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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90章

小说: 重生民国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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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儿在宛春的身边替她理了一理被角,瞧着仲清离开,不觉笑道:“二小姐这样的脾气,却愿意同隔壁的老夫人亲近,实在难得。”

    她不知就里,故而说出这样天真的话,宛春便道:“两个人能说得到一起去,总归是有原因的,哪里那么多的难得?”于是笑一笑,拉住秀儿的手吩咐她说,“二姐姐既然说了后日我们就回旧京去,我这里的东西该收拾收拾了,你去仔细找找,别落下了什么。”

    秀儿口里答应着,替她把床头的书一并摞起来,问道:“这是二小姐找给你看的。不是咱们自己带来的,四小姐,你看完了没有?要不要带回旧京去?”

    宛春探头看了看,说道:“不必带了,我已经看得差不多,旧京里的书也多得很,带上这个没得累赘。”

    秀儿微微笑着,便将那书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自去收拾别的东西了。

    那里仲清刚带了翠枝去拜会陆老夫人,因她白日里已经来过一趟。这么晚了陆老太太正要熄灯歇息,没料到她会来第二次,便半坐起身来。又是惊又是纳罕笑道:“快进来,快进来!啊哟,太太怎的这会子过来?瞧我也没个准备,失敬失敬呀。”

    仲清笑不作声,同翠枝一块儿进门来。翠枝回身轻轻将门合上,又给仲清搬了一把椅子来,让她在陆老太太床沿坐了,便听仲清笑道:“不是老夫人失敬,是我太晚来叨扰您了。”她说这话时,便将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到处空荡荡的,除了老夫人就没见第二个人,想是她的儿女今天都没有过来。

    这就是好办了。仲清低声干咳了一咳,有些话总不好当着老太太儿女的面儿细问的。

    她来的怪异,举止也怪异,老太太紧盯住仲清看了两眼,知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以为是与白天仲清说的‘买官’有关,不由就拿出了七八分小心。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她在大儿子建豪的耳边念叨了没有十遍也有九遍了,可是建豪就是不肯松口说一声到底给他弟弟建鹏一个什么样的差事。如今难得镇守使署的太太肯开这个口,还送了一场好姻缘来,她怎可白白错失过去?

    正因为如此,她多少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命竟这么的好,想什么来什么,故此仲清至晚登门,她倒是害怕多于期待,真怕她一反悔,就把白天说的话都收回去了。想来也是,镇守使是什么样的身份,她们家的表小姐又是什么样的身份,说句公道话,别说建鹏身无功名手无寸铁的人,就是建豪来了都未必配的上。

    好在她年纪这么大,风风雨雨多少都经历一些,面子上还可支撑得过去,倒是一片平静,只望着仲清微微的笑,仿佛一直在等她开口一样。

    仲清斟酌再三,关于陆建裙的身世她不好开门见山的来问,万一不是,倒是留人话柄,沉吟片刻才道:“不知老夫人知道不知道,贵府里的二小姐前番日子也有事要相托于我,且不是小事,我不能鲁莽,正是要找她再问个仔细,她今儿没来吗?”

    这话虽是引子,却也是真话。

    陆老太太方面当然也知道此事,并且正是为了这个缘故,建裙才极力的要将老太太带回家中去养病,剩下的钱才好攒下来给姑爷司南谋一条出路。其实这事建裙要是正经的同她说,她未必不会同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建裙再怎么胡闹,作为母亲她倒是愿意子女过得都好。恨只恨那丫头眼皮子太浅,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句客气的话都不会说,她才会抱怨在医院多住了几日。眼下见仲清问起,便深叹口气道:“这事我却是知道,不过儿女大了,各有个有的家庭,与我便如同离了巢的燕子,哪里有亲近可言?我女儿她今日没有来。”

    仲清了然的哦了一声,隔了不久就又笑道:“仔细看看,陆小姐与老夫人的眉眼倒有三分相像,都是一样爽利的人儿。人都说母子连心,或者陆小姐今日是有事情耽搁住了,要不然她定会过来瞧一瞧您的。”三分玩笑,夹了七分试探,仲清情知自己在没话找话,但为了能探出陆老太太的口风,她也唯有打起几分精神来应酬了。

    幸而陆老太太对于奉承之语一向欢喜得很,见仲清夸赞,忙做出谦虚的模样笑道:“我这样自理都困难的老婆子,谈何爽利呢?要说爽利,还是太太当得起,虽说我的女儿同太太差不多的年纪,可是比起太太来,她还差着远哪。”

    仲清眸光微闪,忙追着问道:“哦,不知令爱生于几时?”

    陆老太太笑道:“她生的却也巧,就在七月初七,正逢乞巧节上。只是生的年份不好,摊上甲辰年日军和俄军打到了家门口,没少遭罪,原都以为养不活啦,没成想倒是能长这么大。嗳哟,那年代……日子真是难过得很呀…。。”

    她唠唠叨叨的,竟是拉起家常来。仲清半低着头,对她的话并不甚在意,单只记住了陆建裙的出身年月,甲辰年七月初七,与叔云同年倒是同年,不过印象里叔云不是生在七月初七呀。她兀自怀疑,只是叔云失踪了二十余年,家中出于避讳,又很少提及,她对此也不敢十分的肯定,只想不如等着回去问过母亲再做定夺。

    陪同老夫人又说了一阵闲话,仲清估摸着时间要走,那老夫人却似不好意思一般的低声笑道:“太太之前说的那事,我下午的时候问过建鹏了,他也愿意的很,不知太太那里打算何时办了这个喜事呢?”

    仲清倒还真没核计过日子,听言就浅笑道:“这还得同老夫人商量不是?我家的表姐面皮薄,我不好催促着她,夫人这面商议好的话,可以给我个准话,我回去问一问外子,就把这婚事定下来。”

    “啊呀,啊呀,我也这么样的打算着呢。”陆老太太简直喜不自禁,见仲清并没有反悔的打算,忙道,“表小姐是大家闺秀,哪里比得上寻常女儿家胡乱应付就嫁了?我出院后必会和建鹏好好商议一番,要让表小姐风风光光的嫁进我们陆家来。”

    仲清点点头:“老夫人的心意我都记下了,请放心,在我们方面也不会让表妹嫁的寒酸的。”这话可谓是承诺了,陆老太太更加欢喜,连说了几个好字。仲清笑一笑,当下便起身向她告辞,转而回到了宛春的房里,交代了几句方回府里去。

    一进门,未曾来得及过问谭汝临是否回来,就先一步上楼去找她的母亲余氏,将从陆老太太口中打探到的陆建裙的生辰说了说,余氏果然摇起头来,直说不对,道:“叔云是立秋时生的,我记得很清楚,不可能是七月初七的生日。会不会是那老太太记错了,或者她故意诓骗了你?”

    毕竟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再怎么样也终归不能说还给人家就还了,老太太若是起了防人之心,故意说错生辰也情有可原。

    仲清却大不以为然,陆家的几个人她也算是见得齐全了,从陆老太太到她女儿陆建裙,就没有不贪财贪利的,——或者宛春口中的那个陆建鹏,也同他的母亲姐姐一样,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得好,才将宛春蒙骗了过去。这样的一家人,趋炎附势,恨不得自己重新投胎再入豪富之门,怎么会刻意隐瞒一个孤儿的身世?

    但她母亲既是这么说了,她总不好一力否决,便笑道:“九月立秋,七月到九月,也不过差了两个月,日子错不错的不好说,不过……”仲清微微低下头,稍避过她母亲的目光,才敢大胆直言道,“不过我看那个陆家的小姐未必会是三妹妹叔云。不说气度,单看长相,她与那陆家的老太太足有五成相像,与我们家的人倒是不大像了。”

    “哦,当真如此?”余氏拧着眉,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好不容易才得到叔云的消息,怎么会到这里就断了?她想了一想,到底是不甘心,偏过头又问道,“那么,她们家还有没有别的女孩儿?便是堂表姐妹亦可。”

第一百四十一章 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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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错误的部分已经改正,这次是正版,欢迎评阅~~~~~汗,捂着老脸跑开。

    “哦,当真如此?”余氏拧着眉,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好不容易才得到叔云的消息,怎么会到这里就断了?她想了一想,到底是不甘心,偏过头又问道,“那么,她们家还有没有别的女孩儿?便是堂表姐妹亦可。”

    仲清几乎当场笑出声,只叹她母亲思儿心切,竟难得犯起糊涂,就道:“妈,就算是堂表姐妹,也绝没有可能都叫陆建裙的呀。”

    余氏愣了愣,不觉也好笑起来,道:“我真是……真是……”她连说了两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仲清无声叹息,知晓她母亲对于叔云的失踪一直耿耿于怀,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叔云当真活着,那就是他们李家的大福气了。

    想是这么想,表面上仲清依然安慰着她母亲道:“不过,那怀表既是从陆建裙手里典当出来,她必然知道怀表的出处,便不是她,也能从她那里找到叔云的线索。妈你就不要太焦心了,这事还是交给我办理吧,后日你和四妹妹就回京了,只怕也来不及查出些什么,倘若我在这里找到了三妹妹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到旧京告知您和父亲一声的。”

    她轻轻拍抚着余氏的脊背,余氏不由得安宁下来,握住仲清的另一只手,欣慰道:“我总算是还有你,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放心了呀。”

    仲清笑而不言,随同娜琳将她母亲伺候的睡下,才回自己的房中去。兴许是早上闹了一场不愉快,谭汝临毕竟还忌惮着旧京来的岳母大人。不敢做得太过,当夜也回到了房里。只是隔阂尚在,夫妇两个见面除了冷眼相对,倒一时都没有说话,各卷了一床被子靠床沿睡下,终究同床异梦。

    因为接到出院的消息,宛春一夜都睡得不大安稳,翌日起了个大早。入冬的天儿,六七点钟外头还是灰蒙蒙的,从窗户望出去。东方的鱼肚白卡在了地平线上,活像是在银钩上垂死挣扎的鱼儿,迟迟不愿上岸来。旭日的微光从云朵的缝隙里透出一丝艳丽的红。仿似鱼线,硬生生拉扯着鱼肚子,划开永不愈合的伤口。宛春眯紧了眼,思绪随着那鱼肚白与艳丽红翻转绵延。

    秀儿才把她的东西收拾好,由于没有什么大碍。宛春昨日就让翠枝随着仲清回枫桥官邸了,屋子里只有她们主仆在,秀儿就省了许多规矩,笑对宛春道:“你的脚伤才好了七八成,就又不珍惜了,大冷的天儿。站在窗口仔细让风吹着,再冻出毛病来。”

    宛春披着斗篷,闻言转首嘤声道:“哪里那么娇贵。这窗户关得严实呢,我不过是多看两眼上海的早晨。”

    “上海的早晨?”秀儿朱唇轻动,粉腮一鼓,便也站到了窗户旁,搭着宛春的肩膀遥遥望出去。

    楼下不过是新铺的水泥路。入冬了,花坛子里的花早已凋谢得七零八落。也就几棵常青树尚且葱郁着。不过,这场景多普遍呀,普遍到他们旧京里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这些秋意,实在看不出什么奇特来。

    她是个不会遮掩心思的姑娘,见状就笑道:“我就没看出上海的早晨有什么好来,还不如咱们李家的那个大花园子好看呢。”

    “傻丫头。”原本宛春还含着一腹心事,让秀儿这么一说,登时咯咯笑起来,划着她的鼻尖道,“你懂什么呢?我看的和你看的可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秀儿嘻嘻的笑问她,宛春玩心大起,就把两道柳眉一横,娇俏的哼了一声,偏偏不告诉秀儿区别在哪里。两个人在屋子里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一个追着问,一个躲着答,嘻嘻哈哈的正闹的开心,不提防房门吱呀一声就被人推开来。

    宛春和秀儿当即一愣,忙都看向门外,只见梅若兰穿着戏台上的女花褶,彩衣翩跹,正苍白着一张脸张望着。门口的列兵显是让这个不速之客惊得呆住,连拦都没来及拦,讪讪的站在梅若兰身后,亦是看着宛春她们。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宛春终于回过神来,那门是早上自己开了出去看路家太太走没走忘关了的,倒怨不得别人,于是忙展开笑颜迎着梅若兰道:“梅老板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

    梅若兰或许是来的太匆忙,直到现在气息都还不曾喘匀,听见宛春望,苍白的容颜上终于有了一些松动,便抬脚往屋子里一迈,顺手就将房门骤然关上,趁着宛春和秀儿都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人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向宛春道:“四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九爷吧,求求你……”

    秀儿骇了一大跳,抱着宛春胳膊不由得哎呀几声,宛春尚能自持,闻听杜九有难,赶紧上前双手拉起梅若兰,急声道:“快起来说,快起来。九爷出什么事了?”

    据她所知,杜九在上海的身份地位不同寻常,若是普通的事情他一人足可以摆平,无需梅若兰火急火燎的,妆都没卸就跑来找她,定然是出了了不得的事,她才会这样。

    梅若兰也知自己是病急乱投医,可她当真是没法子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九爷的厉害,若他都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人拿住,那么,拿住他的人必然是比九爷还要厉害的人物,除非是天王老子来,否则谁有那个胆子去入虎穴相救呢?

    她之所以找到宛春这里,也是看在李家煊赫的声誉上,论资历,这官场内外,还有比李家更权重的家族吗?便是那个人来,想是也要顾忌李家三分的。

    她来时慌了一路,哭了一路,脸上的妆容花成一片,已经半干。宛春看着心怜,便搀着她坐到椅子上,一面吩咐了秀儿道:“去打些热水来,找个干净的毛巾,给梅小姐擦一擦。”

    秀儿堪堪稳住心神,听见宛春吩咐,忙就拿了水壶出去。宛春正是有意支开她,那次绑架的事故秀儿还不知实情,她担心梅若兰慌不择言之下,会说出不该说的来。

    梅若兰亦是有此意,见秀儿走开,方婉转着向宛春一道谢道:“有劳四小姐费心。我……我……”她说着,不觉又哽咽起来,宛春抬起手,在她背上轻拍了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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