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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谋动三国-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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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德阳殿() 
蔡文姬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貂蝉幽幽地叹道:“这个调子,是你这次去长安学的吗?”

    秋明不明其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过秦腔自西周以来就在西北边陲流行,倒是不怕被人怀疑,要是秋明来一段苏三起解或者今夜无人入睡,那就可能会被人当作失心疯了。

    貂蝉跟着点了点头,她自幼在临洮生长,秦腔却是听惯了的,虽然秋明的唱法和她熟悉的那些颇为不同,但到底让她心有所思,有些想念起家乡了。而且,一个邓州的县丞,为什么会去学西北的秦腔,莫非他是为了我么?貂蝉想着想着,不免多看了秋明几眼。

    秋明正在怒气勃发,却把貂蝉的目光当成了怜悯和轻视,正了正进贤冠,嬉皮笑脸地道:“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今天又帅了?”貂蝉啐了一口,却不再理他了。

    被蹇硕这么一搅,这个宴会算是搞不下去了,畏惧权势的人固然要立刻告辞回家置身事外,心怀忠义者却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着劫狱一事可能带来的影响,再也无心饮宴。曹操刚刚送走了袁术,看见秋明走了过来,笑道:“你也要走了?”

    秋明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心生感慨。他看见曹操虽然身材粗矮,在一众高士中却显得形容挺拔貌相庄严,心里默念着,这货现在还只是治世之能臣,还没有变身成乱世之奸雄。

    曹操奇道:“你过来可是要向我告辞的么?一直在那边喃喃自语做什么?”

    秋明脸上一红道:“我自邓州而来,一路未得休息,正要进洛阳暂作安歇,特来向孟德辞行。”

    曹操微笑点头道:“正该如此”,这时长髯的陈逸走过来道:“秋郎要进洛阳?可有安排住处?”

    秋明抱拳道:“外父伯喈公在洛阳置有田宅……”陈逸笑道:“你不说我几乎忘了,蔡老儿喜清静,所置的宅子都在幽僻之处,倒是不易寻找,不如我带你过去吧。”

    秋明摇头:“文姬自然识得道路……”陈逸又道:“今日之事全因我强求文姬奏琴而起,就让老夫略尽绵薄之力,以安吾心吧。”秋明想了想,笑着点头同意了。

    伊阙距洛阳城不到十里,宽阔的官道上游骑往来如梭,惊得路人纷纷躲避。陈逸拉着秋明闪在道旁,让过一队从城里疾驰而出的骑兵,忽然叹气道:“曹孟德不知轻重,行险弄计,却不知天威难测。如今天子龙颜震怒,这一摊乱局该如何收拾?”

    秋明笑眯眯地听着,过了一会再问道:“逸翁是在和我说话吗?”

    陈逸看了他一眼道:“难道王子师不也是你的岳父吗?难道你不想救他出狱吗?”

    秋明马上正色道:“子师公虽与秋明有亲,但是自古人情大不过国法。我相信朝廷和天子会给他公允的评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至于说劫狱什么的,这是对朝廷威权的严重挑衅,我是坚决反对并严正谴责的。”

    陈逸笑了起来:“你才入洛阳,说出话来倒象是陈年旧吏一般。也罢,我也不来问你,你自己做到心中有数便好。”

    行了一会,陈逸指着路旁一座敞阔高远的房子道:“这里就是太学了,三公九卿皆折节下之,三府辟召常出其口。”

    秋明看那重楼飞檐巍峨气派,肃然道:“苏东坡曾言:学莫盛于后汉,士数万人,嘘枯吹生,今日一见,方知其言不虚也。”

    陈逸笑道:“嘘枯吹生?这个苏东坡倒也是个妙人儿,方便的话老夫倒想见他一见。”

    秋明心想你大概这一世是没机会了,等学会魂穿以后再说吧,正要言语推脱过去,忽然手指前方惊道:“那,那是什么?”

    陈逸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正前方是高大的城门,门分双阙,中间可容四车并行,显得宽阔大气。而从门洞中看进去,一座雄伟之极的建筑仿佛拔地而起,郁郁与天相连,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似乎一见之下就想要跪伏磕头。

    陈逸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片庄严肃穆,他叹气道:“前面是宣阳门,门后过了铜驼街便是南宫德阳殿,今日既有诏狱之乱,天子定在殿中大发雷霆。我们还是不要走宣阳门,转到开阳门去吧。”说完,他领着众人向右驰去。

    秋明留恋不舍地望着德阳殿,心中的震撼实在难以言表。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故宫紫禁城也参观过好几遍了,可是即使是记忆中最高最大的太和殿,和眼前的德阳殿比起来也好象西瓜旁边的小葡萄一样。

    这真是人力所能建造出来的吗?即使只是远远一瞥,已经让人有顶礼膜拜之心,若是走得近了,还有人敢藐视皇权对抗天子吗?过了好一会,秋明才渐渐回复冷静,看看身旁的魏延等人,都是张口结舌回身望着德阳殿的方向,似乎还没有从初见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这样的奇观,不知道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要是能流传到后世,多半也可以成为世界奇迹的一员,到时候光卖门票就可以赚翻了。可惜却被董卓一把火烧了,秋明想想也是心痛不已,不过往深里一想,和阿房宫比起来,这个德阳殿又不算什么了。

    陈逸把秋明带到蔡家宅院就告辞离开,秋明知道既然城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也定然有许多事要去做,客气了几句也不多留,只安排廖化前去叫门。

    守宅的苍头见是蔡文姬亲到,不敢怠慢,引领众人入宅安歇。

    秋明洗了脸,仰面躺在榻上思索良久,忽然问蔡文姬道:“你说劫狱的事,真是曹操做的吗?”

    蔡文姬道:“从我父亲对曹孟德的评价来看,此人诡计多端,若是要做出事来,定然能使大家都不会怀疑他。而现在既然所有人都怀疑到他,那反而应该不是他做的。”

    秋明笑道:“和我想的一样,大家都只注意到了曹操,却没有想到今天还有一个人当到而未到。”

    蔡文姬想了想道:“你是说袁绍袁本初?”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主辱臣死() 
秋明点头道:“曹操刚从济南回洛阳,对这里的形势把握肯定不如袁绍,能动用的人手也比袁绍少多了,能做出这事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比较倾向于曹操设谋,在人前吸引注意力,袁绍依计行事,出手劫狱再安排撤退。”

    蔡文姬扑哧笑道:“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倒想起来父亲说过的故事。据说曹操和袁绍两个从小就不务正业臭味相投,有一次见人家新婚,竟然跑到人家园里大叫有小偷,等主人家都出来捉贼,曹操就进入房中持刀把新娘子劫了出来。在逃跑的时候,袁绍被荆棘勾住不得动弹,曹操又大叫道偷儿在此,袁绍惶急之下终于挣脱出来自己逃掉了。”

    秋明哈哈大笑:“那个新娘子呢?后来怎么样了?”

    蔡文姬抿嘴道:“那个是何进的儿媳妇,也就是今天那个何咸的新妇,他们两个只敢开开玩笑而已,哪里敢真的怎么样?当然是立刻就送回去了。”

    秋明抓了抓下巴,眼中现出复杂难明的神色,正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鲍出的声音:“鲍出拜别县丞,愿县丞今后鹏程万里高侯万代。”

    秋明大惊披衣而起,迎到门口道:“你这是要弄什么?准备回邓州还是回三辅?”

    鲍出流泪道:“自古道主辱臣死,鲍出学艺不精,累县丞无端受辱,这便要去刺杀何咸、袁术和那王越,为县丞出此恶气。只望县丞看在鲍出忠直的份上,今后能代为照顾老娘,鲍出虽死亦无憾矣。”

    秋明怒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至于要去送死吗?既然是打架输了,那么再去赢回来就好了。刺杀?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还是江湖游侠儿那一套,杀完人到处跑路就好了。现在人人都知你入了我的帐下,你杀了人,难道人家不会算到我的帐上吗?杀了大将军的儿子,邓州必然会被大军血洗,你以为我还能保得住你的老娘吗?”

    鲍出张口结舌不能作答,忽然跪倒在地抱着秋明的腿哭道:“县丞,我憋屈啊。”

    秋明的眼圈也红了:“你憋屈,我何尝不是憋屈?今日之辱,日后必有报之。今天的烤肉,只怕大家都没吃到什么,等会我让文姬安排厨房做一顿丰盛的,你去通知大家到花厅里去会餐吧。”

    鲍出离开后,秋明转身走进卧室,正要说话,蔡文姬已经抢先笑道:“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秋明讶然道:“喜从何来?”

    蔡文姬道:“方才鲍出说出主辱臣死,说明他已经全心投效,视夫君为主公了,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秋明想想也是笑了,自己现在虽然有了一个小班底,不过郭嘉魏延算是朋友义助,黄忠是看在魏延的面子上才留下的,国渊孙乾算是毕业实习,居孔陈震王虎这些分明是因为自己邓州县丞的位置才投靠的,可用而不可尽信之,真要说起来,这个鲍出才算是第一个以自己为主的呢。

    秋明被蔡文姬这么一点拨,心中的郁积之气马上减弱了几分,在花厅里居然也能谈笑自若地端酒吃菜了,倒让黄忠孙乾等人颇有惊异之色。

    酒过三巡,秋明道:“今天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事情终究是过去了,我们也顺利地到了京师洛阳。接下来该如何跑官,大家有什么建议没有?”

    这里一桌的人都是第一次进入洛阳,谁能有什么建议?过了一会,孙乾沉吟着道:“以我之愚见,此时县丞不宜急着谋官。”

    秋明问起原因,孙乾道:“汉家以孝治国,如今县丞的岳父和老师都被羁押在诏狱之中,如今又生了劫狱大事,于情于理,县丞应当立即进诏狱探望以尽孝道。”

    秋明悚然一惊道:“你说得对,我几乎忘记了,明日我即去狱中尽孝,不然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给埋了。”

    孙乾继续道:“王豫州和皇甫车骑都是久经官场,想必能给县丞更好的建议,县丞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秋明连连点头,口称受教,当即对孙乾举杯相敬道:“公佑大才,若拘泥于后勤粮秣之事未免有些屈才。如今我老师被贬,邓州几年之内未必再有战事,更多的战斗会集中在朝堂之上。我想在洛阳设一私邸,公佑可愿暂为主事?”

    孙乾吃惊道:“这个私邸却是因何而设?”

    秋明露齿而笑道:“先是为了在京师能有个落脚点,不能每次来都借住蔡府吧?其次,龙组密探出身草莽,对朝堂间任事恐怕是有心无力,需要有人在洛阳收集情报传递消息;再次么,我今天听陈逸翁说起太学之事,深感士人清议之威,可兴可亡,所以还需要有人留在洛阳主导舆论,为我邓州抗辩出声,必要时也可以散布一些谣言,哈哈。”

    孙乾低头想了一会,起身道:“但有所命,不敢辞也。”秋明大喜,再次敬酒三杯。

    秋明的酒量一直不怎么好,几杯下肚顿时有些晕乎乎的了,借着酒意,他终于问出了一直横在心头的那句话:“那个王越的武艺真的那么好?你们三个联手都战不过他?”

    黄忠魏延对望一眼,都是脸上羞愧,鲍出这时却已放开了心结,大声道:“要说战不过他,倒也未必,只是那厮度太快,根本连看都看不到,却如何能战?”

    黄忠也道:“王越出剑迅猛无比,犹如闪电横空耀人眼目,望一下便泪流不止,如何能轻易进攻?最多也只能守严门户,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罢了。”

    秋明道:“不能进攻?那不是永远也赢不了他?”三人都是羞容满面,却都一起点头。

    秋明记得在笑傲江湖里似乎看到过这样的武功,试探着问道:“他出招如此之快,只怕自己也来不及变招收招,若是随便把刀伸出去,他自己难道不会自己撞上来么?”

    黄忠三人略一思忖,都是大惊:“正是此理,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破招。”鲍出更是狞笑道:“下次他再用这招的话,手腕可就要保不住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诏狱() 
第二天一早,秋明就备好果品小食,令廖化提着往诏狱而来。廖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黄巾自然不敢再戴,头胡子也几乎剃光,还被鲍出用毛刷把狠狠刷洗一遍,现在全身皮肤白里透红,好象个刚剥了壳的鸡蛋。

    汉家士子多有雅好男风的,京师之地更盛,这一路上廖化的尊臀可是被许多人吹过口哨了,吓得他紧紧跟在秋明身后不敢抬头,好象一只迷失在人潮车流中的呜咽小狗。

    诏狱,是汉家皇权的产物,是天子意志的体现,不管你犯没犯法,只要触怒了天子,就会被剥去官袍投入诏狱。当然,能进诏狱也代表着一种待遇和地位,市井小民入不了天子的眼,也就一辈子进不了诏狱。

    在西汉初期,诏狱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不要说朝官郡吏,就是诸侯王子只要一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而且审案之人揣摩圣意炮制冤狱,象司马迁、周亚夫、颜异,事实上任何法官都救不了他们。直到路温舒任廷尉奏曹掾时提出尚德缓刑,诏狱之中再无酷吏的存在,被送进来的达官贵人们至少能保证了一定的尊严,而且没有再听说被服毒被自杀等事件传出。

    由于昨天的劫狱事件,廷尉府中如临大敌,侦骑铁卫进进出出,个个以怀疑的眼光审视着秋明一行。廷尉左监吴平一听秋明乃是皇甫嵩的学生,立刻迎下堂来道:“皇甫车骑威震宇内,廷尉府不敢有丝毫怠慢,特辟有单人独院安置,你要探视也是方便。不过王豫州罪在诬攀,十常侍都是恨之入骨,如今又有江洋大盗硬闯诏狱意图劫走他,却是不能让你见了。”

    推开院门,秋明仿佛一下子从盛夏走进深秋,阴冷的檐壁,班驳的树影,都在提示着院里的老人已经远离了权力的中枢,已经成了个无公害的物体。

    皇甫嵩静静地坐在一棵大树下,望着桌上的残棋久久不语,几片黄叶飘落他的肩头,为他凭添了几分萧索。他拈起一子轻轻拍在棋盘上,头也不抬地道:“则诚,你来了。”

    秋明心情激荡,跪倒在地哭拜道:“不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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