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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51章

小说: 三国之大周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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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你还记得去年安成乡里别院刚建成时,我在别院墙上写的那十三条院规么?”

    “记得。”

    “第一条是什么?”

    “无令,虽钱粮满地,不行;令下,纵刀山火海,行。”

    “我给你下命令了么?”

    “没有。”

    “那还不起来?”

    郭强等人在别院这一年多,周澈不但厚养他们,有求必应,且施以恩义,推赤心入他们的腹中。众人早对他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受他驱使。闻得周澈此言,郭强满脸通红,惭愧惶恐,忙从地上跳起,转回周澈身后,不敢再说话了。周仓、孙信诸人也静了下来。

    “听我命令。阿信,你现在就去找本县的县丞、县尉,告诉他们沈汛要调铁官徒进城,请他们立刻关闭城门,带县卒、吏民登城防守,不得放一个铁官徒进城……如果此事他们做好了,我可以不再追究他们以前的不法事。若是没做好,就请他们等着我登门拜访罢。”

    “诺!”孙信当即上马,飞驰离去。

    “元皓。”

    “在。”

    “你带一队人,再去搜集些柴火来。等我命令,准备放火烧宅。”

    “诺!”

    信使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自己的家被烧掉,忍看自己的妻子父母流离失所。他伏地叩首,哀求说道:“千万不能放火啊!求巡察开恩。小人愿为巡察去劝说家君取消调令!”

    周澈瞧了他片刻,说道:“也好,便信用你一次。还是那句话,你告诉沈汛,就说:诚能自改,愿如杜稚季故事,不治前事。怙恶不悛,请看义纵鹰击,火将至矣……你知道义纵是谁么?”

    “不、不知道。”

    “你的家君也许知道。记住,我说的是‘火将至矣’,不是‘祸将至矣’!荀子曰:‘行歧路者不至,怀二心者无成’。我言尽于此,请他仔细想想罢。”

    “是,是。”

    “他要是肯听我的劝告,幡然自省,想要改过,便迎我进宅,交还印绶。若怙恶不悛?你再告诉他,我只等他半个时辰。当夜幕降临,便是火起之时。”

    “是,是。”信使小跑着奔到沈宅门外,敲开了门,挤进去。门随之关上。

    周澈收回目光,一转脸,正迎上荀攸的视线。

    “皓粼,你想做什么?”

    “连日未雨,天干物燥,元皓说的很对,放火是万万不成的。我之前令侍从备些木柴,本也只是为威吓所用,实无纵火之意……不放火,又如元福所言,沈宅外有高墙,内有强徒,强攻不易。便是趁其不备地突袭,怕也会伤亡惨重,且难以立克。一旦拖延,真有铁官徒来到,可就不妙了。”

    “所以?”

    “所以我认为,当下之上策,莫过于擒贼先擒王。”

    “那你也不能冒险进入沈宅啊!”

    他两人对话到此处,周仓、郭强、田丰诸人才搞懂了周澈刚才为何说“他要是在听了我的劝告后,幡然自省,想要改过,便迎我进宅”。

    周仓、郭强同时失态,叫道:“主公,万万不可!”

    田丰急了,拽住周澈的袖子,好像他现在就要进入沈宅似的,语无伦次,急声说道:“周君,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啊!就算沈贼因为惧怕火烧而不得不迎君进门,估计也不会答应君带太多人进去的,沈家宅内足足有数十人,君岂可犯险?”

    “沈汛为保一命,竟疯狂到遣人去城外调铁官徒进城,可见他惧怕我到了何等程度!这样的无胆鼠辈,便有十个,又有何惧?我杀之如杀鸡犬!何来‘犯险’之说?”周澈镇定自若道。

    诸人欲待再劝,周澈笑道:“不必说了,我意已决。沈汛害怕被火烧,必会开门迎我。你们且等着,看我怎么手刃此贼!哈哈,他这也是自讨死路,居然擅调铁官矿徒,便是我杀了他,朝廷也无话可说啊。此真古人之所云:‘自作孽,不可活’。”

    周仓随他日久,晓得他的脾气,知道凡是他大笑之时,便是他下定决心的时候,自知口拙,无法劝说他改变主意,也就不再劝了,说道:“我愿从三叔同行。”

    周澈略作沉吟,说道:“沈汛纵胆小如鼠,他宅里有六十多人,应也不会阻止我带一两个人同行进去。”笑对郭强说道,“适才你强行请战,现我且问你,你可有胆子与元福一块儿,从我入宅么?”

    郭强闻言又是感动又是热血沸腾,复又半跪在地:“君有令,阿郭,敢不效死!”

    “好!”

    果如周澈所料,那信使进去不久后,沈家的宅门缓缓打开了,出来一人,居然是沈纳。

    周澈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说道:“我还以为沈主薄一去不复还了呢,怎么出来了?”

    沈纳尴尬至极,不敢抬头看周澈,低着头行礼,说道:“我阿叔愿改过自新,交还印绶。请巡察进院。”

    荀攸拉住荀贞,附耳说道:“今君入院,是奇兵也。奇者,险也,以少敌众,非快不能制胜。进去后,不要和沈汛多说,寻着时机,直接将他拿下就是!”退后一步,肃容整衣,厉声对沈纳说道,“还印绶、取消调令,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告诉沈汛,如果半个时辰后,还不见巡察出来,我就放火烧宅了。”

    他当着沈纳的面,对沈汛提名道姓,不礼貌之极。沈纳却没心思与他计较,既是惊骇周澈的胆色,又是恐惧放火的威胁,额头出汗,说道:“是,是。”

    周澈也不等沈纳,带了周仓、郭强两人,昂首大步,直奔沈家宅院。

    在沈家门口时,守门的两个宾客似想要拦下周仓和郭强。周仓理也不理。郭强瞪大眼,大喝了一声:“我乃巡察侍从,竖子也敢拦我?”声如响雷,门房上的尘土都被震得簌簌直下。那两个宾客猝不及防,腿一软,好悬没得跌坐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三人扬长入内。

    (本章完)

第229章 镇抚矿徒() 
沉沉的暮色下,荀攸、田丰等人目送周澈三人步入沈家。沈家宅院前后三进,深邃幽窅。惊鸿一瞥间,他们看见前院有十几个蓬头垢面、凶气毕露的勇汉,各执兵器,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内,他们都心头一跳,皆知,这些人必就是以亡命出名的铁官矿徒了。

    “吱呀”闷响声中,沈家高大的院门被徐徐关上,似一只巨兽的嘴,吞没了周澈等人的身影,也把荀攸等人隔绝在了外边。

    里巷悄寂,晚风炙人。留在宅外的七八十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夕阳拉长了他们身影,站在沈宅对面的,紧盯沈家院门;攀在树上、屋顶的,探出身子,往沈宅里看,紧张地寻找周澈三人。

    有人在树上看见了,叫道:“主公他们从铁官矿徒的中间走过去了,进了中院!”

    趴在沈宅西边一处人家屋顶上的另一人紧接着叫道:“我看见了!看见了!中院有二十多人,各执兵器,像是沈家的宾客、奴仆……他们没有阻拦周君,让到两边,让他们过去了!……周君他们走得不快……进了后院了。”

    又一个离得后院较近的轻侠从东边房顶上站起身,不顾危险,翘足极目,尽力往后院看,叫道:“主公他们进后院了……哎呀,被屋檐挡住,看不到了。后院挺大,院中有棵大枣树,门西有个堂。院里站了不少人,看不太清楚,不知具体数目,影影绰绰地大概十几个人,都穿着轻甲,拿着刀剑,还有一个拿弩的!应该是沈汛的族人……又看见主公他们了!他们正在西边的堂外脱鞋……他们进了西边的堂内了。”

    田丰大声问道:“怎么不说了?还能看到周君么?”

    “……他们进了堂内,堂里好像有五六个人跪坐在地……堂门关上了,看不到了。”

    “唉,唉!”田丰急得团团转,越急越热,浑身是汗,头上裹的帻巾被汗水溻得通透,一转身间,蓦然发觉此次随周澈出行的那几个太守府的小吏躲在远处,交头耳语。

    他横眉立目,嗔怒喝道:“你们在说什么?周君进了院内,你们身为下吏,一点都不担心?”“嘡啷”一声,抽出了佩剑。随着他的举动,诸多焦急忧虑的轻侠也纷纷怒目相对,刀剑出鞘。顿时,里中、树上、屋顶刀剑出鞘之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那几个小吏被吓得魂不附体,齐刷刷跪倒伏地。

    一人叫道:“主辱臣死。巡察入院,小人等身为下吏,怎么会不担心呢?”

    “那你们在嘀咕什么!”

    “小人等佩服巡察的胆勇,刚在说:巡察英武绝伦,此入院内,必定太平无事。”

    “哼!说得好听,刚才也不见你们主动求随周君入院!”

    “小人等文懦,哪里能与巡察和诸位英雄豪桀相比!明知是刀山,也敢闯一闯。”

    田丰发怒是因为担忧周澈,这小吏能言善道,说话好听,稍稍将他的焦躁安抚下了些许。他“哼”了声,回剑入鞘。别的诸人也知,这些小吏是太守府的僚属,不好迁怒,便也随之收起刀剑。里中、树上、屋顶又是一阵的刀剑归鞘之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刀剑一出一归间,给这里中的夕阳暮色,给这远近的赤色红霞,平添上了几分杀气,几分肃冷。小吏们悄悄地爬起来,退到墙边,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出了,再有风吹来时,只觉得那熏人的热浪似也被这杀气给冲得凉了。

    里巷重归沉寂。

    暮色越来越深,光线越来越暗。

    渐渐的,远处的屋舍楼阁看不清了。再渐渐的,近处的沈宅阁楼、挑出墙外的大树也变得昏浊起来。再渐渐的,暮霭消散,夕阳无声无息地沉沦地下。夜幕降临,星月黯淡,归巢的鸟儿扇着柔软的翅膀,低掠飞过,牵来了墨黑和沉穆。

    沈家的宅门虽离诸人不远,在夜中,也已是朦朦胧胧的了。

    田丰实在忍不住,有话没话地找话,低声问道:“周君进去多久了?”

    荀攸也同样有话没话地找话回答他:“快半个时辰了。”

    “怎么还不出来?天都黑了。”

    田丰小心翼翼地偷觑盯视沈家宅门的荀攸。周澈进院前,荀攸威胁沈纳,说:如果等半个时辰,周澈还不出来,他就要放火烧宅。田丰忐忑地想道:“他不会真的放火吧?”不是怕沈宅遭火,而是怕周澈受累。他着急万分,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沈宅门外听院内动静,荀攸拉住了他。

    沈家宅内一直都很静,入夜后更安静,直到这时,——隐隐约约地,诸人似听到了一声短促地惊叫。

    “什么声音?”

    较远处屋顶上的轻侠叫道:“后院有动静了,后院有动静了!”

    田丰闻声仰首,急追问道:“什么动静?”

    “……堂门开了!”

    “堂门开了?”

    “哎呀不好!”

    “怎么了?”

    “院子里的那些沈家族人都扔了火把,提着刀往堂里跑!”

    “往堂里跑?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堂上、堂上……”说话的这个轻侠在屋顶上调整位置,努力向堂里看,“看到了!堂上、堂上……”

    田丰急着想知道堂中发生了什么事儿,见他半天说不到正题,焦躁发怒:“我问你堂上到底怎么了!你发什么呆?”

    那轻侠回过神来,不可置信似的说道:“堂中地上躺了好几个人,烛台也倒了好几个,血流了一地。那几个人像是都死了……最里头,最里头的案几下边,有具无头的尸体。”

    “周君呢?周君他们呢?”

    “看不到主公……看见元福和阿郭了!一个提着刀,一个两手拿着短戟,迎上了从堂外冲进来的沈家族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元福往后退了一步,抓住了拿刀砍他的那人……嘿!”

    “怎么了?”

    “元福用这人挡住了堂外射进来的一支弩箭……阿郭杀了两个人!他奔到了堂门口,将左手的铁戟掷了出去,唉哟,好像是击中了正在院里拿弩射箭的那个竖子!…哎呀不好,有人在走廊上偷袭阿郭…哈,阿郭用右手戟挡住了这人的刀,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又赶上去,捅穿了他的脑袋,啧啧,溅了一脸的血。阿郭杀出性子了,把这个偷袭的鼠子扔出了堂外,砸倒了两个沈家族人…有三个人在围攻元福。元福真勇悍也!半步不退,压根不躲,胳膊上挨了一刀,宰了一个!又宰了一个!最后一个也被他刺死了…他也杀到堂门口了。”

    宅外诸人听得心驰神动,分别握紧刀剑。田丰大叫:“周君呢?周君呢?”

    “我看到主公了!他一手提了两个脑袋,一手提着剑,从柱子后边走出来了。咦?噢!柱子后边露出了两只脚,主公刚才大概是在和这人厮杀。”

    田丰听到了周澈的消息,心中大石落地,再次拔刀出鞘,叫道:“荀君,杀进去吧!”扭脸去找荀攸,却才发现适才一直纹立不动的荀攸已在调动人手,命一队人去点燃宅外的那些柴木堆;命树上、屋顶上的弓弩射手做好接应周澈三人的准备;调了一队人,抱起大木,等火起后就开始撞门;又选了几个手脚敏捷的,令他们等一开始撞门就翻墙入内。其它的则于夜色下列好队伍,只等宅门被破开,便就冲杀进去。

    ——田丰方才听得太投入了,要不是转脸这一看,竟不知荀攸已开始着手强攻。

    东边屋顶的那轻侠拉弓射箭,试图援助周澈等人,却因角度不对,连射三箭,都被屋瓦、树枝挡住了。

    西边较近处屋顶上的那个轻侠叫了起来:“中院的沈家奴仆、宾客一窝蜂地往后院去了!”一边叫,一边开弓射箭。他的位置不错,正监临着从中院、后院之间的开阔地,射了三箭,中了两人,再射时,那些人都已跑进后院了。

    东边屋顶上的那个轻侠大声叫道:“我看见中院的那些宾客、奴仆了,都提刀拿剑!”

    中院有二十多人,后院原本大概十几个人,也就是说,除掉被周仓、郭强杀死的,后院现已聚集了近三十人。荀攸虽还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却也不禁加快了语速,在四面火起后,简短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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