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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

马前卒-第1110章

小说: 马前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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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万万不可!”岳开山几步抢到前头,卟嗵一声跪在秦风面前,”陛下,臣能解决,臣若不能解决,愿与涔州城共存亡,只是请陛下马上离开,乐公,护送陛下离开。”

    秦风嘿嘿一笑,嘴巴冲着马豹子一歪,马豹子一伸手,就将岳开山拎了起来,可怜岳开山一介书生,在马豹子这种人手里,便如同一只小鸡崽儿一般。

    “我可不想失去一个相当有能力的封疆大吏。”秦风一边走一边笑道:”岳开山,记着,我是皇帝,我出现在这里,对于百姓来说,本来就算是一颗定心丸,这可不是你一介郡守能比的。”

    岳开山还想说话,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中间,他回头怒视马豹子,马豹子一脸戏谑的笑容,也正在看着他,能将一介堂堂郡守,封疆大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中,让他这位昔日的大盗头子非常的开心。

    当几人走上城头,在秦风的示意之下,马豹子这才一脸坏笑地将岳开山放了下来。此时,岳开山已经知道事不可违了,城头之上所有的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岳开山一行人呢。

    马磊看着秦风,一脸的呆滞。拼命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花了一般,揉了一会儿眼睛睁开来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顿时满脸激动之色,向前连跑几步,在乐公公横身站在秦风面前之时,他已是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到在地上:”敢死营第二哨第五队队长马磊见过陛下。”

    秦风倒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一个敢死营出来的将领。

    “你是敢死营老兵?”

    “是,末将是三年前从敢死营出来的,现在隶属雍郡镇守府属下,被分派到涔州任守备将军。”马磊大声道。

    “起来吧。”秦风笑着伸手扶起了他,敢死营出身的老兵基本上是很少退役的,除非是因为伤残,一般情况之下都会提拔之后分配到其它部队担任军官,这也是保证各部对皇帝的绝对忠心。

    马磊是站起来了,但城头之上,现在除了岳开山等少数几人之后,全都跪了下来。

    皇帝啊!

    居然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万岁,万岁,万万岁!”城头之上,无数的人齐声高呼。

    城头的山呼万岁之声,将城外的鼓噪之声也压了下去,在听清楚了城头之上山呼海啸的呐喊之后,城外,瞬间也是一片死寂。

    秦风摆了摆手,”都起来。”

    他径直走到了城头,向着城下看去。

    无数的火把将城下照得一片透亮,最前头的,是被难民绑架的各州县的官员以及那些在城外安抚难民的城内官吏,以及一些打水井的工匠,后面,则是一排排精壮的汉子,秦风甚至在其中还看到了不少身形壮硕的妇女,这些人手中只有极少的武器,看起来是抢了那些官员,衙役,捕快的,更多的,则是手持大棒子。而在这些人身后的稍远处,站着的则是老从和孩子,这些人手中,居然也提着一根根的棍棒。

    西地民风彪悍,由此可见一斑啊。

    秦风摇了摇头,看到这副场景,他似乎想起了他刚刚起兵之时,带着兵站在沙阳城头之时,那些由莫洛带领着的难民。

    那一战,血流成河,无数的老弱妇孺都倒在了那一役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城垛,看着城下,大声道:”大明皇帝秦风在此,下头可有主事的人吗?”

    城头之上的人或者不觉得什么,但在城下,无论远近,秦风的话,都似乎是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而且不管远近,听到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城头之下,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下头的人,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之中清醒过来。

    好半晌,一个声音猛然响了起来。

    “皇帝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们是骗人的,大家不要相信他们。”

    听到这话,城下的人顿时又鼓噪起来,对于这些百姓来讲,居住在越京城的皇帝,距离他们这里万里?涔州地处偏远,贫穷无比,什么时候皇帝会到这里来了?

    秦风大笑,这一次的笑声却如同滚雷一般由远及近,到最后直声如霹雳,隆隆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城下众人顿时都面无人色。

    “皇帝怎么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秦风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城下,道:”而且,你们觉得,这大明天下,还有谁敢冒充朕吗?而且是当着如此多的官员,士兵?他不要命了?冒充朕行骗,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话似乎是有些说服力,城头之下,无数人仰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站在城垛上的男人。被捆着跪倒在地上的那些官员,更是兴奋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到了城下,居然也没有人去管他们。

    “朕知道,你们听到了一些谣言,现在,朕就给你们一个解释!”秦风道:”朕本来正在西巡,途中听说涔州大旱,朕心系涔州你们这些子民,所以就快马加鞭,提前抵达了此处,朕想亲眼看到这里你们生活得怎么样?所以,今天你们在这里看到了朕。”

    “朝廷从来没有忘记你们,朕也从来没有忘记你们。”

    “至于你们听到的谣言中所说的那些军队,哈哈哈,那其中一些不过是朕的护卫军队,另外一些嘛,是周边州郡听到朕微服到了涔州所以派过来保护朕的。并不是如大家所想,是来捉拿大家的。”

    “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城下,终于有一个人大步走了出来,站到了城下,仰望着秦风。

    秦风道:”朕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保证,当然,如果你们还不放心的话,那就这样吧,你们看如何?”

    秦风向前踏出了一步,前面是高高的城墙,他却如同在下台阶一般,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陛下!”岳开山大惊失色,扑到城墙之下喊道。

    秦风一边向下走,一边回头大笑:”都是朕的子民,难道朕还怕他们害了朕吗?”

    在他身后,马豹子有样学样,也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倒是乐公公就不那么潇洒了,一跃而下,后发而先至。

1665:西行记(11)() 
所谓先声夺人,也不过如此了。

    偏远的涔州人哪里见过这种如同神仙一般的手段,对于秦风和马豹子而言,不过是宗师对于自身体内的真气一种具体的应用而已,但在这些难所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不可思议的东西。看着两人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所有的人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

    城上城下,一片安静。

    只有岳开山急得团团乱转,最后一咬牙,看着马磊道:“打一个筐子,再找些绳子,将我放下去。”

    马磊犹豫了一下,岳开山大怒,“快点。”

    绳子固定好,岳开山钻进筐子,看着马磊道:“城池交给你了,万一有什么变故,陛下他们逃走应该是问题不大的,你守好城,绝不能让难民破城。”

    岳开山抱着决死的心态,被缓缓地放到了城下,一溜小跑地追着秦风而去。

    秦风越过了那些跪伏在地上三呼万岁的还被绑着的官员,乐公公上前,扯断了几个人身上的绳子,示意他们去帮助别人松绑,自己却紧紧地与马豹子卫护在秦风左右,即便是马豹子是一个放浪形骸的人,这个时候也略略有些紧张。

    秦风已经走到了先前那个越众而出的汉子身前,看起来,他应当是这些难民的主心骨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秦风温声问道。

    那汉子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体也有些颤抖,看着秦风,喉头蠕动,张开嘴巴,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皇帝陛下当面,还不跪下回话?”秦风身侧,乐公公阴沉沉的略带着尖厉的嗓音响了起来。

    卟嗵一声,那汉子终于还是跪了下来。

    “草民杨三槐见过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三槐这一跪,他身后黑压压的人郡终于也是依次跪了下来,见到此情此景,乐公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后面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的岳开山也是松了口气,那些被松了绑绳,提心吊胆跟上来的各县治的官员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秦风拍了拍杨三槐的肩膀,看着从眼前一直跪到极远处的人群,扬声道:“涔州是大明的领土,涔州人自然也是大明的子民,不管遇到什么困境,朝廷也不会放任大家受苦而不管,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朕快马加鞭赶到此地,就是要向大家表明,涔州之难,朕与涔州人共当之。”

    皇帝是什么样的人物?在一般普通人的心目之中,大概也就和天上的神仙一样离他们那样遥不可及吧。他们这一辈子,只怕几乎所有的人,连县太爷也不见曾见过,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也不过是收税的胥吏,办差的衙役而已,这一次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抱着搏一搏的心态聚到郡城指望能寻到一条活路。

    不曾想,却见到了皇帝。

    那个距离他们无比遥远的人,现在正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向他们承诺,朝廷绝不会不管他们。

    皇帝可是金口玉言啊,话一说出来,自然是落地生根,绝不更改的,这便是普通老百姓对于皇帝最朴素的认知啊。

    皇帝离他们太远,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皇帝自然是好的,不好的,只是下面的那些官员而已。如果今天是地方官员许诺的话,他们断然是不肯信的,但皇帝的诺言,却又截然不同了。

    秦风一把扯起了跪在地上的杨三槐,牵着他往里走去。所过之处,跪着的百姓纷纷向两边避开,让出了一条大道。

    “你为什么叫三槐这个名字呢?”秦风和和气气,如同在与一个邻家大哥拉家常一般。

    “回陛下,草民家里种了三棵槐树,所以生下来后,爹就取名叫杨三槐。”

    秦风大笑,“就地取材,倒也应景。看起来你在本地还颇有些声望,这里所有人都听你的嘛。”

    杨三槐低下头,皇帝这话不好回答,与一般人不同,他好歹读过两本书,知道一些历史故事的。

    “三槐,这一次你可知道你做错了吗?”秦风温声道。

    杨三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家都活不下去了,只能来县里,来郡里讨一条活路,草民不过是薄有些声望,所以大家推举我做一个领头人而已。”

    “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可以把我们的这一次谈话当做一次讨论,看起来你读过书?”

    “小时候跟着村子里一个童生读过两年。”

    “那好,既然读过书,那自然就明理。”秦风点头道:“你可知道,遇到灾害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自然是要想法设法活下去。”

    “活下去是前提而已。”秦风摇头道:“那你可知道,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吗?”

    杨三槐一怔,这个问题,他真回答不上来,难道当着皇帝的面说,冲进城去吃大户吗?

    “我且问你,这涔州的官员吏员,可曾贪污腐败?”秦风扫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他的声音不低,后面的自然也都听到了,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可曾鱼肉百姓?”

    杨三槐却摇了摇头:“比起前秦,大明的官员对百姓算是很好了,这些基本上是没有的。”

    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说起来他们还是称职的。杨三槐,你可知道官员最基本的职责是什么吗?”

    “草民没有当过官,不知道。”

    “是维护秩序。”秦风道:“不管是他们收税也好,还是干别的也好,最基本的一个职能,就是维护地方上的秩序,只有有了秩序,才能做好其它的事情,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是什么也干不成的。”

    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杨三槐,“那现在,你知道我说你错了,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杨三槐脚步一顿,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这一次是天灾啊!”秦风叹息道:“并不是人祸,官府存在的职责,是维护秩序,所以有他们的存在,就能尽可能地组织大家抗灾防灾自救,其实碰到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人多就能找到活路的,反而是人越多,越难活。比方说你们在自己的县里,当地官府可以组织人深打井,人不多,或者一个地方只需要那么区区两口井就能度命,然后等待朝廷的救援或者雨天的来临。但现在,你瞧瞧,数万人聚集在这里,郡守派出了所有会打井的人来打井,但仍然只能满足小小的一部分人,你说是不是?”

    杨三槐脸上冒出了汗珠。

    “你把他们聚在一起,不是在救他们,是在害他们呢。”秦风:“知道吗?你破坏了秩序。涔州郡乱了,官府的职能无法发挥出来。”

    “草民不懂这些。”杨三槐颤声道:“只要陛下能让大家渡过这一次的难关,草民愿意领受一切惩罚。哪怕是刑场一刀也绝不退缩。”

    秦风大笑,“言重了,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啊。也亏得朕到了这里啊,杨三槐,如今你们捆绑官员,威胁郡城,如果你们当真攻打郡城,那就是造反了,什么后果,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到时候死的又岂是你一个人而已,那是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啊。当然,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草民愿意领罪。”杨三槐道。

    “朕已经赦你无罪了。”秦风微笑道:“这件事,朕还是说话算话的,岳郡守,是也不是?”

    岳开山向前踏出一步:“陛下金口玉言,言出法随,自然如是。”

    “瞧,这是你们的郡守,现在你放心了吧?既然你在这里威望还不错,那就替朕去找一些在这些难民之中说得上话的人过来,咱们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才能渡过眼前的危机怎么样?嗯,你放心,就在这里谈。”秦风指了指站着的地方,此时他们已经深入到了难民的最中心,四周望去,密密麻麻的尽是跪倒在地上的难民。

    “草民这就去打人。”杨三槐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大声道。

    “好,快去快回。”秦风大笑,转头看着乐公公:“乐公,还不让大家都起来,坐着吧,都坐下来,今日朕与自己的子民们就在这里,好好地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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