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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202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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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大动干戈,分明不是善罢甘休的样子,大抵还是后者更有可能。

    呵,他倒也不是个笨的,知道自己和宛春藏了这么久,必是等待出城的时机,便立马设起了套来。

    关老爷子捋着胡须想了一想,也知仓促出城不是个好主意,就道:“若不然你们再多等几日,看看形势再说。”

    容绍唐笑道:“无需多等几日,待得明晚,我们就要走了。”

    关老爷子骇一跳,忙道:“你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容绍唐摇一摇头,负手立在院中,仰望长天悠然道:“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为合适。老爷子,我如今可是退无可退了,只有出城才可有生路。”

    “这……”关老爷子心有不舍,可又不得不舍。他一样有过这般年少的时候,亦一样地胸怀大志,可到头来都因前朝的倾覆而化作了尘土。如今再见当世英杰,他又是钦佩又是感叹,不觉将拐杖在地上敲了一敲道,“是我燕雀不知少司令鸿鹄之志呀,老朽知道是留不住你们了,不过你既是明晚走,今儿便坐下同老朽好生喝上一杯,也不枉咱们两个忘年交一场。”

    “老爷子的大恩,晚辈没齿难忘,今晚这一场酒,该当晚辈敬老爷子才是!”

    容绍唐爽快应答下来,便叫宛春预备下酒菜。

    关老爷子见他年少有志,德厚流光,越发心喜,遂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同容绍唐大喝起来。宛春劝不住他们两个,她是个女儿家,又不会喝酒,只好先行回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容绍唐回来。

    孰料将近夜半,容绍唐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房来。宛春本已在半梦之间,让他酒气一熏,登时清醒着半坐起身,扶住容绍唐的身子道:“究竟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

    容绍唐屈起一指摇了摇,也不知是喝了一碗,还是喝了一坛。那酒本就是关老爷子自家所酿,又是陈年老窖藏,后劲十分厉害,任是容绍唐自诩好酒量,到这会子也说不出一句全话来。

    眼瞅着宛春起身扶他,他便抱住宛春的身子低低笑道:“宛儿,跟我回南京好不好?”

    他身形高大,宛春哪里扶得动他?直被他压得跌坐回床上,好笑着推搡他道:“我不跟你回南京还能去哪里呢?你不要再说醉话了,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洗洗,你快睡觉好不好?”

    容绍唐把头埋在她颈子上摇了一摇:“你不能去别的地方,只能跟我回南京。”

    “好好好,我跟你回南京,那么现在让我出去给你打些水行吗?”

    “不行,不要打水,也不要出去,你哪里都不能去。”

    宛春越发好笑起来,她从不知喝醉了容绍唐这般粘人,且是这般不讲道理。她欲要强行把他放到床上去,岂料容绍唐硬是不肯松开手臂,宛春拗不过他,一个趄迾便跌进了容绍唐怀中去。

    这下子他是越发不撒手了,酒气搀和着宛春身上的清香气息,一阵一阵扑进他的鼻子里。容绍唐低下头在宛春面颊上嗅了嗅,又在宛春脖子上嗅了一嗅,越嗅便越是情难自持。

    宛春初时还有抵抗他的余力,叵耐醉汉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三番两次挣脱,都叫容绍唐搂了回去,二人活像是打仗一般折腾了半夜,直到最后宛春都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睡着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追寻()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容绍唐才堪堪醒来,明亮的日光从窗户里、门缝里透射进来,几欲闪花人的眼。容绍唐下意识遮盖住额头,待看到光溜溜的两只胳膊时,如箭羽一般的眉毛不自觉就拧在了一起,脑海中仿佛打着瞌睡看电影儿似的,零零星星的忽闪过许多片段。

    他记得自己同关老爷子喝了不少的酒,却不记得自己如何回了房。记得自己见到了宛儿,却又不记得都同她说了些什么。记得自己靠在了宛儿身上,却又不记得……

    容绍唐稍稍用力捶一捶头,零散的,又记起他好像……好像是亲了宛儿,而且他还……还……解了宛儿的衣裳……这可如何得了?尚未成亲,便如此冒犯人家,也不知宛儿……会不会见怪于他?

    容绍唐一念及此,忙就抬起头来四下里看了看,床里屋子里都没有宛儿的身影,他探手在被窝里侧摸了一摸,那边早已凉个透彻,想是宛儿已经起床许久了,唬得容绍唐忙也就要翻身下床来。谁知才掀开被子,人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竟想不到他不单是光着两只胳膊,连胸膛亦是光着的。

    虽是无人,容绍唐亦不甚好意思的掩口干咳了一声,忙不迭从床头架子上取了一件长袍并长裤换上,整理一番,急忙忙就开门步出东屋,径直走到堂屋里去,但看得屋子里只有关老爷子在,便向他急急问道:“老先生,可曾看到跟着我来的邓医生?”

    关老爷子嘬着水烟,兀自惬意,听他问,便笑着把烟嘴向厨房的方向指点两下道:“小邓一早就起去做饭去了,因为你喝醉了酒,他叫不醒你,就同我先吃了,这会子估摸着你大抵要醒,正给你预备饭菜呢。”

    容绍唐听罢,忙又急转身就去厨房寻宛春。那关老爷子看他大跨步走得甚快,不由得含笑摇摇头,直叹这俩年轻人有意思极了,总是焦不离孟的模样,倒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且说容绍唐从堂屋中出来,直走到厨房中,人还未进门,鼻端便闻得阵阵饭香,这让他更加深恼于自己昨夜醉酒后的莽撞,便在那门外扶着门框子,禁不住在门口踌躇了几分,欲想进去,却又不知进去以后该说些什么。

    恰逢饭已做好,宛春盛好热粥出来,正待去叫容绍唐起来吃饭,打开门时冷不丁见得一人立在外头,直吓了一跳。容绍唐见状,生怕她手上的热粥一时端不住再烫着了她,赶紧伸出手去搭住宛春的胳膊道:“小心!”

    宛春见是他,被吓住的心慢慢回到原位,挑眉便睨他一眼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

    她言语里含嗔带笑,倒不像是个生气的样子,容绍唐略一迟疑,便一面接过她手中的碗,一面小声地试探道:“你……你昨晚睡得好吗?”

    “嗯?”宛春好看的柳叶眉轻轻一弯,偏转过头盯着容绍唐的侧颜看了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难道不知我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吗?”若非是亲身经历,她真是想象不到照顾一个酒鬼竟比照顾一个重伤的病人还要累。

    他简直……简直闹腾死人。

    宛春眉目婉约,眸波轻盈,只这一眼就让容绍唐羞愧垂下了头去,直骂自己昨夜当真是唐突佳人了,便带十分歉意道:“此事……此事的确是我的不是,你放心,待我们回南京,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总说回南京便给我交代,倒真让我好奇是怎样的交代呢。”

    宛春展眉微笑,眼看到了堂屋中,便将容绍唐的身子轻轻一推,吩咐他道:“去,坐那里快把粥喝了。你昨儿喝了半夜的酒,倒还剩了半桌子的酒菜,想必这会子也该饿了。”

    经她这么一说,容绍唐摸肚子,果然觉得有些饿了,便冲宛春一笑,端着碗自去屋子里吃饭去。

    因他此前已告诉宛春今夜启程的消息,未免遗漏下什么东西,宛春遂回房去再三将行李都收拾了一遍,又对着镜子把自己脸上妆容仔细勾描一遍,生怕出门之后再叫人认出来。

    容绍唐回房以后,少不得被宛春拉住,依样给他的妆容也重新勾描了一回,二人装扮整齐,至晚稍稍吃过晚饭,取了些干粮之后,那关家老爷子便从外头赶回来对他两个道:“我仔细看过了,城东那边的守卫并不多,且这两日大家伙儿也搜寻的够了,多少有些懈怠,逢着今天赶集,晚上进进出出的人定然很多,你们混在人堆里出去想也不是难事。”

    容绍唐和宛春深深谢过关老爷子,那关老儿孤寡半生,难得这些日子有他两个作伴,一时心生不舍,红着眼眶拉住他二人的手殷殷叮嘱道:“老朽我已近风烛残年,此生有幸得与少司令这等英杰相识,已是死而无憾,还盼少司令和邓医生此去一路顺风,他年若有重逢日,希望再与少司令把盏一回,畅谈至夜。”

    容绍唐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于这位在逃难途中结识的忘年交,亦是十分舍不得。说是他年再见,只怕他年只有来生了。

    关老爷子说罢了心里话,一抹眼泪儿,知不能再多留他们,忙拄着拐杖将他们送出门去道:“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呢,快走罢,走罢。”

    “哎。”宛春和容绍唐几次回头,待得深夜之中再见不到老爷子的身影,二人才扭转过头去,急急步上街。正如关老爷子所说,街里头灯火通明,早上的集市刚刚散去,晚间的集市便又架设了起来,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行过去,若不是亲眼见过这座城的伤亡,宛春真要以为这儿便是太平盛世了。

    容绍唐眼见她默然无声,于无人可见处偷偷伸出手将宛春的手一握,低声道:“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可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百姓能够生活安康,正是我辈所期盼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些感想罢了。”宛春微微地笑,回握住容绍唐的手,夫妻两个从人行中穿行过去。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虽是一样的男子打扮,但落在有心人眼中,不免多了几分注意。

    李季元找寻宛春这么多日,因遍无她的踪影,又因未曾听到容绍唐落网的消息,还当他们两个或许已经逃出了沈阳城,故此这两日就不大使人往街上去找了,反是趁着开城门,托人去往旧京和南边打听了几回,或许能够得到宛春和容绍唐的消息。

    这一****恰是闲来无事,听得人说各处城门口的驻兵还未拉回来,心里对于张景侗的执着不免有了几许担心,正逢外头夜市,便也带着几个随从,出门探探情形,顺便吃些夜宵。

    孰料,一碗馄饨还未端上桌,便看得夜市的人群中有道身影极为熟悉,他遂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钱来拍在那馄饨摊上,急急忙忙带着人就追着那道身影而去。(。)

第三百七十三章 发现() 
宛春跟着容绍唐在人海里穿行,本就左右提防着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和容绍唐,余光过处,隐隐看得有几个人一直不远不近尾随在他们身后,不觉握紧容绍唐的手,紧张问道:“我们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容绍唐亦是警觉到有人在跟踪着自己,但看对方的气势,倒像是不大确定他们的身份,是以才没有在这会子轻举乱动,抓捕他们,现在他要利用的就是对方犹疑的心态,于是就把宛春的手一拉,将她扯到身畔,低声嘱咐道:“别怕,放轻松些,只当我们是出来逛夜市的,待会儿你在前头走的快些,我个子高,可以给你遮掩一二。”

    “你给我遮掩,那你怎么办?”

    宛春不敢松开他的手,急急道:“说好我们要一起回南京的。”

    “我们当然要一起回南京,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容绍唐轻轻含笑,就势将宛春推在身前,一面催她急行,一面道:“夜市人多,他们要想抓住我们还须得费些功夫,你听我的命令,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将近城门的时候,我会设一计助我们脱身,到时你只需往城外跑就是,跑得越远越好。”

    “你要设什么计?”宛春心里又急又怕,眼看城门口越来越近,她心里的恐慌便也越来越深。

    容绍唐没有答她,只是抬头装作是查看着夜市的风景,却在不经意间偷瞄了几眼身后跟着的人群,又看看城门口处,因明儿便是端午节,卖粽叶儿、卖菖蒲、卖艾草、卖五色丝线的摊贩随处可见,尤其是那卖五色丝线的轱辘摊子分外热闹,前后左右围绕着不少女人和小孩,挑三拣四的,寻摸着自己喜欢的彩线,欲要买来系在手腕上和脚腕上,用来驱毒避邪,直把城门口处拥堵的水泄不通。

    守城的士兵赶也赶不走,动又动不了他们,再一想这也算是大难之后第一个节庆日,不忍扫大家伙儿的兴,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们去,自个儿于进出的人群中多多留心着,只盼找到悬赏上的人物,再去领几个钱花花。

    容绍唐便趁此机会,瞧着那些小大姐们都在专心致志的挑彩线,就在路过的时候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在几位小大姐的腰肢上屁股上一路偷摸过去,待得那小大姐们齐声的尖叫的时候,忙推宛春一把,让她先走,自个儿也按下帽檐儿,快步走开。

    那群小大姐大多十六七岁上下的年纪,已知廉义羞耻,让人在背后揩了油,俱都恼羞成怒,一叠声的喝问是谁。恰在这时那群跟着容绍唐的人眼看得容绍唐和宛春要出城而去,也顾不得左右张望,忙都要追上去。

    他们都是从张景侗亲兵营出来的,年纪约莫也只有十**岁,最是年少好时光。小大姐们转过头寻着咸猪手的功夫,一见来了五六个儿郎,神色张皇,左顾右盼,还当是他们几个人群起作案,那小大姐中不乏有泼辣的,见他们要走,忙将身子一横,就拦住道:“你们这几个色中饿鬼,看着好模好样的,想不到背地里竟做此下流勾当!”

    那起子亲兵被她骂得都是一愣,待得反应过来,登时恼着推开她:“你胡说些什么。”便急于脱身离去。

    他们这等张狂态度,落在那群小大姐眼中,岂容忍得下去?立时又站出两个小姑娘,拉住其中两个亲兵的胳膊不放,便要找人说理。

    那些买粽叶儿的、买菖蒲的、买艾草的人看见有热闹,忙都三三两两赶过来,亲兵们眼见情势越发不妙,便又三两个机灵的赶紧弯腰从人堆中偷跑出去,头也不回就赶往城外追着容绍唐和宛春而去,徒留身后的弟兄们被老百姓围成个圈儿,跳进黄河般洗不清。

    且说容绍唐和宛春跑没多远,便听得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宛春暗道糟糕,忙向容绍唐道:“我要跑不动了,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容绍唐拉住她的手,脚下仍是生风一般跑得飞快道:“宛儿,你千万要坚持住,我们就快要逃出去了,到了白桦林就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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