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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107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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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转接佐藤一郎。”不多时,又道,“佐藤先生,你的意见我已有答复,你们来观光学习,我们自然欢迎,但若要瓜分我们的领土,抱歉,恕我不能答应。”

    电话那头,不知佐藤先生说了些什么,张作凌的面色越发不好看起来,然而他仍然坚持着:“满蒙铁路权我们亦不会给你们……你们的打算,我不欲知晓……我张作霖受你们日本人的好处,只有我拿出自己的财物报答你们,表示我的全心全力。你们如果另有所求,只要是我个人所有,我绝不吝啬……但国家的权利,中国人共有的财产,我绝不会慷他人之慨,我得替中国人保护这份财产,不负他们所托……好,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兵戈相见罢!”

    啪!电话被粗暴的摔在桌子上。

    宛春和周湘同时骇了一跳,醒悟过来后,宛春才后知后觉道:“总统先生,是不是……我们不用给日本人当亡国奴了?”

    “那是自然!区区弹丸之地,也想夺我华夏,简直可笑!”

    张作凌掷地有声,宛春和周湘不由欢呼雀跃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总统万岁,总统万岁。”

    她两个也是欢喜到了极处,不提防那咖啡杯还在一旁放着,这一跳恰碰着了那咖啡杯底下的茶托子,登时把好好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外头四大公子正等的焦急,冷不丁听见门里的声响,登时唬得个个面色煞白,张景侗当先就推开那侍卫长,直窜进屋里,一推开门就大叫一声道:“父亲,手下留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校花() 
屋子里霎时寂静下来。

    宛春和周湘捡起的咖啡杯碎片还在手里拿着,二人一脸迷茫,不约而同的看着闯进来的张景侗,连总统都狐疑地问:“手下留什么情?”

    “你们……不是……”张景侗亦是一脸迷茫,他在外头听得真真切切,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还当是父亲同宛春之间起了冲突,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好好的,宛春她们也是好好的,只有一地的碎瓷片子看上去不像好的样子。

    “不是什么?”

    张作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儿子,见他目光不住的在宛春身上打量,不由就揣摩起他的心思来。

    张景侗面色讪讪,来不及辩解,后头追进来的季元等人一个煞不住,呼啦啦全挤进办公室来,直把张景侗撞个踉跄。宛春意外看到季元不由一喜,站起身道:“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全然地忧心着自家妹妹,丝毫没看见柳秉钧和赵国栋不停递过来的眼神,还是张作凌在其身后笑出声道:“依我看,你的胆子也大得很。”

    宛春眨眨眼,看着季元僵掉的面孔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偷偷地扯了季元一把,使他回过神来,忙向张作凌致歉:“对不起。总统先生,是晚辈失态了。”

    “罢了。年轻人都有这种不成熟的时候,我不怪你们。既然你们都在。那正好,我也有话要说,学生的主要任务还是以学习为重,至于保护国家游行示威,交给大人们就够了。”他说罢,又转向张景侗训戒道,“我送你去讲武堂,可不是只让你当个护花使者的,倘或下次再有无故逃课的事情。我可饶不了你!”

    “是,父亲大人!”张景侗赶紧立正敬礼,父亲今天已是难得好说话的了,他可不敢再捋虎须。

    张作凌好笑于他的乖觉,摆摆手就轰他出去:“走,走,小兔崽子!”

    “父亲!”张景侗有点无奈,怎么说着说着就骂上了,这还有外人在呢。

    季元等人亦是好笑。想不到平日在外威风凛凛的五少爷也有被骂小兔崽子的时候。幸而几人中柳秉钧尚算理智,不等张景侗再言,忙就拉他出去了。宛春和周湘亦向张作凌告了辞,一同出去。

    季元跟在她们身后。正要一起走,便听张作凌唤住他道:“季元,回去替我给你祖父带句话。就说贵府的四小姐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是,晚辈记下了。”

    季元道声告辞。惴惴不安的跑走了,张作凌看看外头走远的一众背影。含笑点点头。又见自家儿子殷勤的在李家女儿身旁引路,方知儿女们真是长大了,才安排了大女儿的婚事,小儿子的婚事倒又近在眼前了。李家四小姐……不错,不错得很哪。

    前头,宛春还不知自己的红线已被人给牵好了,此时走出总统府,想起请愿的学生还不知走了没有,便对众人道:“我还要去太平大道一趟,你们呢?”

    “我们自然也要去的。”

    不止她担心学生们,张景侗也正怕黑衣人会同学生们再起冲突。再则,宛春也说了总统亲口许诺,不会把铁路权交给日本人,这样的好消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学生们,好使他们都安心地。

    他二人拍板,其余人无有不从的,当即说定,也不用车子,直接就从总统府走过去。

    宛春一马当先,周湘紧随其侧,四大公子并列其后,一行人气势浩荡地从黑衣人中穿行而过,向苦苦等在原地的学生们传达了好消息。

    登时,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战场,霎时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学生们个个喜悦之情皆溢于言表。

    那学生领袖甚至高兴得连黑衣人都拥抱起来,再想不到请愿的事情就这般轻易的解决了。他跑过来,欲言握紧宛春的手,又顾及其身后的公子们,不觉在她面前站定,一个劲的搓手谢道:“四小姐,多亏了你呀,你可真是人民的活菩萨了,若不然……若不然些事定不能善了的。”

    宛春也是第一次办这样大的事情,让他这般夸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我哪里是菩萨?都是同学们的功劳,你们心忧国家,连总统先生都为之动容呢。”

    “那也是四小姐见到总统先生,总统先生才知道我们的心愿呢。”先时认出宛春的女学生,拼命从人群挤到宛春面前,仰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崇拜地看向宛春,“四小姐你可真厉害。”

    “是呀,四小姐,真是我们的救星。”

    “四小姐万岁!”

    “四小姐万岁!”

    “四小姐万岁!”

    “哎,你们……”

    不知是谁起了头,满大街四小姐万岁的声音不绝于耳,响彻天际。宛春有心阻止,偏生她的哥哥也跟着捣乱,在其身后也振臂喊起四小姐万岁来,宛春堵得住他的口,却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许多年后,时人翻起李家传奇的旧事,犹记得《京报》曾刊登过的一页新闻,新闻中间是一幅彩照,当中一个女子白衣翩跹,惊才绝艳,身侧少女红衣若火,伴着四大公子,紧随其后,那纵列成队的黑衣人也成了画面的背景,仿佛神姬领着一路使者降落人间。

    《京报》的发行量是全国都数得着的的,报纸一出,当日便被抢了个干净,供不应求到甚至于报社都不得不再三加印了一遍。

    众人在喜于政府明确表态的同时,亦对李家的四小姐起了兴趣。往常只在传言里听过的人物,竟能有这等胆色为民请命,且又有这般出俗脱众的容貌,使人见之便恐惊为天人,街头巷尾无不赞叹连连。

    有那等记性好又快嘴的,不由想起几月前旧京里闹着选校花的事情,如今既见宛春,便道这就是当初欲要选的校花。一时人人皆传,一传十,十传百,等到传出旧京的时候,已然就把宛春当做旧京里选出的北地校花了。

    李家态度暂且不提,且说仲清和谭汝霖在上海看到了《京报》,又是高兴又是惊叹,谭汝霖一点报纸上宛春的彩照,便向仲清赞道:“往常我只当夫人是女中豪杰,想不到四妹妹比起你来亦不遑多让,你们李家人可真是了不起。”

    “我的妹妹,自然了不起。”仲清报之以得意,然后心底里对于宛春的做法她其实是同谭汝霖一样,万万都料想不到的。只是她是个爽快人,四妹妹做的又是爽快事,纵然稀奇,却依旧视宛春为骄傲。再三地盯着那彩照看了看,直叹北地校花之名在四妹妹身上可谓实至名归,若论身家,若论容貌,谁能比得过她四妹妹呢。便是她自己年轻几岁,也比不过四妹妹的绝色的。

    倘或是三妹,倒还有可能一较高下……

    说到三妹,仲清脸色慢慢的又暗淡下来,自从上次陆建豪送来三妹的消息之后,她已经许久都没睡个好觉了。一方面伤心于三妹的不幸,一方面也忧虑于该如何告诉母亲。

    她原是想着,横竖这么多年三妹妹都没找到过,不如就瞒下去,权当她还活着,活在不知名的某一处。可是,妹夫还在呢,她瞒得过母亲,该怎么应对妹夫?那块怀表,又该怎么拿回来呢?

    她不自觉皱起眉,谭汝霖望见,讶异问道:“怎么了,报道有哪里不妥么?”

    “那倒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麻烦事。”仲清长叹口气。

    谭汝霖愈发讶异,又道:“怪哉,怪哉,你李仲清也会有麻烦事?”

    “废话,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无忧无虑?”仲清白他一眼,拉他坐下来,问他道,“正好,多个人多个主意,前几日那陆次长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不是你妹夫么?”

    “妹夫不妹夫的,还两说。你说叔云没了,我要这妹夫有何用?我母亲那么疼爱叔云想着叔云,设若知道她的死讯,定然要崩溃的。”

    “那人家找上门了,也不能不认哪。”

    谭汝霖理解妻子对岳母的担心,可是站在男人角度,他也可怜陆建豪啊。你说年轻轻就死了老婆孩子,再没个前程,这一辈子也就倒霉到家了。好不容易找到靠山,靠山还不愿搭理,他看着都不忍。

    仲清才不管他的歪道理,陆建豪不过是有幸娶了三妹妹,才能与李家有些关联,如果她们早日找到三妹妹,如今妹夫还不知道该是哪一个呢。再说了,她实在不喜欢三妹妹的婆婆和小姑子,连带着对陆建豪也无甚好感。

    “你说,我要是不告诉母亲关于叔云的下落,该怎么打发了陆次长才好?”

    打发陆建豪么?谭汝霖摩挲着膝盖,想了想方道:“若要使人闭嘴,无外乎利与死。陆建豪怎么说也是个次长,死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利诱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利诱() 
利诱?陆建豪已经做到了财政部次长的职务,还能拿什么利诱他?

    “衙门里有比财政部次长位置更高的空缺么?”仲清迟疑地问谭汝霖。

    谭汝霖掸掸衣袖,若以往他是不大愿意同自家夫人谈论政事的,一则夫人的话语太过犀利,他总是谈不过她,二则,他心底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便是仲清也不便于知道的。不过,这会子他倒正好可以卖仲清一个人情,亦可以拉拢一个自己人,简直一举两得,便道:“倒的确有一个位子空下来。去岁实业部总长病重,至今未能痊愈,中央那边要重新拟定一个人选接替他,曾问过我和姑父的意思。既然陆建豪同我们家有些姻亲关系,且又在当地从政这么多年,资历足够了,就差一条门路。如今他的身份虽不能对外人道,但看在我们送了这份大礼给他的份上,他总能够体谅我们的苦心的。”

    这差事委实是好,不过有些话你要同他说清楚,三妹妹的事你知我知他知就足够了,目前为止,我是决计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的。”

    “好说,好说。”

    谭汝霖颔首一笑,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酒色财势,越往后越得人心,同权势相比,李家死去的三小姐只怕在陆建豪那边已经不值一提了。

    他们夫妻商议完此事,仲清倒又想起一件来:“对了,上回说的交通部那边的空缺下来了没有?”

    谭汝霖道:“交通部空缺的都是微末职位。你问这个做什么?”

    仲清道:“还不是为了你们家的表妹?说起来,这事倒又亲上加亲了。那一回我不是说陆次长有个弟弟叫陆建鹏么,听四妹妹的意见。那倒是个很好的男子,同芳菲也十分相称,就是出身卑微些。四妹妹委托我替他谋个前程,不必太大,只要有个稳定工作便可。我想着芳菲表妹那样的可人儿,万不能说个没前程的委屈了他,故而才要你在交通部谋个空缺给陆建豪,这样一来,再给表妹说亲。就稳妥多了。”

    “你要给芳菲说亲?这么快?”谭汝霖大有惊讶的意味,一扭了身就望向仲清道,“四妹妹才来上海几天呢,就知道什么男人好什么男人坏了?芳菲的婚事可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可不能这般瞎凑合。”

    “你咋咋呼呼什么?怎么就是瞎凑合了?”

    仲清对于他的态度也大感意外,不觉皱起眉道:“不是你爸你妈带了芳菲来,叫我们给她说门好亲事的么?怎么你好像才知道一样,这般大惊小怪?那陆建鹏其人,芳菲也是亲眼见过的。我问了她的意思,看上去她满意得很,是以我才撮合两人。我这一番好心,到你这里竟成驴肝肺了。”

    她一皱眉。自然就显示出昔日的强势来,谭汝霖瞧见心头一紧,知道自己是说话说得急了。差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便缓一缓语气。抬了手一面轻捏着仲清的肩膀,一面哄她道:“我这不是也想给芳菲表妹找个好人家么。话说错了夫人可别生气。不过,夫人啊,说句不该说的,那陆建豪可是咱们的三妹夫,三妹妹的事你要瞒着,就不能再同陆家有牵扯,你这冷不丁把芳菲表妹嫁到陆家去,回头李家的人若要知道,细细打探起来明白咱们瞒着三妹妹过世的消息,岳父岳母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你这话……却也有几分道理。”

    仲清方才没想到这一层,谭汝霖既是提到了,她不得不多做考虑。母亲因为某些缘故,对于芳菲的婚事还是比较在意的,以后过来势必要问起芳菲的婆家是哪一个,都是什么样的人家,多问多说的,保不齐一言两句间就透漏出去了。不过,错过了陆建鹏,上哪儿再去找个合适的人斯配得上芳菲呢?

    她有些迟疑,谭汝霖观其面色,心里不觉一乐,直叹自己的围魏救赵之计果然有用,便又道:“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眼瞅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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