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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秦汉戮-第134章

小说: 秦汉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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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王信道:“吾之将佐皆在太原,大王若欲图中土,可先取晋阳。臣请为将击于外,诸将应于内,太原可为大王所有。再复进兵渡河入据广武山,此地为臣故辖之邦,颇熟地理,深有人心,当可定之。广武山一得,便可加兵关中,与汉争锋也。”冒顿大喜,遂暗遂细作,往太原打探战况。此乃汉七年冬十一月之事。

    王黄自送韩王信北去,汉兵复来攻城,相逼甚急,遂与曼丘臣商议道:“韩王已去,你我皆将也,难以号令大众临敌,不如择一故王之后立之,以取民心。”

    曼丘臣从之道:“吾闻故赵苗裔赵利散居晋阳,可急立之,以正其名。”王黄从之,遂与众将接赵利入宫,强立为赵王。一面发使与韩王信及冒顿合谋攻汉,一面于邻县收拢韩王信败散之兵,坚守不降。

    高祖闻赵利为王,大怒,引军日夜急攻,怎奈晋阳自为韩都,为韩王信加丁增修,城高壕深,一时无法得手,反折了许多攻城之军。人报韩王信已从匈奴借兵十万,出上谷一路杀来。高祖无奈,只得暂缓攻城,别议迎敌之计。

    韩王信闻晋阳之事,遂请冒顿发兵。时冒顿拥兵四十余万,因先时往来行军,甚觉疲劳,遂分数半留于上谷休养,余者出征。令韩王信引精兵五千为先军;左右贤王各引五万兵次之,自引十五万军为第三路,依次发兵,往取太原。

    韩王信引兵至晋阳北,望见尘头起处,汉军迎面而来,两军布下阵势,周勃、樊哙二骑并立于门旗之下,齐唤请韩王信答话。韩王信虽知二人之勇,此时两军对阵,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催马出阵。周勃当先出马道:“汝昔日亡国入汉,汉帝待汝可谓厚之又厚。征秦逐楚,抗争八年,汝之功劳,不但不能与汉营诸将所比,尚有献荥阳城降楚之过。若非汉帝仁义,汝安能有裂地称王之贤!今既封韩王,当披肝沥胆,誓死效忠于汉帝,为何背主投夷,反目为敌?”

    韩王信坐于马上,欠身见礼道:“昔日与二公同殿为臣,深蒙教诲,至死不敢相忘。今日甲胄在身,不能与二公见礼,请勿责怪!臣虽受汉主之恩,得封故地,重现祖先之荣耀,然前车之辙,吾不敢漠视。汉帝外表虽仁,内心非宽,楚方灭二岁,遂杀燕王,拘淮阴候,左迁韩国于边疆,其嫉功妒能之举,已显露无疑。臣虽不才,深知‘敌国破,谋臣亡’之理,亦知白起、蒙恬之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蝼蚁尚且偷生,吾岂不惧诛哉!”樊哙闻言大怒道:“且休与他繁絮,且擒归皇上,自有发落。”言毕,拍马抡刀,直取韩王信。

    韩王信绰枪接住交战。二人一来一往,战约二十余合,韩王信料敌不过,拨马退去。樊哙拍马追赶,周勃亦引军掩杀,韩王信退了二十余里,匈奴左右二贤王兵到,接着韩王信。二军欲要厮杀,天色已晚,只得各自收兵。周勃见匈奴军势大,遂令人飞报高祖。

    高祖得信,与文武商议计策。陈平道:“周、樊二将虽勇,但匈奴来者甚众,不可轻敌。为今之计,不如择一将围晋阳以挡王黄、曼丘臣,陛下亲往晋阳北一战,方可退匈奴之军。”高祖遂问众将道:“何人愿代朕对恃晋阳以待匈奴兵退?”众将皆要向前厮杀,并无人请命。

    高祖连问三声,将军陈武方出道:“臣愿当之,请以十五日为期。十五日之内城中若有兵出,皆是臣之过也;十五日之外,请恕臣力不能任也。”高祖大喜,遂留兵三万予陈武拒敌晋阳之军,自引左右将佐、大小军校,皆往北来迎匈奴之军。

    周勃、樊哙闻高祖亲引军来,乃出十余里接入帐中,皆言匈奴军来者甚众。

    (本章完)

第201章 宿赵宫高祖留仇() 
匈奴兵接着,谓刘敬道:“单于出外巡视未归,临行嘱道:‘汉使若来,请臣等代单于表现敬意。先时唐突犯境,皆因贫饥所至,并非有意冒犯皇帝尊严。今既已知过,不日即会退去,请汉帝权且罢兵,凡事从长计议。’”

    刘敬本无见单于之意,加之一路偷观其寨,心中已明敌我强弱,遂告辞归营,与高祖道:“两国相击,宜大张旗鼓,虚造声势,以夸大其之所长。今臣往匈奴之营,只见其羸牲老弱,未见其良马精兵,此必欲使我见其短而诱我军起兵深入,伏奇兵以争利。以臣愚意,匈奴不可击之,宜早退兵,迟则必困。”

    高祖闻之大怒道:“汝乃齐一虏民,以口舌之功为官,何敢妄言以沮我军。今朕率军北伐,大军二十余万已过句注山,余众随后亦到,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汝敢妖言惑众,罪不容赦也。”当即令刀斧手将刘敬推出斩之。

    刘敬跌足大乎道:“臣死虽小,陛下创业不易也!”众将齐来讨情,高祖怒稍平,遂令以械梏系之,着人押回洛阳,谓之道:“待朕得胜回来,看你羞也不羞!”

    遂下令军中道:“今天寒地冻,坐必受困,宜早掳其主,以定大事。冒顿今在平城,可急攻之。凡骑兵者,皆随朕倍道而进,径取平城;步兵者,由曲周候郦商督军,随后而来,务必上下同心,早下平城。”众将皆领命。

    于是高祖纵轻骑,直临平城。方至城下,见城门大开,城中无一兵一卒。高祖令唤居民问之,居民道:“单于闻汉军来和甚急,已引数十骑往北逃去,军卒亦已散了。”

    高祖问何时走的,答道:“不及两个时辰。”高祖遂谓众将道:“若急追之,料能赶及。何人得冒顿,不论生死,朕皆以全韩之地封之。”众将闻言,争先恐后,往北追来。

    时值深冬,一路借着白雪,不觉天色已晚,竟蒙头入到一座深山之中。高祖行路间,抬头观望,见两山相逼,枯树从杂,不由地心中惊疑,忙勒住马问向导官道:“此是何山?”

    向导答道:“此处名叫白登山,乃是进入匈奴之要道。”

    高祖道:“此地两面高山,路甚狭窄,不能用兵。若敌伏一军在此,我等只得束手就擒也。”乃令后军急退。只听一声炮响,山上巨石打下,将来时之山道塞得严严实实,前行之兵,多被埋入乱石之下。汉军方在慌乱,却见人头攒动,伏兵于四面突出,皆在山上大喊:“汉主早降!”

    高祖大惊,抬头看时,只见四面山头皆是匈奴骑兵:西方之军,皆骑白马;东方之军,皆骑青马;北方之军,皆骑黑马;南方之军,皆骑赤马。正是人人英勇,个个骄健。正东山上,单于冒顿金甲虎袍、狮盔兽带,立于火光之中,大笑道:“汉主何在?汝已中计,为我四十万雄兵困于山中。何不早早来降,将中原富地,让与孤王。”

    樊哙闻之忿怒,纵马引兵,欲攻上山去,山上滚木擂石如雨而下,不能前行,反折了不少军士。陈平乃精细之人,望见山中稀林相抱之处,有一空地,四面开阔,离两山较远,箭不能及,遂以手指之,唤高祖道:“可往此处暂避。”高祖听到,催马奔至,众将随后趋至,分兵四向,护住高祖

    匈奴兵已困汉军,并不急攻,只是四面紧守,不容汉军突围。高祖见不得脱走,只得下马暂歇。眼见匈奴军在山上进食饮酒,肆意骄横,高祖乃叹道:“朕不听刘敬之劝,不想今日死于其地也。”众将劝道:“郦商在外,必设法营救,请大王勿忧。”

    高祖道:“只得待之。”乃分兵严守,不敢懈怠。四下朔风吹来,苦不堪言。

    汉高祖被围白登山,后面骑兵有马慢未及者,听得山中杀声震地,急奔回报知后军,郦商听了大惊道:“皇上未携口粮,不能久困,我当急救之。”遂连夜引军直取白登山。

    方至山前,忽听鸣镝响处,匈奴骑兵锋涌而至,为首一将:身体长大,手握双槌,正是左贤王延术。郦商纵马舞刀,便来交战。二人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匈奴军从四面杀来,兵精马壮,延绵不绝。汉兵皆是步兵,挡不住胡骑往来冲杀,尽抛戈弃戟,四散而逃。

    郦商见不是头,亦拨马走了。匈奴军从后追杀三十余里,直杀得汉军尸积如山,血流成渠。所幸冒顿心在汉帝,不肯穷追,乘胜收兵回去,郦商方得重归旧寨,收拢残兵。各处散兵寻来,郦商计点人马,折了部卒三、四万,校尉十余人,伤者不可数计。

    郦商见军心大挫,无力再战,独自叹息不已。

    军士惧匈奴兵来犯,皆劝郦商退兵避之,郦商道:“皇上被困山中,形势危急,吾虽无力解救,亦当驻守于此,以待后军至,并力解救。吾料皇上有神为助,洪福齐天,故能每每逢凶化吉,遇难转祥,汝等亦当固守营寨,以待皇上脱难。”众军不敢违令,虽疑高祖难过此劫,也只得伺候于句注山旧营。

    高祖初时闻得外面杀声传来,便引众将攻山,欲趁机突围,怎奈匈奴兵居高临下,万箭齐发,无法上山,只得还退至空地中避之。及闻杀声渐远,众心复懈,只觉腹中饥饿,不得不掘枯草、树根为食,和雪而吞。

    高祖泣谓众将道:“众卿与朕起于危难,并举大事,三年灭秦,五载平楚,尽得海内之地,本当同享富贵,共治天下。不料因朕一时轻敌,使公等陷于难中。”

    樊哙劝道:“冒顿依仗地势,暂时得利。只要我救兵一至,他自然引军退去。”

    高祖摇头叹道:“今朕所依仗之股肱尽在身边,即能救朕者,亦远不可及,还能复望何人为助?”

    樊哙咬牙怒道:“陛下休言此丧志之话,待明日天明,臣冒死护陛下突围。”

    夏候婴道:“既已被围,鲁莽无益,且安心居守,共议脱难之计。”众将闻之,皆视陈平,却见其呆望群山,绝口不言。

    高祖遂问:“先生可有良计?”

    陈平道:“事已至此,急难解之。今天寒地冻,将士艰苦,匈奴兵亦不敢轻动,不如伐木立帐,权且为容身之所,分哨兵谨守,勿为敌人所袭,再作打算。”众将皆言有理,于是令军士取草砍树,建起陋营,各自分班巡哨,先作休息。

    冒顿虽已围住高祖,却未令人马并力急攻,众将不解,皆来问之。

    冒顿道:“此次所围者,汉帝与其名将、力士、精卒也,甚难以力取,若即剿杀,我之所亡亦不可数计。今以白登山之险,其内不能突出,外不能供粮,十日之内,必溃之,可不战而胜。敌若使人来救,小国则不敢轻来;大国边远,便是无关无隘,路程亦非十余日不可至也。彼来之时,汉帝非死即降,已无用处。况大寒之时,南士必不肯涉险以亡己。”众人闻之,皆称高见。

    不一日,使者从马邑归报道:“赵利、王黄声称为汉军所创,徒能只保,无力分兵来平城共擒汉主。”

    冒顿不悦道:“我曾数解其难,今用人之时,彼竟不肯相助,是有二心乎?”

    董木合道:“王黄、曼丘臣皆商贾之辈,心不可测,不可与之共谋。”冒顿然之,遂有相怨之意。

    自汉军被困,汉高祖每日眺视南方,只望后军能来援救。不料一连七天,皆是杳无音讯。军中人不得食,马不能饲,士卒冻死者甚多。陈平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虽是思日夜想,却始终不得其计。

    这日入夜,方在帐中静坐,忽见一老者步入,赤袍红巾,鹤发童颜,唤陈平道:“汉帝被困,君臣日不得食,夜不得寝,如此下去,必为敌擒。汝为护军中尉,何不设计解之?”

    陈平道:“天寒地冻,士不能当;受困山中,不识地理;身处边土,民不为助。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者无一具备,而诸候路远,遥不可及,安能解得目下之危?”

    老者笑道:“事已至此,休望他人。殊不闻蛮夷之部,苟利所在,不知礼义,公何不以此筹划全身之计?”

    陈平闻之,深施一礼道:“愿公奉教!”及抬头视之,老者不见,耳边闻声道:“我乃赤帝,吾儿遇难,望公尽心解之!”

    陈平急赶,脚下一滑,坐倒于地,顿时惊觉,却是南柯一梦。大惊之下,忽得一计,急来见高祖。

    高祖见陈平急急来见,乃迎入帐中坐定。陈平道:“臣日思夜想,终得一计,当可解此围。”

    高祖大喜道:“计安出?”陈平道:“夷人世居陋地,人皆好财,臣知冒顿新得一阏氏,宠爱有加,可将现军中所有金银珠宝,尽献于阏氏,以利害动之,诱其往劝冒顿,请开围以解陛下之厄。”

    高祖道:“恐不能所动。”

    陈平道:“陛下勿忧,若此计不成,臣还有一计。”遂咐耳而言。高祖闻之大喜,当夜招军中画匠作了一幅图,又择一胆大善言之士,吩咐如此如此,令赍珠宝与此图,乘夜来投匈奴军营,求见阏氏。

    此人奉命,当即出了大寨,偷路上山,一路小心翼翼,蹑足宁息,寻至单于大营外,却被寻营小兵拿得。

    此人叫道:“吾乃阏氏派入汉军之细作,今有急事,需禀告阏氏。”小兵不由分说,便押使者往大帐见冒顿。

    或许天佑高祖,却正值冒顿酒醉,不能理事,使者又再三央求,小兵无奈,只得报予阏氏。

    阏氏闻报,心中狐疑道:“我与汉人素无往来,如何有人来见我?”却又好奇,乃令将使者带来。

    使者得见阏氏,纳头拜道:“我奉汉主之命,来见娘娘。”言毕,左右望了望。

    阏氏笑道:“量你独身而来,我也无由惧你。”便令小兵与奴婢皆退下。使者遂将财物献来。

    阏氏见到黄金珠宝,已有八成心动,听使者说明来意,遂道:“我一女流之辈,只恐难以说动单于。”使者复将图画呈上,阏氏视之,图中画着一绝色女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妖眉媚眼,甚是诱人。

    阏氏问道:“此是何人?”

    使者道:“此乃高祖之女,愿献予单于,以修两国之好。”

    阏氏闻言,莺颜大怒,凤目圆睁,呲使者道:“汉王不献此女,犹可逃生;若欲献之,使其死无葬身之处!”使者唯唯诺诺,不敢复言。

    阏氏复问道:“汉主安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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