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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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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春笑她有钱就显摆,道:“四千块钱看着很多,花起来倒也快得很,眼看就是年下了,过节亲朋往来,红包必是少不了的,人家给了你,你还得还给人家,再有底下小辈尚有人在,你的钱还是快收起来吧,免得到时囊中羞涩。”

    她说这话倒是提醒了敏珠,托着腮就笑向宛春道:“往年只有六哥给我压岁钱,今年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呢?”

    宛春笑道:“我不是给了你四千吗?你可不要贪心不足蛇吞象呀。”

    敏珠嗔她借花献佛,说笑间她们点的菜已经上了桌,敏珠忙招呼宛春和秀儿吃菜。

    宛春举起筷子,正要夹菜的时候,忽的一抬头,冷不丁瞧着对面隔间里坐着一个人,身量背影十分的相熟,她口中咦了一声,便将秀儿的胳膊肘一推,问道:“你看对面坐着的那个,是不是二姐姐府里的听差东子?”

    秀儿一口菜还没有吃到嘴边,让她一问,当即就放下筷子,从屏风的缝隙中仔细瞅了瞅,半晌才低低回宛春:“看那样子,似乎就是东子,不过这时节东子不该在上海的吗,如何到南京来了?”

    宛春也正纳闷这事,她稍稍偏移身子,从屏风的另一边缝隙中又往隔壁打量了几回,待看得清东子对面的人时,心里头却猛地扑通一跳,旋即坐正了身子。

    唬得秀儿和敏珠都问她道:“怎么了?”

    宛春摆一摆手,不多言语,只是示意她两个多多吃菜,然而自己拿筷子的手却止不住轻轻地哆嗦着。方才她看得清楚,坐在东子对面的人正是那日来给她传话的沈岸。

    沈岸是容绍唐的副官,从来都只听从容绍唐的吩咐做事,而东子却是她姐夫谭汝霖的心腹,这样两个相隔甚远且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何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且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相谈甚欢。

    上海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春心里暗暗生疑,但她那一次回北岭李家,就已经让李家避之不及,这一回再去上海的话,焉知对她姐姐仲清来说是福还是祸?她不敢贸然尝试,想着一仁前几日才去过,不如等他从苏州回来以后,再细细问他一问才好。眼下,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一顿饭因为东子和沈岸的突然出现,而变得食不知味起来,宛春心里惦记仲清,又忧心上海局势变化,回府之后也没有了多少心思打理过节事宜,幸而还有秀儿在,那是个可靠地丫头,又是跟着余氏娜琳等人历练过来的,带着家下人里里外外把山房收拾的很有一番过节的气象。(。)

第三百三十章 血痣() 
过节的时候时兴一切都是新的,窗花门对是当先要换的,锦衾被褥也得重新洗净,再则就是身上衣物了。宛春和敏珠在入冬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好些新衣服,这会子拿出来正赶着穿上。

    秀儿一面替宛春更衣,一面看她额头上的那道疤痕,颇为苦恼道:“想不到梅花枝这般厉害,不过是戳了一下,到如今都还没有消肿,看这豆大的疤,怎么出去见人呢?”

    宛春揽镜自照,额上的疤痕说是疤,倒不如说是血痣更确切,殷红殷红的,枸杞子一般,正长在额头中央,大抵是那日叫花枝戳的深了,没来及清洗干净就涂上了药膏,倒把血珠子封在疤痕里头了。虽不至于难堪,到底生在眉头中央,每日一照镜子便可看见,平白给人添一桩烦心事。

    宛春摸一摸额头,片刻才想了主意道:“要不然再把刘海儿梳下来,挡一挡呢?”

    秀儿道:“好不容易留起的头发,剪了不免可惜。”只是大过年的,顶着一张破相的脸,着实有些晦气,她只好去拿剪刀来,仔细为宛春剪了齐眉的刘海儿,再梳齐了发尾,仿佛又回到了宛春的学生时代,连敏珠过来看了,都心痒难耐,要秀儿也给她剪一个。

    一时姑嫂两个打扮整齐,容绍唐的车子恰也在这时候开进山房来,他今日正是为了接宛春和敏珠两个回容家老宅去,进门看到宛春和敏珠肩并肩从楼梯上下来,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色时新的棉袍子,恍惚像是一对双生的姐妹花。再看二人项上手上都带着珠宝鱼钏等物,越发显得清贵典雅,私以为给了她们钱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至少女人钱花在打扮上就很让人赏心悦目了,更何况是眼前这样两个出俗脱众的美人呢。由是不自觉就将宛春和敏珠联手诓他一万块钱的旧账给抛在了脑后,只看着她们两个笑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这会子去容家可有些功夫才回来呢。”

    敏珠道:“一早就收拾好了,谁还等这时候呢,咱们快走吧。”说时,就一手拉着宛春,一手拉着容绍唐坐上车去。

    容家那里预料到她们会在过年的时候回来,亦是早早为她们打扫好了房间,这一次因为是过年,且因为方红英有孕在身不常出门的缘故,未曾能与敏珠和宛春两个会面,府里倒是少了许多纠纷。

    宛春性情偏于柔和,大抵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这一次回来又为阖府上下带了不少大礼,由是在容家很快就积累起了好口碑。容家的几位孙少爷嘉义、嘉兴、嘉元都是正憨玩的年纪,平日里有丫鬟听差跟着,怕他们磕碰了哪里总也不许他们乱跑乱来,而今宛春一来,她又是极为喜欢小孩子的,给嘉义嘉兴嘉元表兄弟三人都带了不少的玩具做礼物,三个小淘气几乎养成了惯例,每日里一睁眼就要往宛春的小洋楼跑。

    宛春这般喜欢孩子,固然是件好事,不过再怎么喜欢也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孩子,杨玉蓉和徐梦洁想着她们夫妻成亲几乎快满了一年,宛春的肚子也没个动静,正想要宛春和容绍他趁着节下衙门无事,好好地相处培养感情,最好再有个好消息才是,故而每每看着猴孩子们往宛春那里去,就忙让丫头们给拦截回来,只怕会打扰了宛春和容绍唐的二人世界。

    其实这倒是她们多虑了,宛春和容绍唐明面上看去极为和睦,相敬如宾,但在背地里二人依旧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敏珠深知其中详情,初时还能给她们遮掩一二,到最后两处小楼跑的不耐烦了,索性就在宛春她们楼里住下,间或还同宛春住了一间。

    秀儿最是心疼宛春,又本着为她考虑的态度,深以为敏珠的举动大为不妥,哪里有做小姑子的专门来拆分兄嫂的呢?她急起来,只好托付疏篱去委婉提醒敏珠,叫她为宛春和容绍唐撮合撮合。

    敏珠听罢,找来同秀儿说道:“你固然是个忠心的人儿,为你主子打算的心意亦是极好,不过你难道不知强扭的瓜不甜吗?我哥和宛姐姐既是不能住在一起,那就说明她们的缘分未到,缘分未到便是我离了十万八千里,她们依然还是住不到一起去的。大家倒不如顺其自然,我同宛姐姐自然相处我们的,至于我哥和宛姐姐之间,就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秀儿急道:“难道天意叫我们小姐一辈子都不能和六爷住在一起,她们就当真不住在一起吗?”

    敏珠笑她痴傻:“哪里有人轻易就说出一辈子的话?你且等着瞧呗,天意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的。”

    若她真能一语成谶的话,必然早教宛春和容绍唐心心相印了,哪里等得到这会子呢?

    秀儿也知自己是关心则乱,好在眼下是在容家,她不能过多表露出情绪,便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沈岸是容绍唐的副官,从来都只听从容绍唐的吩咐做事,而东子却是她姐夫谭汝霖的心腹,这样两个相隔甚远且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何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且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相谈甚欢。

    上海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春心里暗暗生疑,但她那一次回北岭李家,就已经让李家避之不及,这一回再去上海的话,焉知对她姐姐仲清来说是福还是祸?她不敢贸然尝试,想着一仁前几日才去过,不如等他从苏州回来以后,再细细问他一问才好。眼下,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一顿饭因为东子和沈岸的突然出现,而变得食不知味起来,宛春心里惦记仲清,又忧心上海局势变化,回府之后也没有了多少心思打理过节事宜,幸而还有秀儿在,那是个可靠地丫头,又是跟着余氏娜琳等人历练过来的,带着家下人里里外外把山房收拾的很有一番过节的气象。(。)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外嫁() 
宛春哪里肯要她的钱呢,忙笑着推辞,又说:“我寻常并无大的花费,绍唐给我的钱已经足够用了,奶奶的钱还是好生收起来吧,容家儿孙这么多,年节下要花费的地方多着呢,都给了我可叫别人怎么办?”

    徐氏笑道:“别人的自然都有,只是独独多给你一份罢了。”说着,到底还是取出一千元另封了一个红包给宛春。

    宛春无奈收下,徐氏看着她的模样比之刚嫁过来的时候长开些许,越发有个少奶奶的气派,想着五房那里已经有了喜讯,不免要向宛春漏着口风道:“阿唐和阿九的父母去世的早,自然压岁钱也比别人少一份,我多给你的就当是补全了你公婆的那一份礼。若是你和阿唐再有个孩子,以后他同你一样,都是双份的大红包。”

    宛春讪讪一笑,未敢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自己同容绍唐连洞房都没有圆过,哪里来的孩子呢?她不愿在年节里惹老人家不高兴,便转了个口气,问着徐氏道:“奶奶,阿九过完年再上一学期就该毕业了,毕业后要让她上哪里的学校好呢?”

    徐氏道:“这个自然要看阿九本人的意愿,不过按照你爷爷的意思,是不大愿意阿九离家太远的。你们都知道,阿九的身子不好,离得远只怕没个人照顾她。”

    宛春抿一抿唇,若容国钧不愿意阿九到别处读书,那么婚姻大事自然就更加不愿阿九走远了,这可怎么好?江家可远在苏州呢。

    她试探着,又问徐氏:“假如……奶奶,我是说假如呀阿九遇到一个对他很好的人,那个人偏偏不在咱们南京住着,将来你和爷爷会同意阿九跟他走吗?”

    徐氏笑道:“好好地,你这怎么还说起阿九的婚事了?她还小呢,婚事还得等两年再说。不过,真要有人愿意照顾她的话,那自然很好,要是那个人的品貌都十分出众,就更加的好了,我们容家虽有些根基,倒也不是十分讲究门当户对,假如阿九也同意的话,大可将来许那个人入赘咱们容家。便是不入赘,南京城可做的差事那么多,寻个好职位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许阿九外嫁咯?

    宛春心里打起鼓,深怪自己当初还是莽撞了一些,松口让敏珠一仁在一起。纵然当初自己拆散她们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但长痛不如短痛,眼看如今他二人已然如胶似漆起来,将来设若容家死活不答应,倒让这一对小鸳鸯怎么办?

    她微微的蹙起眉,徐氏余光瞥见,不觉问她:“可是坐的累了?若是累了,就回房歇会子去,待吃晚饭的时候,我再使人叫你。”

    “哎。”宛春顺势点点头,方起身同徐氏告别,回自己的小楼中。

    因为过节,衙门里都已放起了年假,部队里再忙,年也还是要过的,由是这些日子不单容绍秦、容绍汉、容绍魏、容绍晋等兄弟都在家中陪妻伴子,容绍唐和容绍晋亦是早早赋闲回了容府。

    这日容绍唐拜会完容国钧,正在房中翻着兵书典籍打发时间,容绍晋听人说他回来了,遂鬼鬼祟祟从外头进去找他。

    宛春远远瞧见,便从夹道的梧桐树后跟着他出来,瞧他左一下右一下的张望,旋即就闪身进了自己家的小洋楼,不觉心下好奇,也蹑手蹑脚的进到楼中,悄无声息靠近了书房。

    人才近得门旁,就耳听里头容绍晋气急败坏道:“六哥,你这样做分明是看不起我,早先咱们可都是说好的,由我去同谭家那边接洽,我这才一转身的功夫,你就立刻换了沈岸去同谭家打交道。我知道容家上上下下都道我是庶出,看不起我,可我也想凭自己的本事在容家混口饭吃,你不能不顾兄弟这点子志气啊!”

    门里有片刻的沉默,宛春听着容绍晋一口一个谭家,再将之前遇见东子与沈岸打交道的事情一对比,当即就骇得变了脸色,再听门里容绍唐沉着声音回道:“咱们兄弟之间自然该当彼此照应,可是天下大事容不得我不三思,七弟你求进取的心固然是好,只可惜我不能贸然就拿容家江山为你作保,你若真想办差事,过完十五,我正有一个事要交付给你。”

    容绍晋忙道:“什么事?”

    容绍唐道:“今早惊闻东北恐已生变,据线人来信,前夕日军再一次大规模增援关东军,抽调两个师团,看样子要与东北军决一死战。我方得到的消息十分零散,大抵是北地那边封锁了内幕,我要求你过完正月十五即刻启程,出发去锦州,打探一下北地如今是何局势。”

    什么,东北有变故了?

    宛春在门外越发听得目瞪口呆,这才短短几个月呢,局势就已经紧张到这般地步?东北可是张家军的大本营,假如东北都已不太平,旧京又能安稳到几时?母亲和爷爷大哥三哥他们,是否还安好?

    宛春咬紧唇,直觉事情十分棘手,她不再往下听下去,便如同来时一样,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一进房中随即关紧了门窗,按着胸口跌坐在床上,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方才偷听到的一切消息,关于李家,关于上海,问题一个比一个严峻。

    宛春定一定神,万事总有轻重缓急,东北虽乱,好歹还有三哥和张家军在,倒可稍稍安心。反是上海那边,谭汝霖作为李家的女婿,本该同李家一条心,如今却在私下里与容家的人接头行事,可见他是有叛变之意。既是知道谭家已经不再是李家的左膀右臂,更有可能还会同李家成为敌人,她就不能这么干坐着不理会。只是,到如今该如何给仲清送消息,告诉她谭汝霖已有二心的事情?

    她怔怔发着呆,秀儿遍地寻不见她,从楼下找到楼上,一瞧方才还开着的门此刻竟关上了,猜想着宛春或许在房中,便上前敲一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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