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综琼瑶]笔记虐脑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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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那女子很会说谎。说谎分两种，一种是会说，一种是擅长说。她属于后者，一个可怜女孩被人骗去母亲唯一的遗物的故事一下子打动了我那脑子一团浆糊的父亲。那九分相似的容貌，更让父亲坚信这个故事是真的。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赶到了桑采青那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那女子什么也不说，就在一旁哭。桑采青这个时候的争辩在众人看来就像是因为被发现了真相的垂死挣扎罢了。父亲当晚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还要人扒了她的外衣，拿去烧了。说是晦气！
我笑着听丫头回报，想了想，修了封书信给那萧清羽。过不几日，就听说了萧家收了个貌美的丫鬟的事情。
萧清羽又来了次店里，身后跟着桑采青。萧清羽挑书画，我在一旁不时说上几句，他看我的眼神立时就变得更加亮了，说话也更加语无伦次，脸也变红了。我笑着看他，他红着脸道：“小姐好学识。”这个书呆子，怕是把我当做知己了。
桑采青在一旁献殷勤却无人理会，她气不过。这时又听了萧清羽的话，看我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我在心里冷笑，这人还以为这萧家公子看上她了，才收留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装作没看到，只和那萧清羽说话。桑采青却是忍不住了，插话道：“我却有不同见解。”萧清羽说的在兴头上，自是不喜欢有人打断。桑采青平日最善察言观色，可今日却因为对我的一口气而没注意到这一点，吃了大亏。
萧清羽少有的发了脾气：“我同沈家小姐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话！没规没距的！”这话虽不恨，可在一个不怎么发脾气的人说来就有些重了。桑采青的脸又白上了几分。正逢弟弟同方少陵一道进了店里，弟弟走到我旁边，笑嘻嘻地变出一块帕子。我好奇地看着他，他打开帕子，里面正是我喜欢的桂花糕。
我笑着点点他的脑袋，道：“就知道你最惦记我。”我接过桂花糕，朝萧清羽道：“萧公子——”
话还没说完，萧清羽就道：“你自去吃桂花糕便是，不必理会我。”
弟弟笑了起来：“姐姐是个贪吃鬼的名声怕是要传出去了。”
“不不不。”萧清羽急红了脸。“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悄悄地拧了下弟弟的腰，听他暗暗抽气，笑着道：“萧公子自便。”便往店后面的屋子走去，方少陵跟在我身后。我在位置上坐下，丫鬟上了茶。我咬了口桂花糕，香气溢口。方少陵看着我，道：“真是个妙人。”我眯起眼，这调戏的句子怎么又冒了出来？就听得他说：“我原本以为沈家小姐也不过是那些个大家小姐，没想到却有过人之处。”
本来他长得倒是不错，可是我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不喜欢他。不愿嫁他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现在这个时候，纳妾之风还是有的，嫁人岂不是要受气。我可不愿意。可是不嫁人也不行，真是烦死人了。我皱眉，只盼着这人快走，好让我同弟弟商量可有个好方法。
可这人偏偏不懂得别人的心思，见我不理会他，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茶，竟也呆了一个下午。我见弟弟进门，忍不住抱怨道：“这人真真讨厌，弟弟怎么带了他来？”
“可不是姐姐说要和他打好关系，让我们有个依托的么？”弟弟笑着问我。“姐姐又怎么了？可是那桑采青给你不痛快了？”
“不是不是。”我烦躁地摆摆手。“她哪有那能耐。我只是——只是，不想嫁给那个方少陵罢了。”
“这还不是以前定下的娃娃亲。”弟弟了然地点点头。“姐姐不嫁他，想要嫁谁？那个书呆子？”
“怎么可能！那书呆子养不养得起我还不知道呢，我可不想到时候喝西北风。”我撑着下巴，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比方少陵更好的成亲人选，看起来也只能先凑合了。这大男子主义又花心的军阀，哎……
“姐姐也别担心，姐姐若是不喜欢他，到时候我寻个方法，带着姐姐去香港那一带。”弟弟忽然说。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要去香港。“我听说香港那边洋人多，东西也多，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条退路。”我叹口气，我在烦恼这些无聊的事情的时候，弟弟承担了这么多。不仅仅是店铺的事情，还要为我，为母亲想好以后的事情。
“我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酒酿丸子去。”一家人若是说谢未免有些客套，我也向来不喜欢说那些个肉麻话，不如做点他喜欢的吃食。
“姐姐最好了～”他一如小时候，兴高采烈地跟在我身后，非要陪我一起捏丸子。我的弟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长大了这么多。他原来紧紧拉着我的小手，如今已经骨节分明，纤细修长。我愣愣地看着他的手，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一阵庆幸自己那骇人的病症并没有发作，不然，弟弟恐怕要难过得不得了。
“你别哭。”弟弟最怕见我哭，扭头看到我的泪，顿时就慌了神，伸手要替我擦掉，可手上又都是面粉，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不嫁就不嫁，那方少陵还能把我们怎么着了！”
“呵。”我见他那副天下我最大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没事，姐姐只是迷了眼睛。”他松了一口气，又开心了起来。也不知是真相信了我这拙劣的借口，还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讨我开心。这些我虽不知道，可心下却有了主意。虽说我不想嫁人，可弟弟这时候还没法带我和母亲走，有个依托还是好的。因为我的关系，得罪了这么一个人，虽然说他不一定喜欢我，可被人拒绝定然面上过不去，说不准就恼羞成怒。那弟弟这些年的付出……
就——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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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一身红衣，弟弟送我出门。漂亮的花轿，大红的新服，华美的金饰，以及那成箱的嫁妆。我看着眼前喜庆的景象，却一片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弟弟走到我身边，替我拉上盖头，轻声道：“姐姐先忍得一时，待我安排好了一切，便接姐姐离开。姐姐要是发觉喜欢他，我便打晕了他一并带走。”
我隔着红纱，看着他，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的弟弟，当年那粉嫩的小团子，如今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了。我这么多年的教导，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如今，已经收获的已经够多了。我拉着他的手，道：“弟弟。”旁边的婆子催促道：“时间到了，快走快走。”纵有千言万语在心间，却也无法说出口。
我嫁人了，却不是我喜欢的人。不过无所谓了。我耐着性子拜了堂，同方少陵喝了交杯酒。他今晚喝多了，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道：“你真是个摸不透的女子，让我痴迷。”我在心中嘲讽，哪里是摸不透，只是我不喜欢他，也不在意他身后的权势，最好他不要娶我，这样一来，自然同那些一心想要嫁给他，百般讨好的女人不同，让他觉得有趣。
他喝多了，“碰”地一声倒下了。我笑了起来，这可不是天在帮我？我搓搓自己的脸，让脸看起来红彤彤的，然后打开门，对门外的婆子道：“夫君，他……”婆子往屋子里一看，笑了起来，道：“夫人也先休息吧。”
我知道这是跟着方少陵母亲多年的婆子，她自然会替我和那方母解释为什么今晚没发生什么，为什么没有那块白帕子。
第二天，桑采青被送到了方府。一起来的，还有萧清羽的书信。书信的重点就在于桑采青得知了我替她说情的事情，一定要来报恩，所以就送来了。我烧了信，看着火光闪烁。那桑采青，怎么可能真的是来报恩。她恐怕是看萧清羽不喜欢她，没法借机往上爬，要换个地方。至于这个地方，如果能让我的男人变成她的裙下之臣，那就是赢了我又有了地位的一举两得的美事。
我最好她勾引了那方少陵，两人一块死了。一了百了，我自回家去，也比在这里，天天给人请安，不自由要好的多。
桑采青还是有点本事的人，过不几日，方少陵就爬上了她的床。她听说了我俩还没做些什么事情，就穿着方少陵送她的衣裳来我这里炫耀：“你只能用我用过的男人！”我看着她那副嘴脸，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至今也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的身份，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得的了。她自然不知道我不稀罕那方少陵，以为我被她气着了，如今只不过是强颜欢笑，得意洋洋地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方少陵当晚来找了我，道：“这府里有些人不懂规矩，你好好教育，不用担心。”我笑着应了，他看着我，神色复杂，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我叫了府里的老人去帮我教教那桑采青规矩，这些人一来早就看桑采青小人得势的样子不爽，二来也是闲的发慌最好有些事情做。桑采青自然被折腾得苦不堪言，每天见到我的时候，都死死地盯着我。
我就喜欢看她生气，故意每天在她面前晃荡，还要带上一串丫头，穿着大红的衣裳过。
过了几日，我弟弟送来了几个漂亮的丫头，都是些有野心的。不过，她们的家人都还在弟弟手上，自然不敢对我出手。我让她们自己想法子去勾搭方少陵，这些丫头的手段层出不穷。从最土的摔倒到书房里的眉目传情再到最劲爆地直接了当。纵是方少陵这样的人物，也被迷花了眼。他也乐得消受美人恩，有空的时候，就跟几个丫头一起。桑采青就失了宠。
我撤回了老人，让那桑采青每日看着方少陵和各丫头卿卿我我。她自然是不甘心，寻了个机会在方少陵面前露脸，一副倔强不甘的模样，说要离开这里。那些弟弟送来的丫头，早就是商量好了要怎么做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外露。毕竟是一块的人，又都没孩子，互相帮着也比一个人要好的多。像桑采青扮的这种性子的那个丫头，容貌比她虽是不足，但重在有英气。整个人看起来就漂亮极了，站在那里很是有气势。
正好，她今日就在方少陵身边。她见了桑采青这副作态，就知道她是要玩欲擒故纵那一招。她看向方少陵，冷笑道：“方少爷身边人可真多。”方少陵偏还真喜欢她这个调调，也不生气，笑着看她说。“我看着这个丫头不错，不如送到我身边，给我使唤如何？”方少陵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桑采青，点了点头。
桑采青这时有些怕了，惊慌道：“我！我可是伺候过您的！”
“真是个不要脸的！”方少陵没开口，那丫头就骂道。“一个女儿家却说出这种话，下作！”这话就有些重了。可这丫头是个会做人的，虽是一副倔强不羁的模样，可是规矩却守得极好，不该做的一样也不做，饶是方少陵也无话可说。
桑采青咬咬牙，狠下心道：“若是不让我走，我便撞死在这里！”
“好个硬气的丫头！”我从亭后慢慢走出，后面跟着一串丫头。“就冲着你这副倔强模样，我也得依了你。”我询问地看向方少陵，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随你处置。”便揽着那丫头走了。我看着他走远，开口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硬气的，既然如此，便顺了你的心意，你自己离开吧。只是，这工钱，你就不能拿了。”
“你！”桑采青瞪着我，看样子是想把我千刀万剐。我冷笑着让人拖了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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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我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方少陵不怎么到我这来，我同出嫁前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差别。方母每次见了我，都有些愧疚地看着我，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我数着窗外树上的叶子，只觉着日子乏味无聊，盼着弟弟快些来接我离开这儿。忽然有一双蒙住我的眼睛，我轻轻地笑了起来，啐道：“幼稚！”拿下蒙在眼上的手，回头一看，果然是弟弟。弟弟看着我，笑嘻嘻地说：“都准备好了，可以接姐姐走了。”
我笑着看他，点点头。他对方少陵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离开了又该怎么处理，这些，我都不想问。我只盼着往后的日子里，一家人，好好过。一家人，母亲，弟弟，我。足够了。弟弟带着我悄悄离开，经过回廊的时候，我好像有看到一抹熟悉的颜色，但没来的及多想，弟弟已经回身拉住我的手，跑了起来。
我们就像过去为了躲来找我们的先生一样，跑在走廊上，逃出了宅子。我踩着凳子上车，回头看了眼漂亮的方府，却没有一点留恋。弟弟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讲这半年发生的事情。
萧家的家主死了，萧清羽的哥哥又一直不喜欢他这个弟弟，过了几日就分家了。萧清羽不擅长管家，最后穷困潦倒，还是弟弟帮了他，让他在书店里帮忙才让他有口饭吃。不过萧清羽确实是个爱书的，在看店的时候，洋文也看了不少，竟然也学会了不少。弟弟便提了他的职务，让他做些翻译的活，偶尔也跟弟弟出门见见洋商。他如今不像过去那副孤傲的文人模样，做事圆润多了，反而显得更加儒雅起来。
沈渊和那个假女儿，在夜里谈心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发生了什么。母亲伤透了心，却在先生的安慰下好了很多，同沈渊断了关系。当然，弟弟在里面帮了不少忙，他替那个假女儿澄清了身份，证实她并非沈渊的女儿，而是那个妾后来嫁人生的。沈渊也就同她在一道生活了，那假女儿自然不会喜欢天天对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过了半个月，卷了钱财，同她的情夫跑了。沈渊陷入困境，不过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和先生一道去了香港，没人帮的了他。
我们先到了苏杭去游玩了一番，又去爬了泰山华山，最后才动身坐船去香港，船上有个穿着破烂的女人在靠撬海蛎卖海蛎为生，她的手指黑乎乎的，指甲也裂开了，指甲缝里也是乌黑的。散落的头发挡住她的脸，她今天的生意看起来不好，过了一会就有一个男人出来打她，骂道：“贱人！长得一张漂亮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