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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秦汉戮-第57章

小说: 秦汉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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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抚慰刘邦。

    (本章完)

第85章 鸿门宴项庄舞剑() 
项羽、项伯坐西向东,范增坐南向北,沛公跟范增对面坐,张良坐在下席陪侍。按照楚地的风俗,东乡是主位,项伯跟项羽坐一起,他的地位比范增还要高些。

    推杯换盏之际,范增屡次目视项羽,举起他佩带的玉玦,再三向项羽示意。范增这是提醒项羽,赶紧跟刘邦决裂,不要再仁慈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范增在项羽跟前的时间比较长,他知道项羽的为人,对待朋友心肠好。

    可怜范增就像祭祀时给先人祭酒一样,将玉玦举了一次又一次,项羽都没有表示什么,看来他并不打算响应。范增举得次数一多,项羽便沉默了。范增知道项羽优柔寡断,下不来决心,在这样耽搁下去,就坏事了。宴会结束,刘邦回去,就放虎归山了。

    他找个借口出了营房,去找项庄。项庄是项羽的堂弟,范增找他,说明他也算是个厉害角色,打架不要命。

    范增对他说:“项王心软,下不了手,你赶紧进去帮忙,以祝酒为名,然后舞剑,找机会杀了刘邦,要不然,你们都会成为他的俘虏。”

    别说范增这番恫吓,就冲着刘邦是项羽的对手,项庄也不愿意看着刘邦跟项羽争夺天下。一想到自己将要为大哥走关键的一步,他豪气顿生,进去祝酒毕,对项羽说:“项王跟沛公饮酒,军中也没有什么好助兴,不如我来舞剑吧。”其实要真助兴,还轮不到他,女人跳舞比男人好看多了,项羽帐中现成有一位,但是他舍不得。

    项羽此时还不知道项庄的用意,他欣然允诺。于是项庄开始舞剑,舞着舞着,慢慢移动到刘邦跟前。他的剑凌厉,他的眼神更加凌厉。他的那股杀气非常明显,项伯看在眼里,很着急,生怕伤到刘邦,于是他也马上操起剑,走下场来舞。他总是巧妙地用身子挡着刘邦,隔开项庄的视线。

    项庄想要下手,但总是被项伯给挡住。

    项庄的用意,张良也看出来了,他一急,也恨不得下场去帮忙,但是不行。形势紧急,他赶紧出来,到军门外,去找樊哙。看今天的形势,不砸一下这个场子,就别想柳暗花明。当时刘邦带来的侍从,有张良,是给他出谋划策应付场面的,有樊哙、夏侯婴、靳彊、纪信,既是亲信,也是保镖。其中樊哙最勇猛。杀人跟杀狗一样拿手,眼睛都不眨一下。有人曾很狂妄地认为他是楚汉之际的第二猛将,第一是项羽。

    军门是军中大门,距离主帅的营帐还有一段距离。汉文帝到细柳营****的时候,他的先行官到军门被拦住,汉文帝到后,周亚夫约定,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天子为动,改容式车。”还可行车,可见距离不近。这也说明当时项羽对刘邦仍有戒心,刘邦带来的人都被留在军门之外。

    樊哙他们几个人正在军门外焦急地等候。张良急匆匆跑出来。樊哙一见张良,赶紧问:“今天的事情怎么样?”言外之意,项王没有为难沛公吧?他们几个被挡在这里,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很着急。更何况他还是刘邦的妹夫,重要亲戚。

    张良说:“很危急,现在项庄正在里面舞剑,老想把剑舞到沛公身上。”樊哙一听,急了,说:“这么严重!我跟你一起进去。”他带着剑跟盾牌进入,卫士们一看,他要闯进去,马上将戟交叉起来,想要拦住他,他用盾牌护着身子,横冲直撞如螃蟹,将几个卫士都撞倒在地。

    樊哙进入宴会现场,站在刘邦旁边,面对着项羽,他瞪大眼睛看着项羽,头发上扬,眼眶都裂开了。相传当年在易水边送别荆轲的时候,高渐离击筑,大家哼唱着离别的歌曲,个个“怒发冲冠”,心中充满了对秦国的怨气。而陪同信陵君椎杀了晋鄙的勇士朱亥下到虎笼中,也是瞪大眼睛,目眦尽裂,吓得老虎都不敢动弹。

    现在樊哙二者兼而有之,看来这种气势都是用来恐吓对方的,如同公鸡斗架时脖子上抖起的毛。

    项羽正在跟刘邦喝酒,忽然闯进来这么一个大汉,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居心叵测,他马上按剑挺身,说:“这位是干什么的?”

    张良赶紧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沛公的参乘樊哙。”参乘是指古时乘车时,坐在车右担任警卫的人。一般情况下能陪同参乘,都是非常受宠信的人。汉文帝宠信赵良,让他参乘,结果因为他是宦者,袁盎一通强谏,汉文帝只好让赵良下了车。被割了的不能参乘,而负责割的完全可以。

    项羽听说他是刘邦的参乘,再看看樊哙,虎背熊腰的,看着挺结实威武,称赞道:“果然是壮士,壮!赐酒给他喝。”项羽是一个勇猛的人,对勇猛的人自然也是惺惺相惜。

    手下马上端来一大杯酒,递给樊哙,樊哙跪下拜谢,站起来接过酒杯仰头就喝。项羽见他豪爽,说:“再给他块儿猪肘子。”手下又给樊哙拿来一块儿完整的猪肘子。樊哙将盾牌放在地上,将猪肘子扛在肩上,拔剑切食,又是一派豪放作风。同样豪放的项羽看样子对他很欣赏,说:“壮士,还能再喝酒吗?”

    樊哙马上说:“我死都不怕,还怕喝酒吗?”接下来,他马上将刘邦赞美一番,说秦国****,残害百姓,天下都起兵反抗,楚王跟各位将领约定,先入关中者为关中王。现在沛公首先进入咸阳,但是丝毫不敢染指,封闭宫室,驻军霸上,就是为了等待项羽,至于为什么要守关,那是为了防备别人进入关中。沛公劳苦功高,非但没有封侯,项王反而听信谗言,要杀沛公,这跟暴秦有什么区别?

    樊哙这位猛将兄不仅勇猛,还跟张飞一样,粗中有细,而且善于言谈,在那样紧张的气氛下,还舌灿莲花,滔滔不绝,帮助刘邦开脱。在他的描述下,刘邦简直就对项羽忠心耿耿。他不居功,先到关中,却没打算真的履行楚王的约定去做关中王,而是要把关**手交给项羽,自己只求封侯就可以。入选“感动我的人”,刘邦完全有资格。

    只怕坐在位子上的刘邦也会越听越被自己感动:怎么就没发现,原来我这么好啊!

    樊哙也提到,说刘邦守关是防备别人入关,这跟刘邦、张良当初的说辞是一致的,看来他们应该统一过口径。如果这个时候夏侯婴或者纪信进来,肯定也会这么说。

    樊哙这一番话,既有为刘邦鸣不平,又有对项羽的指责,让项羽无可辩驳,加上项伯一直对他说刘邦的功劳,他也就认定自己的想法是错了,并为刘邦的忠诚而感动。

    趁着项羽气势受挫这个机会,刘邦找借口去上厕所,给樊哙打眼色,让他也跟出去。

    一到外边,刘邦长长吐一口气,以手抚膺坐长叹。刘邦觉得这里太凶险,不敢久留,想回去,但是他担心没给项羽打招呼,下不了决心。

    樊哙急了,说:“现在的形势,人家是案板刀,咱们是回锅肉,人家愿意怎么捅就怎么捅,愿意怎么割就怎么割,你还告辞个鸟啊!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平常把礼仪当个鸟,现在倒讲究起来了。”

    刘邦一听,也是啊!既然这样,那还告辞个鸟。于是带着樊哙他们四个匆匆逃去,留下张良善后。鸿门宴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刘邦跑了。项羽还不知道,他见刘邦上个厕所比吃顿饭时间还久,便让陈平去催。陈平让张良进去,张良在外边故作高深,迟迟不进去,估计刘邦早走远了,方才跟着陈平进去。见到项羽就赶紧说:“沛公酒量不行,喝了几杯就倒啦!怕丢人,就回去了,也没法跟大王告别。让我将这些东西送给您。”

    项羽接过东西,看了看,放在桌上,范增接过玉斗,一把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说:“唉!能给你这臭小子出什么主意!一点儿都不听大人话。将来跟大王夺天下的,肯定是沛公!我们都完了!”结果被他不幸言中。范增的好建议,项羽都不好好采用,专门跟他作对,最终失掉江山美人。

    鸿门宴中,刘邦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并不是因为项羽慑于他的十万大军,他的那支部队在项羽眼中并不算什么,主要是因为项羽觉得自己理屈,冤枉了刘邦,所以他并不打算去较真,否则,刘邦就算逃到军中,也只能跟他的部队一起,成为战场上的牺牲品。

    而刘邦一回到军营里,马上把那个让他差点儿送命的曹无伤给杀。

    鸿门宴结束了,这次宴会算是刘项交恶之后的首次交锋,从这之后,项羽对刘邦开始心怀敌意,而刘邦对项羽也是处处防备。而这之后不久,项羽分封诸侯,刘邦被贬到汉中,他对项羽的怨气开始发作,挥师关中,从此,楚汉战争爆发。

    (本章完)

第86章 项羽暴戾惹民怨() 
临近入夜时分,张良三个与所带二百骑一齐回到营中,向刘邦禀告经过。

    张良道:“项羽见了玉玺,自是欣喜万分,再不提昨日之事。我观项羽,贪而寡恩,终究难定天下。明公且耐住性子,早晚必有出头之日。”

    刘邦松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便吩咐各营将官,约束好部属,不得轻举妄动,违令者斩。众将听了,不敢怠慢,都依令去了不提。

    却说项羽见张良献来传国玉玺,好生欢喜。又见刘邦赴宴之时,始终唯唯诺诺,一味地附和赔笑,反怪自己做事莽撞,暗地里直埋怨范增小题大做,又恨曹无伤无中生有,挑拨是非,弄出这场虚惊来。陪张良、樊哙、甯昌三人坐了,道:“误信他人谗言,险些冤枉了好人。”叙了些闲话,推说有事,便让丁固送三人出营。

    此时只有英布、蒲将军两个在身侧,便道:“三日之后,我欲会齐各路诸侯,一起入咸阳。你二人有何见地,说与本帅听?”

    英布道:“既是会同各路诸侯入秦都,岂能草率?必当大张旗鼓,弄出声势来才好。”

    项羽道:“你有何主张?”英布道:“到时须教秦王子婴,与那朝中文武一道,候在咸阳东城门外,听凭上将军发落。一者可壮我军威,二来也叫沛公断了欲王关中的念头;可谓一举两得。”

    项羽听罢大喜,道:“此言甚妙!”忽想出个怪念来,暗道:“看他如何去安排?”取来笔墨,三笔两划,写好一封书信,唤了个了事的军校,趁着天未黑,奔去霸上投书。

    且说霸上大营中军帐里,刘邦正与张良、萧何、曹参、郦食其几个说话,闻项羽又差人来下书,颇感意外。中军早引了信使走进帐来,呈上书信,且到后面歇息。刘邦先看过,即皱起眉头来,递到张良手里,道:“岂不是为难我?”

    几个人也都看了,萧何道:“主公意下如何?”

    刘邦道:“鲁公心怀国仇家恨,见了秦王,岂肯轻易放过?某曾答应过子婴,要保他性命。若硬逼他出迎,遭来杀戮,于心何忍?”

    萧何道:“今项羽势大,岂能逆他话语?子婴能否避得凶险,是他命中注定,怪怨不得主公。倘若真的遭至杀戮,到时谁人暴戾,谁人宽厚,便可尽显于天下也。”

    刘邦听了,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

    此日,刘邦引了樊哙、夏侯婴、卢绾、灌婴四人,打马奔咸阳,来别宫见着子婴,将项羽书信递上。子婴不看则罢,看过书信,直惊得魂飞魄散,如遭雷击。

    子婴看了那封书信,却是要他数日后亲往咸阳东城门外迎候楚国大军,怎能不惧?想那项羽,性如烈火,暴戾瓷睢;新安城南,一夜之间,二十万降卒,平白无故地,便教他悉数给坑杀了;天下哪一个似他这般残忍?秦国对他来说,乃是灭国丧家的仇恨。一旦面对,思起当年旧恨,哪能保得头颅归来?想到此地,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大哭道:“前日降沛公时,只当能够保全残生。今若复降鲁公,必遭毒手。”

    二子随在身侧,忙伏地哀求道:“沛公乃长者,待人向来宽厚,天下皆知。眼看我父子大难临头,岂能不垂怜相救?”刘邦道:“此事实属无奈,非是刘某不肯出手相救。你看鲁公威武天下,谁敢违他?须早作准备,按时出迎。免得迟延了,惹他动怒,还要累及他人。”说罢,便带了樊哙几个走出别宫,返身赶回霸上大营去了。

    宫内尚有十来个秦室公子作陪,见子婴伤心欲绝,上前劝告道:“何不私出咸阳,奔往他处躲藏,或可活命。

    ”子婴摇头道:“使不得。项羽若见我逃走,必要迁怒咸阳百姓。我为君王不过数日,未曾恩泽于民。如因我一人之故,而牵累城中百姓受害,于心不忍!”

    众人听他这般说,都无话可言,道:“只随天缘。”在一旁偷偷落泪。

    过了两天,正值腊月十八,即是那选定的吉日。鸿雁川一早便响起阵阵鼓角声,各营将官都到中军大帐里来听令。项羽就正中间虎皮椅上坐定,吩咐英布、蒲将军,让统领虎威军一万,护住中军,一同到城东受降。其余大小三军,也随后拔营起寨,赶赴咸阳。却教诸侯人马,稍候启程,依次进京。号令已定,都回营去准备。那前驱一万虎威军,都是精挑细选的壮汉,早已装束停当,齐整整立在辕门外等候。英、蒲二将,见项羽上了乌骓马,便教点炮起程。项羽马上执鞭,众心腹亲将左右护定,离了鸿门,缓缓向西行进。

    这鸿门到咸阳,却也有八九十里路。诸侯人马,足有四十余万众,浩浩荡荡,迤逦而行,没有尽头。英布统率一万精兵,个个盔明甲亮,威风异常。一路之上,彩旗飘扬,戈矛耀眼,鼓角之声不绝。有谁见过这等军容?果然似天兵下凡不一般!端的是:旌旗如云,刀剑如霜;甲士如虎,战马如龙;锣鼓画角震耳鸣,金瓜长戟遮天蔽;前呼后拥腾征尘,张牙舞爪起杀气。所过之处,皆有惊叹之声,却谁敢近前来看!

    走了大半天的路,军马离咸阳城东已是不远。再往前行,远远望见城外轵道傍聚了许多的人。近前看时,只见有一人屈身跪在地上:素练系颈,缟衣拖身,二绳系背,口衔降表;分明是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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