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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谋动三国-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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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部队也渐渐集结完毕,从列队的情况来看,最先过河的应该是刀盾兵,接下来是重甲步兵,再往后就看不大清了,人实在太多,对于洛水这样的小河来说,真可以用投鞭断流来形容了。

    秋明看了看对面的情况,又转身来看看身边的同伴,典韦周泰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特别是典韦嘴边还含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魏延和麴义却在谈论凉州之事,说起灭滇吾之战都是嬉笑不已,说到麴容之死又都潸然泪下;张郃面无表情地在士兵丛中巡视着,为他们整衣束甲的同时也在给他们打气加油,消除他们的恐惧。

    陈宫也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右手五指不断地屈了又伸,似乎在紧张地计算着;程昱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左,一会看看右,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田丰和沮授却没有怎么关注战场的局势,却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秋明身上,偶尔还会小声讨论一番,突然看见秋明的目光扫过来,两人都是腼腆一笑,转眼望向他处了。

    洛水静静地流淌着,虽然水只没到胸口,但是脚下的淤泥实在太深了,对于不识水性的人来说简直就象是攀登珠穆朗玛峰一样困难,不时有士兵被水流冲倒。好在四周围到处都是同袍,失足跌倒了也马上会有人扶起来,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第一批刀盾兵缓慢而又艰难地到达了对岸,除了一部分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休息外,其他人迅速前移搭起了盾墙,为登陆阵地扩展出了不少的空间。合肥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现在这个形势可以说是进展良好了,只要重甲步兵再渡过河去,配合着刀盾兵把那两座土山推倒,那么后面都是一马平川……。有那么一刹那,合肥侯仿佛看见了金光闪闪的龙椅在向他招手。

    顾名思义,重甲步兵都是身披重铠铁甲,防御力惊人而行动缓慢,如同乌龟一般。他们要依靠辅兵的帮助才能下到河里,更要好几个人的搀扶才能吃力地在水中保持直立,一下一下从淤泥中抽出腿来,一下一下蹒跚地向对岸迈去。不过,只要能踏上对岸坚实的土地,这些笨拙的乌龟马上就会变成横冲直撞的坦克,除了重甲骑兵外,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进攻步伐。

    同一时间,陈宫的手指停止了屈伸,程昱也停止了摇头晃脑,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道:“时机到了。”陈宫一摆手,马上有小兵抽出响箭射向半空,发出尖利的啸声。

    这支响箭的啸声还没消散,西方半里左右的地方又升起一支响箭,接着又是一支,又是一支,渐趋渐远,不知道传到哪里去了。

    合肥侯脸色一变,问道:“秋明这是在弄什么把戏?”

    阚泽道:“不管是什么,反正不是好路数,还是催促士兵尽快渡河才是。”

    合肥侯挥手道:“传我军令,第一个攻破洛阳城门的,赏百万钱,封万户侯。”

    这个命令一下去,军中欢声雷动,还在河中的重甲步兵立刻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几乎不用人搀扶都能大步流星地奔向美好的前程了。

    二十万大军同声欢呼,如同半天中打了个响雷,就连远处城墙上的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刘宏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闹什么,可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闷哼道:“黄门侍郎还没到吗?”

    黄门侍郎荀攸正好从城楼下登登跑了上来,急走几步拜倒道:“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张让还想尽最后一分努力,让天子收回诏还何进的成命,抢先道:“荀侍郎,听说你也是知兵之人,你看看下面的形势,我军可有胜机?”

    荀攸往下面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大声道:“城外我军寡不敌众危在旦夕,恐怕支持不了多久,请陛下尽快安排守城事宜。”他的话刚刚讲完,城外又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竟然比方才的欢呼声更加沉闷郁重了许多。

第八百章 洛水之战(十四)() 
    在人们惊诧的目光里,从天与地相交的际线现出一道银光,随着雷声越来越亮、越来越近。阚泽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嘶起声音大叫道:“所有部队退到岸上来,快。”

    没有人反应过来,特别是那些重甲步兵还深陷在河底的淤泥里,几乎是动弹不得,怎么可能说退就退。就在他们迷惑不解的时间,远方的那一道银光已经如奔雷快马般闪到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十来米高的水墙,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猛撞过来。在水墙后面,是绵延几十丈的巨浪,此起彼伏,夹着无数的枝叶泥沙,隐约还可以看见一些小兽的尸体在其中翻滚,至于鱼虾蟹蚌之类更是不计其数了。

    合肥侯的部下个个吓得魂飞天外,离河岸较远的那些部队也顾不得保持什么队型了,如受了惊的鸭子一样四散逃开,可是靠近洛水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只能用惊骇欲绝的眼神望着水墙以摧枯拉朽的势头平推过来,狠狠地撞上了最前头的同伴。

    有的人被波浪高高卷起,在浪尖随波逐流,有的人被压在浪底,挣扎着要浮上水面呼吸,但是更多的人就象小儿们常玩的泥弹珠一般,被水墙轻轻一弹,就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哭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惨白色、血红色充盈于眼,仿佛末日降临。

    直到洪峰过后,合肥侯才回过神来,大声指挥着救人。才不过短短一瞬,河中所有的重甲步兵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岸边大部分的弓箭手和刀盾兵也被一扫而空,原地只留下一片狼藉。

    合肥侯气得双眼通红,这些重甲步兵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凑起来的,光那几千具重铠就几乎可以买下一两个县城,如今却被一场水轻轻冲走,怎不叫他痛彻心脾。合肥侯一下子几乎失去理智,大吼道:“全军渡河,他们不可能再发动一次水攻了,我们马上杀过去,为死伤的兄弟报仇。”

    这二十万大军自汝州出发,当真是志得意满以为一鼓可定洛阳,却没想到初战就折了骑兵,又被赵云冲营烧粮,如今还被大水冲走这许多同袍。虽然也有些人心生退意,不过更多的是象合肥侯一样怒气滔天,认为自己还没发力就莫名其妙地吃了这许多败仗,实在非战之罪,只想找到罪魁祸首拼个你死我活,也好过白受了这一口鸟气。

    随着合肥侯的命令不断下发,各部队方阵都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各自施展手段凫水过河。本来洛水不过是淹及胸部,经了这一场大水后河面开阔了许多,但是水深也不过是淹到了下巴,而且剩下的部队中又没有了重甲步兵这样的笨重角色,所以渡河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这次水攻本是秋明提议,皇甫嵩提点,程昱陈宫共同谋划,才有了这样的威力。不过虽然一下灭掉了三四万人,可是视觉上来看对方的兵力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还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叫嚷着争先渡河,这倒是让他们有些始料未及了。

    周泰摆手道:“赶紧给袁谭发消息,让他再放一波水过来。”

    陈宫板着脸道:“这一波都是存了好几天的,再积一波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间了,哪里能够派上用场?不过幼平,说好的洛水神龟呢?”

    周泰苦着脸道:“我这么英明神武,大好青年,你真忍心让我去扮乌龟啊?”

    程昱摇着头道:“本来按照我们的设想,若是大水之后,神龟隐没于水中,合肥侯绝不敢轻易放胆渡河。唉,如今敌军军心可用,我们人数太少,只怕是挡不住他们的了。”

    麴义笑道:“怕什么?凭这两座土山,某家手中弩箭,一万个来,一万个死。”

    田丰沮授同时摇头:“不成,你这五百人太少了,就算能消灭一万,可敌军远远不止一万之数,而且士气高涨,足可以一敌十。趁着他们还在渡河,我们尽快退回城里再想办法吧。”

    麴义往河中望望,只见人头攒动,刀戟丛生,密密麻麻如同遍地荆棘。他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了:“你对,我们走。”

    以大戟士为前锋,先登营为后卫,秋明一行人飞快地向着洛阳城撤退。合肥侯的部队虽然有许多已经登上南岸,可是骑兵数量不多,又担心秋明另有诡计,于是只自顾整队清理湿透的盔甲,也不来追赶他。

    秋明先跑到平城门,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现出天子仪仗,心知此处怕是要不得其门而入,连忙转到开阳门。开阳门虽然没有断关落锁,吊桥也没有放下,可是从门缝里可以看到有许多人正在持械互斗,不时有人惨呼倒下。,

    这时一名浑身染血的士兵从门中闪出来,对着张郃叫道:“将军速速入城,不然这些贼厮鸟要关门害你们了。”

    秋明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就是程昱先安排回城的那队辅兵。他还在有些惊疑不定,城里面飞出一将大叫道:“狗贼阻门于此,莫非要献城于叛逆?”说完,他手起一刀,将那名辅兵从头到肩砍作两半。

    张郃的眼睛马上就红了,正要飞马冲出,秋明已经认出来人是羽林中郎孙化,强压怒气道:“孙将军说的叛逆,可是把我也算进其中了?”

    孙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是不是叛逆,自有天子群臣评判,不过你们既然已经出了城,自当在城外奋勇杀敌,一死方休,为什么还要进城来拖累我们?”

    秋明大怒,心知必是袁术在背后捣鬼,扬鞭指住孙化道:“谁与我拿下此獠?”

    话音未落,典韦魏延同时快马抢出,张郃马慢,急得在后大叫:“令明、文长,此人且留给我吧。”

    孙化不知厉害,见典韦冲近,居然举刀相迎,只听当的一声,大刀应声脱手飞出,插进城门上方的青石缝中,犹自发出嗡嗡的震响。孙化双手虎口流血,还没来得及逃跑,已经被魏延走马而擒,掼于张郃面前。

第八百零一章 洛阳之战(一)() 
    典韦一眼看见城门里的辅兵渐渐不敌,许多羽林卫争先恐后要来关闭城门,于是大吼一声,一戟敲在铁门上,暴出如龙吟雷震般的巨声,那些羽林卫顿时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等到完全控制了城门,陈宫才指着瘫在地上的孙化道:“这个家伙如何处置?”这时那些幸存的大戟士战兵和辅兵也都聚到一起,眼巴巴地望着秋明,张郃虽然心中愤怒,却也颇知大体,也是定定地望住了秋明。

    秋明低头看向孙化,只见他虽然缩成一团,眼中却全是不羁的神色,似乎料定他是天子亲兵,秋明绝不敢动他。秋明轻轻笑了笑:“我这个人一般不记仇”,看见孙化眉头一松,秋明继续笑道:“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说完这句,秋明肃容摆手道:“叛军攻皇都,城中军民伤亡惨重,孙将军英勇捐躯,壮烈殉国,秋某是佩服得紧的。”

    孙化先是一愣,随即怒目圆睁道:“秋明,你敢……”,话没说完,张郃手起一刀砍在他脑后,立刻身首分离,颈血喷出老远。

    在城墙上面原有许多看热闹的民众,见到这样的情形先是大气也不敢出,然后开始有了一些交头接耳,渐渐汇集成小声的议论,最终化作大义凛然的指责,指责秋明不顾大局斩杀同僚,一望而知是迫害忠良的奸臣。

    秋明哂然一笑,奸臣就奸臣吧,刚才孙化斩杀辅兵的时候,又不见这多人站出来维护正义。要不是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他才懒得去管这些洛阳百姓的死活呢。他正在这么想着,忽然听见上面的指责声变成了惊叫声:“啊呀,不好了,敌军前来攻城了。”

    秋明回头一看,原来方才被孙化阻了这一阵,合肥侯的大部队已经渡过了洛水,略事休整后,便分出几支前军来抢洛阳城门,跑在最前头的正是一队两三万人的剑兵。

    这些剑兵身着轻甲,腰插短剑,头上也只是以布带束出蓬松的乱发。由于负重极轻,剑兵一向都是被当作快速反应部队来使用的,专事偷营拔寨,奇袭远程部队之类的任务。想来这次合肥侯也是看到开阳门迟迟不能关闭,连吊桥都没有落下,特意派出剑兵来抢门的。

    剑兵的统领名叫申屠令,素有江南第一剑的名头,这些剑兵里头也有许多是他的门人弟子,可称是如臂使指精锐无匹。申屠令本来已有金盆洗手归隐田林之心,却经不住许攸三寸不烂之舌一番挑说,从天下苍生说到江湖名声,又有绿林魁首周旌亲自上门相邀,于是也半推半就地投了合肥侯。

    申屠令本是马下之将,昨夜赵云闯营时杀得四方聒噪,他随后追去却屡屡只能看见赵云的背影,混乱中还被伤了好几个得意门生。申屠令大为震怒,一心盼着斩将杀贼以雪昨夜之耻,所以当合肥侯一身令下,他便领着剑兵奔跑在了第一线。

    申屠令这一开跑,典韦麴义等人齐齐惊咦一声:“此人颇有点古怪,我们还是尽快进城里去吧。”

    秋明从善入流,立刻第一个退进城门洞,回头再看时,只见申屠令浑身衣袍鼓胀起来,方才渡河时沾上的河水渐渐向他头顶聚集,在夕阳的照射下幻成一个五彩斑斓的水球,而他身上的衣衫却是瞬间干得透了。

    随着申屠令长啸连连,那些剑兵中依样腾起百十来个水球,有大有小,有色有光,他再一声令下,这些水球顺着短剑挥舞之势向着城门方向狠砸过来。

    大戟士大多已经退进城门了,张郃却是拖在最后,眼看水球来势甚急,他从部下手中夺过杆长戟,大吼一声向着前方最大的水球挑去。只听砰的一下,张郃的戟尖被震碎成几截,那个水球也当空碎裂,倒把张郃淋了半身的水。

    此时留在城外的先登营已经换好了弩箭,正准备要威风一把呢,可是对方这手水球攻击让麴义有些措手不及了。学张郃那样破开水球吧,自己手里可没有长兵器,难道用这么金贵的短弩去挑球?可是如果置之不理的话,水球的威力方才可都看在眼里了,硬挨之下自己的部下肯定会有人受伤。麴义回过头来,对典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这黑厮去把水球全都挑了。

    典韦已经看见了张郃的窘态,怎么会自己送上去被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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