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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秦汉戮-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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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襄闻讯,心知不敌,急引数十骑弃城而去。至樊哙来时,城池已归韩王信。樊哙入城,质问韩王信当初因何背义。

    韩王信道:“我城陷降楚,忍辱求生,实是万不得已。自知罪该万死,所以必亲至汉王身前谢罪。今以城池相赠,乃是戴罪立功之意,樊将军亲眼所见,请代为宽言。”

    樊哙自不能决,乃令部将守住荥阳,自解韩王信共回广武山大营。

    韩王信一见汉王,哭拜于地道:“臣感大王盛恩,至死不敢相背。然项王兵马入城时,臣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已为敌兵所擒,非降之不可以全身。臣思枉死无益,故暂且诈降,以伺机献城归汉。臣虽实有罪,然已将荥阳还归大王,望大王念在臣往日之功,恕臣死罪。”

    樊哙便言韩王信献城之事。汉王叹道:“汝久随寡人,不当在寡人危难之时降楚,此举足使我军心尽散也。”

    张良在侧,暗谓汉王道:“昔日曹沫虽有失节,然劫桓公以全鲁地,至今传为佳话。韩王信有过,岂不可赦乎?”汉王沉思良久,遂赦免其罪,仍以其为韩王。

    项王引军东击彭越,方至燕县,扎下大营,尚未交战。项襄奔至,哭诉韩王信献城降汉之事,未几,成皋败军逃至,言项庄亦已城陷身亡。

    项王泪下,泣道:“刘贼趁人之危,逐我叔父,杀我手足,此仇不可不报,我必生啖其肉也!”遂不取梁地,乃吩咐项缠、项襄共督大军回程,自引精骑三万,日夜兼程,来夺荥阳。次日日出,已至荥阳城下。城中主将不在,士兵无主,皆弃城而走。

    项王令项悍先据荥阳,自引其军,马不停蹄,又来取成皋。周勃闻项王将至,欲点兵守城,不料手下皆惧项王,闻荥阳已失,顿时散去大半。

    周勃急道:“这如何迎敌?”

    孙赤道:“事急矣,不如弃城回投广武,再作打算。”

    周勃寻思无计,只得弃了城池,与孙赤一同奔回广武山。至项王到时,又是一座空城。项王安顿好城中事务,引军直往广武来挑战。汉王自知不敌,深沟高垒,避而不战。项王挑战一日,无人出迎,只得悻悻而归。

    方回至帐中,项缠引后军至,入帐报说临江王共敖行军途中,忽然暴病身亡。项王伤感,乃全军发丧,亲往祭祀。事毕,吩咐其子共尉扶灵归国礼葬,继即王位。共尉拜谢,与其部将黄忠、晏介共拥棺木回临江。

    共尉去后,项王闷闷不乐。适桓楚入帐,项王问道:“临江王去逝,折我一臂。今粮道不继,荥阳又不能克,坐守必为所困,不知桓公有何计?”

    桓楚道:“长沙古为鱼米之乡,大王不如遣使往连吴芮,借其以粮攻汉。”

    项王喜道:“非公言及,几乎忘却。”乃令武涉为使,往长沙催粮。

    吴芮见过武涉,得知项王借粮,欲要备办,梅鋗私谓吴芮道:“杀女削爵之仇,大王如何忘记?今西楚三面临敌,粮食不继,如婴儿待哺,绝其乳立死。项王为人,凶悍少恩,若以粮食助之,汉破之后,彼与大王有旧隙,岂能轻饶,如此后患无穷也。”

    吴芮然其理,遂招武涉却道:“湖南方逢水厄,自保尚难,如何能相助项王。请公代为宽言,吴某实无相助力之也。”

    武涉见吴芮虚情假意,知其反心已定,多言势必反为其害,遂不动声色,告辞回楚营,尽报于项王。项王闻言大怒,欲起兵伐之。

    曹咎急阻谏道:“今时局不利,不可益树强敌。”

    项缠道:“梁地既不能运粮,不如别遣一将往淮南聚粮,以备军需。”

    项王道:“何人可使?”

    项缠道:“非周殷不可担之。”项王别无良策,只得遣使往彭城,调周殷南往九江聚粮。

    (本章完)

第165章 听蒯彻韩信背约() 
项王知如今深入敌国,久战必不利,乃引兵日夜往汉营搦战,欲一决胜负,早定中原之势。汉王深患,招众谋臣道:“英布失国,其势不能击楚;彭越势弱,亦不敢与项王直面。当今天下,独寡人与项氏搏战,力已将尽。楚军虽然乏粮,其势凶猛,寡人恐等不到楚军粮绝,已为其军所破。众公有何高策?”

    张良道:“大王勿忧。韩信归国已有些时日,必将以兵击齐。齐地若定,韩信怀恩,当发兵来救大王,广武山之围可解。”

    汉王道:“虽是如此,但楚军昼夜来攻,我日益紧迫,且韩信攻齐,亦非数日之功,不能解燃眉之急。”

    郦生出班道:“方今燕、赵已定,唯齐未下。田广据千里之齐,聚二十万军于历城。臣思诸田氏诸族强大,负海岱,阻河济,南与楚近。齐人多变诈,项王数征未平,大王虽遣数十万众,未可数月可破也。臣请得奉明诏说齐王,使为汉而称东藩。”

    汉王大喜道:“如此甚善!”当即遣行。郦生去后,内史周昌道:“楚军乏粮,须防其取敖仓。”

    汉王道:“汝可愿当担此任?”

    周昌道:“愿效犬马之劳!”汉王令周昌引精兵二万据守敖仓,又拨周勃引骑兵五千接应。二人引兵往险要处坚守。

    齐地自项王西击汉王,已年余未遭兵革。至韩信募兵攻齐,早有风声传入齐都。齐相田横乃尽聚兵将,集于历城,共计十五万,以田解为上将军,华无伤为副将,许章为行军大司马,防备韩信来攻。自留临淄佐齐王田广理事。

    人报汉使到,齐王招田横问计,田横道:“且看他如何说辩。”

    齐王乃宣郦生入。礼毕,田广道:“汉王既遣韩信来攻,汝来何事?”

    郦生道:“大王知天下之所归乎?”

    田广道:“不知也。”

    郦生笑道:“知天下所归者,则齐国可得而有也;若不知天下之所归,即齐国未可保也。”

    田广问道:“天下何归?”

    郦生道:“天下归汉。”

    郦食其使齐,谓田广道:“汉王终将一统天下。”

    田广问道:“先生何以言之?”

    郦生道:“当初汉王与项王并力戮秦,约定先入咸阳者王之,后果然汉王先至关中,迎降子婴于霸上。而项王后至,背约不与,左迁汉王于汉中。天下方定,项王便迁杀义帝,并吞梁、楚,视宇内为其私有。汉王起蜀、汉之兵击三秦,出关责项王之罪,收天下之兵,立诸候之后。降城即以候其将,得赂则以分其士,与天下同其利,豪英贤才皆乐为之用。今诸候之兵四面而至,蜀、汉之粟方船而下。项王有背约之名,杀义帝之负,于人之功无所记,于人之罪无所忘,战胜而不得其赏,拔城而不得其封,非项氏而莫得用事。为大王之计,疾从汉王,齐国社稷可得而保也;不从汉王,危亡可立而待也。”

    田广深以为然,目视田横。

    田横道:“吾王非惧汉王,然齐素为礼仪之邦,若据城一战,免不了生灵涂炭,百姓蒙难。况齐、楚三世有仇,岂能从于其下。若公能亲书一封,约制韩信来犯,齐即归附汉王。”

    郦生道:“吾孚王命而来,齐既归附,安能复以兵见。”便索了书笺,给韩信写了一书,大意是说齐王已降,河南战急,请韩信撤兵西助。写毕,令人送予韩信。

    韩信自从修武与汉王道别后,回至赵地,征足兵勇,着陈豨镇守代郡;调张苍为赵相,佐赵王张耳理事,自引十五万大军,以灌婴为先锋,曹参督后队,大军遮山敝野,跋山涉水,来伐齐国。

    兵至平原,扎营休兵,忽接着郦生之书,韩信展阅已毕,谓众将道:“郦大夫既说降齐国,我复有何求?正可回师西去,助汉王与项羽周旋。”

    随即写了回书,交付来使,遣还齐国。郦生接得来信,出示田横。田横大喜,入白齐王田广。

    田广阅毕大喜道:“先生果然有信。”遂令罢历下之兵,以视归汉之意。

    代相田光阻道:“韩信素非仁义之人,虽有书来,亦不可不防。”

    田广道:“韩信乃汉王之将,汉王既遣郦先生来使,料不能背我,若不撤历下之军,反显是我无诚意。公勿疑之。”便留郦生在齐,****宴请,以为庆贺。郦生好酒,遂留而纵饮,滞而未归。

    韩信发回使者,便欲收兵西进,忽一人入帐阻道:“不可!不可!”

    韩信视之,乃是蒯彻,乃问道:“齐既降汉,先生为何阻我撤兵?”

    蒯彻道:“将军受诏击齐,虽是汉王发使往齐国劝降,亦未降诏阻止将军进兵,如何可撤回兵去?”

    韩信道:“郦先生有书信来,言已说降齐王,我进兵无益也。”

    蒯彻道:“正因如此,将军更应发兵攻齐。”

    韩信惊道:“先生何出此言?”

    蒯彻道:“郦生不过一说士,伏轼三寸之舌,一日下齐七十余城;将军率数万之众,累日苦战,方下得赵地五十城。试问将军,为将数岁,岂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

    韩信然其理,沉吟半晌道:“我闻郦先生尚在齐国,我若乘虚攻齐,齐必杀之,此令如何能发?”

    蒯彻笑道:“汉王既使将军击齐,郦生如何得以使齐?此乃老生欲与将军争功也,将军何以怜之?”

    韩信闻之,当下点兵出征:令灌婴为车骑将军,属下六员健将,即吕马童、丁礼、王翳、王喜、杨武、吕胜,引精兵五万为第一路;令傅宽为骑将军,属下四员健将,即赵夕、程黑、许瘛、高邑,引步兵二万为第二路;自引大军为第三路,孔丛、陈贺为左右护卫;曹参为行军大司马,李必、骆甲为大司马护卫,舍人栾说为行军军师、都尉王周监左军、林将雍齿监右军、队将泠耳监督粮食。大军浩浩荡荡,越过平阴津,直往历城而来。

    灌婴奉令为先锋,连夜来袭历城。一行悄然至城下,尚未天明,灌婴乃列成阵势,令举号炮搦战。历下原有二十万齐兵,田广罢兵令到后,大半已解甲归乡,余众亦由许章率领回了临淄。韩信军骤至,城中仅有主将田解、副将华无伤及二千守军。

    田解闻报大惊道:“相国已令罢兵,城中兵微,如何挡得住韩信虎狼之师?”

    华无伤道:“齐既降汉,韩信身为汉王之将,何来击之?你我可引军下城,当面质问,看他如何作答。”

    田解道:“眼下亦只得如此。”乃引军下城。

    两阵对圆,火光之中,灌婴挺枪骤马而出,大喊道:“汉御使大夫灌婴奉汉王之诏来平齐乱,汝等何不早降?”

    田解出马道:“齐王已受招归汉,汝等如何还敢来进犯我之边境?”

    灌婴道:“我等未得汉王止兵之令,所谓受诏归汉,不过是汝齐王缓兵之计罢了,岂能骗得了韩将军?”

    田解道:“愿求韩将军一见?”

    灌婴道:“献了城池再见不迟。”

    田解尚未及言,一傍恼怒了齐将华无伤,纵马而出,来战灌婴。灌婴亦怒,绰枪来迎,二人交马不十合,灌婴卖个破绽,华无伤一刀砍空,被灌婴挚住腰带,生擒过来。拨马回阵,掷于地上,众军卒齐上,将华无伤缚住。田解阵上望见,急拍马来救,灌婴回马截住交锋。战到十数合,灌婴大喝一声,奋起一枪,将田解刺于马下。汉军从后杀来,齐军见主将已死,副将被擒,无人敢战,纷纷缴械投降。灌婴收兵进手城中,令将华无伤枭首示众。城中略定,灌婴一面遣快马往韩信处报捷,一面整军往临淄而发。

    田广闻报大惊,急招田横议计。

    田横道:“你我为郦生所卖也!”

    田广问:“如之奈何?”

    田横切齿道:“待我收拾老贼!”

    乃令于宫前立一大鼎,贮油以炭火烧沸,令人至驿馆招郦生来见。先时郦生闻韩信攻历下,吃惊不小,左右皆劝其道:“韩信背约,田横必迁怒于公,不如趁其尚未觉查,先扮作百姓,逃离齐都。”

    郦生叹道:“福兮!祸兮!不可避也。”

    及田横来招,郦生心知其意,并无畏惧,昂然而至。

    田横一见郦生,厉声生责道:“我为汝所骗,以至如此厄境。韩信大兵顷刻将至,汝有话可说?”

    郦生道:“此乃韩信背主之意,擅自起兵,与吾无关。”

    田横怒目道:“汝能止汉军之行,我将活汝;若不能止,先烹汝以祭我所亡将士!”

    郦生朗声道:“举大事不拘细谨,行盛德不苟辞让,事态既已如此,非老生之力能所制也。请相国亲往韩信军前请降,不至大败。相国若因此而拒汉,必为汉将所掳。不信愚言,情愿一死。”

    田广、田横交目,皆有不平之意。

    郦生叹道:“齐国休矣,恨我不能亲见!”乃撩衣下殿,往油鼎中纵身一跃,以死报汉。

    (本章完)

第166章 田广从谏联项羽() 
消息传到汉营,汉王甚觉伤感,乃使人于广武山东面设幡招魂,亲往祭奠三日方毕,以其子郦疥袭其爵位,加为高梁候,食邑九百户。又遣使往河北安抚其弟郦商,勿令悲伤,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田广见郦生已死,谓田横道:“今韩信兵至,郦生又为我烹,汉王必不肯干休?”

    田横道:“大王勿忧,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愿整兵一战,以警来敌。”乃留田光、许章助田广守城,自顶盔惯甲,持枪上马,引田既、田吸二将来迎汉军。

    方行间,前方尘土大扬,灌婴之军已至,田横便将人马摆开:田既、田吸各执兵器,立于左右。

    灌婴见有人马挡道,亦布成阵势,出阵来看,遥见一人虎目虬髯、钢筋铁骨,手持长枪,立于阵前,金盔金甲,狮环兽带,威风凛凛,气势不凡,灌婴料其必非常人,乃以枪指道:“你可是田横乎?”

    田横冷笑道:“量汝不过是汉王帐前一小吏,焉敢直呼本相国名讳?”

    灌婴笑道:“汝早晚将成吾阶下之囚,何敢如此傲慢。不如早早放下兵器,下马来降,免得交战起来,抛盔弃甲,空折了一世之名。”

    田横道:“本相国纵横一生,未曾遇过对手!你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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