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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20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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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粗一些长一些,鼻子直挺挺的耸立着,嘴唇是鲜艳的红,带着男子气的英姿与秀挺。

    这会子她偏要做出女孩子的娇憨,看在宛春和静语眼中,直觉可爱得紧,二人便都笑道:“希望你能如愿。”

    周湘看她两个这般欢颜,自己不知怎么扑哧一声也笑开了,气氛就没有先前那么严肃,屋子里一时热闹起来。

    秀儿瞧她们说的开心,正要倒了水来给她们解渴。一拎茶壶,顿感轻飘飘的,掀了盖子才知里头一点子热水都没有了,嘴上不由就嘟囔了一声,不吭声的拎着茶壶到厨房里去烧壶热水。

    刚巧走到廊檐下,转身看见漏窗外李桧正探头探脑的往她们院子里瞅,秀儿于是将茶壶往背后一藏,矮着身子与廊檐下的冬青平齐,蹑手蹑脚的从月洞门绕出去,一径摸到他背后,直起身狠拍着李桧的肩膀道:“哪,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做什么?”

    李桧正欲仔细的从漏窗那儿望进宛春的屋里去,瞧着是否有人在内,叫秀儿这么一吓,登时唬的脸色惨白,扭过身子胡乱拍着胸口咋呼道:“我的小姑奶奶,怎么走路都不带个声啊?把我的心都要吓出来了。”

    秀儿见他当真是下不成样子,便一手叉了腰咯咯笑道:“谁叫你不安好心来着?青天白日的,你往我们院子看什么?”

    李桧还没回过神,就白着脸呸了她一声:“怎么说话呢,谁不安好心了?你姜秀又不是第一天入府,还能不知道我李桧的为人,要不是上头的吩咐,我眼下能在这里吗?”

    他因为三少爷和四小姐关系好的缘故,和秀儿彼此间也都亲近一些,这会子一时口快叫了秀儿的全名,秀儿也不恼,却笑的撇了一撇嘴道:“瞧你,三少爷找四小姐就找呗,何必急头白脸的?回去告诉三少爷吧,现今柳小姐带人正和我们四小姐说话呢,叫他等一会子再来。”

    李桧哼了一哼,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漏窗前挪开步子回去了。

    秀儿这里也忙着去烧水了,幸而大厨房里有帮佣在,看她来就将新烧开预备晚饭时做汤的热水添在了她的茶壶里,又恐怕开水太烫,四处要找了手巾给她包着把柄。

    秀儿正嫌麻烦,于是就从自己肋下抽了牙黄绸帕子,在茶壶柄上绕了两道,刚要拎走,那帮佣笑的一弯身,从地上捡起个小盒子递到秀儿手中说:“姑娘,仔细丢了东西。”

    秀儿低头一瞧,恰是宛春要自己拿去给李桧的洋取灯,方才有事在身,看见李桧竟把这档子事忘了,等一下少不得要再走一趟的。便道谢将洋取灯拿过来笼在袖中,拎了水壶回去。

    进门就见屋里只剩宛春一个人在,问过才知静语和周湘已经先一步回府了,秀儿就从圆桌子上取了一个紫砂杯,单单给宛春倒了杯水。看她一口气喝完,才将她扶到床上坐下道:“今日精神是好了许多,可也不能太累着。你躺一会子,我看三少爷他们都回来了,等会儿把取灯拿给李桧去,回来再陪你说话罢。”

    宛春也几乎要把这事忘了,听她提起,便一点头说道:“你去吧,方才不过和静语她们坐着多说了几句,现在并不累,你把静语带来的报纸拿给我看看,另外给金丽的信还有帮你写的家书,都还在半成品中,也请一并拿过来。”

    秀儿笑着去拿了,替她在床上铺理整齐,自己才往隔壁院子里去。

    宛春左右无事,就将报纸翻过来仔细看了看近日的新闻都说了些什么,有奇闻异事之言,也有针砭时弊之语,另有一刊,果如季元所说,乃是张景侗的专刊,言其最近与京中名伶的来往韵事。

    一张报纸,足以囊括万家百态,宛春看的分外专心,时笑时皱眉。翻到背面,恰是晚刊基于寻常人对于法律知识的了解有限,而新增设的律政专栏。

    宛春一则一则看下去,见其中有一则是写建元初期平民告/官的新闻,说到那个当官的权力很大,为扩宅院,强侵平民邻居住地,邻居屡次登门劝阻无效,只得匿名将其举/报到法制局。正逢上头施行廉/政,就将此案定为大案,严查到底以儆效尤,终是还了平民一个公道。

    宛春看罢心中激荡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倒不是为了民告官的事,而是因为,她无意从黑暗中寻到的一丝光明,匿名举/报!

    尽管宜江的证据没有了,尽管她还不能立刻拿到尸检报告,但只要能够匿名举/报陆建豪杀妻一事,即便证据不足,也可引起上海当局的重视了。

    说做就做,宛春低下头,正看见给金丽的回信和秀儿的家书都摆在玫瑰紫呢子的床罩上,想了想便将给金丽的回信拿起来在手里握了一握,团成团丢进了床底下。却另拿了信笺,将自来水笔换到左手,更换去寻常的字迹,一笔一划,将自己和宝宝到底是如何无辜枉死的情形,全都一一写了出来。

    前前后后,为怕人看出端倪,宛春只用了见证者的姿态,将事发当日的情形满满写出两页纸来。写到伤心处,泪珠儿便似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滴落在床罩上,玫瑰紫的呢料上便现了一个又一个深色斑点来,信笺上的字也越发放重了力道,几乎透穿纸背。

    原本以为最艰难的时候已经熬了过去,却不料那不过是最艰难的开始,回忆的痛苦,比死亡更要可怕。而这些统统都是陆建豪留给她的,宛春狠狠擦一把眼泪,她决不能手软,一定要将陆建豪的那层人皮扒下来,叫上海的名流们都看一看,他们素日里见的那个观之可亲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三十章 入学() 
秀儿送了取灯回来,宛春已将信笺装进了洋式信套子里,在手里紧紧攥着,问秀儿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秀儿从外头进来时,已觉天色微微的暗了,便先将墙壁上的绿罩灯拧开来,才往宛春身边走道:“在那里有事耽搁住了,怎么,你一个人等的闷了吗?”

    宛春摇了摇头,又问她:“你把取灯给李桧的时候,三少爷知道吗?”

    秀儿点一点头,因歪下身坐在床边沿,就着床上头明亮的壁灯,正看到宛春的眼眶红红的,不觉伸了手一摸,失声道:“你哭了吗?是为了什么,脚上又疼了?”

    “谁说我哭来的,大概是看报纸的时间长了,眼睛疲乏而已。”

    宛春勉强一笑,方才她已经仔细擦了眼角了,但终因太过伤心,总有些愁苦挥散不去。未防秀儿接着问下去,便抢了先说道:“三少爷有没有问你,我为什么叫你送取灯过去?”

    秀儿笑道:“怎么能不问?我就把你交代的说了,告诉他李桧替我们跑了一趟四牌楼,所以才有的赏。连三少爷都说,你对待下人未免太客气了,李桧几乎不敢接它。要不是我说一个取灯也值不了什么,现在就该物归原主了呢。”一面说,一面就把宛春的脚搬过来,用手不停的按摩着。

    宛春便顺着她按摩的力道动了动脚脖子,又道:“除了这些话,三少爷就没说别的吗?”

    “别的么……”秀儿微微侧着头回想,为了便于按摩,身子就往前一倾一倾地笑道:“或许是有别的话吧,但是当着我的面,他并没有怎么样说,只问我柳小姐来这儿做什么,和谁一道来的。我说是和一位陌生的周小姐,三少爷倒像是认识的,我看他对周小姐还很有些不满的样子,就没有往下说了。后来走的时候,他又问我弗雷德先生来了没有,我就说来过了换完药就回去了,昨儿赵公馆的医生却没来。三少爷听到这里又是一阵不高兴,我怕是他在外面有了烦心事,担心触霉头,不如早回来的好,不想在廊下碰到周妈了,就给她当帮手把晒得冬衣都收回房里去了。”

    宛春轻轻地颔首,季元见了报纸还能这样平静,着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不信季元不知道四牌楼里住的都有谁,也不信他会将静语夺冠的消息和自己弃权的声明置之不理,怕只怕这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罢了。

    或许是方才哭的太急,这会子宛春才觉得眼皮突突跳的厉害。

    秀儿还在低头按摩着,她身上二蓝竹布的旗衫原是李宛春旧时上学穿的衣服,因为那一场无妄之灾,醒来后的宛春比之前整整瘦了一圈下来,以往的衣服都是不能够再穿的了,扔了又觉可惜,余氏便由宛春做主,都拿下去给秀儿和萍绿她们了。眼下秀儿为了按摩而不住的晃动,宛春只看眼前一片的暗蓝色,脑子里涨疼的难受,似乎又重现了初醒来时的那种感觉。

    便不由的将手按在秀儿胳膊上支着身子,强撑着笑意道:“不用按了,你的家书和金丽的回信我都已经写好,这个点上不知道还有没有邮差过来,若有,你就把信给他寄出去吧。”

    秀儿一抬头看了时钟,指针已划过了五时,就笑道:“不行罢,邮差过了五点就不送信了,等明日再寄去也不迟。”

    宛春了然,她想过了,金丽的来信可以拖延几日再找借口寄去的,但秀儿的家书和匿名举报却一刻也不能耽搁。幸喜金丽就在上海,秀儿又不识字,她只需把匿名举/报信假托是给金丽的信寄到上海法制局去,等着报上的消息就好。

    这一番深思后,身上更加倦了,宛春便沉默的躺下去闭目养神。

    不觉又过了两日,因为京师讲武堂就要开学的缘故,季元的闲暇时间较之从前明显缩减许多,及至宛春的脚已经好到能够去前厅吃饭的时候,几乎就再没看见过他人了。弗雷德先生倒是照旧在晌午过来替她看一看伤势,顺便酌情换些膏药,并将静语前去人文学院报到不能过府一叙的话转达到宛春这里。

    宛春正为了那日寄送出去的信而挂念不已,原就打算自个儿清静两天,对于静语不能来倒也没有什么话说。反而是秀儿比她还要忙活,里里外外的打点上学用的纸笔书包等东西,只因不见了去年伯醇送她的一支派克笔,秀儿几乎将宛春的卧房都要翻了个底朝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是叫她给找了出来。

    李岚峰和余氏这几日也为了宛春去医科学院的事情大伤脑筋,一则宛春的脚伤没有彻底的痊愈,进出必须有车接送,但这样做势必要暴露她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则,医科学院里男女生都有,宛春的年纪正在如花似玉的时候,又入世未深,难保那些男生不会动坏心思。

    余氏想到最可怕的后果,差点开了口命季元从讲武堂退学,改学医科去。还好李岚峰比她冷静许多,从自己的部队里挑了个沉稳老实的兵蛋子出来,采买了一辆人力黄包车给他,四面垂幛,命他每日以此接送宛春上下学,正省去了招摇之忧。

    宛春虽说原身只比李家四小姐大了七八岁,但历经一世,总归是比寻常女孩子要懂得更多,心里对于上学就不那么新鲜和陌生了,故此表现的也比一般女孩子老成许多,李岚峰和余氏怎样安排,她便怎样做。

    李承续公休完毕,政务着实忙碌,就只派了自己身边的机要秘书过来,将自己得到的几本珍藏版的医书送给了宛春,庆贺她升学之用。

    这日宛春正坐了家里的黄包车去学校,未免引人注意,她身边连个听差丫头都没带。那拉黄包车的小兵本姓邓,宛春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随着李岚峰叫他小邓。小邓的年纪本也不大,只好十**岁的样子,一张紫?面皮大概是练兵时晒下的,泛出油亮的幽深的红。他于百人之中被挑来做这样清闲的美差事,每个月还有一百余元可拿,心情自然放松起来,便不住的和宛春说着话。

    小邓老家在江苏徐州,那儿离旧京并不近,所以他一讲话总免不了带些当地方言在里头,宛春听不大清,明白的时候就与他说两句,不明白的时候,唯有微笑着保持沉默罢了,两个人倒也能相处得来。

    两个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医科学院。

    小邓扯着脖子上搭的把毛巾擦一把汗,看着医科学院大门外层叠的人头,笑道:“学校大概真的是很有意思的地方,要不然大家怎么都挤破了头往里去呢?”

    宛春坐在黄包车上也无声的笑了,季元那类的讲武堂学生倒还罢了,这些新兵营里的小兵蛋子大多是家里穷苦,逼于无奈才参军的,否则谁愿意好好地孩子,送到部队里三五年不见一面的吃苦?所以小邓没有读过书,在宛春看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便道:“你在这里能看出什么名头呢?不如你近前去看,顺道替我拿一张报到表来,我填好后你再替我交还回去。”

    小邓来时就受了嘱咐,知道这个小姐腿脚带伤,忙就听话去了,从人堆里挤到最前头拿了一张报到表,又笑呵呵的跑回来。宛春于是抽出笔,将报到表垫在膝盖上,一栏一栏填报上去,独有写着家庭地址及父母姓名的那两栏,她空了下来,敲着前面小邓的肩头笑道:“我问你,你们老家住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呢?”

    小邓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但是他自幼出身贫寒,甚少有机会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打交道,参军之后所见的也多是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今日能有机会与宛春这样的豪门小姐交谈,心里已经乐的不知所措。这会儿听宛春问话,想也不想就把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父母叫什么,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然的说了个遍。

    宛春一面听他说,一面写,嘴里却笑道:“够了,够了,我只是问问,没有要调查你的意思,你不必把那些话也告诉我。”说完,笔尖一顿,盖上笔帽,将填报表往小邓手里一递道,“还得麻烦你送回去。”

    小邓忙摆手说不麻烦,接了填报表仍旧是卖力挤进人堆里,交到负责报到的老师手里。

    那个老师已年过花甲,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把宛春的填报表放在鼻头底下一行行的瞅着,及至看到性别一栏,才喝了一声,推着身畔负责归档的男子说道:“朱老师,你快瞧,我们今日招收到第三个女学生了。”

    朱老师年纪看上去比他年轻了一些,然而也已逾五十,在医科学院教书十多年来,从没有似今年这般惊讶过。旧京的女孩子,何时这样开化起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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