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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扶摇公子传-第33章

小说: 扶摇公子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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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翦儿,这是作甚?”

    赵欢双手将他紧紧箍住,孩童咬牙又是一个挣身,却怎敌得过成人的力量,几下之后不再动了。赵欢略一低头,却见他满脸是泪:“大哥哥,你为何要骗小毛?你当真告诉我,爹爹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小毛以后就是没爹的孩子了,是吗?”

    赵欢一时哽咽,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却不是一个孩童承受得了的。他不想王翦从小便活在仇恨之中,是以瞒他,想着扯一个谎,到他长大了,真的长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绝世名将了再告诉他;况且,王卷大夫因自己惨死,自己也断不会容太史高逍遥太久!

    但他终归还是知道了。

    王翦恨恨道:“我要为父亲报仇!”

    “报仇?就凭你吗,就凭这短刀?你是在去送死!”赵欢厉声喝道。

    “那爹爹的仇便不报了吗?”

    “仇当然要报,但需要忍耐。男儿立于世间,绝不能只靠一腔热血,也需要隐忍与坚守。”

    响鼓不用重捶,王翦自幼聪颖,赵欢说的道理他一听便明,但是但是

    “要忍多久?”王翦问道。

    “不会太久的,相信我。”赵欢说着,脸上也现出一抹厉色。

    王翦双眸闪动,紧紧地盯着他:“好,我忍!”

    赵欢抱着王翦,王翦起伏的胸口,渐渐渐渐地平静下来。

    “从今天起,翦儿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太史高千倍万倍地受苦,好为你爹爹报仇,”赵欢伸出一根小手指,“这是我们男子汉间地约定,好吗?”

    “嗯!”小王翦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大一小两根小拇指勾在一处。

    赵欢又将他安抚一阵,拉着小王翦来到客房,心道不知自己房中那位走了没有,却是不愿意再过去看。

    看来自己今晚便也要宿于此处了。小王翦刚刚还吵着要去杀人,却实际上却还是一个脱衣穿衣都不能完全自理的孩童,赵欢给他收拾利落,刚想去打水洗上个澡。王翦却拉一拉他的衣袖:“大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可好?”

    原来王卷大夫中年得子,对他极为宠爱,每夜睡前都要为他讲上一段故事、典故,王翦也落下了这么一个习惯。

    给旷世名将讲故事?赵欢真是有些头大了。

    看着小王翦期待的眼神。讲?那便讲吧。讲什么呢?

    一个和尚?还是三个和尚?太俗太俗。

    白雪公主与匹诺曹?不妥不妥。这位可是万世名将,万一一个不慎被自己教成娘炮可咋办,怎么怎么也得来个热血一点的吧。

    热血?有了!赵欢在头边打一响指,酝酿了一阵,开始进入状态,开口讲道: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个叫木叶的村子,里面住着一个狸猫少年,名叫漩涡鸣人,他还有一个好朋友兼敌人,名叫宇智波佐助,他们还有一群伙伴,小樱,小李,奈良鹿丸”

第59章 重振旗鼓() 
“只见飞出的这个人一袭白色风衣,火红的下摆迎风飘展,后背上书五个大字‘四代目火影’,五官脸型却有七分与鸣人相似,快速跃动中金色的长发就像一道飞掣的闪电,原来这鸣人不仅并非是天生地长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儿,他的父亲还大有来头,而这位便是鸣人的父亲——波风水门!”

    赵欢盘腿坐于榻上,手舞足蹈,唾液横飞,讲的是火影忍者的故事,手势神态却十足得自单田芳老师的真传。小王翦侧卧在厚厚的被褥中,只露着个冬菇似的小脑袋,却是小嘴微张,脸蛋激动得红扑扑的,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睡意?赵欢不由失笑,拈起二指爱怜地在他肉呼呼的脸上捏了一下。

    小王翦捂脸哎哟一声,又气鼓鼓地涨起腮帮,目中却奕奕放光,眼神一阵恍惚,不知是否思父心切,面前这个费力讲故事的少年身影,竟与那方正不阿却对自己百般溺爱的中年老父重合到了一起。他摇一摇脑袋,想要驱赶这个荒唐的想法,更是觉得这种时候不敢丝毫冲淡亡父的仇恨,然而如此一想这种感觉却更强烈了。像是代表了他心中的某种寄托似的,王翦的眼前赵欢的动作仿佛渐渐变得像慢镜头一般具有了意义,他真的像是一个父亲,一个“波风水门”那样温暖而有力的父亲,在小毛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他遮住了风雪。

    见小王翦听得入迷,赵欢颇有一些得意,他以前还真不知自己竟这么有讲故事的天赋。但待他讲到子刻漏尽,再看这孩子依旧兴致正浓,不禁心下叫苦,讲到一关键处轻轻挽个“扣子”,以手用做惊堂的醒木,一拍大腿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又摸了一摸小王翦的头,打发他去睡觉。意犹未尽的小王翦嘟嘴在被褥中翻了个身,赵欢便也在他的旁边躺下。这孩子却忽又转身过来,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皱起眉头颇认真地盯着赵欢道:“大哥哥,我想,我不要你做我大哥哥了”

    “啊?”赵欢看着王翦,眼神突然警惕起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这孩子小小年纪的,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小王翦却倔强地将他的手一把拂开:“我要你做我的义父!”

    赵欢一下子嘴巴掉得老大,不知是惊是喜,总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夜色之中,齐王宫高高的复道上行着一个素衣女子,她发型慵懒,神态和舒,手里却握着一根燎燎燃烧的火把,信步轻摇自复道尽头的曲廊直登上高耸的阙楼。这女人不是别人,便是这齐国之后太史君玉,是这偌大宫宇的主人——整个齐王宫就是她的会客厅、卧房与后花园,也是她夜行巡视的城堡,要塞。她的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人,虽着女装,却裁剪得贴身干练,分明像是一个武士。

    太史君玉手抚城楼女墙,目光远远地注视着一辆缓缓而去的车驾:“我这小妹一向性情恬淡稳重,今次忽然进宫却只为和我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清樾,你说奇不奇怪?”

    她身后的那女子一低头道:“属下现在便可去查。”

    太史君玉略一侧目:“查什么查?还是罢了。云央的性格外柔内刚,自她那短命的男人离世后,她便也一直离群索居,若真有人能让她提起心劲儿来,我却是真替她高兴;可若她知晓我派人查她,以她刚烈的性子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清樾又一个点头。

    太史君玉举步又行,火光摇曳,映在她的脸上更显出一股王族的英武贵气,她走到宫城卫兵的屯扎室旁,将火把交于清樾,自己矮身进入,大大方方地向将士们慰问,激励一番,紧接着又回接过火把,秉持而行。她身份高贵,本来万事不用自己动手,但她偏是喜欢自己举着火把,抑或,是更喜欢举着火把的自己。

    “如今临淄城风言风语,说大王要为太子择妃,你可曾听人说了?”太史君玉问清樾道。

    “属下略有耳闻,但现在却知此言不实了。”清樾道。

    “喔?如何说法?”

    “娘娘乃太子生母,王上若真心为太子择妃,娘娘又岂会不知呢?”

    “不错;理应如此,”太史君玉微微颔首,却突然话锋一转,“然而我这个生母偏偏不知!”她一时寒眉倒竖,嘴角却勾出一抹残忍的嘲讽:“咱们这位大王,实在是有一些奇思妙想的,他看田单在军方实力太大,便想着似以诸侯联姻之法,与军机重臣结为姻亲,却不知田单本就是王族同宗,将来一旦再有了国丈的光环,谁人还能压得住他?他知我哥哥与田单不和,事成之前便不与我正面商量,我甚至怀疑这些疯传的源头就是大王,不过是为了试探我和哥哥的反应。”

    清樾支着耳朵垂手肃立在旁,她却明白太史王后的这些话并非说与她听,更绝非征求她的意见,而是说与王后自己。

    “田家那个丫头原也是不错的,只是奈何,”太史君玉惋惜般幽幽叹气,脸上突然变得异常冷峻起来:“他要我反应,我便反应来给他看!”

    翌日赵欢起个大早,众人昨夜醉酒皆还未醒,他为小王翦掖了一掖被角,回到自己寝卧,见到温氏已经不在,便唤来了管事家老,嘱他准备上一笔金银财货将温氏打发走。温氏任内管事,在长安君府积威多年,老家老再三确认命令,终于才去照办。

    昨夜的庆功晚宴他虽然缺席,其热烈气氛却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他这尊大神不在,兵卒们放浪形骸,反而更放得开了;但众兵甲却也都等着他现身酒宴,将先前许诺的话头砸实,赵大公子却只忙着给干儿子讲热血故事,众人心中一块大石未落,不得不说也有缺憾。

    赵欢于房中静息打坐,待到日上三竿,便召集众兵甲于外院集合。他要“点将”,清点一下手头上的家底。

    兵士们于庭中空地一字排开,赵欢立于队前,以目光将人头一点,经历下、临淄两番激战,三十名扈从已经折损小半,但余下这十六人却也俱是龙精虎猛,精锐之中的精锐。

    赵欢自穿越以来便一直居于上位,习得扶摇策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又较先前不同,举止谈吐间不怒自威,振声道:“众位兄弟,我等日前狙击秦国刺客、刺杀秦使一役,不是一场战斗的小胜,而是举国攸关的大胜。而今吾听闻秦军已退,这退秦之功中,理应有诸位一份,文书何在?”

    庭中早有府中识文断字的仆役充做刀笔文书,听长安君一招呼,便抬出桌案竹简,于桌面展卷并将这上表请功的文书念与众人。

    众人满面红光,皆兴奋异常。文书念毕,赵欢一声号令,又有人抬出几箱金银财物,分与诸位兵卒,剩下的一部分则当众嘱人与战死兄弟的遗体一起运回邯郸,抚恤家属,予以厚葬。

    赵欢背负双手,又道:“昨日我观得卫离、孙奕角力,忽生一念。俗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若你们便于今日一展自己所长,大家来个竞技,大家共选出一名侍卫长,好叫大伙心服,我也放心。”

    众人一听,顿时又摩拳擦掌地心热起来,虽说小小的一个侍卫队长,管这十来号人,可是却直接对长安君负责,前途光明啊!

    赵欢来到队首,赫然矗立着一个黑铁塔一般的大汉,身高怕要接近两米,身体的宽度可一装下两个孙奕。

    赵欢一锤他的胸口:“好家伙,你叫什么?”

    “禀君上,俺叫黑肤。”黑铁塔五大三粗,听语音却分明是个刚过了变声期的少年。

    赵欢又道:“你擅长什么?”

    “擅长?俺俺”他挠头半天,绿豆小眼突然一亮,“俺擅长吃饭!粟米糊糊,能吃两桶。”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绷笑不住。君前献艺,众人都巴不得在这要紧关头给君上留下个好印象,而这黑肤却明显还是个心智未开的少年,赵欢并不深究他破坏了气氛,失笑道:“跟着本公子,饭食管够,可光会吃饭可是不行。你们有什么看家本事,尽管亮出来,比试,开始!”

    众人有的个人演示,有的两人对练,号称只擅长吃饭的黑肤小子使的一柄长竿铜锤,舞起来却也是呼呼生风,最后只剩下二人相较不下,却还是卫离和那孙奕。赵欢一阵鼓掌喝彩,将十六个人编成两队,每队八人,分由二人担任队长。

    赵欢道:“尔等十六人均是本君家将近卫,俸饷等同百夫长,自今日起称将不称卒,对我称主不称君。我赵国素以铁骑闻名天下,从今而后,你十六人对外便称‘长安十六骑’,以壮我赵国声威!”

第60章 誓报此仇() 
名者,万物之始也。

    这“长安十六骑”的名头一打出去,便是长安君将自己的名头打了出去,亦是将自己的名声族望与他们捆绑在了一起,十六人的胜败荣辱从此与长安君浑然一体。男儿建功的奇志与君恩深重的感激此刻混杂一起,十六条汉子的热血似被星火燃起。

    赵欢感受着他们热切的目光,一时感慨良多,他初入战国之时便如无根的飘萍,于人于事都是隔岸观火,如今才不过月余,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已是越来越深。

    毓儿的仇,王卷大夫的仇,还有这些赵国儿郎们前程与企盼,如今都系于自己一身。自己如何能够退缩?想要快意恩仇,要去闯出一番功业,于这乱世之中,又怎能没有一套自己的班底?

    刘邦有汉初三杰,刘备有关张赵马,朱元璋有刘基徐达常遇春,便是这当世的四大公子,哪一个不是门人食客上千,家将扈从如云?而自己呢?

    这十六个人,便是他现在能拿得出的班底,是他进入这场生死赌局的本钱。

    人,是少了点。

    但,

    本朝太祖有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赵欢有心培养他们,自然不会吝惜什么虚幻缥缈的名声。

    当然,这还不够!

    关云长青龙偃月,吕子明白衣临江,兰陵王头戴鬼面,薛仁贵腰挎双弓,要完成从兵到将的气质升华,他们似乎还少了那么一身行头。

    于这一条赵欢早便想好,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从小打游戏出装,对装备的重视可以说是与生俱来。他拍了几下手掌,便有十六名窈窕的侍女自内院鱼贯而出,每个人都手托一套连夜从临淄的兵甲大家之处高价购置的崭新甲胄。女儿家的盈盈素手托着极尽雄性气质的刚强盔甲,不知是为人,还是为甲,十六条精壮的汉子全都眼放光芒,隐隐还能听到口水咽下之声。

    为首的一名侍女走到黑肤面前停定,众侍女以她为标皆正对“十六骑”中的一名,盈盈蹲身,将本来叠放着的甲胄展开,分为三部,黑盔,黑甲,黑靴;

    黑盔锃亮,盔沿反卷,状如虎豹,上插一道赤色雁翎;

    黑甲英武,甲鳞万点,铜镜护心,肩束一条大红披风;

    黑靴轻便,靴底厚实,牛皮柔韧,周饰数丛卷逸的云纹。

    这些盔甲皆是按他们身形尺寸采购,既威武贴身,又丝毫不影响动作灵活。

    由众侍女服侍着,一应装扮停当,十六人分列两侧,军容肃穆,赳赳雄壮。

    不错,不错,赵欢在心中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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