祖制改革,大政相关,首辅的支持还是十分要紧的。

当下只是点一点头,勉强笑道:“卿言甚善,此大事,当以慎行。”

“是,臣愚昧!”

“还有一件事。”

崇祯斟酌着道:“此次盐课整理,太子的建议当不伤到盐商根本,此前有窝本的,一切照旧,朝廷也要借重他们的人手和经验,不会过份为难他们。以后定价,当然也叫他们有赚头,不过,想上下勾结,中饱私肥,也是绝无可能了。自此往后,朝廷发给官照,此辈可以世代为盐商,与国同休。这样的好事,总不能便宜了他们自己,一点也没给朝廷报效不是?”

“皇上的意思是,还要劝捐?”

这是史可法最为担心的事!

江南士绅,最为担心的也就是这个。皇上曾经把主意打到勋戚头上,但众所周知,在那之前有一个生员曾经上书,劝皇帝在江南劝士绅捐助军饷,后来崇祯把折本发下交议,江南官员立刻群起交攻,极力反对,崇祯见众臣如此,这才放弃打江南士绅的主意,把注意力又放回到勋戚头上。

当然,勋戚助捐也是失败了。

史可法对劝捐这件事,也是十分反感。富者就算有广厦万间,那也是累世所积,就算有为富不仁者,那也毕竟是少数。皇家缺钱,就往富人身上打主意,须知一个富人,最少有百十家穷人倚附而活,若是富人全部倒了,穷人又给谁当佃农,又怎么卖力气赚钱养活家小?

国无富人,则必定动荡不安,诚是此理。

他倒是没有想过,土地兼并厉害,富者还在隐瞒田产,逃避赋税,穷者田地卖光,仍然要交纳丁口税,然后士绅开矿开丝厂,坐拥茶山,买船在海上贸易,银钱如山涌入,物价飞涌,穷者越发窘迫,政斧却不能征收工商税,否则就是聚敛,这又是谁家的道理?

这种大政争执,事关十分重大,在目前的条件下,根本没有解决的可能。

崇祯心中也是十分清楚,在海上时,朱慈烺与他数次长谈,谈论最多的就是开源节流,开源最要紧的就是开征工商税。

工商税下,还有几个要紧的措施,十分狠手。

崇祯现在不要说实施,想一下,也是觉得匪夷所思,根本提也不必提。

“并非是劝捐。”对首辅,崇祯向来还是客气的,当下含笑答道:“此事太子亦有奏议。富者,也是朝廷基石,国家元气。很多大事,要依赖他们来施行,打家劫舍,杀富济贫,那是流贼做的事。李自成在京师用五千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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