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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汉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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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朗:“把地契藏好,千万不要给刘德广翻到!”

    刘鹏母亲“就怕是他们逼迫。”

    刘朗:“婶子,你可到娘家暂避几天”,

    刘鹏母亲哭道:“我老家昌益县,那几年渤海海侵,暴雨洪灾,浪高数米,淹没杀人,母、弟都死了,只和老父流落到此,遇到你叔心善,娶了我并给老父养老送终。稍远些的亲戚,都走散,不知在何处,哪里去找?”

    刘朗没想提起叔母伤心事,咬咬牙:“我家也行。”

    刘鹏母亲:“那敢情好,可两个妇道人家,就怕村民说闲话。哎,要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啦!”

    刘子玉:“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得想个稳妥法子。”

    很多时代,乡村里,家中没有成年男丁,是很可怕的事。

    刘备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是藏起地契,坚决不给。就有乡间轻侠、流氓无赖,先是翻墙入户,持刀剑威胁他们母子。甚至有大胆的,看上了母亲的姿色,意图调戏、强奸,侥幸王伯、刘元起赶到,才没得逞。

    可刘备家单门独户,贼人夜里来,乡党、亲戚、老师难道能次次护卫?多少次,漆黑的风雨之夜,母亲瑟瑟发抖地搂着自己,门外传来令人恐惧地砸门声,叫骂声,和令人脸红的污言秽语。

    那一次,母亲实在顶不住啦,带着自己,说是到集市买点东西,偷偷跑娘家去搬救兵。舅舅说没问题,带人来威胁了刘子敬一番。可过不了多久,轻侠、流氓去而复来。

    母亲是大家闺秀,当时他也小,母子两人,无力耕地60亩,出租40亩,初时还有人租用,母亲也看着黄灿灿、沉甸甸的粟穗,嘻嘻哈哈笑着。可又一夜,轻侠围于门外。第二日早发现,10亩田被别人割了。轻侠们还丢下狠话,第二天还割!割不完的全踩到田里!哪个还敢租用地?

    告官,刘子敬就是官,上哪里告去?只有王伯勤勤恳恳,租地、帮忙,被打了不知多少次,原本精壮的汉子,从此变得畏畏缩缩。

    再去求娘家时,外公非要把母亲改嫁,母亲哭着硬气不从,回来只好在族老、乡亲见证下,把30亩田给了族中,被刘子敬得了20多亩。这之后,轻侠才消停了。

    从那以后,刘备就不甚爱读书,他恨游侠,也立志要做游侠,保护母亲、保护田产,跟着王伯练起武艺。好不容易度过几年艰难的幼童期,直到十三岁开始,终于发现里中少年、小儿,一个也打不过自己,更是寻机揍了刘德广几次!

    结果,就被逼迫着签订了典母协议,好容易解决,又被弄去边疆跟鲜卑人打仗。好在刘备有武艺、命硬,不仅挣扎着活了下来,还立下功勋,可怜只会点庄稼把式的刘鹏,就没这好运啦,身死家贫,香火断绝,孤母幼妹被欺负,田产财富被觊觎。

    刘鹏母、妹的处境,引起了刘备的共鸣和同情:“叔母,鹏哥生前和德明关系这么好,你觉得德明如何?”

    刘鹏母亲脸一红,这鬼机灵不会让我改嫁给刘朗吧,虽算不得俊朗,但人高马大,满身都是力气,经常帮我家干活,心善人好,还读过几年书,简单识几个字,做夫婿当然不错。可,可她比他大十好几岁,今年快四十啦,年老色衰,而他正年轻力壮,这怎么可以?抿着嘴,脸色微红:“德明好是好,可这年龄。”

    刘备:“年龄正好!鹏哥与德明同岁,若是到你们家来,入族谱都不用改排序。”

    刘鹏母亲:“入什么族谱?这种事也入族谱么?”

    刘备:“入继叔叔之后,当然可入族谱,刘德广就没理由把田收回去啦!”

    刘鹏母亲这才晓得不是让刘朗当老公,而是当儿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脸上带着春意,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可惜,但又有着盼望:“这,德明父母能同意么?”

    刘朗偷偷看了叔母一眼,也涨红了脸:“我怕。。。怕人家说闲话,也怕父母不同意!”

    刘子玉在桌上猛的一拍:“过继好!釜底抽薪,断其念想!只要你两同意,我去找做德明父亲的工作,玄德让你娘给劝劝他母亲。至于族里,可就要多加打点。”

    刘鹏母亲低下头去,搂着女儿更紧了:“子玉兄弟都说可行,那我没意见。”半响没听见刘朗德回话,抬起头期盼地看他。

    刘朗见叔母看向自己的眼神,水晶晶、柔柔的,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55章 围攻太守() 
五十甲士刀光如雪,甲胄整齐,在一处驿站边列着队伍,等待上谷归来的将士。

    赵屯长是冀州甘陵人,与涿郡太守刘卫是远房亲戚,便送了礼,跟过来做小官。他自负一身武艺,读得兵书,正月曾自请带队前往上谷,可惜太守没有同意,否则自认为必得大功。得探马消息,便将部队整齐排列,欲给从上谷归来的将士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谁是真正的精锐。

    归来将士,有的穿着皮衣,有的穿着布衣,有的穿着皮甲,有的拿着汉刀,有的拿着草原弯刀,不少人身上绑着麻布,渗透出血迹,显然都有伤。

    屯长哈哈大笑:“这个差事没一点难度。大家看,这支部队伤兵满营,军容不整。而且那些草原兵器衣甲就是证据!”

    “我是郡兵屯长,前面何人,速速停下,接受检查!你tmd没听到吗,给老子停下!”赵屯长,一脚把最前面的归来士兵踢翻,再掐住另一人的脖子,按到地上。

    周黑子问:“干撒,你们不是来迎接的?”

    “迎接?哈哈,速速丢掉武器,脱掉铠甲,接受检查。否则严惩不贷!”

    “凭什么,你有军令么?”

    “府君大人就在路上,军令立即就来!”

    周黑子,挥挥手,士兵迅速的穿铠甲,拿武器,列阵型:“就来?就是没来吧,儿郎们,穿好铠甲,你们敢打人,就揍他娘的。我们鲜卑人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

    得得得马蹄声近了,一个宽袍大袖的白衣文士,终是赶来:“我乃护乌桓校尉从事刘庆字子祝,府君大人有令,接收出征上谷返回士卒的兵器铠甲,搜查有无私藏!”

    周黑子:“我们立有功勋勋,你凭什么搜查?”

    刘庆拿着令就往周黑子头上砸:“黑屯长,我怀疑你们藏匿战利品。”

    周黑子冷不防被打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竹简,他几乎不识字,装模作样的看了下,既有太守命令,作为军人也不敢反对,掩藏不住脸上的怒气:“那你们过来搜好了。”

    “来人,下他们的兵器甲衣。”

    大冬天的,很多士卒被脱了外衣,冻得瑟瑟发抖。躺、坐在车上的伤员,也被强制要求脱衣服铠甲检查,一时间怨声载道,甚至有着冲突。

    周黑子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带着周边一些士卒,拒绝脱衣甲。

    刘庆:“你等敢不听号令?全部脱下来,违法军令的,军法从事!”

    周黑子:“这是我等的缴获的皮裘衣和弓,刺史和牵县令赏赐我等,怎么可以脱给你?”

    “赐予?你等可有赏功文书?没有文书便是私藏!给我拿下!”

    “将士们,可不能让赏赐抢走了。”周黑子带着身边士卒,抵挡着推揉起来。

    刘庆冷冷看着,让人记下为首者相貌、名字,就可秋后算账!

    “报,刘从事,屯长,已搜出二十余士兵,身藏铜钱二千到六千不等!”

    “报,三十余人身穿皮裘!”

    “报,有十余人骑乌桓马,持有乌桓弓!”

    发财了,刘庆微微一笑:“这么多?!把他们抓起来,记录名字、籍贯、所属,将这些铜钱、皮裘、马匹、弓箭按人登记封存。都是证据!”

    刘备终于从后面走到前军,拿起周黑子手中军令,一看,乐了:“周屯长,牵县令早说让你读点书。

    笑死了,刘子祝,敢拿鸡毛当令箭!府君只是说接受兵甲,令上根本没有下武器搜查,这些银钱、物品都是刺史、牵县令或祖司马同意所赐。”

    “你口说无凭,拿赏功文书来!”

    刘备知道,谁也不能保证士卒没有私藏、与文书上面完全一致。要是财物被扣住,动点手脚,那就说不清楚啦。即使最后要回来,也会脱层皮:“将士们,把打鲜卑的劲头拿一半出来。我是刘备,听我命令,步兵、车兵列阵,骑兵包抄两翼,留下领头的屯长和白衣从事不打,只用钝器,不许杀人,把财物抢回来!”

    “好!”

    归来的将士虽然多有伤兵,穿着不一,气势却一往无前,把五十团团围住,车挤,棍打,马踏,只一刻钟,只剩下刘庆、赵屯长互相挨着瑟瑟发抖,其他人都起不来了。

    。。。

    太守出行,迎接上谷归师,规模盛大。

    最前方有4骑做向导,而后有贼曹车、督车、功曹车三辆导车,而后是数名弓弩手和连弩车,而后是辟车。而后是安车,太守自安坐安车中,安车上有皂黑盖子遮雨,车盖柄有布包,车厢左右有朱红轓遮蔽尘土,车轮也涂成朱红色。安车后有别驾等从车四辆。

    太守刘卫有些焦急,便将车马仪仗落在后面,骑马而来:“兴让不用说了,刘玄德大胆如此,不治一治日后如何统领全郡士兵!”

    郦兴让:“府君,前些日子陶刺史公文提到,从上谷回来这支队伍,死伤过半,却功劳卓著、战力强悍。就算要整治刘玄德,也应小心从事。等迎接之后,遣散了将士,再整治才好。”

    刘太守:“刘子祝(刘庆)和赵屯长手上有我文书,那些部队再是骄傲,也是涿郡子弟兵,敢不遵从命令?”

    郦兴让:“刘子祝与刘玄德都是不肯服输、不肯吃亏的人,两人有些过节,刘子祝得了这次机会,怕会趁机发作,刘玄德多半不肯让步,扭在一起,怕是会动武!”

    刘太守:“你啊,一向考虑事情周到细致。但这事不会出状况,太守就有着名分,何况还有50精兵。我们只管去看结果就是。”破家县令、灭门太守,那些将士家住涿郡,敢反抗,不怕日后算账追究宗族、父母责任?

    走近了,只见50名部下,被解除了武装,分割成数片,或在地上东倒西歪,或蹲着不敢抬头。

    兵变?!

    “怎会如此?怎敢如此?骄兵悍将,难以管束!”太守刘卫大吃一惊,无比后悔没有听郦兴让言语。他恨不得立即退回去,重新乘坐车马仪仗,先行迎接归师回家,而后缓缓图之。

    “那人就是刘府君!”

    不知道是路边围观的百姓,还是50名被解除武装的士卒中有人吼了一声,所有人的都转过头来。

    刘太守心里无比悲哀,脸上带着苦色,走是走不掉啦,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处理。谁能预料刘庆能整出这么大的状况?

    归来的士卒们群情激奋,立即将刘太守、郦兴让等围住,七嘴八舌嚷起来:

    “府君大人,我们血战归来,竟然要收走赏功钱、战利品,我们不服!”

    “同里的陈三战死,帮他带的几千抚恤钱,怎么也要收走?”

    “打了一个月仗,衣服老早坏掉,剥个死人衣服也要收走?”

    “刘府君,您是青天大老爷,也要为我等做主啊!”

    这一刻,刘备的脸色也无比难看,这事搞大了!若处理不好,丢了刘太守的面子,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

第56章 放肆嚣张() 
刘太守不是不知道刘庆可能胡闹,却还放纵他,因为除了4千石粮食问题外,还眼热战利品。他的官场经验丰富,估摸着刘庆多半会先抓住粮食问题调查,然后找领头的刘备等勒索些战利品,与自己分账。

    哪想到刘庆对士卒普遍动手?

    兵变已经造成,刘太守恨不得对刘庆家女性发生一系列强迫行动:“大伙都静一静,诸位都是大汉功臣,我岂会下令抢走你们的战利品。”

    士卒们情绪稍稍稳定些,但依然露出怀疑的神色,围着太守不放。

    刘备现在压力山大!刚才士兵只是冲突,太守来了却演变成哗变,而主谋在外人看来,毫无疑问就是他。

    之前他嚣张跋扈,敢带人将刘庆、赵屯长打翻在地,是因为他们官职不高,双方就算闹到太守面前,多半也是斥责了事,毕竟自己是州官。没想到太守会亲自过来,若不给太守解围,或轻易解围,太守都可能秋后算账。

    他苦苦思虑一番,上前几步,举起竹简:“将士们,府君是父母官,一定会给大家做主的,有事好好说,不可过分喧闹。

    竹简中有府君的命令,只是让收走一月前出发时领走的兵甲、马匹、车辆,这本是惯例。大家伙儿也不可能不服从。

    但是,有人假借府君名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打功赏钱、战利品的主意!不惩处,不足以平众怒。”

    刘太守发现这席话说的很有水平,把他解放出来,只字不提士兵哗变的错误,而将矛头直指刘庆、赵屯长。顿时松了口气,对说话的年轻人有了些好感。问了郦兴让,得知这就是刘备,顿感奇怪,原来还以为是个中年人。

    赵屯长:“我,我是奉。。。”被刘太守恨恨地瞪了两眼,“奉命收集武器、铠甲,但哪知道他们私藏战利品。”

    刘庆义正言辞地说:“血口喷人,刘玄德分明你倒卖军粮、私藏战利品在前,挑动士卒哗变殴打官军在后。还有没有王法啦!”

    按律,主守自盗,轻者剃掉毛发为隶臣妾,重者黥为城旦舂,并追回财物。

    刘备:“诬告者反罪!你可要想清楚!”

    刘庆:“还想狡辩?哈哈,我亲耳听郦文胜提起,今天你逃不掉啦。”

    刘备:“府君,我没有自盗粮食,不信可以现场检查!但若查不出来,刘子庆则应反罪!”

    刘庆:“府君,他一定自盗了粮食售卖,在上谷我就听说了。我敢写告书!”

    郦兴让:“子祝、玄德,你们两是师兄弟,何必闹到动用律法?府君,此事不如回城在说。”

    刘庆文笔很好,当即在帛书上奋笔疾书,须臾写就告状文书。

    刘太守也骑虎难下,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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