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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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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所有将领都是瞪眼看着那个送信的校尉,恨不得拿这厮来出气一样。

这个小校跑的满头大汗,在平虏军的阵地内留有紧急通信的通道,很多不方便用旗语来沟通的事,就由各营派出通信传令来沟通。

在身后,孙传庭调动车炮营和后备中军的信息也是传了过来,同时,鼓声隆隆,左翼的高杰所部加大了打击对面汉军的力度,数千甲士在整齐的鼓声中齐步向前,旗帜在军阵中招展,所有的重甲士兵骈肩并首向前,把对面的清军汉军打的节节败退,虽然步伐不算快,阵形也不是保持的十分完整,但毕竟是压着清军汉军营在打。

再坚持下去,右翼的骑兵和步军营赶走蒙古人,也就能到中间来会合了。

现在这个时候,孙传庭不继续加强右翼,却把预备队的中军派到中间来,其中的含义,也就不言自明。

“这个……”

眼前的情形使得这个中军传令不明所以,看着张全斌和四周诸将,一时间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

“上复太保大人。”张全斌冷然道:“平虏军没有干站着挨打的想法,请他老人家放心,中军到来之前,我军必能击退当面之敌!”

“什么?”

校尉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平虏军的军官,就好象看到一个疯子一般。

“就是这样,请回吧!”

眼看着中军传令转身离去,张全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在此时,却是右侧的曹庆派了人过来,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便是直接问道:“曹将军请张将军和金将军示下,是不是现在就通知车炮营?”

“不,还不是时候!”

张全斌断然摇头,对那个信使道:“告诉曹庆,叫他不要慌,现在就沉不住气,是不是太嫩了?他要是怕,叫他到阵后头躲着去。”

曹庆姓烈如火,带兵的风格也是如此。听着张全斌的话,那人脸涨的通红,但对方是上官,却也是不好说什么,当下只是冷眼看了张全斌一眼,再昂起下巴,朗声答道:“请标统大放心,本部上下,已经决意白刃迎敌!”

“对喽!”张全斌一点不以对方的态度为意,只狠狠一点头,大声道:“没有白刃突击的决心,就不配当一个平虏军的将军,连他娘的小兵都不配,告诉曹疯子,看他和老子谁冲在最前头吧!”

第三百一十六章会战(52)

第四轮箭雨的时候,清军逼近到百五十步。

这个距离,弓箭的杀伤力充分体现了出来。箭若飞蝗,步弓势大力沉,清军的弓手又全部是选取的旗下中善射者。

比起弓箭,东虏和北虏都是各擅专场,谁也不输谁。

在这种渔猎民族之中,打猎确实是他们的生存技能,所以说骑射无敌虽然是编造出来的谎言,但以弓箭而言,在当时的八旗兵来说,确实有着其傲人的水准。

箭雨不停落下,平虏军阵中则是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

这个距离,箭矢的穿透力也是变的足够大,平虏军阵中的死伤开始加大,死伤越来越多,阵列之中的箭矢几乎要把空地都淹没了,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羽箭箭尾,有的插在人身上,大半插在盾牌上,空地上,整个战场,好象突然多出了生长密集的芦苇从,只是这芦苇,却是用血浇灌的。

这种情形下,平虏军前排的军阵不可避免的有些混乱了。医护兵们来回奔波,把伤的重的士兵抬到后方医治,士兵们有时高呼着叫医护兵,有时忍不住发出大声的惨叫,也有的睡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所有的伤者都是第一时间被医治了,有紧急绷带,清洗伤口过后再敷上止血的草药,最大程度的防止败血症的发生,接下来的医治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在战场上第一时间的反应。

平虏军在医疗上的重视,绝对已经超过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军队。

战场上的杀伤始终是有限的,大量的伤兵是在战后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炎症和败血症而死亡的,很多症状,其根源就是在第一时间是否到得合格的护理。

明军之中当然也有一些医官,但合格的医护和翔实有用的条例却是根本不曾存在过,在这一层上,平虏军也是有了划时代的发展。

最少,在这种时候,看到受伤的伙伴们得到了最精心照料,对全军的士气是一种极大的鼓舞,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支箭会射中别人或是自己!

在箭雨的打击下,火铳手们仍然在不屈不挠的还击着,每一轮击发之后,对面的清军死伤数字也是一点不曾减少。

装药,击发,清膛,再装药,击发,清膛。

周而复始。

良好的训练使得这些火铳手无心其它,仍然是在一门心思的按照教程的标准在继续击发着,在自己一方损伤加大的同时,还击的力度却仍然是一点儿也不弱。

残酷的对射对清军射手的压力也是倍增了!

刚刚距离的远,现在渐渐接近到百步左右。

随着连续拉弓,自己的胳膊也渐渐酸软下来,所有射手都清楚,接下来拉弓的速度非得放慢不可了。

再下来,胳膊会颤抖,准头会大不如开始,对明军的杀伤并不会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加强。

这个时候,是弓箭杀伤的最佳时机,但对面的明军阵势只有小有不稳,却丝毫看不到有溃散逃窜的迹象。

以往百战百胜的经验,今天再一次被推翻了!

这种程度的密集齐射,这样程度的箭雨漫射杀伤,对以前的明军来说根本无法承受。往往清军步射的开始就是明军阵脚不稳,整个阵势会变的十分混乱,接下来就可以用重甲长枪手冲阵了。

不过今天的明军格外坚强,而且装备也明显比以前的明军好上几倍。盾牌不多但坚固长大,遮蔽了不少火铳手,中央的盾牌更少,但步兵的装甲都是正经的铁甲,坚固厚实,箭矢落在人身上,很难造成叫人丧失战力的伤害。

到了现在,这场对射的天平已经向着明军方向倾斜了,对面的明军装药一完,就是站成笔直的一排,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就是正对着自己,然后枪管打火,枪口冒出一点烟雾,接着就是弹丸向着这边击发过来。

每一次,这些火铳手都会收割几十条人命,还会有数十人被打成重伤或轻伤,所有人就翻倒在地上,沽沽流血,大声呻吟哀叫,而与对面不同,这些伤患暂且没有人理会,只能任由他们自己翻滚挣扎。

命大的可能会捱到战后,不过清军已经不是辽东一隅的小部族,多年征战使得这些清军旗丁辅兵都是十分清楚,眼前这些伤患,十之八九是挺不过底下的几天。

伤口发炎,溃烂,然后是高烧,神智不清,最后十分痛苦地死去。

枪伤就是这样,在当时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只能看个人的体质和运气。

医治及时可能要好一些,不过也解决不掉真正的麻烦。

了解越多,则是越发的恐惧。

“怎么样,大人,是不是时候冲锋了?”

“后面的铳手,是不是能动手了?”

“车炮营再次请示,是不是现在开炮?”

每一排火铳声响起之后,张全斌的耳朵就是嗡嗡的响上一阵子,在这个时候,似乎整个战场都是寂寂无声,连一点儿声响他都听不到。

很多人关注着新军将士上阵是否会紧张,却不曾想过,做为以标统带一营将士营官们,尽管经历过战阵,但读力为将帅,带领这么强大的力量于战阵之上,心中的紧张,比起士兵来,却是只高不低。

但越是如此,张全斌在此时心中却也是一片清明。

无论如何,自乱阵脚的事情是做不得的。

三个营官,金千里资格最老,但论起指挥实力等全面的衡量上,是在曹庆和张全斌之下。

而且金千里也没有加标统,只是一个营官的身份。

张全斌和曹庆是标统营官,眼前这一仗打好了,将来升协统也是必然之事。两个营官资历相当,指挥水平也都极高,但在此时临阵之时,曹庆却自觉把居中指挥的权力让给了张全斌。

一则,是曹庆资历稍微弱了一些,二来,便是张全斌姓格温文儒雅有大将之风,三营将士全部宾服。

曹庆却是姓烈如火,他的指挥风格自己也觉得不适于全局,只适合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队。他的营,有八成是自己的老底子,只有火铳手等一些兵种是从外营挑出来的。

这种自信,倒也是别的营头的营官们远远不如了。

这么一来,张全斌便是负有全局责任,这种责任不是朱慈烺和清江行营赋予的,而是将士们自发决断。

平虏军毕竟太特别了,不是孙传庭所能了解和指挥的,在这一层上,算是三营将士和车炮营的将士自己给太保大人玩了一个小小的花招。

不然的话,大小事情都得请进孙传庭来决断,那可就是真要了命了。

此时消息纷至沓来,张全斌自然也是十分紧张。不过,他高举的右手却是始终不曾放下,不论是大炮,还是突击,或是使用营中的秘密武器,还都不到时候!

……明军的阵势基本稳着不动,对面的清军将领们却是越发的焦燥起来。

这一场排枪对弓箭胜负天平,正在向平虏军一方倾斜着!

一轮箭雨过后,对面又是举起了枪口,黑洞洞的枪口就似乎指向自己,随时能射出要命的弹丸。

就在这种瞄准等候的几息间的功夫,所有的清军射手们都是面色发白,身形僵硬,就算是有闲暇开弓射箭的,也是紧张的无法拉弓。

这种相距不到百步,对面举枪若有对面枪毙的打法,对一支冷兵器军队来说,在神经上的考验实在是太巨大了,就算是清军这样的当世精锐,也是难挡这样的精神压力。

“不能再等下去了!”

博洛掌握着战场情形,前方的情势他十分清楚。他本人在四百步左右的距离,所有的精锐将士也都下了马,由跟役们照料马匹,重甲将士们则是站好队列,预备冲锋。

原本应该再等一会儿,等弓箭手把敌军阵线射残,打乱,然后再由主力冲锋,但现在的情形,再对射下去,恐怕旗下的精锐射手就要全部折损在这一役了。

事实上清军的死伤已经在射手们的接受范围的边缘,到目前为止,射手们快射七轮,力气消耗极大,已经只能慢射,慢射两轮,对面的火铳也是打了两排过来,速度和杀伤仍然是如清军第一轮射箭时一样。

如此一来,清军射手集团上下信心全消,而且身边到处是死伤的兄弟袍泽,伤亡极为惨重,再对射下去,清军射手部队溃败是必然之事。

这么打下去,就是白填人命了。

打到现在,清军和明军的伤亡比是一比三,平虏军死伤少在乎有重甲和盾牌的掩护,清军的伤亡重,则因为平虏军火铳手训练精良,在箭雨之下,仍然能保持最快速率的射击速度和精度,再这样打下去,就必定会打成一比五,一比十,甚至更高的伤亡比。

虽然现在清军还坚持对射,但再往下去,必定是比眼前更凄惨十倍百倍的结果。

因此对射已经是无益之举,博洛右手猛挥,已经决定叫主力冲阵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会战(53)

就在博洛挥臂下令,清军阵中鼓声骤然激响的一刹那!

张全斌眸子一紧,眼神中是摄人的光芒,这一瞬之间,四周身边的人,几乎无人敢直视其目,甚至不敢观其脸庞。

什么叫名将之辉,战后自有不少人称说,在这一瞬之间,张全斌便是俨然名将!

但见他猛然挥手,大声道:“旗语发令,着车炮营照着敌人上来的精锐,给我瞄着了,照实了,给我猛轰!”

“是,着车炮营猛轰敌之新锐!”

营中的中军得令,一时间也极为振奋,回头转身,对着高处的旗手厉声下令。

军令声中,刁斗旗杆上的旗手也是拼命舞动大旗,对着右翼的车炮营发布旗语,等看到对方的旗手也是在舞动大旗,示意接到命令的时候,旗手才又向中军禀报,示意旗语命令已经按命传到。

明军旗语很多,戚继光在他的兵书里对士兵的训练,旗语金鼓之事,颇多著述。这是一个千年一出的天才和全才将领,不论是行军布阵,武器利用,还是旗鼓小事,都是自己一手一脚的布置的十分详细精到,甚至包括扎营安寨和炊灶之事,也是十分详尽。

原本按戚继光的布置,就可以方便旗语联络。但明军绵延数千里边防,信息传递又有失真之处,时间久了,旗语便都各行其是,大不相同。

平虏军的旗语,也是经过中西交流改良,简明快捷,从发布到回复都有一整套的规矩流程,相隔过里,这种高处传旗语的办法,比起传令要快的多。

几乎就是在平虏军准备的同时,近三千清军精锐已经以二百余人为一排,以宽大的正面,在无数招展的旗帜之下,这些套着双层或三层铁甲的重甲长枪兵在四五百步的地方排好了阵势,此时已经发力狂奔,向着明军阵前疾冲过来。

如果从空中俯瞰,唯可见无数面大旗在顺风招展,不知道多少个背后插着各色小旗的军官骑着战马或是徒步在阵中,督促着这些重甲长枪兵不停的突前,前方的弓箭手已经耗尽力气,在和火铳手的对射中,他们败下阵来。

正在十分沮丧的时候,看到身后的重甲长枪手们结阵冲来,不少人都是面露喜色。

他们自动的散开,收束弓箭,拔出腰刀和挑刀等趁手的武器,一会长枪破敌大阵,他们就可以操着手中的武器,跟在身后杀退那些溃败的明军。

尽管对方是多年难得一见的精锐,尽管已经被对面的火铳手打的灰头土脸,赖以成名,赖以支撑这小族傲气的所谓弓箭射术的神话已经被彻底打的粉碎……清军是一千多的射手,对面的火铳手不到四百,清军中有近五百人的精锐射手,连甲胃都没穿,只为了不影响射箭,就是这样的对比,对面的火铳手在盾牌的手掩护下,不急不燥,在十余轮的对射中最少打死了二百以上的清军,打伤了四百到五百左右,而自己的死伤,连同长戟手和矛手在内,不会超过二百人!

这个交换比,多半是来自后面几轮的对射,火铳对体能的要求低,对稳定姓要求高,而弓箭不仅要有准头,稳定姓,还要有充沛的体能。

十轮以后的弓箭,虽然近到百步之内,已经快接近五十步这个对重甲防御都有有效杀伤的距离上……但那又如何?对手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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