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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闲人崛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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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筹莫展() 
城牧府中,胡舟第一次见到了五具尸体。

    三具是同一天遇害的,间隔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个是仵作通过尸斑与腹中食物消化情况推断出的结论。发现三具尸体时距离不超过一丈,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其实已经可以得出是同时遇害的结论。

    另一具时隔两天,被渔夫从湖中打捞起来。

    最后一具又间隔两天。

    与染发打耳洞,穿露膝盖破洞裤子极有辨识度不同,换句话说,岚兹的“坏人”不太挂相。

    尸体的身份都是城牧府张贴了画像,由人认领最终确认了身份。巧合的是,通过他们的户牒路引得知,他们都是晋月人。

    于是一种针对晋月的阴谋论尘嚣直上。

    如果事情一发生便报到城牧府,兴许还能强行镇压或是疏导这样的言论。但最先发现三具尸体的地点是距离云边几十里的青林县。一下子三条人命,县令陈连理为了头上乌纱,首先想到的就是掩盖事实真相。等出现第四具尸体时,自然就来不及了。

    前三具尸体生前终日为伍,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第四具尸体嗜赌成性。

    最后一具尸体在见到来认人的亲属时,众人才知他有打老婆的恶习。

    五具尸体都是利器一击致命,身上再无多余伤口,尸检出自刑部仵作之手,明镜司魏延签字复核,不会有差错。

    其中第四具尸体身上满是瘀痕,轻重时间不一,想来是赌坊收债的手笔。城牧府衙差后来核实过,确实如此。

    以岚兹东西南北通商之盛,来往人流之广,仅凭身具高强武艺且善使剑刃利器两点,想要找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都是晋月人的疑点,恰是岚兹朝廷最愿意忽略与掩饰的地方。

    这五个人都算不得好人。

    如果是城牧府掌握着主动,大可虚构个行侠仗义的人物,指不定还能搏个满堂彩。

    可惜没有如果。

    然而以徐成的果断,依旧尝试让人去认罪,只是人进了刑部大牢,还没开审便丢了性命,徐成适才意识到低估了对方的意志。

    面对五具尸体,胡舟开始理解站在前方的徐成,为何迫不得已向朱潜求助。

    出了城牧府,胡舟感觉天空乌压压的一片,连呼吸也不顺畅。燕子低飞,就要下雨了。

    与昨日不同,胡舟今日穿着明镜司官服,深色缎袍,衬得他愈发白皙俊逸。

    在城牧府中不敢说话,郑浮生忍得有些辛苦,一出来便道:“胡大哥,接下来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胡舟舒了口气道。

    感受到胡舟的心不在焉,郑浮生故作神秘道:“听说城里近日多了个极是有趣的地方。”

    看着他还稚嫩的眉眼,想到如果案件没有进展,他多少也会受到牵连,胡舟有些郁闷,“今日就算了,还是去死者家里一趟,说不定会有线索。”

    皇宫御道尽头的湖心亭。

    本该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喝茶。亭角悬挂着素色纱幔,有青纱如发倾泄,将亭子遮挡的严实。这是玲珑公主欣赏湖色,却又怕被日头灼伤,命人挂上的。

    风撩起青纱一角。

    亭中热气升腾。

    时有青梅煮酒,只是亭中二人煮的是茶。炎炎夏日,二人脸上蒸的通红,额上也全是汗珠。

    因为是在湖心,二人间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人听到。

    “如此炙热的天气,皇兄还要再烫壶热茶,当真是好雅兴。”朱醇本就比他胖,这会儿更是热的受不了,不禁嘲讽道。

    “有事说事,不然你以为此刻我愿与你相对而坐?”朱睿素来棱角分明,但这般性格于国之储君而言,并非一定就是好的。也因如此,才会有许多臣子,站在了更有城府的朱醇一边。而与朱睿有旧怨的,便更是坚定不移的追随朱醇。

    “幼时皇兄与我常常打闹在一起,诸多乐趣。方才皇兄的话,真是叫人伤心难过啊。”朱醇故作感慨道。

    “这里再没有他人,不必惺惺作态。”朱睿闪过些厌憎,争锋相对道。

    二人后背皆已被汗湿,人便难免心浮气躁。

    揭开茶壶,沸腾的茶水开始往外溢,朱睿只是看着,丝毫没有倒茶的意思。

    “皇兄将一件命案弄的人尽皆知,到头来人却去了老九那儿,皇兄咽得下这口气?”感觉内衬亵裤都已经汗湿,浑身黏的不自在的朱醇不再藏着掖着道。

    “刑部大牢的自首嫌犯,却是你杀的。”虽没有证据,但朱睿笃定道。

    我咽不下,你难道咽得下?

    朱醇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皇兄打算就此作罢?”

    “案子已经限期在审,需要我做什么?破案并不是我擅长的,我想城牧府也不会因此来找我帮忙。”朱睿说道。

    “破不了呢?”

    “自然有人需要承担责任。”

    “皇兄难倒不知,案子已经交由一个明镜司新丁,不能破案,城牧府最多受到几句责难再无其他。”

    “我只知道那人是九弟的人。”

    “老九摆明会弃卒保帅。”动用了自己隐藏在刑部的中坚力量,那人起码几年之内升迁无望,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朱醇有些恼火。

    “既是弃卒保帅,自然得一些人心,失一些人心。”

    朱醇微征。他不知朱睿是有感而发,还是真当朱潜也可能是太子之位的竞争者,但他觉得好笑,朱潜毕竟年纪太小。

    好笑的或许还有自己的步步紧逼,已经让朱睿觉得前所未有的压力,变得猜忌多疑。而这是好事。

    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朱睿微嘲道:“自古长幼有序,不一样有人庸人自扰?”

    他说的自扰庸人,自然包括朱醇。

    五人之中,有家的只有方书一人。

    名字里虽有个书字,但方书并不是读书人。他为人方正,至今一事无成。

    小前村。

    刚到村口,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路已有些泥泞。

    在树下避雨的,只有胡舟与郑浮生两人。村民大都冒雨多跑两步,便可以回家,不会选择躲雨。

    何况这二人一身官服,寻常百姓哪里敢靠近。

    里长中午喝了酒,到现在也叫不醒。一群人手足无措。好在有人回来说,那二位官爷逢人便笑,看起来很是随和。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院中榕树的茂盛枝叶。

    “胡大哥,我们不从正门进去,绕到后门是为何?”郑浮生不解道。

    “等一会儿,自然是要从正门进去的。”

    “对了,胡大哥,之前有人比我们先一步,从这后门进去了,你看清了吗?”

    “是吗?我没在意。”

    “胡大哥,那我们要等多久?”

    想起方才进去的男子身形,胡舟不确定道:“应该很快吧。”

    想着仵作的尸检报告,算上今日一共还不足七天吧?胡舟记起城牧府对其品行一栏虐妻的评定,有些感慨,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第三十五章 榕树下的凄美爱情故事() 
盛夏的雨通常来的快,去的也快。太阳出来,空中水汽来不及散去,便会出现彩虹。

    的确很快。

    雨还没停,后门便开了。没有沉重的声响,应该是经常开启的缘故。

    出来的人正忙着将衣袍往裤子里塞,想必是觉察到眼前的阴影,这才抬头。

    然后胡舟可以清晰看到他眼里的慌乱。

    郑浮生虽小,但明镜司里不乏会讲荤段子的司役,自然明白眼前的人之前在里面做什么了。然后他有些鄙夷,对眼前人,对未亡人皆有。

    “二位官爷”他已带上了哭腔。

    偷人被官府知晓,是要进猪笼的。

    苟顺不明白这么多回了都没事,怎么这次就被人抓到了,还是两位司役。都怪里面那个女人,怨她耐不住寂寞。方书刚死几天,尸首尚在城牧府还没入土,这女人就找上了自己。对,一定是她。她先克死了自己丈夫,如今又轮到了自己。

    看着他的神情不断变化,胡舟无奈道:“这里是方书家没错吧?”

    “是是吧”苟顺真的要哭了。

    “方书平日为人如何?”胡舟问道。

    苟顺不知何意,却也不敢撒谎,“他人很很好。几乎没与乡亲红过脸。”

    因为说的是实话,所以他越说越顺溜。苟顺很瘦,长相也不出众,反而因为耕种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

    胡舟点头,“如此说来,他没有什么仇家?”

    “没没有。”苟顺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该知道问完你,我仍是会问这村子里的其他人。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便要反复去求证。我通常很怕麻烦,给我带来麻烦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好结果。”胡舟皱眉道。

    **裸的威胁。而被堵在别人家门口的苟顺,精神是崩溃的。

    “官爷二位官爷,小的真没撒谎,方书真没有仇人。真要说有,就是就是小人。可小人是理亏的一方,他曾说要给小的好看,但以他一贯懦弱,小的根本没放在心上。官爷,他的死真的跟小人无关啊。”苟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

    “方书是外乡人,村里知道这事的人多吗?”

    顾不得擦眼泪,苟顺忙道,“回官爷,知道,这事大家都知道。他进不了祠堂,但修缮的时候他也跟着捐款,为这事没少被人在背后笑他傻。”

    “好了,没你事了。”胡舟说道。

    “官爷”

    “还不快滚!”郑浮生怒道。爹死娘改嫁,是他心底永久的伤疤。

    胡舟没有管苟顺与她通奸的闲事,以她如今一个寡妇,不要贞洁或许遭人诟病,但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而胡舟心里,装着天大的事。

    轻轻叩响木门。前门比方才只容一人进出的后门,宽逾两倍不止。

    很快门便开了。

    她脸上不见会使得胡舟尴尬的潮红,未施粉黛,清清淡淡的也看不到之前挨打的痕迹。身子丰腴,素衫之下轻易可见诱人的凸起,如果同来的是某位长舌的司役,一定言之凿凿说是长期被滋润的结果。

    屋内全无缟素,是胡舟进来前预料之中的。否则便是女子再秀色可餐,也很难让人在此行苟且之事。

    “民女惠兰,见过二位官爷。”她一脸的故作镇定。

    “门不用关了,就在这棵树底下吧,我二人有些关于方书的问题想要问你。”胡舟说道。

    不够宽敞的院落,有一棵要几人合围的巨树,多少还是碍事的。何况院子里不断有树叶飘落,打扫也是个问题。

    从她分神看着落叶的神情,胡舟知道她应该不是很喜欢这棵树,“树下连张桌椅也没放,看来并不贪图这一片阴凉,反倒有些碍事。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它砍了或是移植他处?”

    一开始,胡舟问得并不尖锐。

    “回官爷话,树是贱妾祖父种下的,所以尽管有诸多不便,还是不能将其砍了。”惠兰解释道。

    胡舟有些诧异,“方书是入赘的你家?”

    惠兰摇摇头,“这宅子是家父卖给他的。家父嗜赌成性,输光了田产,还欠了赌债,无奈才将这宅子卖了,还将贱妾许配给了他。”

    提及方书,她的语气总是有淡淡疏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好的结果大概便是举案齐眉了吧。将饭举到与眉平齐,除去尊卑,胡舟实在读不到其中的恩爱味道。

    “方书遇害之前,可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吗?”胡舟问道。

    她认真的想了想,回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哦?那他一夜未归,你竟不觉得奇怪?”

    “贱妾与他近日有些争执,他喝醉回来或是隔天一早回来,也是有的。”她迟疑片刻解释道。

    “来之前我问过方书平素为人,他少与人红脸,是什么样的矛盾,需他借酒浇愁,也不愿回家?”胡舟看了她一眼问道。

    闻言,她有些不自在,“这是贱妾家事”

    “不就是偷汉子吗,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承认了?说起来他替你家还了赌债,总还是有些恩情的,你不念他这情分也就罢了,怎还干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听她不愿承认,郑浮生忍不住道。

    胡舟一脸大写的尴尬。在他想来,女子偷人若不是禁不住诱惑,总该有些缘由。至于苟顺,胡舟实在想不出有何魅力可言。而她与方书之间可谓毫无夫妻情分,里头想必会有许多曲折。尽管从开始便确定她不可能是凶手,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着,胡舟也盼着能问出些枕边人才知晓的地方。只是如今看来,什么也问不到了。

    果然,只听她说道:“既然官爷都知道了,何必再问贱妾。”

    “他便是为了这个,出手伤你?”胡舟继续问道。

    “官爷是觉得贱妾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杀了他?”她的语气里充满不屑。

    “你没有这份本事,方才我们在后门遇到的苟顺,他也没有。”胡舟本不至如此尖酸,但委实看不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理直气壮。

    她一脸苍白,“官爷既不怀疑贱妾是凶手,说这些只是为了羞辱人吗?”

    “不是自取其辱吗?”胡舟反问。不知是不是破案的压力,使得胡舟极易动怒。

    这一刻胡舟觉得方书一定也同他一样,起初试图与女子理论,但无果,才出手伤人。

    “我如今只是个寡妇。”言下之意,我与谁欢好,旁人谁又能管的到。

    “你!”郑浮生年轻的世界观里,绝没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如此的话,请你即刻收拾东西,从这宅子离开。另外,带走的只能是你自己的东西。这里现在归城牧府处置,你若想知道如何处置的,日后自行去城牧府了解。不要与我说方书死了,这宅子理所当然属于你,如果你真打算进猪笼的话。”胡舟被磨光了耐心,极是凌厉道。

    榕树下又恢复了安静。

    “浮生,稍后去街上买几尺白布,将宅子里外都挂起来。对了,再买些元宝蜡烛。”胡舟轻声道。

    “好咧,胡大哥。”没等稍后,郑浮生说完便跑了出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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