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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谋动三国-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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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渊是郑玄的亲传弟子,这个小问题自然难不倒他,恭声道:“是亚圣孟子说的,出自尽心章。”

    郭嘉又问道:“子尼在邓州也有一年多了,在你看来,这里的风土如何。”

    国渊略一思索即答道:“县富民强,劝学向善,道无拾遗,人无冻饿,可称礼义之乡,不过”。

    郭嘉打断他道:“想必你也知道,在我们来这里之前,邓州只是个偏僻小县,仓无粒米,民无余钱,是秋明建起了这个秋市,又四方征剿匪盗强豪,才有了今日邓州的繁荣。如此,不就是对民为重最好的注解吗?”

    国渊道:“汉室传承四百余年,其间名臣大将不计其数,一郡一县治理得好的也是数不胜数,却无一人提过一个反字。”

    郭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在颖川求学时,也曾往山东拜会过令师郑玄翁,听他讲起五德终始说和三统说的不同,并且说到汉家水德已尽,很快就会有新朝降临。不知国子尼可曾听过这样的说法?”

    国渊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在郑玄门下十几二十年,这样的话可没少听过。老师是个书呆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他名气极大,门生极众,也没人会去和他较真,不过眼前想要否认却是不可能了。国渊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郭嘉又道:“方今天下将乱,各种异象谶纬层出不穷,而且天子昏聩,外戚阉党祸乱朝纲,正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么秋明那一句天下安得只属刘,又有什么错处么?”

    国渊本就敏于政事拙于言辞,被郭嘉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无从反驳,却只摇着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国渊世受汉恩,绝不能举家附逆,害了全家老少。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会去告官,把你们的反意捅出去。我以名誉担保绝不会告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现在就杀了我吧。”

    郭嘉没想到国渊如此顽固,不象陈震那般随便劝劝就好了,一时间竟然没了对策。此时月正当空,一只寒鸦被皎洁的月光唤醒,拉长了声音哇哇大叫。黄忠忽然出声道:“大丈夫生于世,当立鸿鹄之志,建不世之功,岂可如鸦雀绕于屋梁,整日聒噪不休?”说完,他张弓搭箭,众人眼前只见金光闪动,那不知藏身何处的乌鸦一声惨叫,却是再无声息。

    国渊心中大为震动,在秋明麾下的一小群人里面,黄忠平时总是不怎么说话,可是说出的话却都很有分量。国渊自己出身寒门,虽然天资聪颖拜得名师,却是久不得仕,也就是得了郑玄推荐来邓州,秋明用他作了刑曹,总算能稍稍一展胸中所学。

    如今秋明反迹未彰,如果自己弃邓州而去,只怕要被世人视作忘恩负义之徒,今后就更难出仕了。至于说黄忠方才的话,燕雀欤?鸿鹄欤?国渊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眼中隐然有光华流动。

    郭嘉也在仰头望天:“荧惑流光,破军犯太白之野;亢龙有悔,贪狼侵紫微之垣。从星象上看,三年内不会有大的兵灾,不如就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内,子尼全心协助秋明理好政事,不作二心,三年之后,若你仍要弃邓州而去,那时估计天下乱局已成,也不怕你去告官,我等自当礼送你出境。”国渊思索良久,点头同意了。

    砰的一下,周泰的头撞到窗格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他望了望窗外,已经是曙光初现金鸡报晓了,忍不住埋怨蒋钦道:“你不是说昨夜会死很多人吗?人呢?人呢?骗得我整晚都没好好睡一下,今天还怎么站岗?”

    蒋钦的眼里满是血丝,口中喃喃地道:“奇怪,难道我看错了?这个县丞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吃过早饭,蔡文姬把宅中大小人等全部召到正堂,只说杀害小翠的凶徒仍旧没有抓到,可能已经逃出城外了。家中出了这等凶事,终归不是个好兆头,希望大家对昨晚的事都能守口如瓶,不要再传谣信谣,否则一定严惩不贷。

    蔡文姬出了名的好脾气,可是今天却是声色俱厉,隐约带上了几分凶狠之相。这些丫鬟婆子没口地答应着,偶然有几个机灵点的,四处望望其他人的脸色,也就立刻把头埋下去了。

    张玉兰冲进宅门的时候,秋明还在貂蝉房里呼呼大睡,她一把掀开被子道:“听说昨夜小翠被杀了?真可怕,抓到凶手没有。”

    秋明见貂蝉正坐在台前梳妆呢,便使劲向张玉兰挤眉弄眼,让她不要再说了。小道姑不解其意,摸了秋明一把道:“你这是中邪了么?昨天都还好好的呢。”8)

第六百四十二章 邓州的隐患() 
貂蝉在镜子里看见秋明的怪形怪状,冷哼一声丢下梳子:“别挤了,本来眼睛就小,再挤就没了。小翠是我杀的,你把我交出去论罪执刑吧。”

    张玉兰大惊,等到问清来龙去脉后,却又点头道:“小翠一点也不顾念主仆之情,反要来害我们全家,正是取死有因,姐姐也不必为此烦恼。对了,你看这是什么?”她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花篮摆在梳妆台上,篮里的小鱼不住地游来游去,状极欢快。

    貂蝉惊喜地道:“这是哪来的小鱼?真可爱。”

    房间里立刻响起了白蛟的咆哮声:“你才是鱼,你全家都是鱼,大爷可是高贵的蛟龙。”

    秋明的心情正有些不好,冷冷地道:“你再多说半句,我就把你头上的天线拔下来。”

    白蛟慌了,马上把细长的身子蜷成的圈圈,头上的尖角竖得老高,似乎在向秋明献媚。秋明也不理它,转而问张玉兰道:“这货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它带到我这里来了?”

    “我娘说它就是一条普通的白蛇,修行有道,又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前一段邓州的水灾,也只是雷劫的先兆,并不是它使的坏。而且据说小时候它还救过我,修道之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娘就答应它在花篮中暂避一时,顺利躲过了雷劫再说。”

    秋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花篮还能用来度劫呢,果然是个很不错的法宝,等下次我修炼出道胎元婴时也借来用用好了。”

    张玉兰刮着脸皮道:“羞羞羞,你连打坐冥想都还不会呢,居然说起元婴来了。”

    秋明哈哈大笑:“你不懂,我修道靠的是顿悟,一夜之间平地飞升。对了,这个花篮你留在家里好了,还带过来做什么?”

    小道姑道:“我娘说你先前得罪了南华老仙,现在张修也要对付你,不知道哪天就会遭了暗算,我也不可能时刻陪在你身边。这只白蛟虽然法力不济,可是总算也是略通道术,若是留在你身边用来示警倒是不错。只是我大哥却很不高兴,说这门亲戚还没定下来呢,却赔了个妹妹又赔了个法宝,真是太吃亏了,嘻嘻。”

    秋明想到张鲁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忍不住也是心中好笑,他看了看花篮里的白蛟,心想怪不得这家伙自带着天线,原来真的可以当作雷达用呢。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把这小鱼带在身边又不至于惊世骇俗,门房来报说郭嘉求见。

    秋明来到正堂,郭嘉已经和魏延在这里等候了。看见魏延,秋明登时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魏延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三百铁甲骑兵尽在掌握中,没有出现什么异动。手里有这些骑兵,就算真被人把反诗捅了出去,自己也可以带着人马逃进桐柏山里打游击,只要撑到董卓进京,应该就没人会再注意自己了。

    郭嘉说起和国渊的三年之约,秋明暗自盘算了一下,现在是中平三年的春天,三年之后正好是中平六年灵帝驾崩,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群雄大战。他于是点头道:“国渊的事情你处理得不错,不过还有在洛阳的几个人,特别是陈宫,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事。”

    郭嘉笑道:“陈公台不是迂腐之人,若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他自然会看清时势,不至于逆天而为。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只是你既已立下这等志向,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

    秋明诧异地望着郭嘉:“什么打算?不还是只能韬光隐晦,以待天下之变吗?”

    郭嘉正色道:“如果你没作昨夜那样的反诗,自然可以继续云淡风轻安心坐等,不过既然你已经说出了天下安得只属刘这样的话,自然也要负起相当的责任,至少要有一定的计划和步骤,让人相信你真有这样的担当和能力,才能留住人心开创基业。否则,如何能令人冒夷族之险追随于你?”

    秋明很想说三国的年代表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呢,完全不需要有什么计划,只要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就可以了。不过秋明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毕竟不是在游戏里,不一定所有事情都会按照预先想好的来进行,何况郭嘉既然是真心在帮着自己,怎么也不能冷了他的心不是?

    想到这里,秋明躬身对郭嘉道:“是我的不智了,不知奉孝可有以教我?”

    郭嘉默然良久才道:“以我猜想,不管将来天下如何乱局,你总要把邓州做为起家之本了?”看见秋明点头,郭嘉继续道:“如今邓州看似县富民安,实际上隐藏着相当大的隐患,若不早除,只恐变生肘腋。”

    秋明悚然一惊,正要出言相询,魏延满脸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这些谋士说话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非要把人唬住了才能好好说话,其实有我的铁甲骑兵在,邓州安如泰山,哪有什么隐患?”

    郭嘉冷笑一声,转而问魏延道:“不知你现居何职,所带之兵,是你自己的部曲么?”

    魏延立刻被问住了,秋明只是个县丞,给郭嘉、国渊他们分个计曹、刑曹的职位还可以说是分内之事,但是要给魏延安排个武职却是万万不能了,所以魏延跟了秋明两年,一直还是个社会闲杂人等。

    “这就是我说的第一个隐患,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都是文职,既无养兵的借口,也无出兵的名义。况且,铁甲骑兵就是再精锐,也不过只有三百人而已,别说朝廷大军了,就是宛城的一万郡兵也是不能硬抗的,又如何谈得上天下争雄?”

    秋明目光闪动道:“你的意思是,去给魏延买个官?”

    郭嘉道:“其实我们这次在长沙见到的孙坚,也是个有反志的,不过他做事很有章法,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的。比如说他预先给徐真准备了典军校尉之职,省去了许多麻烦,而且这次又为张咨买来南阳太守,今后只怕会经常为难我们。”

第六百四十三章 我选择往东() 
过秋明的脸色也渐渐严峻起来:“张咨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不需要太过担心吧?”

    郭嘉缓缓摇头:“不在于这个人,而在于这个位置,邓州属南阳直管,宛城又离邓州有百里之遥,你可以控制得了邓州县令,却不可能控制南阳太守。以前秦颉和我们虽然互相看不顺眼,总算没有撕破脸。而孙坚的人,就没有这些顾虑了吧?”

    秋明脸色阴晴不定,其实以邓州如今的财力和天子一贯的作风,他是完全有可能提前买下南阳太守的官位的。只是他深知今后南阳将成为袁术的起家之地,自己没有把握也没有必要去和四世三公的袁家去争。在秋明的心底里,未尝没有做着学孙策向袁术借兵的打算,不过眼下陈宫把事办砸,已经得罪了袁术,估计就是有玉玺也借不出兵来了。

    秋明道:“谁也想不到赵慈居然会真的刺杀秦颉,这一下让我们很被动。不过我的直属上司是和攀,南阳太守毕竟还是隔了一层,以前秦颉拿我没办法,这个张咨应该也不会太难对付,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刚才说这是第一个隐患,还有其他的吗?”

    郭嘉继续道:“第二个隐患,正着落在和攀身上。此人虽然一直不动声色,却是个真正的厉害角色。”

    秋明还没说话,魏延却笑了起来:“和县令?他有什么厉害的?有我的铁甲骑兵在,叫他往东不敢往西,这两年邓州有谁把他当回事的吗?也就是个庙里的菩萨,泥塑木雕而已。”

    郭嘉冷冷地看着魏延,直到魏延觉得不妙自己收住笑声才再次开口道:“在我们到邓州之前,这里连换了十几名县丞,县令和攀却稳如泰山;在我们到邓州之后,和攀几乎完全被架空成了傀儡,可是他却安之若素,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这样的不厉害,哪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目前是我们势大,所以和攀一直在隐忍着,若是我们突然失了势,或是吃了什么大败仗,他以一县之尊发动起来,只怕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夺走。”

    魏延大怒:“夺走?他来试试看,我手里的钢枪可不是吃素的。”

    秋明却点了点头:“和攀是条躲在暗处的狼,在等着我们自己露出伤口,这个我一直都知道。不过他表现得如此温顺,我又是夺了他的权架空了他,实在不好意思再逼迫于他。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那么,邓州还有其他隐患吗?”

    “方才所说的,都只是些内患,就好比人有暗疾,只要求医问药,或者疗毒挖疮,不会对生命造成什么威胁。可是来自外部的威胁就好比刀剑临身,应对不好的话就随时送命了。”

    秋明继续点头:“不错,孙坚如今羽翼已成,确实是个很大的威胁。”

    郭嘉笑了:“只有孙坚吗?你这两年东伐西讨南征北战,结下的仇家可真不少。北边有南华老仙,西边有羌族叛军,南边有孙坚,东边有合肥侯,最近又惹上了袁术和戏志才,东南西北中全部都有死敌,看来你想争夺天下还不是一般的难呢。”

    秋明默然不语,魏延却道:“不错,有时候我真看不出你是怎么想的,打完西边打东边,打完北边打南边,到处树敌,也没见着得到什么好处。这么两年打下来,我的五百铁甲骑兵只剩下三百了,唉。”

    秋明很想说自己每次出兵都是迫不得已,又不是自己穷兵黩武想打仗来着。不过这两年下来,铁甲骑兵确实被消耗了不少,又得不到合适的补充,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他开口问道:“奉孝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全部说出来吧,别这么吞吞吐吐吊人胃口了。”

    郭嘉看了秋明一眼:“我还是那句话,以前呢,大家只当你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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