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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生民国春归-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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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虚松口气,看着宛春等人还在后院干站着,谭汝霖便向仲清嘱咐道:“四妹妹受了好些惊吓,你快带她去歇歇吧。金丽表妹和梅小姐也来了有一会子了,还请屋里坐吧。”

    梅若兰忙推辞不必,她此刻一颗心都拴在杜九身上,这会子有了杜九消息,自然要赶回去同项二汇报的。谭汝霖知留不住她,就命人开车送了梅若兰回去。

    梅若兰走时握住宛春的手晃了一晃,平生万般感激不能明于言语,也只好通过眉目传达了出去。宛春微微一笑,亦是夹目同她告了别。一时间,二人心中竟都是惺惺相惜起来。

    幸而她和梅若兰都是女子,这般道别并没有引起旁人注意,大家伙儿各自了却一桩公案,心里都松了口气,陈芳菲同金丽挽了宛春回去歇息不提。(。)

第一百五十三章 熟悉() 
那里容绍唐带了容绍宋一径走回汽车里,容绍宋自少时便怕极了这个凛冽如祖父的六堂兄,先时他在大乐园闹出那样大的阵仗,已让容绍唐心生不悦。而今尚未隔一日,就又把李家给招惹上了,心里头难免忐忑不安。由是一进车里,身子尚未坐稳,便忙向容绍唐辩解道:“六哥,他们李家简直欺人太甚,也亏得你来救我,若不然,我这能冤死在这里。”说时,又将袖子挽起,露出一节被打出红痕的胳膊来。

    容绍唐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命人开车,道:“回和平饭店。”

    他神色无波,语气也同方才无甚变化,容绍宋心中惴惴,不知他的想法,只好稍稍坐正身子,不敢再多嘴一句。

    车子发动起来,容绍唐微微偏过头去,余光从窗外掠过,恰见了风起,吹动远处一片英红柳绿,亦吹动佳人云鬓,丝丝袅袅,分外婀娜。他薄薄抿住唇,眼前晃过宛春同梅若兰相握的一双玉手,脑中思绪翻涌,待到回过神,听了片刻也不再见容绍宋言语,方轻笑了一声:“七弟今日也该长个教训了。”

    容绍宋闻言,那瘫下去欲要倚着靠背的身子立时就直了起来,侧过脸发誓一般道:“六哥,我这回是真长教训了,再有下回,保管叫我不得好死了。”

    他这话也说了不止一次两次,偏他自己不记得一样,回回都说得这般急头白脸,仿佛真的要不得好死一样。

    只是这话拿去哄一哄他爹娘老子倒是可以,要哄容绍唐未免太儿戏了。于是,容绍唐鼻翼一动,眉目霎时便冷凝下来:“既如此。七弟倒是说说都长了什么教训?”

    “我……那个,我……就是……”容绍宋不提防容绍唐当真要他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眉毛一耷拉,只得恹恹道,“不就是不近女色么,从今往后,我改了还不成?”

    “你改?呵!”容绍唐少不得冷嘲。亏得外人都道他们容家书香门第。偏生就能有容七这等扶不上墙的子弟。色字头上一把刀,容家人人都记得,唯独他容七记不得。记不得便也罢了,偏他又极爱在色字一事上生出是非。前时有林可如事件在前,如今,倒又添了李家四小姐的一笔帐。且还是个闷亏帐。

    “倘你能早该两三日,今日也不会自投罗网到人家的陷阱来。让别人现做了一个瓮中捉鳖。”

    “捉鳖?捉……捉什么鳖?”

    容绍宋想挠头了,他知道他的的六哥惯常不会口下留情,又因在老爷子跟前长大,说话总免不了弯弯绕。不过往时他还能听懂几句,眼下可就一句都听不懂了。倘或六哥骂他是鳖,那只有鳖才可生鳖。这岂不是骂容家上下都是鳖么?

    他委实是愚钝,容绍唐早见怪不怪。兀自将衣领理平顺了,才道:“我昨日才帮你拿住杜九煞煞其威风,今日那大乐园的台柱就邀你一叙,你就不思量思量这里头的蹊跷?”

    “我思量了啊。”容七不无委屈,他正是思量着杜九被拿下了,梅若兰求他也是情理之中,这才慨然的去大乐园赴宴,且为保险起见,还带足了侍从。那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李家什么四小姐也会去听戏了呢?不早不晚的,偏挑在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

    容七脑中一蒙,这才反应过来:“六哥,你说梅若兰和李四小姐设局诳我?”

    总算他还没有笨到家,容绍唐摆一摆手:“不,是设局诳了你我。”

    昨夜捉住杜九后,他曾想过会有人来为杜九求情,那人或者富贵,或者权贵,总之,会是一个足够他们容家看得起的人物,带着诚意登门道歉后再将杜九要回去。那时,他虽不会善了,却也能提一提要求,譬如大乐园的产业也该易主了,青帮洪门也得到他们面前示个软,这样方不亏他们兄弟到上海走一趟。

    谁都知上海的繁华与富庶,亦知其乃全国经济的重中之重,若非如此,北岭李家也不会将二小姐嫁到上海来。他们容家想要在上海插一足,且插得震撼人心,从杜九开刀最是妥当了。也亏得容绍宋“不负众望”,他不过使人撺掇他两句,只言一声上海大乐园两大台柱色艺双绝,便叫容绍宋失了魂魄,真去大乐园闹腾了一回。

    原本,他只需再押着杜九两日,便会让整个上海官商两界都不得安宁,却不意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真是好一个李家四小姐,年纪不大,城府却深。他拿了容七做饵,诱敌上钩,她便一样地套路,改也不改得使回来。怪道人都言李家的二小姐是“芙蓉大锤”,单看其妹做派,便可窥一斑了。

    他既是言尽于此,容七前后一联想,猛然将膝一拍,啪的一声恨道:“兀那贱人,竟敢如此戏弄我们两兄弟,看我不回去砸了她的场子。还有李家那个小姐,想也不是什么好人儿,莫不是同那杜九有什么牵连?平白无故,帮杜九作甚?”

    “她同杜九是何关系,帮与不帮,都不是你我可操心的事。我只劝七弟你一句,明日就是我们回程的日子,我不想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了。”

    “可我……”容绍宋心下不甘,然而容绍唐双目微合,一派老松入定之态,显然方才那席话并不是与他打商量,而是委婉的下个命令罢了。他嘴巴仍开合着,喏喏片刻,只得低声嘟囔一句‘倒便宜他们了’,便住了嘴。

    可不是便宜他们么?容绍唐虽是心里如明镜一般,但到底年轻气盛,让两个丫头如此作弄,坏了一盘大棋,心中岂能不气?幸而他比之容绍宋沉稳有余,亦睿智有余,当即就把这口闷气咽了下去,算了算心道只怕这便宜还要有一阵功夫才能占回来了。

    宛春她们是看着容家的车开出门去的,见走得远了,梅若兰才婉转向宛春道了谢,告辞离去。陈芳菲同秀儿陪着宛春回到楼上房里,余氏正命娜琳将东西收拾齐全,瞧着小女儿回来,便命她坐到自己跟前儿,摩挲她的面颊笑道:“同你妹妹看过戏了?”

    宛春点一点头,悄然地将方才那些个不愉快置于一旁,望着余氏道:“看过了,金丽和二姐在楼下说话,我上来看看妈妈收拾的如何了。”

    “都收拾好了,咱们这一趟没带多少东西,倒是你姐姐有心,给季元捎带了些奇巧玩意。”

    “什么样的玩意?”

    宛春自然地接着余氏的话问了一句,她重生这些时日,与季元最为要好,也有心想给季元带些上海的新鲜东西回去。不想这几日生出这般多的变数,倒是让她一时抽不开身去想这样的事,难为仲清有心,她好奇地问,余氏自是不瞒着她,就让娜琳把仲清买的东西拿过来,给宛春看道:“倒也没甚新鲜,胜在奇巧。”

    宛春将那描花望远镜接在手中,覆眼朝里望了望,见里头花花绿绿着实精彩,唇边露了笑道:“可真有意思。”

    余氏听见,正喜小女儿的娇憨,便走上前道:“还有更好玩的呢,你瞧。”她伸手在望远镜铁手柄处转了转,果然镜筒里又成了另一幅风景。

    宛春笑容愈深,自个儿又播弄一回,看遍一圈方放下镜筒道:“二姐选的这个礼物连我都喜欢了。”

    “喜欢你便自己留着,季元想是不会同你争的了。”余氏摸摸宛春的额梢,衣襟前的盘扣一粒粒,正红的分明。盘扣之上的画珐琅怀表,便也衬得夺目起来。

    宛春蓦地伸手在怀表上摸了一摸,道:“妈妈身上这块表,倒看着熟悉。”

    她不提尚可,一提便触动余氏伤心处,便伸了手覆在宛春的手上,微微压抑住心内的涩然道:“这是妈曾经弄丢的,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你见着熟悉,也是你同她的缘分使然。”

    “妈妈何时丢的,又何时找回来的?”宛春仰起头轻声地问,不怪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是这个表她的的确确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印象里似乎还是谢雅娴的时候,她就见过。

    余氏叹口气:“丢了二十多年了,不成想如今这样的找回来。”她这话说的很是没头没脑,然而宛春竟听明白了。

    若这怀表当真丢了二十多年,她小时见过倒也不足为奇。可是,她小时是在哪里见得呢?她同母亲住的地方那样窘迫,再没有一户人家能买得起这样精致的怀表。

    若说是在陆家,那倒更不可能,陆家虽比她们谢家境况好一些,倒还没好到能买得起怀表的地步。

    她盯着怀表只管沉思着,余氏还当她是喜欢,心底微微一恸,想着那个许久不曾蒙面的女儿,眼眶不期然红了一圈,便将怀表从脖子上取下来,轻轻套在宛春脖子上道:“你既是见着熟悉,就送给你罢,你仔细戴好了它。”(。)

第一百五十四章 空缺() 
怀表链子细长,冰冷的贴在宛春白皙的脖颈上,坠坠沉沉地,彷如她此刻的心情。

    宛春不明白这突如其来地不安来自哪里,便将那怀表在手中握了一握,笑应余氏道:“我会好好戴着的。”

    余氏亦是笑容浅淡,眼见娜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便也不拘着宛春在身边,让娜琳唤了秀儿来,服侍宛春回房休息,自己也预备着洗漱去了。

    金丽在楼下同仲清说完话上来,见天色已晚,不能再久留下去,便和宛春言语两句,就作别回思南公馆了。

    仲清夫妇亦忙活一天,总算将一桩头疼事摆平下去,谭汝霖经此一回,更加对仲清的手段钦佩不已,由是今夜便不在小书房呆着,同仲清一道回了房,夫妻恩爱自略过不提。

    翌日,余氏心中惦记旧京情形,早早就起来,命人出去安排车辆。仲清思虑她和宛春的归程,听着动静,忙也叫了谭汝霖起来,夫妻二人一同给余氏请了早安,仲清搀着余氏一面下楼一面道:“不过六点钟,早也不早在这一时,母亲未免太赶了。姑姑那里,我昨儿才同金丽说过你和四妹妹要回去的话,金丽还说要来送送你们,这会子只怕是见不上了。”

    “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一家人,倒没那么多规矩。”

    余氏不欲多说,下楼后便问仲清:“你四妹妹可起来了?”

    宛春恰梳完头出门来,听说忙在楼上道:“起来了。”

    她咚咚的跑下楼,秀儿追在后面抱着一个大包袱,也咚咚地直跑,仲清不觉又是一笑:“才说妈走得急,不料你们也是这般,看来我们家里终是不讨你们喜欢的。”

    宛春眯眼一笑,下了楼梯正抱住仲清的胳膊:“二姐姐可当真冤枉人,我何曾说过不喜欢你这里?只是事有紧急,待到寒假。你再接我来玩可好?”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寒假我使人接你,你不许不来。”

    仲清伸手在她的鼻梁山一刮,实在爱极了自家的妹妹。但再有不舍,也明白她母亲思归的心情,于是转身就叫冯妈她们预备早饭。

    陈芳菲从厨房过来,一听便道:“昨儿就想着太太和四小姐要回去的事呢,怕要赶车。我就和冯妈她们早早将饭菜备下了,如今正好吃饭。”

    她设想的周全,便是余氏前番对她多有疑心,这会子也不觉赞赏道:“难为表小姐惦记着我们,你是客人,不该叫你忙这些的。”又向仲清笑言,“你得表小姐助力,倒省了不少功夫。”

    “可不是,要不我总说她最是贤良淑德的人儿。”

    仲清且喜陈芳菲如此条理,听她母亲夸赞。心底也暗叹,要说陆建裙是她的三妹妹,倒不如陈芳菲是她的三妹妹才好呢。她人品样貌已经出挑许多,再要在家世上得些许靠山,何愁找不到好夫婿。

    但这也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想罢了,倒是陈芳菲因此前对伯醇心生敬仰之故,叫余氏和仲清这么一夸,面上不觉赧然,低下头将鬓边的一缕发丝绕至耳后,细声细气道:“表嫂又打趣我。”

    仲清笑出声。挽住余氏和宛春,自去带她们吃早饭去了。

    谭汝霖也不闲着,唤来侯升和东子,吩咐他两个去备车。又道:“你两个仔细着些,买两张票来,不要漏了风声,只当是寻常人家从旧京到上海走亲戚来的,如今坐火车回去。”

    侯升和东子嘴里答应着,忙都去准备了。

    宛春起得早。肚子里并不大饿,稍吃了一碗燕麦粥,就推开碗不吃了,怕吃太多坐车晃荡得胃里不舒服。余氏倒是多用了一些早饭,瞅宛春无事,便道:“去同你二姐姐说会子话吧,这一去没有数月是来不了的,你二姐姐一人在这里无姐妹傍身,只怕也有好多话想同你说呢。”

    “是。”宛春便站起身,去客厅找仲清。

    俊伟早起哭闹,奶娘喂过奶,正抱他在客厅里玩耍,仲清伸了一只手给孩子握着,斜侧过身不知同奶娘说些什么。宛春站到她身后听了两句,仲清直觉回头,瞧见她便一笑道:“妹妹吃过饭了?”

    宛春点点头,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伸了手摸摸俊伟的小手:“吃过了,妈妈说这一回去要数月才能再来,想着二姐姐一人在这里,总归是孤单了些,要我多陪陪二姐姐呢。”

    “天下间唯有父母才对儿女这般尽心呢。”

    仲清感慨直言,让奶娘抱了俊伟到别处玩耍,自个儿转过身向着宛春道:“自我嫁到上海,已有三年不曾回旧京了。往日里宾客盈门倒不觉得什么,只恨逢年过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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