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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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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春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七弟你且跟我来。”

    容绍宋忙不迭跟在她身后过去,二人从前院绕到后院,又从后院绕到一株大树旁,宛春便伸手一指大树前头用挡板隔起来的四方格子道:“我的药田近来长得总不大景气,问过人,说是少了些肥料,我想我们自家中就有个粪池,粪料不就是最好的肥料?可惜那起人不懂,每日里都命专人将粪池清理了,难得七弟你今日来,我正要拜托你替我担两担粪料,送后山上去呢。”

    “挑粪……还……还要送后山上去?”

    容绍唐当即瞠目结舌起来,原还以为是什么美差事,想不到竟是这等下九流也不愿意干的勾当。他堂堂容家的七少爷,去挑粪浇田,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容绍宋直觉就要摆手不干,宛春微微地笑道:“这是不是难为住七弟了?我早先也正怕七弟会不愿意呢,可是若叫别人挑粪浇田,我心里总有几分不情愿。这药田是我费尽辛苦才种植出来的,前些日子祖母还使人来告诉我说,要是药田里的三七熟了,务必送一些给她,可眼下因无肥料,三七苗都要枯萎掉了,没有了三七到时我怎么给祖母交代呢?如若是七弟你替我挑粪施肥,待得他日三七长成,祖母面前总少不了你的功劳,你说这差事是不是很好?”

    “这……这给祖母她老人家尽孝自然是极好的事。”不过那粪池真是要臭死人了,他挑一身粪味回去,可怎么得了?

    宛春见他面生犹豫,不由再次问他:“七弟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呢,要是不愿意,我也只好坐等三七枯萎了,到那时祖母面前一说,可就不止我一个人的错。”

    “六嫂你这……”这不是赶鸭子硬上架么,他就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的,瞧瞧,事还没办,错倒是揽了一身。容绍宋暗里咬牙,只恨自己方才做什么要同她打招呼,这会子骑虎难下,只好认命的去拿担子挑粪去。

    宛春吩咐人给他满满装了两大桶的粪料,一面嘱咐他仔细些,一面在他后头远远跟着。那容绍宋一路憋着气,赤眉红脸的将粪料挑到药田,搁下担子,连句话都来不及同宛春说,急急忙忙就大口呼着气往回跑。

    擦肩而过的时候,果然一阵阵的臭气从他的身上冒出来,宛春捂住鼻子,看他连蹦带跳跑远的身影,几乎要笑弯了腰。

    回去的时候,她还在笑个不住,容绍唐见着跑走的容绍宋本就纳罕不已,再看宛春跟在容绍宋身后一路笑一路回来,禁不住问她:“你方才喊老七做什么呢,把他吓成那样?”

    宛春也不瞒他,笑道:“我使他替我担了两担粪肥到后山去了。”

    “担粪肥?你可真是……”容绍唐果不其然凝着川眉道,“家里那么多下人,老七他还有事要忙,你使唤谁不好,偏要使唤他挑粪?他虽是庶出,可到底是我们容家子弟,你怎可同他开这样的玩笑?”

    “你说我为何要同他开这样的玩笑?”宛春凤目微扬,蝶翼般的睫毛在风中轻轻的扇动,斜斜睨了容绍唐一眼,便将裙摆一拎,翩跹从他身畔绕开去了。

    容绍唐回眸凝望着她的背影,只易思亮,便知她是所为何事了,心里一时又气又笑,禁不住摇一摇头,直叹她:“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绍宋告密她走脱的事都过去多久了,偏她记到了现在,要是叫她知道她的姐夫叛变了李家……

    容绍唐皱一皱眉,而今只有盼她越晚知道的越好。(。)

第三百一十四章 衷肠() 
过了重阳,日子仿佛一天赶着一天,急急的度过去,容绍宋自那一回被宛春捉弄之后,许久不敢再到玉兰山房,对于容绍唐嘱咐他的事,他自然放了十分的心思在上头,四处留心打探着,果然又一次在茶楼中收到了谭汝霖方面的示好信。

    这下子,容绍唐便知上海那边定然是生出事故了,若不然以谭汝霖的兵力人马及他夫人李家的地位,实在是犯不着舍近求远,同他套近乎的。

    上海毗邻苏锡常三地,如果谭汝霖投靠容家,苏锡常就再不会受上海兵力的威胁,此后江南大可高枕无忧。这一桩生意,是稳赚而不赔。

    容绍唐思索着遂往上海方面去了一封密信,邀约谭汝霖择机面谈。至于面谈的人选,他这一回并没有选择容绍宋,而是派了自己身边的副官沈岸亲往上海去一趟。

    他做事素来稳妥隐秘,兼之他甚少在山房里住,宛春等人自然都被其蒙在了鼓里,每日敏珠仍去学校上学,宛春则借着她的掩护,往医院里去做护士。若说与往常有什么不同的话,便是周六周末两日,一仁会到山房里来辅导敏珠的功课。

    这也是敏珠本人的意思,她的数学不好,欲要从头学起,却恨找不到好的师父,难得一仁学习成绩十分优异,且在数学物理方面尤为精通,故此敏珠便让宛春问过一仁的意思,就请他来做自己的数学老师,薪资可以按照学校代课老师的标准计算。

    一仁当然愿意助人解惑,只是薪资方面却含笑推却了,宛春知他们江家在苏州当地也算是数得着的富商之家,倒也不多客气,只叫他来山房进出自便,全当在他们江家一般。

    她对一仁的品行作风都极为放心,却没有料及,一仁今年不过十八岁,敏珠亦是十六的好年华,二人一个俊秀清举,一个貌美如花,相处日久,怎可不生情意?

    这****又一早就出门去了医院,敏珠在双休日的时候是不用去学校的,清早在书房中学习完数学,便同一仁相商要去山顶放风赏景。一仁近来学业繁忙,亦想要放松心情,说定罢两人遂往山上去。

    深秋之景最是壮美,一仁心旷神怡之下,不觉向敏珠道:“此处风景尤佳,可惜只有我们两个人,若是四姐姐也在,那就更好了。”

    敏珠原是托腮凝望着远处脉脉白云,像是浓纱,笼在天际,冷不丁听他说话,偏过头竖了三根手指笑道:“何来两个人?你一个人,便足可抵三个人。”

    一仁初初不解,待得反应过来,知她是拿自己的名字打趣,一时好笑不禁,将她手指一握道:“你这丫头如今学得越发刁钻了。”

    敏珠莞尔,一低眉瞧着他的大手紧紧包住了自己的手,不由心生羞怯,忙欲将手抽回来。

    一仁见状,喜她情态可爱,没有松开手,反是越发握紧,想着自己这些日子里,无论是坐也罢,行也罢,脑海中总是对面前的这位容家九小姐的容颜挥之不去,即知自己怕是陷入了恋爱中去。他原就打算找个机会,向敏珠表白了心意,再问问她的意愿如何。眼下既然有如此好时机,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屈膝就蹲在了敏珠面前,与她的眉端齐平,望着她灿然却又困惑的眼睛,晃一晃她的手指便低低问她道:“阿九,你知相思如何写吗?”

    敏珠不知他要做什么,但看他眉目之中波光涟涟,依稀像是她上一回喝过的杏花酒,深邃而迷醉。她摇了摇头,更加的别开头去道:”你又发的什么疯呢,相思二字并无难处,问我作何?”

    一仁浅笑,凝视着她姣好的面颊,拉起她的手,用手指缓缓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勾勒着道:“相思有许多的写法,但在我这里,却只有一种,那便是敏珠二字。”他说罢,亦在容敏珠的掌心中写罢了最后一笔,才将她的手心再次的紧紧握紧,“阿九,你是我心里不可解的相思。”

    “一仁……”饶是敏珠平日里机敏过人,这会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也不由得慌起了手脚,忙不迭就从山顶凉亭站起,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青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若是玩笑话,趁早不要再说了。”

    江一仁不想她如此误会,忙澄清着道:“不,我这不是玩笑话,我是真心说的。我之前只怕你年纪小,且还在上学,贸然告诉你我的心意,于你反是累赘。可是今天,我已经忍不住了,我想告诉你,我是如此的爱慕你。”

    爱慕吗?敏珠怔怔望着他,她在容家从没有见过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模样,她的哥哥嫂嫂无一不是出自利益的牵扯而结合到了一起,便是神仙眷侣一般的六哥和六嫂,剥开那层婚姻的外皮,内中也不过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他……会爱慕她吗?爱慕一个人,是否就是他这样,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仿佛含着星光,看着她的时候,神色中带着些许的紧张?

    可是,他还不曾见识过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仅凭这短短数十天的相处,便可爱慕上她了吗?

    敏珠直欲不信,且也不敢信,可是面对着一仁祈盼的目光,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其实想一想,在他不来的时间里,她亦是……想着他的,不过她私心以为那些只是对一个新认识的朋友的挂念罢了。

    天边的风卷起了云絮,卷起了松涛,亦卷起他二人的发尾,时光仿佛只在这一刻放缓了脚步,一仁等了许久都等不来敏珠的回答,心底里依然开始着急害怕起来。他急自己失于考量,害怕敏珠如若对他并无那等情意,二人之间只怕要生隔阂了。

    又过许久,久到天色都像是要晚了的时候,敏珠终于开口道:“你容我回去想一想。”她未曾经历过儿女情长,总要有时间捋一捋思绪。

    一仁却已经大喜起来,急急点着头道:“好,好,你……你回去想想,不论是好是坏,我都等你的消息。”

    他二人只管在山尖互诉着衷肠,竟都没看见听从宛春吩咐前来山上寻他们两个回去的秀儿。秀儿同宛春的年纪差不离,亦是淘气的时候,原本远远看着一仁和敏珠两个站在凉亭中说话,便弓起了身子借着草木掩护走上去,想要吓唬他们一回,开个玩笑。

    谁知她人才走到山亭底,便听到一仁对着敏珠表白的话,一时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动也不敢动的蹲在花木丛中,又将敏珠的答复全然听进了耳中。

    这下可是不得了了,秀儿遂把宛春吩咐她叫一仁和敏珠下山的话忘个干净,蹑手蹑脚地便往山房一路小跑而去,到了房中忙就趴在宛春耳朵旁,把自己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又道:“我就说不好总让江家少爷来教导九小姐的,你总不听我的,瞧瞧,要闯出大祸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拆开() 
宛春也不料这两个少年人之间的感情会升温的如此迅疾,短短数月之内便到了谈情说爱的地步,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这两个小东西,竟背着我暗通款曲起来,撇开身家不论,以敏珠和一仁的人品学识,倒也可做一对难得的佳偶。”

    秀儿摊手道:“你也说了是抛开身家不论,可现实却是九小姐毕竟是容家的九小姐,江少爷也毕竟只是江家的少爷,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凭江家的势力,只怕是攀不上容家这一门亲事的。”

    “谁说不是呢?”宛春在李家这几年,眼界和见识早非前世懵懂无知的谢雅娴可比,连秀儿都能看懂的道理,她如何不懂?何况,如今容家已经与李家达成了盟约,而江家与李家之间的关系又亲密非常,他们犯不着再白白嫁一位小姐到江家去,这才是叫人为难的地方。

    可是古话也说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设若敏珠和一仁之间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她又怎可忍心就此棒打鸳鸯?

    宛春蹙眉苦思许久,既舍不得敏珠委屈,也不愿一仁受苦,便对秀儿道:“阿九不是说了要回去再想一想的吗?她和一仁都尚且年少,大抵是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的,既然阿九说要想一想,那么这一段时间我会找个借口,先不要让一仁再到山房来教导她读书,或许隔一段日子,他们两个见不着面或许彼此就可放下这段感情了。”

    “可是,咱们得找个什么借口呢?”秀儿亦是蹙起了眉,别看着敏珠年纪小,可是为人却着实聪明得很,若是找的借口蹩脚的话,叫她看出来,那就又要生起是非了。

    宛春也知敏珠是不好糊弄的人,沉吟片刻,才道:“实在没有办法的话,这周末我就带着敏珠回容家老宅住两日罢。”

    秀儿道:“好好地在山房住着,突然间说回去就回去,岂不让人生疑?”

    宛春笑道:“我们当然不能无事一身轻的回去,我前几日看后山药田里的决明子收获颇丰,决明子是益肾明目的良药,老夫人的眼睛不大好,咱们带些回去,一来尽尽孝心,二来也算是为回容家找个名目了。”

    “哎,这倒是个好主意,”秀儿拍着手笑道,“说来也是缘分,咱们自家的老夫人原就十分的疼爱你,你嫁到了南京,容家的这一位老夫人亦是十分疼爱你,逢年过节哪一回不送许多东西来给你?咱们既是有好东西,自当要回报她一二的。”

    宛春道:“药草是我亲力亲为种植起来的,送人也不失情分,不过容家人口众多,咱们还是要同前一回一样,各房都要送一些去才好。秀儿,辛苦你,要多替我准备几份了。”

    秀儿笑道:“这算什么辛苦呢,也值得你念叨。”便去唤李桧来,叫上两个听差,自去后山采决明子去,倒真是收获了满满一大包。

    敏珠还在为一仁的表白而辗转反侧的时候,决计想不到宛春主仆已经打算好要将她和一仁暂时的分离开。周五傍晚,她放学回家来,正为明天要再见到一仁而心怀忐忑,不想宛春已经让人将她的衣服都收拾好了,同她说道:“自中秋之后,咱们在山房住了两个月,都不曾回容家去看看,我这里正有一些东西要送往容家,你和我一道回去小住两日可好?”

    敏珠自是不能说不好,犹疑着扶住那车头,便问宛春:“是何要紧的东西,非要赶着今日送去呢?”

    宛春笑道:“是我叫秀儿从后山摘下的决明子,奶奶不是说她的眼睛不舒服么,决明子有明目的功效,咱们送去给她,岂不正好?再则,而今已快至寒衣节,我们不能一直留在山上,总要回去祭奠先祖的。”

    她的话句句在理,敏珠想了想,只好坐上车道:“那么,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吧。”至于一仁那边,想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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