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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秦汉戮-第187章

小说: 秦汉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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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犬,在长安城只能算芝麻绿豆官,不过,登基不久的刘彻在一片黄老祥和的氛围中,能做的事情实在不多,于是乎,只能经常由内官们陪侍斗鸡走狗。

    当刘彻偶然读到子虚赋的时候,发出了,“朕独不能与此人同时哉!”的感慨,杨得意便顺水推舟的举荐了作者司马相如,也算让司马相如欠了他一个不小的人情。

    司马相如到了长安,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在他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天意。

    种种迹象表明,司马相如判断新天子与他老爹有着不一样的禀性,而这种禀性将是他一展鸿图的好机会。

    司马相如用最短的时间做了最充分的准备,他甚至将面圣的场景都设想好了,随时可以拿出自己的平身所学,来个竹筒倒豆子,务求倒得干干净净。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准备没有白费,新天子刘彻对诗词文学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

    司马相如真切地感到,属于他的时代在磨砺多年后终于来临了,汉赋的极盛时代要来临了。

    刘彻见到司马相如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崇敬,他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偶像司马相如想象中更加俊逸潇洒,刘彻略带谨慎地问道,“子虚赋真是你写的么?”

    “是的!”司马相如快速而有力地答道。

    “写得太好了!”刘彻啧啧称赞道。

    司马相如表面镇定自,心里却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总算幸运地碰到了识货的主子了。

    这是司马相如的大幸,也是汉文学的大幸。

    司马相如又说道,“子虚赋写得只是诸侯,不足道,草民可以为皇上写个游猎赋。”

    “如此甚好!”刘彻有些惊异,在他看来,子虚赋已经是难得的好文章了,而眼前此人却也不以为然,果然是怀才之士,有大家风范。

    刘彻命尚书给司马相如笔扎,司马相如跪谢之后,稍加思索之后,便挥毫泼墨,下笔千言,一蹴而就。

    很快,刘彻再一次见识了司马相如的手笔,而这一次是在他眼皮底下完成的,他对司马相如原有的狐疑全部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欣赏。

    “文呐,文!”刘彻不断地啧啧称赞。

    刘彻合下书札,马上给司马相如赐宴,在宴会上,司马相如获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郎。虽然他此前也曾做过这个官,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获得了皇上的赏识,这任何官职都来得重要。

    同是司马相如,景帝不赏识他,他一文不值,而景帝的儿子赏识他,他在一夜之间,可以名闻天下。

    司马相如是幸运的,几十年前,大才子贾谊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他愤懑地离开长安,最终不幸地死在自责与遗憾之中,而司马相如峰会如转,在长安城站稳了脚跟。

    司马相如总算是光宗耀祖,也给他的老丈人争了光,他把妻子卓文君接到了长安,在长安定居了下来。

    除了给刘彻和其他高级客户写赋,所谓的高级客户,既是指朝廷权贵,如专为陈阿娇皇后写的《长门赋》,后面还会提到。

    司马相如在建元六年,奉命前往巴蜀平息民愤。

    中郎将唐蒙正法巴蜀官民数万人到西南边境开疆拓土,因为杀戮渠帅导致巴蜀官民震恐,人心不稳。

    司马相如奉旨去谴责唐蒙擅自做主,凭借一手妙笔,司马相如发布的告示此事并非皇帝本意,因而迅速安定了民心。不久,司马相如即回朝复命。

    唐蒙做了替罪羊,但打通西南道路的事业却并未停止,唐蒙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激起了民怨,不过夜郎国和通向西南的道路却实实在在地开通了。

    恰在此时,邛、笮的君主得知南夷已与汉朝交往,得到很多赏赐,上书汉廷,请求汉朝委任他们以官职。

    刘彻就此事征询了司马相如的意见,司马相如回答,“邛、笮、冉、等都去蜀郡不远,道路易通。秦时已设置郡县,本朝建国时废除。要重新开通,设置郡县,其价值超过南夷。”

    这番话,让司马相如又获得了新的职位,刘彻封他为中郎将,持节出使,办理与西南夷的交往事宜。

    数日之后,刘彻就收到了司马相如飞马传来的奏折。

    刘彻迫不及待地摊开一看,“难蜀父老”四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随着阅读的深入,很快刘彻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司马相如的奏折一贯坚持华丽深刻的风格,让刘彻在欣赏文学的同时,又能领会其中的寓意。

    事实证明,司马相如不仅笔头功夫厉害,他的外交能力也十分出色,西南夷纷纷归附,汉廷多了一大片的疆土。

    胜利班师的司马相如获得了刘彻前所未有的嘉奖。

    大才子司马相如在长安出尽了风头。

    司马先生肯定不知道,在风光的背后,往往就是危险来临的时候,他这个靠文章办事的人也不能例外。

    有人把司马相如给告了,罪名是出使时受贿。

    检举信交到廷尉府,廷尉自然很重视,着手查了起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中郎将司马相如屁股的确不够干净,罪名成立。

    案件报到刘彻那里,刘彻也不便袒护这位宠臣,给了他一个免职的处分。

    司马相如倒不是特别在乎,虽然他在权力榜上排不上号,但多年官场的经验告诉他,官场是个是非之地,并不适合他这种人的生存。

    司马相如从无限的风光跌回了原点,成为了一介平民。

    闲淡的日子,他可以从职务之中抽出身来,沉下心来著书立说。他的书一旦写出,就会被人当作至宝取走,连底稿都无法留下。

    一年之后,刘彻想起了司马相如,下旨将司马相如复召为郎。

    司马相如重出江湖,已经没有以前的凌云壮志了,但他高升的前景依然存在。果然不出所料,司马相如在上完一篇奏折后又获得了文帝陵园令的职位。

    司马相如陵园令是一干就是数十年,元狩五年(前118年),司马相如终于积劳成疾,因病卸去了陵园令的职务,在茂陵家中病倒了,而且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本章完)

第263章 匈奴犯汉开廷辨() 
刘彻得知了司马相如的病情越来越重,对侍者说道,“司马相如病重,快派人去取书,否则,就要散失了!”当侍者到达司马相如的家中时,却听到里面已经一片哀哭,原来这位才华卓绝的文学巨匠已经早一步去世了。

    朝廷侍者向卓文君表明了来意,卓文君回道,“亡夫的书一写出来,就会被人取走,自家无有存稿啊!”

    当侍者带着司马相如逝去的消息向刘彻复命的时候,刘彻长叹一口气,踱步至龙台之上,对着上林苑的方向不禁巍然伫立。

    他或许在想,他的时代失去了一颗最为璀璨的文化明珠。

    在刘彻漫长的人生岁月里,滑稽派,词章派人才济济,名家荟萃,他们占据了刘彻的生活一个角落,甚至在刘彻最为空闲的时间里寸步不离。不过,这些人雅士的能量实在有限,他们始终被权力阶层排除在外,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

    建元六年(前135年)五月,太皇太后窦氏驾崩,对于祖母的离去,刘彻虽然不免伤感,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时代算是真正开始了。

    仅过一月,刘彻即在人事部署上做起了文章。

    当了几年摆设的丞相许昌被下旨免职,而且免职理由含糊其辞,朝中不少大臣为许老头愤愤不平,但许老头反倒不以为意,他愉快地卷起了铺盖,离开了。许老头明白的很,这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从建元元年到建元六年,他的工作情况,只能用三个字来概括,混日子。混到今时今日,没有挨皇上的刀子,还能光荣退休,能不愉快么?

    许昌一走,刘彻就迫不及待的把太尉之位给了舅舅田,同年,韩安国升为御史大夫。

    韩安国是个老面孔,治军治民都是把好手,御史大夫也算实至名归。

    田则不然,他是皇亲国戚,靠着国舅爷的身份在建元初年与窦婴搭档,当了几天丞相,却因为赵绾和王臧的连累,被窦太后免了职务。

    之前的六年,窦老太太把持着朝政,刘彻无力过问政务,他也就没了露脸的机会。

    现在那位讨厌的老太太的终于死了,田算是拨云见日,可以扬眉吐气了。

    田是个机灵人,他了解刘彻的心思,许老头无故免职,刘彻是担忧免职许昌激起朝中大臣们的情绪,让他这个做舅舅的来做丞相,即是恩宠,也是必然。

    刘彻的担忧并不多余,朝中黄老派的大臣们确实有不安情绪,回想起建元初年时的情景,谁也不能保证免除许昌不是刘彻秋后算帐的开始!

    田的继任又让他们感到了安心,田是哪路货色,大家心里一清二楚。这个人头脑机灵,办事勤快,却有着极大的毛病,他喜好声色犬马,而且贪得无厌。

    换句话说,只要把田打点好,那么日子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

    很快,田的宅第,田园,金玉,妇女,狗马,声乐,玩好就已经不计其数,而这一切,刘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彻对他言听计从,而且允许他可以坐着奏事。

    刘彻当然了解他这个舅舅,除了贪点,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只要他能忠心为自己办事,贪点也还能够容忍。

    之后不久,田的行为就触怒了刘彻。

    田对于二千石以下官员的任命,几乎从来不向刘彻打招呼,刘彻为此很不满,在一次田推荐他人担任二千石官员时,刘彻还没听完,便不耐烦地问了句让田半天回不过神的话。

    刘彻问道:“舅舅,你任命官员完了么?朕也想任命几个官员!”

    等田回过神来,刘彻已经拂袖而去。

    田不知所措,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脊背发凉。

    不过,田并没有就此收敛,随着他家的人口增加,现有的宅子已经显得拥挤,为此,他特地取了长安的地图,盘算着在长安城多弄一块土地,改善生活。

    当田选好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地皮,乍一看,这地皮靠近武库,是皇族所有,他便郑重其事地跑到刘彻跟前,表示有件事情要请示陛下。

    刘彻见舅舅神神秘秘,以为有什么要事要说,赶忙停下手中公务,听取汇报。

    田兴奋地将长安地图慢慢在刘彻面前摊开,指着一块土地说道,“陛下,臣家中人口众多,想要这块地,增加宅子!”

    田的话刚一出口,刘彻便一掌重重地拍在了几案上,他勃然大怒道:“你干嘛不要了武库?!”

    看到刘彻反应如此剧烈,田吓得大气不敢出,虽然不敢说话,但田的心里头却不免翻江倒海。

    “好外甥可不是第一次对我发火了,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为妙。”

    之后,田采取了在刘彻面前小心收敛,而在其他场合则变本加厉的策略。

    田的策略有了效果,他的权势日盛,导致追随效忠他的人越来越多,田府天天门庭市,宾客络绎不绝。

    而反观另外一位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魏其侯窦婴,此时却门可罗雀,他的很多门客都离他而去,转投了田。

    这多少让窦婴有点世态炎凉的伤感,不过,他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因为这种场面,他这几十年见得多了,不必大惊小怪。

    恐怕窦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会是他们互相仇恨的开端,而且最终为此命丧黄泉。

    田,韩安国的进位是压抑已久的刘彻独自作出的决策,但这还不算完。

    他一面调整朝中的权力格局,一面也进行军事上的部署。

    建元初,他把边关名将李广和程不识调入京城,守卫两宫,用近六年的时间,熟悉了这两位将领,同时也获得了他们的忠诚。

    刘彻摸得很清楚,李广与程不识是两位风格迥异的将军。李广治军宽松,因此士卒们犯法之事屡禁不止,虽然如此,李广却又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加之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非凡的谋略,他的英雄气概与事迹为他赢得了士兵们发自内心的爱戴。士兵们上了战场,不用遵守什么军规战法,只要做一件事就已足够,那就是舍命杀敌,粉身碎骨。

    而程不识则大是不同,程不识治军极严,赏罚严明,该训练的一项都不能减,该遵守的一点都不能错。程不识训练出来的军队整齐划一,战斗力也丝毫不逊于李广部。

    尽管两人风格上有较大差异,但刘彻对他们还是较放心的,对他来说,不管李军程军,能打硬仗恶仗的军队才是他心中理想的军队。

    窦老太太逝世后的第二年,即元光元年(前134年),刘彻认为朝局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把李广和程不识继续放在长乐卫尉和未央卫尉的职位无异于一种浪费,像这样的名将,应该把他送到最需要他们的地方去。

    经过一番思考后,刘彻正式下达了一道谕旨。李广任骁骑将军即日赴云中屯守,而程不识任车骑将军屯雁门。

    云中与雁门是边塞重镇,匈奴入侵,这里是必经之路,如今有两位名将把守,匈奴人一时收敛了强盗行径,暂时停止了侵扰。

    当然刘彻的决策也不只是出于大局成面的考虑,这个调整也出于一次著名的谋划,史称“马邑之谋”,只不过刘彻以此为契机,把名将们调离了京城,省得闲着给他惹事。

    马邑之谋的策划人姓王名恢,职任大行令。

    王恢以他对刘彻的了解确知,皇上虽然年轻,却雄心勃勃,有跟匈奴大干一场的架势。而且作为燕地出身的高级干部,对于匈奴的危害他谁都感同身受。

    王恢还清楚的记得,建元六年,匈奴派使臣来长安请求和亲,刘彻便煞有介事地下旨进行廷辩,廷辩的议题是维持了七八十年的和亲策略。

    当时,所有的人都不明就里,是和是打老祖宗早就定下来了,何必瞎折腾尽胡闹,很多人以为那时候的刘彻闲得发慌,想找点事来提提神。

    因此,廷辩的氛围可想而知,朝臣们一边倒地赞成和亲。

    只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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