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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闲人崛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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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之后,换了干净衣衫,胡舟走到前厅。前厅即是书院,再往前的空地原有一处花池,被胡舟填平成了空地。两进的院子,卖了老宅之后胡舟与李执便住在这儿。

    李执,也就是李老汉,从大漠里绑来的一十七人,此刻就被扔在院中的空地。

    曰上三竿,书院还没开门,大抵今天便是休息,云边人已然懂得这个规律。不用花银子,不用费精力看孩子,相反能从孩子只言片语里,听到些新鲜有趣的事,没人苛求胡舟兢兢业业。

    “李执说你们当中有大鱼,我没在意,他没漫天要价,价钱合适。不在意还因为我对你们没兴趣,这是实话,就像我不想从你们嘴里知道什么,哪怕一丁点儿。把你们送到小灵佛寺,事情就算结束。”胡舟********喝粥,含糊不清的说道。看也不看被绑着的数人,正经的言行一致。

    “呸!少他娘装神弄鬼,要杀要剐赶紧的,老子要皱下眉头就是龟孙子,老子十八年后又他娘是条好汉!”王鹏丝毫没有吃一巴掌长一智的觉悟,吐了口口水不屑道。

    拦了拦要动手的李执,胡舟不在意道:“听完你说话,我开始觉得昨儿的价八成是给高了。你如今是不是好汉我尚且不在意,我管的到你十八年后?”

    李老汉一脸忧郁,破天荒有些尴尬,不过没有脸红。

    放下碗,胡舟打量了他们一圈,看着牧千道:“你该就是李执口中的那条大鱼了,起码卖相上说的过去。小灵佛寺是正经八百的佛寺,住持圆融更是灵山寺圆字辈的弟子,无非就是劝你们放下屠刀,戒贪嗔痴色的洗脑,倒是不用担心被杀被剐。”

    牧千忍住怒气,反问道:“公子替人做着刽子手,却劝旁人放下屠刀,好大的一副菩萨心肠。不知那一身功业的圆融大师,倘若独吞了宝藏之后,又会分给公子多少好处?”

    胡舟哈哈一笑,比划了两个大小差不多的圈,捏了几下,便起身出门了。

    他走后,李老汉叼着烟,撸起袖子收拾碗筷,看着一脸愤愤且迷惑的众人,说的话比烟雾还朦胧:“宝藏?少爷说那玩意儿扯淡的很呢。对了,扯的还是咱爷们儿裤裆里的蛋。”

    牧千冷笑,羊皮质地的藏宝图整个中原绝不止一块,也许只有一张正本,但拓本估计一只手数不过来。是以宝藏之事从来不是绝密。但机缘巧合挑开羊皮夹层,抽出不知是何材质的绸子,浸了酒才浮现的模糊几字,才是牧千深藏心底的秘密。

    出了书院右转,往西,穿过云边主道,走一段泥土小径,终了向上登一截子短石阶,面前便是小灵佛寺。

    胡舟一心结交讨好圆融时,寺里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灵山毓秀钟林,得佛寺坐落此处相辅相成,有禅意高远,甫一踏进寺院恍若有慈悲拂面,三千烦恼尽去,心淡如水,玄妙至极。”胡舟如此感叹道。

    圆融双手合十结印,淡然道:“施主,牛栏山只是个土坷垃。”

    胡舟回礼,坚持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那是李老汉第一回脸红。

    时辰早已过了早课,寺门口不见平曰的小沙弥,胡舟有些奇怪,好在寺门敞开,胡舟轻车熟路的往里走。

    一路走到大殿时才碰到个慌乱的小和尚,不及开口问话,便听那小和尚带着颤音道:“胡施主,圆融住持圆寂了。”

第三章 三万六千烧鸡() 
胡舟此刻只想骂娘。

    圆融是中毒死的。活了约莫一甲子的李执,曾经十分笃定的对胡舟说,圆融是他生平见过最会用毒解毒的人。

    在胡舟嚷嚷着要去砸了那庸医招牌的时候,李执想到了圆融。已经做了一次死马的胡舟咬了咬牙决定,再做一次。

    胡舟第十次见到圆融时,坐在禅字下头的住持大师,嘴巴比点了三十年戒巴的脑袋还要光亮,还有他面前吃了一半的醒目烧鸡。

    赶了五里路的胡舟,想到前九次自己的规矩虔诚,揉了揉太阳穴,咽了骂娘的脏话,不确定道:“有没有酒?”

    “唔,我找找。”

    大殿有佛,身后有禅,坐在蒲团上与身边和尚喝酒吃肉,胡舟感到一阵荒谬。

    “你真的会用毒?”胡舟已然无所谓的问道。

    “积厨食肆旁圈养了几只沙狐,过午不食你所说的毒药今夜便死,每曰喂食却有几年的寿命。且无虫蝇困扰。”圆融打了个饱嗝回道。

    “你养这些沙狐替你试药?”

    主动替他倒了杯酒,圆融一脸讳如莫深道:“留着有用。”

    胡舟朝他竖了竖中指,鄙视道:“就算你是用毒的高手,不会治病,对我来说屁都不是。”

    圆融不认同,说道:“毒理即医理。”

    胡舟诧异,问道:“你有办法医治我?”

    “哦咪头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没有。”

    “”

    酒过三巡,圆融对着意志消沉的胡舟诱惑道:“要不,我们做笔买卖?”

    不及骂娘,胡舟嘲讽道:“出家人普度众生也讲究好处报酬?”

    圆融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我和他们一样?”

    胡舟咬牙:“娘的,成交。”

    ……

    如今圆融死了,半月前胡舟从这里带走小七时,还曾有过闲谈,没有一点预兆。胡舟觉得自己带了一卡车烟草突兀闯到这个世界,摸爬滚打小两年形成的世界观、价值观有些凌乱崩塌。

    报了官,中的毒仵作还在查。尸体已经没了温度,仵作说从尸斑呈现分布来看,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了。

    几个小沙弥还在接受循例的盘问,无外乎就是圆融吃了哪些东西,接触了哪些人。小灵佛寺从无香客借宿,厢房经年空置已改成僧舍,临睡前还有僧众听了住持以后不得偷懒贪吃的训话。寺里檀香重,不担心蚊虫,禅房木窗半掩,门也未从里头上锁,不是什么无迹可寻的密室案件。松了口气,可带队的捕头眉头依然不敢舒展,因为一寺住持枉死,在崇佛之盛的云边,影响之坏让他丢了公门饭碗不难。

    眼下最重要的线索,便是圆融中了什么毒。

    捕头钱豹似乎终于注意到与一众寺僧格格不入的胡舟,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胡舟怔了下,这才答道:“在下是上山拜佛的香客。今早曰上三竿上的山,昨天夜里在通北楼吃酒,喝醉了被家里长辈背回书院。上山次数多了,在下与圆融大师相熟,这些小师傅也都认识我,是以时间、动机两样都没有。”

    “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本捕头有说怀疑你下毒?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找不自在。你说的我会叫人去查,现在一边待着去,别杵在这儿碍眼。”钱豹挥挥手,极其不耐说道。

    胡舟笑着应承,识趣的站到已经是一边的更边。

    仵作一看便极有经验,翻来覆去一寸一寸检查尸体,不敢有丝毫细小伤口的疏漏。眼耳口鼻乃至皮下的出血量一一记录在册,大抵是用来对照比对,以作初步判断。口腔指缝胃液,也都做了取样,部分放入的溶液,胡舟也不清楚其成分,满禅房的人都在等着结果。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长大。但自立夏起,雷雨也相继增多。

    脱了手上的鱼皮,小心放好,仵作对钱豹禀报也无有意避讳,带着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特有的低沉沙哑,呈述道:“钱捕头,死者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指缝洁净,可见死前也未经过挣扎打斗。至于说所中之毒,老朽一时也不能确定,但仅凭死者胃中残留的凝肠草汁,去毒死头耕牛也是轻而易举。”

    凝肠草,生长在绝壁之畔,茎细叶少似齿,极易分辨,含剧毒。却有非常医师取之少量入药,以毒攻毒,或有奇效。所以,这条线索聊胜于无。

    没有重大发现,意味着寺内所有僧人皆不能洗脱嫌疑。钱豹命差役,将先前盘问过的和尚,重新再问一遍,事无巨细,不得有遗漏。

    有一众小沙弥作证,胡舟反倒是洗脱嫌疑的第一人。

    看着重头捋一遍,依旧一无所获、焦头烂额的钱豹,仵作陈平欲言又止。

    一直审视众人的钱豹,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幕,急忙道:“陈伯若是有什么发现,尽管直言便是。”

    陈平犹豫了片刻,最终说道:“这世上可叫人见血封喉,七步断肠的毒药不是没有。但中毒到毒发总需要时间过程,七步断肠不也有七步?死者不曾受制于人,中毒之后却全无痛苦挣扎的迹象,不合常理。”

    “何况,死者生前也是极擅用毒之人。”

    一句不合常理、极擅用毒,便是陷入山重水复无路钱豹的柳暗花明,他不确定道:“陈伯是说,圆融大师不是他杀,是自杀的?”

    陈平低头,回道:“小的只是个仵作。”

    “可逞凶之人,若是先迷晕了师叔,再喂食毒药,师叔一样不会有痛苦反应。”有僧众质疑道。

    钱豹看向不该有此疏漏的陈平,后者断然道:“如果死者死前处于昏迷状态,必然血脉虚浮无力,被强行灌下毒药,依照凝肠草药力,虽然致死,却绝不会有七窍流血之症。何况据老朽查验尸体,死者并无中过迷药的症状。”

    来回在禅房走动,厚重的檀香味似没有半点凝神静气功用,末了听到钱豹不敢置信的猜测:“或者大师不是自杀,是以身试药?”

    一些人起先错愕,随即恍然,连带着都对死者流露出些许的敬佩。年纪稍小的沙弥,干脆放声大哭。

    留下两个衙差,钱豹急忙带着陈平与其他差役回公门禀报。

    胡舟掩饰好藏在眼底的疑虑,他不信这个曾经酒后失言,人生不过三万六千烧鸡的和尚,会吃饱了撑的,以身试药?

    只是如果不是,仵作的话又皆在理,胡舟一时也找不出答案。

第四章 赵钱孙李,总有一个兆头好() 
再回首,恍然如梦。

    两年前雨夜,胡舟如往常一样,陪着单位吉师傅连夜开车送货。坐在副驾驶,看着大雨没有停歇迹象,熬了两天夜的胡舟提醒道:“老吉,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睡会儿,你开慢点。”

    说完,胡舟替开车的吉勇点了根烟。

    吉勇贪婪的吸了一口,烟雾后面的脸比雨天的路还朦胧,笑道:“你放心睡,到地儿了我叫你。”

    二十年的驾龄,吉勇开车很稳,但仍是无法处理山路转弯,略宽的单行道,突然迎面而来一辆路虎,后面跟着辆风驰电掣的911。猛打方向,货车一头撞向栏杆,好像蚍蜉撼树的铁皮栏杆,竟真的挡住了货车的冲势。命悬一线的吉勇差不多是哭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跳出货车,然后看着车掉下山崖。

    胡舟醒来时,旁边是摔的四分五裂的货车和散落一地的高档香烟,以及一望无垠的原始荒凉。

    钱豹去而复返,与去时不同,回来时候,陪在来人身边,姿态谦卑的叫人看了胃疼。

    岚兹文化受到中原影响,官制也大抵相同,只余细微处略有精简。

    待弄清几人身份,便理解只是一县小吏的钱豹为何战战兢兢。打头的俊秀公子哥姓朱,在岚兹,朱是国姓。差不多与他贴身而行的,亦是个瞅着透着股伶俐的少年,这两人身份,只有跟在他们身后的云边城牧徐成清楚。一人是尚书房总领太监的干儿子,林宝。另一人是岚兹国主的第九子,朱潜。

    与钱豹一般战战兢兢的,还有白牛县令吴靖远。云边治下一共三县,白牛与云边边界便是牛栏山。山上属白牛,山下则属云边,如此划分也一直是云边百姓茶余饭后的趣谈。

    胡舟好奇,此等阵容,若是灵山寺净空大师圆寂,自然说的过去。可只是牛栏山上的一座小寺,何以惊动了如此多的大人物?只是个中缘由,此行可算岚兹真正的权贵,必然没有人会费心,与他这样的一介升斗小民解释。

    与钱豹的胆颤不同,跟在城牧徐成身边的中年人,神情冷肃,面上棱角分明,亦着朱红衙门公服,腰悬岚兹官刀。

    朱潜好奇打量寺中一切,见状,徐成淡然吩咐道:“魏延,你且再查验一遍,莫有疏漏。”

    领了命的魏延,点上钱豹、陈平,便去检查尸体。

    徐成不介意与身边的皇子打好关系,就像朱潜听闻有一寺住持,竟然为试药往生,提议前去看个究竟。徐成不拦着,甚至还带上三司最得力的捕头,当然,现如今魏延已是一房主事。但也仅此而已。皇城下为官,分寸拿捏,徐成烂熟于胸。就如带上魏延,再做一次查验,虽有逾越之嫌但仍是为官父母的本分。若朱潜理解为有意亲近,也无伤大雅。

    小灵佛寺似乎除了幽静别无长处,大殿没有菩萨怒目,仅有一尊释迦牟尼像,支撑香火。

    “小林子,你说这法师以身试毒,是不是就是佛典所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撇了眼庄严佛像,林宝声音尖细,身份可见一斑,低头道:“佛祖在上,奴才不敢妄言。”

    朱潜不置可否,恍然道:“险些忘了,小林子你是张凤义子,显然是听他言传身教了诸多佛理典故?”

    张凤早年便是以痴迷佛经,入了皇帝法眼,这些年平步青云,一路升到了尚书房的总领内侍。

    林宝羞涩一笑,回道:“奴才愚笨,听不了几句便要瞌睡。”

    朱潜莞尔。

    徐成目不斜视,却将这段对话记在心底。暗自揣度,本月孝敬张公公的银钱要减去一成。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魏延便回到大殿,言简意赅道:“回殿下、大人,仵作陈平检查基本无误,钱豹推断属实。”

    “阿弥陀佛。”

    尸首被搬至大殿。

    大殿之上,皆是诵经超度之音。

    闭目。净手。然后朱潜抄录了一遍,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对林宝道:“拿去烧了吧。”

    一边,徐成默默观之,一篇佛经抄录工整走心之余,略显匠气。

    一行人来的突兀,走的亦匆忙。除了一县父母吴县令稍作停留,留下几句发自肺腑的关怀,其他人在经文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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