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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马前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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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这样长期缺乏家庭温暖的家伙来说,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以至于他也想着要娶个媳妇,做个窝了。

    刚刚收拾完残局,几个男人围坐在院子里小树之下,红儿准备好了茶具,小猫煞有介事地开始冲泡功夫茶,不过笨手笨脚,不停地惹来两个男人耻笑,最后还是收拾完厨房的红儿走了过来接手。

    红儿虽然现在脱下锦缎着上棉麻,洗尽胭脂走进厨房,可那么多年来的自小培训,却让她自有一股别样的气质,往哪里一坐,茶具在手中灵活地动作,立时便镇出了三个男人。

    顷刻之间,香气四溢的三杯香茶已经送到了三人的面前。

    野狗半眯着眼睛,轻轻品了一口,“好茶!”他摇头晃脑地赞道。

    “你还能品出茶的好坏?当真是稀奇了!”章小猫故做惊叹。“那你可知这是什么茶,出自哪里?”

    野狗瞪大了眼睛,“小猫,不带这么打脸的。咱们就是烂人一个,偶尔装装风雅也不行啊?莫说是我了,就算是你,又能辩得出来,你这个死强盗,当初拦路打劫的时候,只怕也从来没有抢过茶吧?”

    几人大笑起来,便连一边的红儿也是抿嘴笑了起来。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之中,大门突然被敲响了,红儿站起身来,走过去开门。

    “不会是和尚嗅着味也跑来了吧?今儿个可真是奇了,平时一个客也没有,今儿个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章小猫转身看着大门方向,摊了摊手,向野狗与剪刀道。

    大门打开,门里门外的人都是怔住了。

    来人竟然是一身便服的安阳城郡守程平之,程平之看着面前的红儿,目光扫过对方微微隆起的肚腹,眼中闪过一丝意义难明的情绪。而门内,章小猫则对于程平之的突然来访而感到惊讶。

    三人站了起来,章小猫率先迎了上去。

    “程郡守,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你这位一郡之守给吹到我这小院儿来了?”章小猫抱拳作了一揖,跟在他身后的剪刀也行了一礼,只有野狗,鼻子里哼哼着,坐在哪里纹丝不动,对于当初程平之把他们拒之门外,他到现在仍然是意难平。

    狗官!他在心里喷道。

第九十六章:步步陷阱() 
程平之抱拳还了一礼,“章校尉,实不相瞒,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小猫怔了怔,笑着摇摇头,“程大人,这你可找错人了,章孝正侥幸留得一条性命,如今光杆校尉一个,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郡守大人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

    程平之扫了一眼剪刀和野狗,“倒是真巧,没有想到二位也在这里。”

    剪刀笑了笑,后方野狗的鼻孔却冲着天。至于红儿,早已在看到程平之等人时,已经起身避到了屋内。

    “章校尉,不管我来干什么,但登门总是客,你不至于连门都不让我进吧?”程平之笑道。

    小猫哈哈一笑,伸手相让:“程大人请,陋室粗鄙,比不得郡守府富丽堂皇,大人不要见笑才是。”

    “小院亦有雅致,章校尉太过谦了吧,这院子虽小,但却布置得极为讲究,便是老夫,也是眼前一亮了。章校尉外表疏阔,内里却是极为风雅之人呢!”程平之环顾院内,衷心赞道。

    小猫得意起来,“程大人这可夸错了人,章某拿刀砍人那是一本之策,但说起布置这些东西,那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这都是内子指挥,章某只不过下了一把力气罢了。红儿,红儿,出来见见程大人吧,程大人夸你了呢!”

    听到小猫大声呼喊自己的老婆出来见客,程平之倒是有些尴尬了,他与小猫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样随随便便地便见对方的内眷,着实有些不宜,看来这章小猫果然还是不脱江湖本色啊。

    红儿低着头从后堂走了出来,到了程平之跟前,敛裙弯腰行了一礼,“民女见过郡守大人。”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程平之侧身让开了半步,摆手道:“夫人请便吧,老夫此来,是与章校尉有些公事商量。”

    章小猫摆手让红儿进去,他这头请了程平之坐下,“程大人,咱们便开门见山,不绕圈子,章某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程平之看着剪刀,野狗,笑了笑道:“这事儿,却与敢死营有关了。”

    一听说与敢死营有关,野狗的脑袋立刻便转了过来,虽然仍是鼻孔朝天,不过耳朵却是竖起来了,“章校尉也知道,郡府与敢死营前些时日闹了一些不愉快,所以现在程某有事求到他们头上,便只能来请章校尉转擐一番,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敢死营的两位副尉大人。”

    小猫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平之。“大人有什么事儿要求到敢死营头上来?其实敢死营心中还是对大人很感激的,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吃穿不愁,这都是程大人当初的慷慨相赠嘛!”

    “正是有这点香火之情,老夫才敢登门拜访啊,不然哪里有脸登门?”程平之得意地扫了一眼野狗,果然,这个家伙的头比先前矮了几分,那鼻孔,基本已经与大门平行了。

    “大人便请直言吧!敢死营的事情,章某可不敢作主,不过正巧两位副尉都在这里,大人便与他们商议一番,是否可行,这二位同意了,便大致没问题了。”章小猫的眼光在剪刀与野狗二人身上转了转。不管怎么说,这位郡守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先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三人,想必对那杨义比较熟悉吧?”程平之问道。

    三人都笑了起来。

    “那杨义原本背后的靠山是左相杨一和杨大人,靠着这层关系,他这些年是顺风顺水,一路高升,不过这一次,杨左相却是大大的载了一个跟头,在朝廷的储位之争中站错了队伍,被迫去职,据程某所之,二殿下对他极是不喜,很有可能要秋后算帐,只怕杨公这一次在劫难逃。”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剪刀在一边冷冷地道:“神仙打架,关我们这些虾米屁事!”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一边的野狗鼓掌叫好,“管他那位王子当家作主,咱们只怕当兵吃饷,杀敌立功,如果能活着挣够了功劳,便回家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程平之不理会这二人,接着道:“那杨义可能也听到了些许风声,这些天来,只怕心里已是生出些歹意来了。诸位在安阳也是驻扎多年的军队了,当知道,杨义在安阳郡统兵将军的位子上已经坐了快六年,军中上下,党羽遍布啊。”

    “程大人在担心些什么?”剪刀打断了程平之的话。

    “程某今日接到密报,说杨义从昨天晚上开始,便不断地召集心腹党羽议事,甚是机密,连副将宿迁也不得与闻,而郡兵也渐渐的不安份起来,今天一天,便发生了郡兵寻衅滋事十数起。”

    “兵变?”剪刀悚然色变,“杨义有这么大的胆子?”

    章小猫也是半信半疑,“程大人,这杨义是个没胆的废物,竟然敢谋划这样的事情?他就不怕被抄家灭族?”

    “狗急还跳墙了,何况人乎,更何况,如果这一次杨左相被二殿下连根拔起,他杨义的下场又能好得了哪里去,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聚兵谋反,拉了这些郡兵去投秦人,就算他没有这个心思,只是纵兵在城内闹起来,到时候遭殃的也只能是城内千千万万的百姓,只古乱兵甚于匪啊!”程平之满脸愁绪。

    “聚兵谋反,我量那杨义也没这个胆子,不过纵兵为祸,造成城内大乱,他乘机出逃,倒不是没有可能。这些年来,这杨义只怕聚敛了不少的财富,趁着城内大乱,带着亲信家人逃到西秦去避祸,倒不是没有可能。”章小猫若有所思地道。

    “章大人言之有理,不管是那一条,程某都是担戴不起啊,所以思来想去,也只能求到敢死营来,只要敢死营移驻城内,凭着敢死营的威望战斗力,给那些郡兵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随意乱动了。”程平之站了起来,向着剪刀,野狗两人抱拳深深的揖,“请两位副尉以满城百姓为念,移驻城内,以护得城内百姓安宁。”

    剪刀起身还礼,“这个?”

    野狗冷笑起来,“用得到我们的时候,就礼贤下士了,用不着我们的时候,就当我们是乞丐一脚踢出门去,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情。”

    “二位大人,先前之事,实是那杨义撺掇,程某不懂军事,只能任他摆布,现在想来,亦是后悔莫及,二位大人不念先前程某在粮草军械之上的相助之情,也请念在这满城无辜百姓的份儿上吧!”

    看到程平之满脸沧桑之色,小猫也是不禁意动,“野狗!”他叫了一声。

    野狗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好了好了,小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左右我现在是个病号,人也不在军中,只要剪刀与和尚同意,我没有什么话好说。”

    程平之大喜,“多谢野……”他竟然叫不出野狗的真名,这句话说了一半,却是僵在了那里。

    “他叫甘玮。”小猫低声道。

    “多谢甘副尉。”程平之又是一揖到地,野狗却是拄着拐,叮叮有声的径直走到了屋内。

    “段副尉?”程平之又看向了剪刀。

    剪刀点了点头,“程大人放心吧,正如你所说,看在满城百姓的份儿,我回去与和尚商量一下移驻城内的事情,不过还请段大人将我们进城之后的驻地安排好。”

    “当然,当然,此事我会吩咐宿副将来做,宿副将是我的心腹,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程平之微笑着道。

第九十七章:险恶布置() 
垂头落寞地走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之上,孤云残月,在青石板上现出斑驳的光影,影影幢幢,宛如阴森地狱,每一步踏出,却重重地落在自己的影子之上。整条大街,没有灯光,没有人声,有的只是无边的苦寂。安阳城自西秦国入寇以来实行的宵禁之策,到现在还没有取消,一入夜,整个城市立时便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墙角处,传来粗重的喘息之声,剪刀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却是一只肥硕的大狗坐在哪里,正吐着舌头,瞪着一双发绿的眼珠子正幽幽地看着着。

    或许是感受到了剪刀身上那浓重的煞气,大狗陡地立了起来,毛发倒竖,冲着剪刀露出锋利的獠牙,猛烈的狂吠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向着他扑来。

    看着对面的大狗,剪刀突然笑了起来,先是冷笑,然后笑声渐大,到最后几乎变成狂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流下了泪。他双膝慢慢地弯了下去,跪在冰冷无人的街道之上,笑声渐渐变成了哭声,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对面的大狗收起了獠牙,夹起了尾巴,转身灰溜溜的逃进了巷道的深处。将自己藏身于黑暗之中,向着外面又吼了几声。

    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很响亮,传出去很远很远,街道旁的宅院里,传来了孩子的啼哭之声,但马上便被人捂住,只余下更远一些的地方,狗叫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帽儿山敢死营。

    和尚斜倚在高高飘扬的敢死营军旗旗杆之上,看着一个身影由远及近,渐渐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敢死营和以往一样,没有栅栏,没有壕沟,没有鹿角拒马,一个个军帐东一砣,西一簇看起来毫无章法的摆放在帽儿山上,但只有真正了解他们的人,才知道这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布置之中隐藏着的重重杀机。

    和尚瘦了不少,头皮上头发也长出了寸许高,双手抱着膀子,看着剪刀停在自己的面前。两人冷冷的对视着,在敢死营中,他们两个是最互相看不顺眼的。剪刀因为家里变故的原因,对于和尚这样因为采花问柳被抓起来的家伙,简直就是深恶痛绝,平时相对,绝无好颜色。和尚自然也不是愿意吃亏儿的主儿,与剪刀一向是针尖对麦芒,隔三岔五不打上一架,两人便身上都痒痒。

    两人互相瞪视片刻,和尚突然冷笑起来,“还以为你剪刀是个正经儿的主儿,敢情也按捺不住跑进城去找姑娘去了。”

    “放屁!”剪刀的回答简明扼要。

    “还想瞒我?”和尚走到剪刀跟前,伸长鼻子在他身上一阵乱嗅,倒也不怕剪刀趁机一拳干翻了他,“如果不是去找了姑娘,身上这女人香味是从哪里来的?”

    剪刀不由瞠目,先前进闻香楼的时候,的确是有两个楼子里的姑娘一左一右倚拥着他,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但仅仅这样,那香味就传到自己身上来了?他疑惑地抬起袖子闻了闻,除了酒气,汗气,啥也没有闻到。

    看到剪刀的动作,和尚快活的嘎嘎大笑起来,“饶你奸似鬼,也要喝我和尚的洗脚水。露了馅了吧,我可不是野狗,鼻子灵通,不过一诈,你便露出了马脚,哈哈哈,看你以后还有脸说我?”

    和尚手舞足蹈,那样子,比打赢了剪刀不要高兴一般。

    剪刀脸色微沉,却没有就这个问题与和尚多作纠缠,自己一向的为人处事,和尚一清二楚,这个问题深究起来,不免便要牵出许多是非出来。而那些事情,自己是绝不愿意提及的。

    “我去了小猫那里!”他看着和尚道。

    “哦,去那里蹭饭吃么?还别说,小猫的女人,一双手看起来青葱也似的,倒是一手好茶饭。”和尚点点头。

    “在哪里,我碰到了程平之。”

    “那个狗官去找小猫干什么?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不管他想干什么,咱们就是一本之策,不干!”和尚冷笑。

    不得不说,旁观者永远都是最明白的那个人,和尚没有见到程平之,自然也没有看到程平之那忧国忧民,一副沉重之极的表情,便也不会受到他的感惑而学失自我,他只是从自己的本心出发,从先前基于对程平之的一个最基本的评判,便作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但可惜,这只是他的选择。而和尚,在三个副尉之中,是最没有主见,也最随大流的一个,所以在敢死营之中,他的大队,永远都附属在秦风的旗下。

    敢死营中,野狗居前,猛打猛冲,剪刀居中,伺机出击觅得胜机,而和尚则一直是由秦风直接指挥。

    “杨义因为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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