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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210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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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春不曾理会她们,含着一口药汤在嘴里,仔细品度几回,倏尔却将那药汤猛地朝外一吐,喝问起来道:“这里头放的什么东西?”

    梦儿眼见她神色不对,正待抬脚往外跑,宛春冷眼一瞧,即刻喝命李桧:“把那个丫头给我拉过来!”

    李桧忙上前一把抓住梦儿的胳膊,不顾她挣扎,强行将她拖曳到宛春跟前。

    宛春也不同她多讲,只对秀儿道:“给我把她嘴巴掰开,这一碗药汤恁多贵重,我倒是要请她喝一碗了。”

    梦儿听见,登时吓得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地来,连连的求饶:“四小姐饶命,四小姐饶命,此事非是我的主意,我也只是听吩咐每日里来伺候太太喝药罢了。”

    宛春端起了药碗,直望着她道:“不是你的主意,却是谁的主意?你又听谁的吩咐?”

    “我……我……”梦儿连说几个我字,惊惧之下,不由扬起头就要去看那跟着来的听差和奶娘,谁知听差和奶娘眼见宛春发威,要拿汤药是问,早就趁众人不在意,一股脑的溜了。

    梦儿寻不到她们,便只顾着哭哭啼啼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老爷将我拨到这里来,汤药都是别人熬的现成的,我只管每日里端来给太太喝下去。”

    哼,宛春气到极处,不觉鼻翼耸动,咬着牙道:“你虽说不知,但看你这姿态,亦有帮凶之嫌,我岂能饶得过你!”随即命李桧按住她,令秀儿掰开她的嘴,硬是将那一碗汤药灌进去道,“这只是第一回,往后你再敢害我姐姐,我必有无数个法子置你于死地。如今你既推说不知,我便且放你一马,但你需得听我的话,为我办一桩事。”

    梦儿一碗汤药被强迫灌下了肚,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一力磕头道:“我从今往后都听四小姐吩咐,都听四小姐吩咐,求四小姐饶命哪。”

    宛春于是招一招手,唤她上前道:“我问你,是谁抓的药,又是谁熬的药?”

    梦儿擦把眼泪,抽抽噎噎地回答她:“是赖头抓的药,渔婆熬的药。”

    宛春便又问:“赖头是谁,渔婆又是谁?”

    梦儿道:“赖头是府里新请的长工,本家姓赖,因是个光头,大家便都叫他赖头。渔婆是sh本地一个渔夫的婆娘,也是府里新请来的厨娘。”(。)

第三百八十九章 藜芦() 
这却奇怪,好好地,谭汝霖为何将镇守使署上下的人俱都换了个遍?还有翠枝,任是谁不在仲清身边,她也不该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宛春留了个心眼,不再多问,只吩咐梦儿一句:“如今我既已问得明白,想来的确是不关你的事,不过赖头和渔婆两个,我却是不能放过的。你且起来,去到厨房里找这碗汤药的药渣,设若有人看见问起来,别说是我叫你去的,就说是药喝完了,方子不知放去了哪里,要找药渣再抓几副,听明白了吗?”

    梦儿点点头,直说听明白了。

    宛春便道:“去吧。”喝令她去拿药渣,待她一走开,秀儿忙问宛春道,“四小姐,这汤药里是不是有古怪?”

    宛春摇一摇头:“目前还不知晓。”

    “咦,那四小姐方才……”秀儿好奇出声。

    宛春轻轻竖起食指,靠在唇边嘘了一声,低低同她和李桧道:“我不过是诈一诈她们罢了。”那个叫梦儿的

    ,端看言行举止便不像是个正经丫头,再看她将仲清照顾成这般模样,愈发肯定了她心中猜想,仲清或者的确是生了一场病,但一直未好的缘由,却不见得是因为染病,倒更像是用错了药。药不对症,病人自然也就好不了。

    只是不知,是谭汝霖请错了庸医开错了药,还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要置仲清于死地呢?

    若是前者,倒还好说。若是后者……

    宛春咬紧了唇,握一握拳,若是后者,她定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且说梦儿受宛春威胁,小心去到厨房遍寻一圈,果在药罐子旁发现一堆残渣,便把衣襟纽扣上别着的一方巾帕扯下来,将残渣俱都裹在巾帕里,一路偷偷摸摸回到阁楼里来,递交给宛春道:“四小姐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取来了。”

    宛春忙将药渣从梦儿手上取过来,放在掌心仔细打量几眼,又抓出一些放在鼻端闻了一闻,倏尔面色大惊,一握那药渣便道:“去把赖头给我找来!”

    梦儿点头应声是,赶紧又折身下楼,去叫赖头。

    秀儿站在宛春身侧,瞧她神情,不由皱起眉问道:“四小姐,这药渣怎么了?”

    宛春咬紧了牙关,几乎一字一顿地恨声道:“当是被人多加了一剂药。”

    秀儿和李桧忙都道:“是什么药?”

    “藜芦。”

    宛春冷冷吐出两个字来。

    她尚且记得医书记载,藜芦,味苦辛,寒,有毒,不宜与五参、细辛、芍药同用,服之令人烦闷吐逆,大损***虚者慎用。

    他们日夜以此毒物入药,配以人参混淆视听,熬给姐姐喝,便是铁打的人,也要喝的半死不活了。

    秀儿和李桧听她说罢藜芦药用,都恨得咬牙,李桧猛一跺脚,就要出去找那个赖头算账,不提防宛春在后面急急喝止他道:“李桧,回来!”

    李桧气红了眼,指一指外头:“四小姐,这起子混账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仗着咱们二小姐不能动弹,是齐心要把二小姐糟践死呢。”

    “我岂不知他们的歹意?”宛春冷声道,“可你现在出去拿住了赖头又有什么用,难道你当真以为赖头是那幕后指使的人?”

    李桧梗起脖子:“难道他不是?药方是他拿的,药也是他抓的,他若不放藜芦,谁敢往里头加东西?”

    宛春嗤的一声冷笑道:“连你都知道怀疑是他做的手脚,难道别人就不怀疑吗?如何还会放任他抓药抓到现在?再则,赖头是府里新请来的长工,他与我姐姐何仇何怨,非要置我姐姐于死地?就不怕事情暴露以后,小命不保?”

    “那……那……四小姐你说是谁?”

    李桧嗫嚅几句,这才缩回脚重又站回宛春身边:“这谭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总得有一个是真凶吧?”

    “这事当然有真凶,至于赖头渔婆和梦儿,恐怕都只是帮凶而已。”

    宛春玉面含冰,把那一包药渣仔细叠好,放在柜子的抽屉里,又道:“一切都还要等那赖头来了再做定夺,待会子你们两个听我的话见机行事。”

    李桧和秀儿答应下来,候不多时,梦儿去而复返,果然将赖头诳了过来给她问好。

    宛春不觉抬眉淡扫那赖头一眼,见他蜂目而豺声,果真当得起“赖”字,心下不由十分厌恶,轻斜柳眉道:“你便是赖头?我姐姐的药,都是你去抓的?”

    赖头点着头陪笑道:“正是小人去抓的药。”

    宛春便问:“不知是谁给你的药方?”

    赖头道:“是个大夫给的,叫每三日便去抓一回药,须得半年,正可用一个疗程。”

    宛春道:“不知那大夫姓甚名谁?”

    赖头摇头道:“小人不知,听闻是老爷从外边儿请来的,说是在南边有名的很。”

    “哦?”宛春眼波微动,上海城的繁华富庶举国皆知,名医名家也比别处多而精,上海当地大夫治不了的病,请外边的就能治得好了?

    她分明不信,却也不加置喙,反对那赖头道:“我被我姐姐的病急昏了头,还以为你们这起子人伺候的不周到,不知从哪里拿的药方就胡乱喂我姐姐吃了药,这会子你既是说药方乃知名大夫开具,想来是我多虑。看在你和梦儿姑娘这些时日辛苦照顾我姐姐的份上,我这里略备了一些薄礼,要谢一谢你们,尤其是梦儿姑娘,方才我大概是错怪了你。”

    梦儿眼见她话锋陡然转圜得如此之快,还当是宛春未曾发现端倪,暗地里松口气,忙就躬身回谢道:“四小姐是心疼我们太太呢,虽说我们连轴似的照顾着太太,可太太毕竟未曾大安,四小姐心急骂我们两句也是应该的,是我们照料的不妥当。”

    “你能这么理解我,我心里就安心多了。”宛春略略带笑,招一招手便吩咐秀儿,“给我取二百元来。”

    秀儿听话的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拣选出两张递到宛春手里,宛春接过去,一手一张,便送到赖头和梦儿跟前道:“这是我替我姐姐谢你们两个的,闻说还有一个熬药的渔婆,回头你们也让她到我这里领赏。”(。)

第三百九十章 错看() 
她出手如此的阔绰,竟把赖头和梦儿惊得动也不敢动,待得见宛春是真心实意要打赏他们,这才忙不迭都将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恭敬地从宛春手上将那一百元纷纷捧了去,满含欣喜的塞进衣兜里,又躬身连声道:“谢四小姐的赏。”

    宛春直言不必多礼,赏罢他们,却又叫住赖头道:“你抓药的这副方子喝了多久了?”

    赖头算一算日子,便回她:“抓了四个多月了。”

    四个月多?宛春暗中恼怒,姐姐就这样不明不白喝了四个多月的毒药?怪道她总好不了。

    她强忍着心火,便吩咐赖头:“这一副方子喝了这么久还不见效用,只怕未必管用,再则只听一个大夫的话,也不甚周全,好在我在这里也认识个大夫,明儿我找人去跟他要一个方子来,劳烦你为我跑跑腿,把我这一副方子的药一道抓了吧。你且放心,我不会白使唤你们,只要你们不去我姐夫面前多嘴,让他怪责我胡乱花钱,我总归是有酬劳给你们的。”

    赖头闻说此言,两眼仿佛见了鱼的猫儿,不禁放出光来,微屈着身子笑向宛春道:“小人……小人哪好要四小姐您的酬劳,跑腿嘛,不就是顺路的事。四小姐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宛春点一点头,又去同梦儿说道:“你也是一样,每日里多替我姐姐端一碗药来,我这里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四小姐。”

    梦儿亦是十分欢喜,意外得了一百元已是了不得的事情,再想想宛春是李家的四小姐,是容家的六少奶奶,手里头的体己想必十分可观,拿出手打赏自己的也只会多不会少。古语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道理,梦儿遂也急急点着头道:“都听四小姐吩咐。”

    宛春打发了他们两个,便伸出手亲自为仲清把脉一回,提笔为她开了药方,又唤李桧来将仲清抱起,自己同秀儿把仲清的铺盖全都一股脑换个遍。

    秀儿见桌子上放着的烧水壶中尚还有些热水,便去端个盆来,将热水倒进去,就去拿毛巾拧了热水,轻轻为仲清擦拭身体。四个月的煎熬,能把活人变成个活死人,亦能把一个富贵丰腴的太太,变成干巴巴的稻草棍。

    秀儿自来心软,一见仲清这等模样,泪珠儿不觉连成一股线,直往下掉道:“四小姐怎可对她二人那般好,瞧瞧我们二小姐,都快没个人样了。”

    宛春看见心里何尝不酸楚不恼恨,可是酸楚恼恨都是无济于事的,她现下要做的,便是抓紧为仲清治好病,待她醒来,方能问得清楚,她究竟是得罪了何人,竟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因仲清是女子,又是主子,李桧闭目转身过去,不敢直视秀儿为她擦拭身子,只道:“四小姐,您不打他们骂他们就罢了,为何还要赏他们?二百元钱,哪怕是给个要饭的,也比给他们要强啊。”

    宛春慢慢抚摸着仲清的面容,替她擦去额上的水滴道:“欲要擒敌,便要诱敌,如今我们是在上海,仅凭我们三个人的力气,是不能够硬来的,何况敌暗我明,我们要为二姐姐讨公道就更加要小心才是,智取方是上计。”

    “可是不是还有谭姑爷在吗?您把这药的事情告诉了他,何愁抓不到幕后黑手?”

    “告诉姐夫?”

    宛春直觉摇头拒绝李桧的提议,从她进入镇守使署伊始,就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要她说,一时半会她也说不上来。

    纵然她心底里不敢去想谭汝霖会是那个幕后主谋,但出于姐姐的安全考虑,在一切未曾明朗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姐夫那边,暂且瞒着他罢。不过翠枝那丫头,到底去哪里了?

    那个丫头是姐姐陪嫁带到上海来的,是姐姐的左膀右臂,寻常在镇守使署便是半个管家,梦儿说谭汝霖把翠枝打发到别处去了,她还真想不到会有谁能使唤的起翠枝。

    解铃还须系铃人,关于翠枝的问题,宛春隐忍着,直到谭汝霖过来才问他道:“姐夫,翠枝那丫头怎么回事?我姐姐病成这个样子,怎地不见她来伺候?”

    谭汝霖出去一圈,正是为着宛春突然到了上海,而特特的出去处理了几桩事宜,以免那些人误打误撞的再撞进宛春眼里,徒生风波。这会子见她问到翠枝,便道:“我才要同四妹妹你说呢,翠枝那丫头实在是不像话,原先看她伶伶俐俐的,倒像是个好人儿,谁知你姐姐一病倒,她便露出尾巴来,寻常叫她办什么事情,她都推三阻四的,照顾起你姐姐也不用心,我实在是气不过,就把她撵出去,到我一个同僚家中当丫头了。待得她悔过,再叫她回来。”

    “竟有这事?”宛春面上无波无澜,两只手在下面紧紧的绞住。她不信翠枝是那样奸猾的丫头,正如她不信她的秀儿会在危难当头抛弃她一样,这其中必有蹊跷。

    宛春越发觉得谭汝霖言行可疑,却仍是容色淡然道:“想我姐姐从前直把那个丫头当成妹妹一般看待,想不到竟错看了她。”

    谭汝霖忙满口附和说是,宛春一叹气,遂道:“罢了,是我姐姐识人不清,撵出去便撵出去把,好在我这一次来,把秀儿也带上了,总可以照顾我姐姐几日的。梦儿那个丫头,我瞧是新面孔,是姐夫继翠枝之后请来的吗?”

    谭汝霖道:“是,却也不是,因为翠枝惫懒,我便欲为你姐姐再寻个可靠地人,正好有个故友给我举荐了梦儿来,我瞧那也是个乖觉机灵的丫头,就留下她伺候你姐姐了。怎么,四妹妹觉得她伺候的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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