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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最后的军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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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英杰知道他是来玩的,便又坐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上,不用再“打机枪”了,心里这才轻松了许多。
谭建树抽了两口烟,然后毫不客气地笑道:“今天不睡午觉了,陪你说说话!”
这人真是,你不睡午觉,也不管别人睡不睡啊?你过来捣乱还美其名曰陪我说说话,真是乱了世道。但关英杰还是说:“行,那我先谢谢你了!”
谭建树依然笑着说:“你坐在被窝里就行,对我不用客气。”
关英杰一边答应,一边笑着说:“好,我不客气,你也不要客气啊!”他们中间只隔着半张桌子,离的很近。
谭建树手里的烟快要吸完了,只见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豆”牌香烟,抽出一支让给关英杰,关英杰急忙摆手说:“我喉咙不好,一抽烟就咳嗽。”
谭建树就又把那支烟重新放进烟盒里,说:“那我也不吸了。”说完就起身把手中的烟蒂扔到炉子里。
关英杰忙说:“没关系的,你吸吧。”
谭建树说:“不吸了,不吸了,别影响你身体健康。”
关英杰笑道:“在这里你就不要装斯文了!要不,我也陪你吸一支?”
谭建树说:“吸烟不好,你还是别浪费我的有限资源了。”说完,谭建树又从烟盒里抽出那支烟来,放在嘴上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又悠悠地吐出来。
关英杰最佩服谭建树的就是他永远保持着那张招牌式的笑脸,不管什么时候,他几乎从来没有发过愁,让人看到的永远都是阳光的一面。可以说,他的嘴几乎就没有真正合拢过,以至于在新兵班时,新兵班长武峰老是因他不够严肃而对他进行惩罚,有时往他嘴里塞个香蕉皮,有时往他嘴里放个小石头,总之是看到什么就放什么,也不管卫生不卫生,着实因为笑让他吃尽了苦头。
“今天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高兴!”关英杰问他。
“今天办了件大事,不敢独自享受,就赶快过来给你汇报一下。”谭建树一脸神秘而又兴奋的样子。
“别卖关子了,你还能办什么大事啊?”关英杰想激他快点说出来。
谭建树果然中计,就把上午和“小四川”一起做的事儿,以及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出来。
“你还真行,不仅消除了他的思想障碍,而且成了反偷英雄了!”关英杰有点夸张地说。
“唉!可别这样说啊!指导员要让我们做检查。”谭建树一边叹气,一边沮丧地说。
关英杰有点弄不明白了,忙问:“怎么回事啊?”
谭建树也不回避,就把他和“小四川”跳墙私自外出的事情全盘说了出来,引得两个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关英杰说:“你可以告诉指导员你们在公共汽车上做的好事,让他给你们将功抵过。”
但谭建树却连连摆手说:“我和‘小四川’约定不能告诉任何人,看你不是外人,就告诉你了。”
谁知关英杰却说:“你是别有目的吧。”
谭建树用手一指关英杰的脸,笑道:“真是知我者关英杰也!伙计,那一千字的检查就麻烦你了!”
但关英杰却说:“检查的事还要你自己写,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代替。”
谭建树一听有点急了:“这么长的检查我不会写啊!我在高中写作文也写不了这么长啊!”
关英杰说:“我可以教你,把事情经过写的详细一点,然后再写原因和改正措施,一千字不成问题。”
谭建树像是茅塞顿开一般,连连说:“真是写检查的高手啊!字数不够经过凑。”两个人又开心地笑了。
笑过之后,谭建树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很认真地说:“那事就不说了,今天过来有个正事要和你说呢!”
“有事就说吧,别那么严肃地样子。”关英杰随意地说。
“我们快要复员了,你的组织问题怎么办啊?”谭建树一语道破天机。
和谭建树说起这个问题,关英杰又无语了,感觉自己没有了发言权。想当初,关英杰在学校当班长的时候,可以说他就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而谭建树当时连个团员都不是,基本上就是班里最差的学生。可是,现在却完全颠倒过来了,当初最差的学生不但在部队入了团、入了党,而且成了连队最优秀的班长,今年初又当选了连队团支部副书记,而当初最优秀的班长,现在则连个党员都不是,倒是成了要接受谭建树管理的普普通通的共青团员,真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么大的反差,怎么不叫关英杰这个清高的人伤心难过!
“你想过没有,离复员还有这一个月时间,你的组织问题怎么办?你在连部干了三年文书,到复员了还没有入党,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这本该是关英杰教育谭建树的话,现在却颠倒过来了。谭建树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自己也没有理由不接受啊!
“着急有什么用啊,这不是着急的事情!”关英杰故意轻松地说。
“当初在学校你当班长时,我是我们班最差的一个,现在,最差的学生都已经入党了,而当初最优秀的班长却入不了党,你不觉得难受吗?”谭建树故意刺激他。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们班最差的学生现在成了连队最优秀的班长、党员、团支部副书记,我也感到无尚地光荣啊!”关英杰也同样回敬了一下谭建树。
“别给我扯那个,说你的正经事!我现在可是很严肃地和你谈话啊,请你也严肃点,别嘻儿马哈的!”谭建树马上严肃地说,但两个人都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说实在话,你现在成了管理我的团支部副书记,我心里确实有点不服气。可是谭书记,你也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关英杰有点失望地说。
“你和指导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吗?他为什么对你一直不冷不热?”
“他是指导员,我是一个兵,又整天在一起工作和生活,我们之间能发生什么矛盾啊?指导员其实也是一个好人,就是脾气不好,还有点小心眼,而我又太清高,不愿意为三头米折腰,做的事不能让他满意。”这次关英杰很严肃认真地说出了实话,他分析的很客观,也很实际。
“我说过你多少次,你的性格太直,不会拐一点弯,这样是不行的。你看我当初也是很顽固的,可以说,那时候,我是全连让领导最头痛的战士了,而且差一点就当了逃兵啊!可是,你再看看我现在怎么样?我不也改变了吗?而且改变很大!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不能改变现状,就要改变自己;不能改变大局,就要改变小局’。我觉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就像前面有一座山,它不给你让路,你就要想办法绕过去,总之要顺应形势,慢慢适应这个大环境。他是指导员,你只是一个兵,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如果说刚来时看不惯他还可以理解,怎么到现在了还看不惯呢?即使看不惯也不能表现出来啊!”谭建树说的头头是道,但也不无道理。
“这都是不自觉地表现出来的,有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像那次,他让我写一份安全措施,我写好后交给他看,当时他家属也在,我看他当时还挺高兴,谁知道他看过之后却一把撕烂扔在了地上,生气地对我说‘这是写的什么啊!重写!’当时,我的心就好像被他一把撕碎了一般,脸也一下子红透了。你想想,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怎样能冷静?我当时扭头就走了,回去后是流着泪重写的。还有一次,营部书记要求所有干部、志愿兵填写计划生育登记表,上面有家属姓名、年龄、文化程度、避孕措施等很多内容,我交给他填写时,他却把手一挥说‘你自己看着写吧。’我说这材料要装入档案,必须要真实,他却说你瞎编吧。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他爱人的姓名年龄我能瞎编吗?这不明摆着是让我作难吗?本来,他家属是本地人,每星期天都来连队,可是他的衣服却还要让我洗,包括他的裤头、背心,如果只洗外衣还可以理解,可是,他却要让我洗裤头、背心,我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所以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委屈的感觉。”关英杰说着有点激动。
“但现在好多了。”他又接着补充说,他想起了上午帮指导员家属洗衣服的事情,现在感觉洗了内衣也没有什么,并没有产生那种强烈的受委屈的感觉。
谭建树一直耐心地听着,他说:“我认为你跟着这样的指导员做事,最能锻炼人,你在有意无意之中就得到了锻炼。你现在比以前就成熟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只是和我相比你还有一定的差距,你没有我转变快,也没有我变化大。”
“这一点我承认,我也能感觉出来我自己的变化,在忍受的过程中我也在成长,只是没有你成长快。”关英杰说完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帮领导洗衣服也累不着,不管是内衣还是外衣反正都是衣服。这事想开了,也无所谓。合理的是锻炼,不合理的是磨练。你这人就是太清高,我记得你当初刚当文书的时候,看到有的班长领器材不写借条,你就不让他们领,结果和他们闹矛盾。我那时就感觉你太死板,他们是班长,有的还直接领导过你,他不写借条你可以自己写上再让他们签名啊!你这个书呆子啊!真是读书读呆了!”谭建树边说边指点着关英杰的鼻子索罗他。
关英杰说:“你说的这事是真的,我当初就是想刹刹那些班长的威风,你不写借条我就是不领给你,但也确实得罪了一些老同志。后来,老连长对我说‘当文书就是为大家服务的’,我一直记着这句话,慢慢就改变了许多。”
“就是啊!你在为战士服务方面改变了,但在为干部服务方面也应该改变啊!”谭建树埋怨他。
“我要佩服一个人,为他服务会心甘情愿,否则……”关英杰没有说完,他相信谭建树能听懂他的意思。
“这也是你清高的具体表现,所以,你现在入不了党,也不能光埋怨别人,你也要找找自身的原因。在我们连,谁都承认你是一个有能力的文书,是一个称职的文书,包括指导员也会承认你这一点,可是,做了工作,你却不能让领导满意,这就是你方法上的问题了。指导员也并不一定不想发展你入党,但你如果老想着让他求着你入党也不现实啊!不要总觉得这事应该是自己的,自己的事情自己首先要主动,积极争取,而不是被动等待。”关英杰很惭愧,他也不得不佩服谭建树在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比自己强,只可惜他说的有点晚了。
 再说,关英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主动,他总感觉那就是求人,他不喜欢求人,也不会求人,他说:“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够主动的了!原来不愿意给他洗衣服,现在都能主动给他洗了,原来不愿意做的很多事情现在也能做了,我还怎么主动啊?”
“这只是一个方面,在入党这方面你也要主动啊!你是什么时候交的入党申请书?”
“去年五月份就交了。”
“就交那一份吗?”
“是啊。”
“你应该再写一份。另外,你还要找时间和指导员谈谈心,好好地谈一下你自己的想法,把你的思想给他汇报一下,让他更好地了解你的思想状况,让他知道你想要入党的迫切愿望。”谭建树神情严肃地说。
“没用,他能不知道我想入党,作为指导员,他应该找我谈心才对啊!”关英杰有点委屈地说。
“他不找你,你就主动去找他。这两天就去,一定要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一定要抓住。”谭建树特别地强调。
“离复员这么近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发展计划?”关英杰有点担心。
“不管有没有,你都要朝这方面努力;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能放松。就像参加比赛一样,只要没有最后宣布结束,你就不能放弃。军事比赛是这样,入党也应该是这样。”谭建树说的头头是道。
关英杰现在才感觉到谭建树的理论水平也确实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真是今非昔比啊!
关英杰最后同意找指导员谈谈心,汇报一下自己的思想情况,让指导员更多地了解自己,让他知道自己想要入党的迫切愿望。 



最后的军礼14

14
午饭后,炊事班长吴晨江一个人打扫完卫生,回到宿舍却发现胡可正躺在床上睡觉呢。 
吴晨江“嘿嘿”一笑,知道他心里还有思想包袱,他不想再喂猪了。胡可曾经给吴晨江说过这事,吴晨江也给司务长反映过,司务长也给副连长汇报过,但最后都没有下落,他也就当起“老兵”来了,想撂挑子不干。吴晨江决定和他谈谈,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因为他知道胡可思想还不成熟,仍然具有很强的可塑性,他目前的状态实际上就是动力不足,需要紧一紧发条。
吴晨江走过去慢慢揭开胡可身上的被子,硬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说:“快起来,睡什么觉啊!走,我带你出去玩会!”
胡可本来就没有睡着,他故意懒洋洋地问:“到哪里去玩啊?”
“到泾河边去玩,你去不去啊?”吴晨江随口说道。
“就咱俩?”胡可听了一下子来了精神,可又有点不相信。以前吴班长可是从没有出去玩过,怎么现在也想开了?
吴晨江又拉了他一把,说:“就咱俩还不行吗?你快点,四点前得赶回来。”
“玩什么啊?”胡可一边坐起身,一边问班长。
“马上就要走了,你不想再去看看泾河吗?你不去我就找别人去了啊!”吴晨江装作一幅要走的样子吓唬他。
“怎么不去啊!你说到北京去玩,我也敢跟你去!”胡可一翻身从床上下来,赶快穿鞋。
吴晨江找值班排长请了假,便和胡可一起走出了军营。
走在路上,胡可还在问:“班长,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玩了?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玩的。”
吴晨江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出来玩,我也是人,我也喜欢玩啊!”
胡可有点天真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玩呢!看你平时那一本正经地样子,就知道干活,不知道享受!”
吴晨江收起笑容,说:“要说享受,我们现在还不到享受的时候,趁着年轻多干点活不算吃亏!”胡可不吭声了,吴晨江知道点中了胡可的麻骨,不想扫他的兴,也就不再多说。
从营房到泾河边大约有一公里路程。一公里路程在陆军战士的脚下不算是路,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泾河整个河床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们的眼前。现在正是枯水期,宽大的河床中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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