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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谋动三国-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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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估摸着朝仪已毕,秋明带着礼物找上了崔烈的府门。开门的老苍头看见拜帖上“敕封御前金光紫绶伽罗神将秋明拜上”几个大字,倒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货什么来头,急匆匆进去通报了。

    秋明在门口等了一会,隐隐听见有个老头大声咆哮道:“不见,什么人都不见”,接着就看见老苍头出来赔笑道:“这位神将郎君,实在对不住,我家主人说他不在府中。”

    秋明被他气笑了,正要再说,忽然身后有人道:“你们这些人,围在我家门前做甚?”

    秋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穿武服头插雉尾,正骑在马上惊奇地打量着自己。老苍头连忙道:“二公子回来了,家主正在等着你呢。”

    二公子没有理会苍头,却讶声道:“你不是秋明么?怎么到我家来了?”秋明惊道:“你认识我?”二公子笑道:“我姓崔名钧字州平,现在袁中郎麾下任虎贲郎中一职,前日辩法大会时,我也在场的,自然识得秋神将了。”

    崔州平?这不是诸葛亮的好友吗?不是应该躬耕于南阳么?怎么会在这里?秋明正在胡思乱想,崔钧却道:“秋兄是来见家父的吗?请随我来。”老苍头欲言又止:“二公子,家主他……”,崔钧瞪起眼睛:“这位秋郎君是天子驾前红人,你懂什么,快快闪开。”老苍头听见天子两字,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在崔钧带领下,秋明跟着走进了崔府的前厅,不一会,崔烈气乎乎地从内堂走了出来,居然一身朝服尚未褪下。他冲着崔钧大吼道:“今日老夫心气不顺身体不爽,正要闭门谢客,你为何私自带人进府。”

    崔钧却没答话,只笑嘻嘻地对秋明道:“吾家大人今天在朝堂上被傅燮狠狠怼了一通,有气不出来,只好回来对家里人咆哮。”

    崔烈正要怒,忽然敛容道:“听说你也是到过西凉的,想必也有所见识,我有一事相询,望秋明有以教我。”

    这老头变脸之快之奇,实为秋明平生之所仅见,秋明看向身边的崔钧,崔钧却抬眼望向天花板,口中轻轻吟道:“何前倨而后恭也?”

    秋明被这对父子弄得啼笑皆非,只得躬身行礼道:“崔司徒有话请讲,秋明自无不言。”

    崔烈道:“以你之见,凉州于我大汉,是福是祸?”

    秋明一惊,凉州时局糜烂如此,难道还有可能是福么?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崔烈的意思,又想起后世在网上见过的一些帖子,斟酌着答道:“凉州之于我大汉,如人身之毒痈,物产贫瘠民心不稳,豪强割据羌氐作乱,糜费朝廷军资,激得四海生变,不可不小心。”

    崔烈大喜道:“秋则诚果然是有识之士,此番见解与我不谋而合,唉,只可惜朝中大臣多为酒囊饭袋之徒,我今日提出放弃凉州退保关中之策,竟无人响应,那傅燮还口口声声要斩我以谢天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 铜臭() 
放弃凉州?秋明登时惊得呆了,试想一下有哪个神经病敢跑去北京大叫放弃湾湾,即使我天朝虎贲和朝阳群众不去理他,迟早也会被各大网络喷子喷死吧。秋明脑补一下,若是没了凉州,不但大汉疆土要被剜去一大块,而且丝绸之路从此断绝,西域之地等于自然放弃,这得要多么脑残才能想得出来的妙策啊?

    秋明虽然心里吐槽不断,可是他如今有求于崔烈,所以也不敢出言无状。只是崔烈这般热切而渴望地看着他,让秋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实在无所适从。

    二公子崔钧看见秋明的表情,自己也是羞惭无地,叫道:“父亲,你别再天真无邪了,你知道如今士林中是怎么议论你的么?”

    崔烈整了整进贤冠,从容问道:“我位居三公,每日忙于朝堂之事,怎知外面风评?他们究竟是怎么议论我的?”崔钧道:“父亲少有英称,历位卿守,大家都议论你应该官至三公,而如今你已经当了司徒,天下人却对你很失望。”

    崔烈奇道:“哦,这又是为何?”崔钧看了看秋明才道:“他们都说你这个司徒是五百万钱买来的,嫌弃你身上的铜臭之气。”

    崔烈大怒,举起手杖要打他。崔钧早就做好准备,一见父亲怒,立刻按住雉尾提起袍服在前厅中转着圈地躲避逃跑,还扯住秋明当作障碍物,害得秋明都被手杖打到好几次。

    不一会,秋明幡然醒悟过来,这两父子不会是故意作戏,特地要来打我的吧?他正要出言解劝,崔烈却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死当兵的,父亲一打就跑,这难道算是孝子吗?”崔钧马上回头道:“帝舜对待他的父亲,小杖即挨,大杖即跑,这难道算是不孝子吗?”崔烈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无话可说,崔钧连忙趁这机会跑出了前厅。

    秋明又候了一会,等到崔烈气息平静不再闹腾了,秋明再次施礼,把自己的来意详细说了一遍。崔烈捻着胡子道:“今日我在朝堂惹得龙颜大怒,暂时不可能帮你见天子了。不过这个邓州县丞的事我还可以帮你跑跑,只是你真的要走买官的道路吗?其实以你的能力和人脉,完全不需要买官,朝廷察举之时自然会给你一个公允的评定的。”

    秋明摇头道:“我不想经过察举,察举之后若是获得擢升,就不知道会被扔到哪里去了,我只想留在邓州。”

    崔烈诧异地道:“邓州竟有这般好处?”秋明马上打个哈哈道:“邓州不过百里小县,哪有什么好处,秋明不过是家业所在故土难离而已。”

    崔烈又想了一会道:“既然有皇甫义真的书信,我自会帮你出面联络。这县丞一职大约需要七万钱左右,你可有钱财?”

    秋明心中大骂,老师皇甫嵩说过一个小小县丞最多不过五万钱,到崔烈这里立刻就加上两万,由此可以想见他买官那五百万钱都是怎么来的了。不过秋明现在最紧要的时间,若是崔烈能够一切办妥,就算多花些钱也无所谓,就当交中介费了吧。

    和崔烈谈定价格,约好改日孙乾送钱上门,崔烈笑道:“你既然选择走这条路,日后然也有人骂你身有铜臭,你准备如何回复?”

    秋明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家伙对自己买官一事如此上心,未尝不是想拖个人下水,分担他的骂名。他也不点穿,只肃容道:“崔公言重了,秋明只想守护一方水土,造福一方百姓,但求无愧于心罢了。至于他人如何评价,秋明不想去管。”

    崔烈暗骂了一声小狐狸,连连点头道:“此言甚合我心,我辈行事但求利国利民,个人荣辱、身后声名皆可抛诸脑后,此所谓大仁大勇也。”于是两只狐狸互相对着叹气,各自凭吊他们终将逝去的名声。

    从崔府出来,秋明的脑子开始高运转起来,虽然官职有了着落,可是出京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呢。他把到洛阳后见到的人和事细细想了一遍,忽然想起一人来:“那个来莺儿不是曾经被皇子召进宫展示舞艺么,说不定她还有再次入宫的机会呢?反正她只是个青楼女子,去问问也没有多大关系,怎么说也是一条路子嘛。”

    自从一千万钱梳拢的消息传出去后,来莺儿立时名声大噪,隐有洛阳群芳魁的派头。秋明赶到芳泽阁时,楼上楼下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声称特意来看来莺儿一舞。可是看他们倚红偎翠酒酣耳热的样子,似乎又有些醉翁之意不在舞的意味了。

    秋明正在东张西望寻找空位,忽然听见有人叫,抬头一看,却是当日带自己进洛阳的向导,故太尉陈蕃之子陈逸。陈逸笑嘻嘻地把秋明叫进了二楼厢房,问道:“秋明这几天在洛阳可是闯出了不小的名堂,如今不去做你的伽蓝神将,反而跑来这风月之所,难道不怕佛祖怪罪吗?”

    秋明道:“其实,我是来……”

    陈逸大笑道:“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始风流,此间所坐皆为当今名士,所以你不必解释太多,且满饮此杯为敬即可。”

    秋明环视一眼,厢房里多是高冠博带的老先生,唯一一个认识的就是前几日在清凉台上所见的胡母班,而在这一群老头里杂着一名十来岁的白净少年,腼腆地见人就笑,倒似与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了。

    陈逸给秋明一一介绍座上宾客,秋明只记挂着来莺儿,也没大放在心上,最后说到那少年时,陈逸笑道:“这个是我族中麒麟儿,姓陈名琳字孔璋,现为大将军府主簿,秋明今后倒要提携他一二了。”

    秋明一听陈琳之名,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建安七子中号称字学最深的大咖,一篇讨曹檄文做得是花团锦簇,直接把曹操的偏头风吓好了,可见其才。秋明见猎心喜,立刻和陈琳攀谈起来,言辞间颇见热络。

    那些老先生见秋明对他们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为礼,却对一个少年曲意结交,除了胡母班微笑不语外,个个都是心中气愤。一个老头猛的将手中竹箸往桌上一丢,看见秋明吃惊回头,冷笑道:“黄口孺子,怎闻霹雳之声?”(。)

第二百四十五章 李贺的公莫舞歌() 
秋明大怒,刚要反唇相讥,楼下忽然响起连声锣鼓。  那老头本来拉好架势准备迎接秋明的反击,被一声响锣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头撞到窗格上,连冠巾都几乎跌落下来。秋明哈哈笑道:“病体樵夫,难听虎豹之吼。”

    老头气得鼻子都歪了,睁大眼睛瞪着秋明,秋明不甘示弱,也满不在乎地回瞪过去。两人正在剑拔弩张,楼下音乐扬起,来莺儿的公莫舞开始演出了。房里的其他人连忙把他们两个分开,一起静坐下来观看演出。

    老头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秋明却嬉皮笑脸的不当回事,不过来莺儿的舞他已经看过一遍了,又没什么新意,所以也没什么大兴趣。这时他看见胡母班借着给来莺儿鼓掌的机会慢慢靠了过来,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河伯想要见你。”

    秋明一愣,好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自己听错了吗?河伯?何伯?和博?秋明再望向胡母班,胡母班却踱着方步又走回原位去了,似乎什么都没生过。

    秋明被这家伙搞得疑神疑鬼,几乎坐不安席,胡母班却不再理他,只伸长脖子去看楼下的演出。秋明别无他法,也只得耐起性子跟着往下看。

    来莺儿如今成了名角,象今天这样不大重要的场合已经不用亲自演完整场了。她摆了个亮相,赢得满堂采声,又咿咿呀呀地略唱了几句,便找来一个青衣接替着继续舞下去,他本人却上楼来到处劝酒陪话,俨然一副公关经理的派头。

    不一会,来莺儿走进陈逸的厢房,虽然仍是一身青年男子的装束,可是手上没了长巾,却多了一副酒具,眼波流转道:“陈公子还是第一次来我们芳泽阁吧,请满饮此杯,奴家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酒汁顺着嘴边溢出,流过白皙颀长的脖子,别有一番动人的美感。

    几个老头子叫道:“不算不算,这里有大陈公子,还有小陈公子,来大家到底是敬的哪一个呢?说不得还要再饮一杯。”来莺儿看了看陈琳,笑道:“小陈公子倒是面生,可要与奴奴共饮此杯?”

    包括陈逸在内,众人都是大声哄笑,撺掇着陈琳和来莺儿饮个交杯,陈琳却涨红了脸百般推辞,来莺儿笑了笑,寒暄客套一阵便要出门去下一个房间。秋明连忙叫道:“来大家留步,秋明有一事相求。”

    来莺儿转身,以异样的眼光望着秋明道:“不知伽罗神将找奴家有何事?奴乃贱籍,可不懂什么佛理经藏,更不可能三皈依、四皈依什么的。“说完,她自己抿着嘴笑了起来。

    秋明额头挂下三道黑线,只好说明自己有急事要离开洛阳,却不知天子是否还有事要自己留在京中,只好求来莺儿代为引进宫门。在座的老头子大都是所谓的野之遗贤,也就是登不得朝堂,又不愿意出任小吏,眼高手低的一帮人,听见秋明的话,刚才斗气的老头子冷哼一声道:“天子如今正为凉州所苦,你居然因为一点家事就想打扰陛下,真正可鄙可叹。”

    秋明大怒,你才是小事,你们全家都是小事,在我们家,老婆的事才是第一等的大事。他懒得再和老头罗嗦,只以恳切的目光望着来莺儿。

    来莺儿为难道:“不是奴不想帮忙,只是如今奴家自己也进不了宫了。”

    秋明眨了眨眼睛,一千万钱就是为了让你进宫跳一支舞?难道你真的是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了?来莺儿看秋明明显不信的样子,解释道:“皇子协看过两遍奴的公莫舞后,就嫌重复乏味不再召奴家进宫了,只说等有了新戏以后再说。”

    汉献帝现在有多大?四岁还是五岁?这么小的娃儿就知道喜新厌旧了?秋明抓抓下巴:“既然这样,你就排个新的好了。”

    这一句话说出,秋明现周围的人都在惊奇地看着自己,好象是说错了什么似的。那个老头子似乎看到反击的机会,冷笑道:“公莫舞乃前人传下,风雅而诵,岂有新章?”来莺儿也道:“是啊,公莫舞只有远行送别这一场,如何能有新戏?”

    秋明侧耳听楼下的鼓点音乐,分明带有些昆曲京剧折子戏的雏形,这个不是用旧瓶装新酒就可以了么?怎么可能没有新章呢?他想了想道:“只需要把场景和歌词换一下,乐声舞步什么的都不用换,不就是场新戏了么?”

    老头子更得意了:“看你也象读过几年书的,如何不知公莫之词乃前人旧制,不可增删一字,当真是贻笑大方了。”秋明顿时怒气勃:“如何不能增删一字?我记得李贺就写过一公莫舞歌,众皆叹服。”

    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陈琳问道:“请问秋兄,这位李贺是何许人也?”

    秋明暗叫一声糟糕,自己怎么把唐朝的诗鬼给说出来了,他眼珠一转道:“李贺是我本乡才俊之士,其才胜秋明十倍,只可惜身陷黄巾乱中,英年早逝,让人不胜扼腕。”

    陈琳跟着叹了一声,却道:“不知这位李贺所作公莫舞歌端的如何,秋兄可否试诵一回?”

    秋明心道当然可以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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