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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秦汉戮-第70章

小说: 秦汉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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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将军将以何策来教寡人?”韩信拜谢,正视汉王,问道:“大王决计引兵东向,意欲与项王为敌,争衡天下么?”汉王道:“正是。”韩信道:“大王自以为,较之项王,勇、悍、仁、强,谁优谁劣?”汉王沉默良久,答道:“寡人以为不如。”韩信再拜,道:“臣亦以为,大王自不如项王。”汉王不语。韩信道:“臣曾投身于项王帐前,当知项王为人。”汉王道:“如何?”

    韩信道:“项王惯于征战,天下无敌,喑恶叱咤,千人皆废;然独不能任属贤将,正可谓匹夫之勇耳!项王平素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常涕泣而分食饮;及至有人功当封爵,却将该封之印玩于手掌间,不舍授予他人,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今虽霸天下,然不思雄居关中反都之于彭城,此为不智。且又背义帝之约,不肯赏赉有功,唯亲近所爱者方有所封,使诸侯皆怀不平之心,此为不信。义帝乃人所共敬,如今遭遇迁逐,教诸侯争相仿效,纷纷归逐其主而自王善地,此为不忠。项王所过之处,无不残灭;天下多有怨愤,百姓惧其威而不敢大作,尽都离弃,此为不义。其之所为,既是不智、不信、不忠、不义,名为霸主,实已失天下人之心。以此说来,势强者亦易弱也。今大王若诚能反行其道:任用天下武勇,则所过之处当必诛!以天下城邑封与有功之臣,则所过之处当必服!发义兵,使欲东归者皆舍命跟随,则所过之处当必散!王师出,须先定关中。关中之地,今分裂成三国,其王皆秦故将,将兵已逾三年,所率子弟凡阵亡者不可计数;况且又欺其众而降诸侯,使二十余万降卒尽遭阬杀,唯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抽身得脱;冤魂家乡,父老兄弟,皆怨此三人,恨入骨髓。项王竟视而未见,自以为强盛,偏用此三人来王关中;百姓岂肯与三人一心也?反观大王,入武关,下咸阳,秋毫无犯;除秦苛法,与民约法三章,关中父老全欲大王王秦。义帝曾与诸侯有约,先入关者当王关中;此既定之事,顷刻间却成泡影,致使秦民失意伤悲,无不祈盼大王早归。依臣观来,大王今若率东归之众重返关中,百姓岂能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诚如此,则大王宏愿可成,三秦传檄可定也。一旦时机成熟,大王既可率奋勇之师开关东向,与项王一争高下。臣替大王谋划已久,若与他人,皆无所用。”

    汉王听罢,站起身来,深深作了一揖,谢道:“将军之言,句句悦耳动听,寡人先前所存担忧,早已烟消云散。无怪乎丞相、滕公数度举荐,所怀见识果然超乎寻常。寡人今日始信将军之才,确是天下无二,只恨相识太晚。自明日起,军中事务皆托付于将军调度,寡人概不过问。”携手步下坛台,上车引文武百官回朝。

    当下同回朝中,汉王赐了韩信座位。此等礼遇,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没一个不羡慕。萧何领头,文臣武将齐声拜贺。汉王就在朝堂上将西郊别宫一座,拨与韩信,以作帅府之用。韩信慌忙离座,跪拜谢恩。

    此时殿头官来报:“樊哙业已押解到,正在殿外听旨发落。”汉王蓦地阴下脸来,道:“樊哙自恃功高,竟敢冲撞仪仗,阻驾妄言,全无人臣之礼。如若姑息,国法难容!”喝令武士,将樊哙推出朝门外斩首。

    (本章完)

第105章 韩信整军出巴蜀() 
殿下时有一人,生性敦厚,做事稳重,可就一样,嘴皮子不太利索;他平素却与樊哙最合得来,一见要斩,急忙出班来谏道:“大王,樊哙杀不得。”众人看时,正是樊哙的好搭档周勃。

    汉王问道:“如何杀不得?”

    周勃跪拜在地,道:“当时在场之人,独非樊哙一个不服;若说有罪,臣等亦难逃其咎。今单杀樊哙,似乎有些不公。”

    汉王怒道:“樊哙乃寡人重臣,且沾亲带故,理当替寡人着想才是。可他竟然凭一时之性,肆意妄为。自以为有道理,凭了性子在那里大呼小叫,全无所谓。却不想想,就这一闹腾,军心何存?国体何在?若是不杀,三军将如何管束?”

    周勃一时对不上话来,憋得急了,叩头告道:“樊哙率性刚直,故能犯此错。今按律当斩,臣自知无力救他,却又于心不忍,只能挺身出来,求大王准与他结伴同行。”

    汉王道:“法不责无罪。此事独有他一人承担,与你无干。”

    周勃哭道:“若不是我等心胸偏狭,齐在背后乱言,樊哙岂会性发冲动,做下这弥天大罪来?事已至此,悔亦晚矣。”说到伤心处,哽咽起来。曹参、灌婴、柴武、靳歙、傅宽几个见了,也齐都跪拜在地,央求宽免。汉王低头不语。

    只见班中闪出夏侯婴来,向前奏道:“大王设坛拜将,实为国家。今樊哙触犯禁令,按理当斩首。然王师未出,先斩一猛将,恐于军不利。况且,樊哙在鸿门宴上,曾舍命救主,立有大功。今不过是一时犯浑,才做下这等莽撞的事来。就此斩杀,可惜了也。”

    汉王道:“哪该如何是好?”

    夏侯婴道:“念其初犯,先赦他死罪。教他上朝堂来,当众向韩将军赔罪,以求宽免。”汉王点头,即叫武士把樊哙押上殿来。

    樊哙在殿外,听到汉王要将他斩首,大惊,早吓出一身冷汗来,自忖道:“只怪一时冲动,竟就忘了军令,以致犯下死罪。到如今,懊悔也无用。”正胡想,过来几个武士,拥着樊哙,径往大殿上走。等回过神来,已到朝堂之上。只见周勃与曹参几个,全都跪拜在地。

    汉王铁青着脸,喝道:“樊哙,你可知罪?”樊哙低着个头,回话道:“一时性急,把事给做错了。”

    汉王道:“今杀你,怨还是不怨?”

    樊哙道:“大错已铸成,还有何话可说?只是可惜了。”

    汉王道:“可惜甚么?”

    樊哙道:“今才知韩将军乃当世奇才,若能随了他,前去征战杀敌,必是件绝妙之事。如今好头颅要被割去,岂不可惜?”

    汉王道:“如此说来,你已真心服来?”

    樊哙道:“如今,大王尚且敬他十分,老樊再要不服,岂不傻呆?”

    汉王笑道:“你这厮,为何今下才醒悟过来?”睃了一眼韩信,对着樊哙道:“本该将你斩首示众。挡不住这班兄弟齐来苦谏,姑且饶了你。只一件,韩将军面前,你自去讨饶。”

    樊哙听了,忙侧过身来,朝着韩信,双膝跪倒,口中道:“末将有眼不识泰山,有口烂放厥词,真是愚鲁之极。将军大量,肚内行得舟船,今好歹饶樊哙不死;到时逢山开道,遇水架桥,也好多个帮手。”

    韩信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樊哙已服,不禁欢喜;起身离座,上前替樊哙解了绑绳,扶将起来,道:“为人臣者,该守己本分;为军将者,当听从号令。虽有大功,亦不可自恃。将军身份特殊,更该为人表率,勤勉谦逊。将来若能建立奇勋,垂名青史,亦是一桩美事!”樊哙跪地再拜,连声称谢。又来汉王面前叩谢。

    汉王数落了几句,道:“你这厮,见识不如张良,知人不如萧何,为何却不知收敛,兀自狂妄?今若没有众人来替你说好话,你命将何在?”

    樊哙道:“臣已知错,今后断不敢再这般莽撞。”回转身,先向萧何陪罪,再依次谢过夏侯婴等人。曹参、周勃领头,诸将皆向韩信赔礼。汉王大喜,就在当夜,设宴庆贺。

    却说韩信登坛拜将,做了三军统帅,各营寨都已归他节制。头一天里,也不急去操演人马,先来上表谢恩。汉王阅过,满心欢喜,遂将韩信邀入宫来,询问兴师日期。韩信见问,随即说了打算。

    韩信见汉王问起东征之举,何时兴师,便道:“大王休要心急。凡行大事皆须有个规划,万不可草率。韩信来汉中数月,各军面貌,尽都看在眼里;若要用,尚需时日。”

    汉王道:“三军人马,多半随寡人而来,征战有年,骁勇善斗,呼之即可用也。”

    韩信道:“依臣看来,此等军马,唯可守关缉盗,用于无事之时;若遇强敌,决难应对。”

    汉王道:“何以见得?”

    韩信道:“大王之将虽勇,却不知阵法,不识奇正;大王之兵虽众,然不谙进退,不熟器械。一旦施用,阵形如何排列?军马如何调度?奇正如何应变?器械如何运用?皆不知其所以然。大王前面所遇,统为庸碌之辈,能够一路凯歌,纯属侥幸。倘若对之于项籍、章邯,当不堪一击。”

    汉王道:“将军有何对策?”

    韩信道:“治军如同治病,须把准脉象,施之良方,对症入药,才能消除病根,强健体魄。臣早有盘算,已将施令、布阵、列队、安营、埋伏、对敌、用械等诸多方法,全都收录在册。今先找缮书者四十人,连夜誊写,散发到各营。使营中将官,搬照各个细节,认真教演。臣限他十日内,便当教成。之后集中校场,一齐操练;如有不足,只须稍加指点,即可完备。用不了半个月,其模样,必是大不相同。等到军马教成,此时再谋划东进,方是时候。”

    汉王听了大喜,道:“将军行事,处处想得周全,滴水不漏,他人不可及也!”唤卢绾,去找四十个抄录者,都送到帅府里,连夜誊写操兵之法。

    第二天早上,各营寨便已收到操兵简册。主将不敢怠慢,分派偏将、校尉等,按照册上方法,精心操练。韩信不坐帅府,天天到各营巡察;遇有违令懈怠者,即实施军法;前后共斩四人,且把头悬于旗杆之上示众。众军闻听,无不心惊肉颤,方知韩信威严。到第十天上,韩信传令各营寨,明日食时,率领一成人马,会聚城西教军场,合兵操演。并奏报汉王,请到时率文武百官齐来观看。

    此日天晓,恰是八月初旬,正值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汉王用罢早饭,由卢绾、夏侯婴作陪,离开王宫,前呼后拥,出了西城门,直奔教军场来。萧何率了众文武,列队迎接。当下就观台前下了车辇,移步月台,上面摆了三把座椅,安排汉王、萧丞相坐了,独剩左边的椅子空放。卢绾与夏侯婴,两旁侍候着,打伞的已把那顶褐面皱沿华罗盖伞撑开,遮住阳光。

    只见韩信周身上下,披挂戎装,走到汉王面前,立而不拜,口中道:“恕臣甲胃在身,不便行礼。”

    汉王道:“今日教军场上,尽听将军施令。”

    韩信登上将台,面朝教军场,摆动手中令旗。将台木杆子上,早竖起一面赤旗来。左右两边列着四五十对鼓手,一齐击起鼓来,三通过后,教场里面顿时鸦雀无声。两个旗牌官走到月台前,分别在左右两旁张挂禁令。曹参立于将台之上,韩信把令旗一举,鼓声随之响起,教场之上,一万五千人马分作五军,齐整整摆好阵形,盾牌手、弓箭手走在最前,操刀枪、戈矛的随后跟定,战车、马队掩在最末,拽开脚步,鼓噪向前。远远望去,似一团赤云,滚滚而来。

    台上的人正当惊讶,韩信却已将手里的令旗按下。人马即刻站定,前两排的军卒全都半蹲在地,执盾掩面,张弓搭箭。未等喝采,只听得金锣作响,五队人马齐向中间收拢,面朝外,背朝内,缓缓后退,真个无懈可击。韩信在将台上面,忽而指西,忽而指东;人马随了令旗,变化阵势;看得人眼花缭乱。汉王在月台上端坐,见教军场上虽是尘土飞扬,可依然喊声如雷。定睛来看,军阵跃动,如波逐浪,车马奔驰,似虎添翼,分分合合,变化无穷;何曾见过?不由得连声赞叹:“端的好军阵!”

    萧何笑道:“大王已亲眼所见,当知韩信用兵之妙。”

    汉王道:“军中也曾操演人马,比起今日,如同儿戏耳!寡人有此等军马,何惧章邯张狂。”

    说话间,鼓声停息,教军场上,也早已收敛了声势,归为原样。

    韩信走下将台,见过汉王,敬上禁令一册,上盖元帅钤印,要留归宫中御览。

    汉王大喜,道:“军既已练成,当何时出兵?”

    韩信道:“十日之内,但等粮草备齐,便可发兵。”

    萧何道:“此事将军勿忧,巴、蜀之粮,不日即到。”

    韩信道:“军马入关中,当从栈道进发。今栈道已被焚烧,残缺破败,如何能走?须有一位亲信之将,率众多人夫前往修筑。”

    汉王道:“工程浩大,若无数年,怎修筑得成?此事差何人去最好?”

    韩信道:“樊将军素为先锋,之前曾屡建奇功,又是大王亲信,独有他去最好。”汉王道:“将军所言不差。”

    (本章完)

第106章 樊哙依令修栈道() 
即唤樊哙到近前,听韩信道:“你可领人夫一万,去修栈道。须当一月内筑成,若迟一天,军法处置。”樊哙一听,唬得魂不附体,道:“元帅莫要说笑。”韩信道:“此乃正事,如何说笑?”樊哙道:“那栈道,长不下三百里,现尽被烧绝。且沿途险恶,一月之内,如何能够修成?元帅果欲杀樊哙,就请此时。这等军令,樊哙安敢领受?”韩信道:“为将者,临事不避危难。将军乃忠义之士,精明能干,放此奇功一件,不当推却。前在朝堂之上,你曾答应,愿替本帅逢山开道,遇水架桥,今为何却要收口?”说得樊哙哑口无言,寻思道:“若不从,必犯军令。好汉不吃眼前亏,去了再说。”嘴里胡乱答应了。韩信又传令,教周勃、柴武两个,随了同去。三人接了令,收拾人马,连夜赶往褒中去了。汉王欢天喜地,起驾回宫。韩信散了操演人马,自回帅府,安排出兵之事,不在话下。

    不说韩信如何准备。单说樊哙,下了台,即去司马府中挑了一万人夫,领了镐、锯、斧、铲等修桥器具,同了周、柴二人和一千军卒,连夜奔褒中来。及至赶到褒中,已是黎明时分。樊哙停下马来,喝令埋锅造饭。众人走了一夜,都疲惫不堪,歪七竖八捡平坦的地上乱歇。一转眼的工夫,天便放亮。众人聚一处吃了早饭,继续往前赶路。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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