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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南北朝之征伐天下-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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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各地百姓岂不要受劳役之苦?”

    “哈哈哈,先生多虑啦,大都护体恤民力,不准官府无偿征发徭役,必须出钱雇佣。”

    “就拿脚下这条路来说,当初官府花得钱跟流水一般,数也数不清。”

    “其中大部分用来支付雇工工钱,借此受益者不计其数。”

    “从此之后,河西百姓再不惧什么修路铺桥,反倒将官府此举视为赚钱的好营生。”

    听了向导所言,陶潜惊得目瞪口呆。

    在他眼中乃恶法之一的徭役,竟被河西改良成了善民之举。

    他曾经混迹于官场底层多年,深知徭役之苦乃生民不堪之重负。

    百姓服劳役期间不但需伙食自理,哪怕出了生命危险,官府也会不管不顾,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在江东时,陶潜曾亲眼见一青壮死于劳役,结果家人除了领回一具尸体外,再无所得。

    不管卫朔还做了什么,单单其力主废除徭役之举,足以让陶潜对其心生敬意。

    从向导兴奋的语气中,陶潜能深切地感受到他对卫朔发自肺腑的拥护之意。

    正在此时,忽然间有一辆四匹马拖曳的巨大车厢从旁边驰过,吓了陶潜一大跳。

    向导不待他发问,就主动解释起来。

    “这种大型马车又被称为公交马车,从外形看公交马车就像一个巨大且带有轮子的箱子,一般需四匹高大的骏马来拖曳驱动,像这样一辆公交马车一般可乘坐六到十二人。”

    不用问这一定是卫朔的杰作,自从公交马车出现,很快就在河西流行开来。

    也让马车这种奢侈的交通工具,不再是贵族、官员们的专属物,迅速走入千家万户当中。

    “乘坐公交马车费用贵吗?”

    “不算很贵,毕竟官府推行公交马车就是为了方便普通人出门。”

    “收费标准主要看路程远近,像刚刚过去那种,主要在城际之间运行,其费用会比在城内公交马车要贵一些。”

    “但是坐这种马车的人一般是各地游学士子或者商贾,他们也不在乎这点儿小钱。”

    就这样一路上,陶潜皆是在与向导交谈中度过,通过交流他对河西有了更深了解,也对此次暗访有了更多期待。

    很快马车就到了张掖那一站,陶潜在向导提醒下进了城。

第263章 陶潜暗访(下)() 
张掖既是郡治所在,又是交通枢纽,乃南北货商必经之地,故而城内商贾云集,货物满地。

    更兼近来河西太平,年丰物阜,各行各业纷纷在此贩卖收购,运输中转。

    城内人山人海,街市栉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俱全。

    笔砚、陶瓷、金箸、玉碗、玉瓶、名人字画等等,各色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这日午时左右,一辆装饰简朴的马车低调地进了张掖城。

    车内有两名男子,一位是举止低调、态度温和的青年人;另一位则是表情肃穆、不拘言笑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是进行暗访的陶潜,远远望去,虽然气质文雅,却又不怒自威,另一人则是向导。

    出了姑臧马车一路向西,连日来颠簸不断,累坏了两人。

    尤其是陶潜,他一路上走走停停,写写画画,此刻已是手脚酸软,饥肠辘辘。

    进城后,陶潜顾不上欣赏周边热闹的街市,直接驱车来到一家酒楼门前。

    此时正值午时,恰是饭点,这家名为雅然居的酒楼里是人头耸动,一片繁忙景象。

    麻利的店小二,在满位的大厅中,高举着菜盘子,轻巧地穿梭传递着。

    酒楼里的客官们,行令划拳,酒过三巡,酣畅淋漓。

    当陶潜闻着菜香味儿正要迈步进去时,忽然门口来了一位满身邋遢,面黄肌瘦的老汉。

    老汉头发蓬松,年约六旬,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乌黑的如同鸡爪般的手拿着一根木头作拐杖。

    另外一支手上还托着个破碗,颤巍巍地走到门前阶前坐下,在那里乞讨着。

    他不时地拿眼睛朝酒楼里面偷瞄,眼神中充满渴望。

    老汉喉咙耸动,小心吞咽着口水,看样子有些日子没吃饱饭了。

    他人坐在阶前,伸着手要饭,口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各位好人,施舍点吃的吧!”

    “老汉已是将入土之人,饿死了没关系。”

    “只可怜我那六岁的孙子,两餐都没饭吃了,各位行行好吧。”

    看到这一幕,陶潜不由暗自感慨不已。

    哪怕河西在他眼中已如世外桃源般美好,可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依旧存在着丑恶与黑暗。

    行来行往的人们,有些善心的,见此景,心里面感叹一声,恻隐之心顿起,掏出些许铜钱,丢在那碗里。

    可大多数的人,都只是看了看,一闻见老汉身上气味,皆掩鼻遮口绕行而去。

    有人施舍,老汉便不住地点头感谢;无人施舍,老汉则坐在那儿,老眼婆娑,泪眼迷离。

    这时,柜台上掌柜,见门口坐一脏老头子在要饭,顿觉晦气。

    心想如此下去怎会有客人进来?赶紧叫过一旁小二,吩咐他要老头赶紧走开,不要妨碍酒楼做生意。

    幸好店小二也是个善心之人,见老汉如此之惨,想必家中遭了不幸,心下不忍。

    他便转身进了厨房,偷偷地端了一碗剩菜剩饭出来。

    走到门口老汉跟前,放在面前,柔声地道:“这是一碗剩饭,老人家赶紧吃吧,吃完了赶紧走开。”

    “不是小的非得赶您走,实在是掌柜的不让您老在这儿待。”

    “您要再不离开,等下掌柜的生气,您该倒霉啦。”

    老汉见小二如此,急忙叩头谢道:“多谢小哥,你是好人呐,好人呐。”

    店小二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店门,继续做事去了。

    看见店小二义举,连陶潜忍不住赞叹。

    “小二虽出身低贱,却有古侠士之风!我不但要把他写进文章中,还要刊登出来。”

    不提旁边陶潜诗兴大发,单说老汉接过小二施舍一瞧。

    他见碗饭里也有些肉啊、骨头什么的,便舍不得吃,准备带回去给孙子吃。

    正在此时,大街西边又来了一拨人,为首者是个年轻公子哥儿。

    此人锦衣玉袍,一身光亮鲜明,一瞧便知是出身有钱人家。

    且公子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斜眼歪头的随从,个个袒胸露肚,目露凶光,满脸痞子无赖之相。

    公子哥手里拿了一把扇子,边走边扇,身边还带了一条狗。

    一行人趾高气昂地正向酒楼方向走来,正巧与老汉打了个对头。

    路边行人,瞧见公子哥一行,仿佛见到怪物般,纷纷躲闪,一些个小妇人更是远远地便躲避而行。

    而那公子哥和众随从见行人畏之如虎,不但不收敛,反而愈发放肆地大笑起来,看起来气焰十分嚣张。

    刚到酒肆门口,那狗闻见了剩菜剩饭气味儿,径自寻了过来。

    估摸着狗仗人势,平时也骄横惯了,一见老汉手上那碗饭菜,不由分说猛地扑了上前,登时将饭菜弄翻在地。

    老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舍不得吃,特意留给孙子的饭菜,竟被一条恶狗给搅和了,顿时气愤不已。

    他拿起木头拐杖,上前去击打这条不识趣的狗。

    老汉一边打着,一边还说:“老汉已如此落魄,你这恶狗竟还欺负人,看我不打死你!”

    好巧不巧,老汉一拐杖正好将狗打疼了,发出呜呜的叫声。

    这一叫坏了,登时将公子哥一行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公子哥见爱狗被打,脸上马上神情大变。

    旁边随从见状,快步上前,一把将老汉手中棍子夺了下来。

    老汉见狗主人来了,心里不由有些慌乱。

    公子哥与随从围拢上来,脸上皆露出狰狞之色。

    “俗话说:打狗得看主人!”

    “你这下贱的老叫化子,竟敢打本公子爱犬,真是活得不耐烦啦。”

    “还有,你知道不?!我这狗可比你这老家伙值钱多啦,打坏了的话,把你这条贱命搭上也赔不起。”

    老汉一听这话,心知碰上了一群无赖子,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只好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歉。

    “这位公子爷,是老汉我有眼无珠,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老汉这一回。”

    “再说,是这狗太过气人,老汉好不容易要来一些剩饭剩菜,竟被它给吃了。”

    “呸!你这贱民,我这狗吃你的,那是给你面子。”

    “一般人给它吃,它还不吃呢!”

    “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了,活的不耐烦了。”公子哥恶狠狠道。

    “来人啊,看看这条狗哪里被打伤了。”

    旁边一位尖嘴猴腮的恶奴,上前假装检查了一下,而后满脸谄笑道:“回报主子,狗左腿被打出了血。”

    “好,既然是左腿被打伤了,那就将这老头的左腿给我拆喽,给我的爱犬报仇!”

    “好嘞。”旁边恶仆闻言全挽起袖口,各个摩拳擦掌,一起围上前去。

    众人围住老汉,抄起家伙纷纷往老汉身上招呼,不一会儿功夫打得老汉满地翻滚,哀号求饶。

    旁边围观的民众,纷纷摇头叹息,可皆畏于公子哥实力,敢怒而不敢言。

    这一顿好打,将老汉已经是打得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眼看那老汉就要活不成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老人,还有王法吗?”

    正打得兴起的随从,听见有人打抱不平便全都住了手,纷纷转过身来,想看看是哪位。

    那公子哥儿也转过身来,凌厉地眼神环视了一周,在人群中搜索着。

    凡被他看到的百姓都纷纷地后退垂下脑袋,不敢对视。

    最后,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空档,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书生。

    只见这书生,素衣素袍,面目清秀,满脸的书卷气,年纪约摸二十余岁,神情愤怒,目光炯炯地看着公子哥。

    这公子哥上下打量一番,收起了折扇,绕着这书生走了一圈,边走还边打趣对方。

    “我倒是哪位英雄好汉,不要命了,敢来管本公子的事,没想到却是个穷酸书生。”

    “你仗势欺人,欺压百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殴打无辜老者。”

    “你……你,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啊,哈哈哈。”

    公子哥冷哼一声,转过头与自己的随从看了几眼,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王法!在这地界里,老子的话就是王法!”

    “你是什么人,吃了狗胆,竟敢管老子?!”公子哥儿气焰嚣张,压根儿没把读书人放眼里。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路有不平,当拔刀相助,在下今天就要管这事。”

    “呸,一副穷酸相,我看你是个读书人,不和你一般计较。”

    “另外,趁本公子没有生气前,赶紧滚,不然本公子可不客气啦。”

第264章 别有隐情() 
说起来,公子哥还是有些顾忌读书人身份。

    毕竟大都护重视教育,读书人身份自然不一般。

    虽说没有什么免税以及其他特权,可只要从学堂拿到毕业证就可以见官不跪。

    甚至还能上书言事,更别说读书人有很多同窗、老师,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大人物。

    读书人自持身份特殊,胆气有些壮,说完蔑视地看着公子哥。

    “在下要是不走呢?”

    “嘿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来呀,给我连这个酸书生,也一并打了。”

    “遵命。”那些随从应了一声后,便齐齐围住了书生,准备开打。

    “我看你们谁敢放肆,尔等难得不怕我去告官!?”

    见众人如此肆无忌惮,书生气得双目射出熊熊怒火。

    “告官?哈哈哈,你们听听,他要告官?!”

    公子哥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的,旁边的随从也一同大笑起来。

    “老实告诉你吧,本公子就是官,而且是此间最大的官!”

    旁边那位尖嘴猴腮的随从嘴挺快,一下子将公子哥底细抖了出来。

    “咱家小郎君,乃本郡父母官公子,你说你还要告官吗?”

    尖嘴猴腮者原本会讨主子欢心,不料公子哥一听,却发了脾气。

    “你他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书生得知公子哥乃太守家公子,更加愤怒。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仗着你父亲威风。”

    “今日之事,你若不给在下一个交待,当心我去督察司告先你欺压百姓,纵奴行凶。”

    “然后再告你父亲,徇私枉情,罔顾国法,草菅人命。”

    “你敢!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本公子懒得同你废话,来呀!给我狠狠地打。”

    “好叫这些刁民知道些利害,看以后谁还管本公子闲事。”

    恼羞成怒之下,公子哥儿挥手让家奴上前。

    那些家奴接到命令,顿时如狼似虎般围了上去,准备殴打书生。

    眼看着书生要步老汉后尘,惨遭恶奴殴打,忽然又有人高声叫道:“住手!”

    公子哥眉头紧皱,觉得有些奇怪,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爱管闲事之人。

    他回头看去,从人群里走出了两个人来。

    为首者三十余岁的样子,衣着鲜明,身后跟了矫健年轻人,俩人脸上皆带着愤怒之色。

    公子哥满脸不屑地看着来人,嘴角还挂着嚣张的笑容。

    “哟!又出来个不怕死的。”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有这么多不想活命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公子闲事。”

    陶潜眼神冷冷地盯着公子哥,根本不接对方话茬儿。

    “哪怕你父亲是太守,只要你敢动手打了那位读书人,我敢保证你父亲也救不了你。”

    公子哥一时被陶潜气势唬住,忘了反击。

    他又仔细看了看来人,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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