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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古一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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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恂假装把耳朵贴近卓布康嘴边,随后露出恍然之色。“哦,是了,我是没挨着打,不过刚才可吓得我够呛,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记仇,就算你只是吓我,我也要还回来!”

    “嗬嗬……”

    “陈大人说得好,对付这种小人就要以牙还牙,原本今天这件案子我就看出事有蹊跷,会友镖局的镖师说被劫时是在三更天,卓大人却说自己亲眼所见,深更半夜卓大人不在家老老实实睡觉,跑去昌平做什么?依我看说不定就是卓大人亲自劫的镖银又嫁祸给陈大人的父亲。”胡耀祖说完转过身子正气凛然的一指卓布康。“我早就收到消息,你对陈记钱庄垂涏已久,分明是想借这件事整垮陈家,将陈记钱庄收入囊中。本官就是为了让你暴露出狼子野心所以才带你过来,想不到你见事发还想污蔑本官,幸好陈大人明察秋毫,识破你的诡计,这回看你还如何抵赖!本官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你现在可以当场指出,不然在场之人就是人证,证明你已经认罪伏法!”

    “嗬嗬……”

    “刚才你还能言善辩,现在却又装哑巴,分明是无话可说,来人啊,把卓大人带回顺天府,押入大牢!”胡大人再次威风八面起来。

    “等一下!”陈恂抬手拦住正要被拖走的卓布康。

    “陈大人可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本官定会秉公处理。”胡耀祖见状连忙上前抱拳询问道。

    “我与他之间的事还没解决,他还欠我十次惊吓!”陈恂才不管胡大人为了弃卒保车如何设计卓布康,自己的仇还是自己报的爽。

    “那陈大人的意思是要?”胡耀祖有点摸不清陈恂的脉路,十次惊吓如何还?

    陈恂走到刚才负责行刑的士兵甲面前,士兵甲一直在提心吊胆,此刻见陈恂走来,只道是要来报复,立时就要跪下来求饶。陈恂却一把扶住士兵甲。“刚才之事我不怪你,你也是依令行事。”

    士兵甲顿时满脸感激的看着陈恂,只恨不得能替陈大人上刀山下油锅。“谢谢陈大人,陈大人真是……”

    陈恂抬手阻止士兵甲下面的赞美之言。“现在我要你继续听令行事,刚才你手中的掌板离我的脸只有半寸时停下,我要你对着卓大人的脸再像刚才那样来十次,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啊?”士兵甲张大嘴巴看着陈恂,这陈大人什么意思?谁都能看出刚才那次只是巧合,怎么可能再重来十次,一次都难。

    陈恂没有再理会士兵甲,转身看向胡耀祖。“胡大人,可以吗?”

    “没问题!”胡耀祖心下庆幸,幸好刚才不是自己下的令,这小子可真够损的,不过我喜欢,想到这里他一指士兵甲。“你照陈大人命令执行,不得有误!”

    士兵甲暗骂一声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卓布康面前,旁边的士兵托起卓布康的上巴,将他的脸高高扬起,士兵甲从腰间拿出那块竹板,在卓布康脸上比划半天,犹豫着始终没有出手。

    “嗬嗬……”卓布康狠狠瞪向陈恂和胡大人,嘴巴一张一合好像砧板上的鱼,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咳,皇上可还在宫里等着呢。”黄静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平时在宫中哪有这种好事瞧,此时只觉得比陪皇上看戏还过瘾,在旁边催促道。

    “呼!”士兵甲一咬牙,胳膊高高抬起,竹板带着风声朝卓布康脸上抽去,在距离脸皮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了下来,卓布康紧闭双眼,脑门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左边脸上肌肉因为紧张一阵剧烈抽动。

    此时的他比刚才的陈恂心里还要害怕,因为他知道掌刑的滋味,以往被打之人的惨状他可都亲眼见识过。

    “不行,离得太远!”陈恂扫了眼竹板与脸皮之间的距离冷声道。

    胳膊再次扬起,又是一阵风声。“呼!”

    “不行,还是远……”

第十章 心腹大人(五)() 
“呼!”

    “呼!”

    “呼!”

    “不行……”

    “不行……”

    “不行……”

    如此反复数十次后,士兵甲的额头上已经见汗,心中暗骂,这他奶奶的比上阵杀敌还累,不但消耗体力,还耗费心神。

    卓布康比士兵甲的汗还多,这他奶奶的比挨上十个掌刑还难受,脸上的神经因为不停的紧张放松已经开始抽筋,尤其左边脸一直不停抖动着,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得被吓死!真应了那句话,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胳膊再次扬起。“呼……啪!”

    这一次士兵甲为了能停的近些,想晚些收劲,没想到胳膊抡了几十次早已麻木,一个收势不住,竹板重重抽在卓布康的脸上,而索性已经放松下来的卓布康,突如其来挨这一板,被打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没有面部肌肉紧绷起来的缓冲,竹板上的力道通过肉皮传到牙床上又拐了几道弯,脑袋一甩,三颗牙齿好像袖箭一般从嘴中飞出几丈远落在地上。

    “哎呀,谁让你真抽上去的!”陈恂连忙上前满脸关心的捧起卓布康的脸左右看看,左边的脸正在肿起,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好像在嘴里塞进一个馒头。“卓大人,你没事吧?”

    “嗬嗬……”卓布康使劲晃着脑袋,又有两颗牙齿从肿起的嘴里漏出来掉在地上。

    “啧啧,可惜了这张能说会道的嘴,都歪了!”陈恂将卓布康刚才说给他的话又还了回去。

    “嗬嗬……”卓布康努力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口水顺着肿起嘴角流出来。

    “都是我的错,不过卓大人放心,我一定要把你的嘴治好,绝不能让它就这样歪着。”陈恂满脸歉意点点头,转身走到士兵甲面前,看看他的右手。“你虽然刚才失手,但我念在你右边胳膊已经麻木的份上就不予追究,现在换左手好了。”

    站在不远处的胡耀祖和黄静心中升起同样的念头,这小孩真的只有七岁吗?从小就这么阴损,大了还不知要坏成什么样,现在又被当今皇上和太皇太后亲自召见,还封为心腹,自己可千万不要得罪他。

    围在四周的陈府下人丫环和护院开始还觉得解气,可看到现在也心惊肉跳起来,小少爷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伺候这样的主子可得加倍小心。

    好在陈昌言在陈恂的吩咐下已被丫环搀扶回房服药休养去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至于事后陈府的下人护院也没人敢向老爷提起这事,生怕被小少爷知道。

    院中虽站着数十人却是鸦雀无声,只有呼呼的风声在院中不时响起,风声的后面始终跟着一句“不行……”。

    “呼……啪!”终于悲剧再次上演,这回卓布康的嘴不歪了,右边的脸也肿了起来,整张脸好像刚出笼的包子,五官挤到一起,嗬嗬声不绝于耳。

    陈恂没有再理会卓布康,而是故作惊讶的看向黄静。“黄公公,皇上是不是还在等咱们?您也不提醒我一下,快走快走,别让皇上等着急了。”

    黄静翻个白眼,我站这快半个时辰了,你都不怕皇上着急,现在玩够了才想起皇上。心里虽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可不想被陈恂惦记上,连忙引着陈恂向外走去。

    “胡大人,后面的事情你来处理吧,等我回来再登门道谢。”陈恂人已经走到二道门,还不忘交待一句。

    胡耀祖知道这小子还在记恨卓布康,冷笑着看看好像猪头一样的卓大人。“带走!”

    京城,皇宫,慈宁宫。

    “你自称能推善测,现在就说说我让皇上下旨召你进宫是要做什么。”孝庄太皇太后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面前的陈恂。

    “孙儿不知!”陈恂摇摇头。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隔这么长时间才召你进宫!”孝庄的眼睛微微眯起。

    “孙儿不知!”陈恂再次摇摇头。

    “哼!”孝庄一拍手边桌子站起来。“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要你又有何用?”

    陈恂平静的抬起头,毫无畏惧与孝庄的目光对在一处。“孙儿知道顺治爷临终前想让皇次子福全继位,却因汤若望的一句话改变主意,而汤若望的这句话又是皇祖母所授!”

    孝庄眯着的眼睛蓦然张开,一道寒光定在陈恂的脸上。

    陈恂表情不变同样看着孝庄,心里却在想着幸好二阿哥没有继位,不然自家门房里那个叫福全的下人就要改名了。

    孝庄移开目光,缓步朝不远处的花盆走去。“我很好奇你能推测出别人家的事,对自己的事为什么却后知后觉?实话告诉你,我一直没有召你进宫,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家发生的事情,陈记钱庄,多隆,卓布康我都知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去救你,后果你也应该能想到,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多隆,但这一步棋走得确实很巧妙,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的推测能力好像在自己身上失效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陈恂看着孝庄的背影心说,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偏偏脑子里有很多人一生的记忆,就连康熙死后雍正继位,雍正死后乾隆,乾隆死后……还有表哥陈廷敬的身世我都知道,却唯独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孝庄弯下腰观察了一会儿花盆里的花,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回头看去,却看见陈恂正紧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是!”陈恂下意识的点点头。

    孝庄轻笑一声,从身边宫女的手中接过剪刀开始修剪盆中的花枝。“算了,不难为你了,起来回话吧!”

    陈恂站起身揉揉膝盖,心中想着以后皇上要赏赐自己时一定要把这个跪拜的规矩免去。

    孝庄自是将陈恂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瞪了他一眼,就是当今皇上康熙在自己面前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陈恂面前。“上次你说不愿当伴读,我却不能由着你,如果你想光宗耀祖,想留在皇上身边,就必须要先读书,先学会规矩,听说你在学堂里天天都要挨罚,也不在乎再替皇上多挨几下,就去给皇上当伴读吧!”

    陈恂知道此刻求也没用,眨了眨眼睛朝孝庄招招手,示意她俯耳过来。

    孝庄自从当上皇太后以来,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礼过,刚要发火却瞧见陈恂眼中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道我就依你一回,看你有什么话要说,挥挥手,几名宫女全部退了出去。

    陈恂知道孝庄放不下架子,只得自己凑过去低声说道:“皇祖母为了防止亲王****,立四位辅政大臣,想让他们相互迁制,辅佐皇上,却有没有想过几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哦,莫非几年后的事情你也能推测出来?”孝庄心中一凛,册封四位辅助大臣也是无奈之举,只想着有四个人相互牵制,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不然当初就立一人或两人。

    陈恂高深莫测的再次眨眨眼睛。“皇祖母觉得这四人中如果一定要分出忠奸的话,谁忠谁奸?”

    这种话如果拿到朝堂上去说就是大不逆之言,但此刻这里只有陈恂和孝庄,所以孝庄并没有生气,只是反问道:“你说来听听!”

    “孙儿以为索尼最忠,鳌拜和苏克萨哈最奸,而遏必隆定会与鳌拜联手!”陈恂按着脑中记忆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孝庄想了一下索性就地坐下来,看向个头不高的陈恂。“你是如何判断的?”

    “索尼手中有权无兵,居四臣之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再加上他年岁已高,早已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只想能安安稳稳度过晚年,所以他是最拥护皇上的人,也是最不想有麻烦的人。而鳌拜有权有兵,手握正黄旗和镶黄旗兵马,虽只有三万余人,但都在京城周边,现在又值虎狼之年,必不甘心屈居四臣之末,虽无造反之心,但定然会结党营私,想方设法扳倒前面三人,最终会走到把持朝政,欲罢不能的地步。苏克萨哈身为正白旗,因背叛多尔衮众叛亲离,又一直得不到皇家的信任,两边不讨好,嘴上不说心中早有怨念,是四人中最有可能谋反之人。遏必隆身为镶黄旗,被鳌拜收买只是早晚的事情。”陈恂说完这番话也不客气,直接从桌上拿起茶杯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

    孝庄并没有在意陈恂的不敬,而是紧锁着眉头在思考他的话,这些话虽然有些武断,但细想起来却好像顺理成章,明明只是臆测之言,但孝庄就是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当初也曾经分析过,却没有分析得这么大胆。

    “那依你之见下面该如何去做?”孝庄待陈恂喝完茶才问道。

    陈恂抹了抹嘴。“索尼胆小谨慎,皇祖母要给他打一剂强心……给他足够的信心和恩泽,并且将他强拉到咱们这一边,结亲是个不错的选择。鳌拜的嚣张是一把双刃剑,只要给他找个合适的对手就行。苏克萨哈包藏祸心必先除掉路上的顽石,我们就找个嚣张之人当这个顽石。遏必隆墙上草随风倒,就先让他成长,日后强风一吹,定会倒戈相向成为我们助力,就算没有加入我们这边,也定会摇摆不定,成为对方的掣肘。当然这一切都只为一个目的,熬到皇上亲政,所以我们还要做一件事,就是暗中培植皇上自己的势力,待到皇上亲政之日好助他荡平奸臣。”

第十一章 御弟哥哥(一)() 
“孙儿来给皇祖母请安!”陈恂话才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门帘打开,一名比陈恂高半头的少年龙行虎步走了进来。少年头戴红顶明黄吉服冠,身穿金黄色龙袍,前胸、下摆及两臂分别绣着腾龙,周边还点缀着日、月、星辰的纹章。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之间不经意流出的精光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名只有八岁少年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端端是一个小美男子,唯一美中不足是白净的脸上有几颗麻点,陈恂却知道这是天花留下的痘痕,而眼前的少年正是康熙。

    陈恂打量康熙时,康熙也好奇的打量了陈恂几眼,他大步走到孝庄面前,双膝跪下行晚辈礼。“孙儿见过皇祖母,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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