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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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满意！”钱源惊喜的看了刘凡一眼，心中了乐开了花“感谢总兵大人厚爱！”
“嗯！”刘凡点头道“既然钱知府为本督出了大力，那本督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但是丑化咱们先说在前头，钱知府剩下的这两年的任期内必须按照破虏军的规则行事。”
“那是自然，总兵大人尽管放心，钱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虽然最大最有油水的税负权利被刘凡剥夺了，但刘凡也给出了补偿，现在形势比人强，钱源很明智的做出该做的选择。
钱源的事情解决之后，刘凡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张钊，看着张钊忐忑又紧张的模样。刘凡笑着安慰道“张守备这次本督能够这么轻易的掌控莱州，张守备功不可没。刚才钱知府的安排你也听到了，不知张守备有何打算？是继续带兵，还是想某个清闲一点的差事？”
张钊闻言有些犹豫了，按照刘凡给与钱源的条件，张钊如果选择急流勇退的话想必刘凡也不会太过亏待他。担张钊内心中其实并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利，现在之所以如此犹豫，那是因为破虏军现在已经自成体系了，以张钊现在的情况加入破虏军中很难得到刘凡的重用，即便是刘凡念着他的功勋张钊这个外来者也很难融入破虏军的体系中。考虑良久张钊也拿不定主意，不由的张钊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钱源。
“看老夫做什么？”钱源恼怒的瞪了张钊一眼道“路该怎么走，应该你自己拿主意才是，老夫又不是你，怎么帮你选择？伯昌，你不是总嚷嚷着要上前线杀敌报国吗？咱们总兵的破虏军可是天下有数的强军，如果加入破虏军你还怕没仗打吗？而且总兵大人如此宽宏，想必也不会亏待你的，还在犹豫什么呀？”钱源说罢连忙向张钊使了使眼色。
听到钱源的话，张钊心中有了决定“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愿意跟随总兵大人上阵杀敌，以报国恩还请总兵大人成全！”
刘凡心中苦笑一声，上前两步扶起张钊道“张守备不必如此，你的要求我刘凡答应了。本督最近有意在莱州成立一支警备部队，专职负责保境安民，维护治安。这支部队就交给张守备来统领如何？”
“警备部队？”张钊有些迟疑道“总兵大人，这支警备部队的人员从何而来？是新募还是沿用卑职手下的莱州营？”
“呵呵”刘凡笑道“张守备是想问问你手下的兄弟们本督会如何安排吧？”
“嗯”张钊用力的点点头道“总兵大人明鉴，卑职手下的那些弟兄们虽然不堪大用，但也跟了卑职好多年了。卑职总不能放下他们不管吧！所以卑职想向总兵大人求个情，请您将他们调拨到卑职麾下继续任职可否？”
刘凡摇头道“张守备这个要求本督不能答应，按照军中的惯例来说，新招募的军队都是要经过新兵训练然后打散分入各个部队的。张守备的莱州营虽然成立的时间不短了，但说实话和破虏军的战兵营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他们必须回炉重造才行！不但如此，张守备自己想要在破虏军任职也要去军校深造两年才行！”
张钊苦笑一声道“总兵大人，张伯昌只是一个粗人您让我去军校念书这也太难为人了，即是如此还请总兵大人容许卑职解甲归田，回家做一个富家翁吧！”
“张守备或许误会本督的意思了，其实本督并不是想要为难你。而是想要重用于你。身为一个将领必须要与时俱进，掌握当下最先进，最有效的用兵之法。破虏军现在的建制其实和大明传统的用兵方式并不相同。本督让你去军校是想让你更好的熟悉破虏军的用兵之法，以便于更好的掌控军队，这样一来不但是对你的负责，也是对士兵们的生命负责，你能明白本督的意思吗？”刘凡沉默了一下，对着张钊解释道
“啊？”张钊满脸尴尬的看着刘凡，羞愧的说道“卑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总兵大人原谅一二！”
“不知者不怪！”刘凡挥手道“看来张守备是同意本督的安排了？既然如此，那本督现在就任命你为警备营的代理营官。什么时候你正式从军校结业了，你这个代理二字才可以去掉！”
“卑职遵命！”张钊一脸纠结的回答道
刘凡点头道“鉴于现在的形势，军校你现在先不用去了，等到明年开春，莱州的事情平静下来本督会安排你去军校进修的！”（。）
第377章 平定莱州（五）（）
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的同时，刘凡也暂时的稳住了钱源和张钊二人。其中对于这两个人刘凡心中是并不怎么信任的。但这二人毕竟是立下了大功，处于名声上的考虑刘凡也不能太过薄待两人，千金买马骨的道理刘凡还是懂的。
一连几日刘凡都待在莱州梳理政务，而在这几日内，莱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士绅及其家眷也陆续的被押解到莱州城来了。于是刘凡立即命令军情司的赵博收集罪证，准备召开一个公审大会，一并解决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于此同时，刘发也命令钱源以莱州知府衙门和总兵府的名义联合发布告示，号召受到欺压的百姓们前来莱州城指认那些作恶多端的劣绅。公审大会的消息传出之后，整个莱州都沸腾了起来。来自莱州各地的百姓们纷纷赶往莱州府，誓要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或朋友讨回一个公道。
腊月十五日，经过七八天的酝酿和发酵，刘凡基本已经收集了大部分士绅们犯罪的证据，于是刘凡决定在莱州城外召开公审大会。
太阳缓缓升起，渐渐的爬上了天空，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莱州城南的空地上，给这寒冷的冬日带来一丝丝暖意，城外聚集的百姓也越来越多，日上三竿之刻，莱州城外已经聚集了不下三万来自莱州各地的百姓。
“刘总兵来了，刘总兵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百姓们不由的向城门处望去。只见一只衣甲鲜明，浑身都散发着煞气的军队，分开人群缓缓向城南而来。“哐哐哐”破虏军亲兵营的一千多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向前。强大的气势，使围观的百姓们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让开了一条通道。
盏茶时间，破虏军士兵们已经押解着大批受审的士绅来到空地中央，刘凡翻身下马，在武涛等军官的拥簇下来到高台前，环视众人大声道“莱州的父老们，你们之中或许还有人记得本官，但大多数的人可能并不知道，现在本官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现任胶莱总兵兼胶莱盐运司盐运使。这次本官召集大家前来就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清除这些危害莱州的害群之马，还我莱州一个公道，一个清明！本官到莱州的时间并不是太久，但对莱州的情况也有一些了解。莱州本来是一个富庶安康的地方，但是自从孔有德那些叛军到来之后，莱州的百姓就遭了秧，亲人被杀害，父老被屠戮，甚至整村整村的百姓都被叛军残忍的屠戮了。让莱州这个富庶之地，生生变成的人间的地狱。”
刘凡的话渐渐引起了百姓们的共鸣，随着刘凡一步步讲述，百姓们仿佛想起了那段苦难的日子，想起来了自己被乱兵们杀害的亲人。人群中传来几声小声的抽泣，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多，仿佛是受到传染似的，几万百姓都被这悲凉的气氛所感染，压抑的空气笼罩了整片天空。
“而这仅仅是苦难的开始，乱兵肆虐半年有余，将繁华的莱州糟蹋的不成样子。乱兵过后，人人戴孝，村村送葬。尤其是平度州，最是凄惨十室九空，百里无人烟。莱州糟了这么大的动乱，按理来说朝廷应该加以抚恤才对，但是等待着你们的却不是温暖的关怀，而是冰冷的刀枪和无情的压榨。是朝廷放弃了莱州百姓吗？是皇帝不管你们的死活吗？不，不是！其实早在莱州遭遇叛军屠戮的时候，远在京城的陛下就下旨免去了莱州三年的税负，并且从自己的内帑中拿出仅有的一点钱粮送到了莱州！但是为什么你们却一点没见到呢？那是因为莱州的贪官污吏和这些地主豪强们相互勾结将陛下送来的钱粮吞了！身为莱州的一员他们不但见死不救，还变本加厉的鱼肉乡里，残害百姓。他们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百姓用血汗甚至是生命换来的民脂民膏，面对在饥饿和痛苦中挣扎的你们，却吝啬的一毛不拔，宁可让家里的粮食生霉腐烂，也不舍的分给快要饿死的百姓！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他们贪婪，他们残忍，他们视百姓的生命如同草芥！有一句古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起他们可以仗着手中的权利为所欲为，丝毫不将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话到最后刘发大声怒吼道“而今天，本官就要剥去他们这张虚张声势的外衣，看看这些人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现在我宣布公审大会开始！”
刘凡的话音刚落一排排破虏军的士兵押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士绅们，来到高台之前。“跪下！”武涛一声大喝，士兵们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在他们的腿弯之处，吃痛之下士绅们纷纷跪倒在百姓面前。
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士绅们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的往日的意气风发，纷纷恐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士兵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这几日的牢狱生活让他们很清楚，一旦反抗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一通狠揍，即便是被打死了也是白死，没有人会怜悯他们！
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了跪倒在地的众人一眼，刘凡冷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自己犯下的罪孽，必须要自己来偿还，是生，还是死，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台下的百姓！但愿，你们所犯的罪孽不多，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刘凡的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就有一批人瘫倒在地。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很清楚的知道，凭他们身上背负的血债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了！死亡的脚步渐渐临近，这种时候士绅们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哭喊着，嚎叫着。威胁，行贿，祈求，用尽了一切他们一些能够想到的办法，向身边的士兵跪求一条生路。那无耻的嘴脸，丑态毕露的模样看的刘凡都一阵恶心。（。）
第378章 平定莱州（六）（）
“王家延，昌邑人。昌邑王氏家族族长，崇祯二年，王家延为了夺取农户王大奎的十五亩水田派其家奴打死王大奎老父，打伤其老母。崇祯三年，王家延以族长名义强夺旁系子弟王学谦家产，其后编造罪名迫死王学谦一家五口”
“赵兆祥，潍县人，潍县赵氏家族族人，崇祯元年至崇祯七年期间，赵兆祥在潍县及其周边地区发放利子钱，致使潍县三百余户百姓家破人亡。。。”
“吴秉中，饮马集人，崇祯三年起，吴秉中组织打手家奴霸占饮马集铁矿，多次组织和杀害饮马集矿工”
“陈正雄，新河人，莱州牙行的掌柜，自天启二年起在莱州开设牙行，至崇祯七年底十几年间，无数次参与贩卖人口，迫使成千上万的家庭支离破碎骨肉分离，其罪滔天”
整整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武涛笔直的站立在高台之上大声宣读这些犯人的罪状。直到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也没有停下短短的一刻。从王家延开始，这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饱含着百姓血泪的罪孽史，缓缓呈现在众人面前。无论是破虏军士兵还是台下的普通百姓态度也随着这些血淋淋的事实一步步剥开慢慢的发生了改变，从开始的怒声大骂渐渐变成了小声的议论，从低沉的议论是最后变成了针落可闻的静静聆听。虽然大会没了议论和喧嚣之声，但气氛却变得前所未有的的压抑起来，刘凡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百姓们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庞已经他们不断起伏的胸膛，就已经猜测到百姓心中的愤怒有多重了。
其实不但是百姓们如此，刘凡心中也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农村三好青年，刘凡从小到大基本上很少接触到这些残酷而黑暗的人和事情。虽然来到大明之后刘凡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但他也从未想到过这山东看似平和繁华的表面上，居然隐藏着如此黑暗，血腥的一幕。遍观大明北方诸省，山东可以说是受到战乱波及最小的一地。山东都是如此了，刘凡不敢想象那些被流寇和鞑子肆虐的其他地方会如何？崇祯年间的北方真是大明子民的地狱吗？
“以上一百三十五人均已验明正身，所犯之罪亦是供认不讳。现在恳请总兵大人宣布对其处置！”武涛用沙哑的嗓音高声喊完，然后小跑着来到刘凡面前，恭敬的将手中的名单交给刘凡。
刘凡接过名单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转身对着台下高声道“这些人犯下的罪行大家都清楚了，说是罪大恶极都是抬举他们，对于这些莱州士卒的害群之马，大家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杀了他们！”“对，将他们千刀万剐！”台下人群先是一阵沉默，接着爆发出一阵响亮的高呼声。百姓们用力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用极度仇视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台上跪倒的一排排犯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刘凡相信这些人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不错！这些人确是该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平日里骑在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了！现在本官宣布，对以上一百三十五人处以死刑！来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刘凡一声令下，那些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破虏军士兵们，如狼似虎的扑过去，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一百多人拖拽道高台之下，让其面对着百姓跪倒。
“莱州遭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够久了，而这些人就是莱州百姓苦难的源头之一。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使得原本富庶安定的莱州，变得残破荒芜。而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将要结束了。本官既然奉了皇帝陛下的命令来到莱州，那么本官就不会坐视莱州一步步滑向深渊。本官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