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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最后的军礼-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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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石地上开挖战壕,谈何容易,更何况沙石地表面已经上冻,一镐下去,只能刨出来几个鹅卵石。但工兵的任务就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再难的事情在工兵面前都不算什么!
经过努力,地爆连的战士们很快挖出了一条长50余米、深一米、宽两米弯弯曲曲的壕沟,沟的两边培成了将近一米高的护堤,这样壕沟就变成了深两米的战壕,既能做为自己的掩体,又能当成红军的障碍物。
快要中午的时候,张凯回来了,军分区领导不但答应了他们的改动方案,而且建议他们可以根据实战需要,尽量增加演习课目,尽量增强演习效果,并答应推迟一天进行军事演习,给他们留出足够的准备时间。营里领导也同意了他们的建议方案,只是特别要求一定注意安全。
在山上吃过午饭,就开始演练利用爆破法开挖另一条战壕。
张凯说:“这个训练课目其实并不复杂,关键是在冻土条件下,如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爆破任务。”
马政民这次充当了爆破总指挥,他把这次爆破当成了一次实战演练,沉着有序地指挥战士们快速炸出了一条50米长的壕沟,紧接着,又组织所有战士进行深挖、培土、修整,很快就开挖出了一条标准战壕。大家以前都没有看到过采用爆破法开挖战壕的情景,这次算是开了眼界,那场面确实非常壮观。
第二天,张凯带领大家开始在阵地前沿布置炸点,经过预演效果确实不错,大家又进行了一番评论,对个别地方进行了整改。下午,开始正式布设火力点。
正在他们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天空起风了,而且越刮越大,飞起的沙石打在裸露的脸上和手上有一种针扎似的疼痛,但面对这样的环境没有一个人退缩,大家都在按照各自的分工紧张地忙碌着。
谭建树布置好炸点,又拔了野草,堆放在战壕里,用沙土盖上,以防被风刮跑。
这时,张凯走过来对谭建树说:“天气不好,为了确保明天的演习效果,刚才我和两位排长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你带领五班战士在这里搭帐篷值班看守,有困难吗?”
谭建树听后马上把胸脯一挺,响亮地回答:“没有困难,保证完成任务!”
张凯伸出拳头往谭建树胸脯上轻轻地捶了一下,笑道:“我相信你。”
相当初,地爆连在山上施工的时候,谭建树曾经带领班里战士在山上帐篷里连续住了半年,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眼前这点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张凯说:“其实,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帐篷在这里一搭,把夜训灯往外面一挂,你们只需在帐篷里睡一觉就行!”



最后的军礼26

26
关英杰没有参加过军事演习,所有的额外工作他都想参与,所以,他主动申请跟着谭建树守护阵地。
帐篷四边全用石头压住,周围打了八个木桩,牢牢固定着帐篷的四个角,看起来非常很结实。但他们走进帐篷里面,还是有一种生活在真空里的感觉。大风刮起的沙石打在帐篷上“嘭嘭”直响,帐篷摇晃不定,好像随时就要被风卷残云一般,让人心里很不踏实,甚至有一种恐惧感。谭建树直后悔不该让连长把剩下的炸药放在这里。如果万一帐篷被刮倒,这些炸药怎么办啊?他确实有点不放心。
但他知道自己是大家的主心骨,一定不能扰乱军心。他镇定地组织大家整理铺位,安排岗哨。等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后,谭建树要求集合队伍提前进行讲评。在这里不能严格执行作息时间了,早点睡觉为好,说不定夜里会发生什么情况。
“小四川”却不禁笑道:“班长,你老是教导我们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天气这么冷,我们躺在被窝里,你讲评一下不就行了吗!” 
谭建树却一本正经地反问他:“在被窝里讲评那是我们军人的作风吗?”
“小四川”马上嘻皮笑脸地说:“开玩笑哟,班长,你不要当真哟!”
谭建树也笑笑说:“将在外君命可以有所不受,但作为一个兵,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有兵的样子!”
“小四川”赶紧说:“要得要得,班长,今天我是小值日,我来讲!”
按照原来的规定,“小四川”讲评后,又卖力地讲了个笑话,但显然是准备不足,笑料不多。最后,谭建树进行了简单总结,也算是个小动员:“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今天面临的环境非常恶劣,条件非常艰苦,也可以说非常危险,但是,我们的任务很重要,明天的演习能不能顺利进行,关键就在于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坚守住这块阵地,能不能圆满完成这项任务。所以,我们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保证这次演习的顺利进行!”
解散队伍,谭建树要求大家早点睡觉。几个战士想要出去解手,但“小四川”刚打开帐篷门,一股寒风进来差点把帐篷吹成汽球刮跑,吓得他们赶快把帐篷门拉上。外面这么大风,如果这样出去还不被刮得无影无踪!可是不出去也不行啊,人不能被尿憋死啊!
谭建树看他们难受的样子,就往帐篷里四处看了看,看到角落里的石头,就笑道:“你们干脆一人抱一块石头出去解手,肯定刮不跑!”
“小四川”还真过去抱一抱,竟然没有抱动,他又找了块小点的抱了一下,感觉还是不行,这样抱着都吃力,还怎么解手啊?
谭建树又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了铺上的背包带,心里就有了主意,于是,他走过去拿起长背包带,走到帐篷门口对他们几个说:“用背包带捆在腰上,然后一边两个人拉着,这样一定能保证外出的人不被大风刮走。”
大家一听,都认为有道理。谭建树第一个试验,果然可行,只是解完手回来后嘴唇被冻的发紫、鼻涕乱流,浑身直打哆嗦,手在外面裸露一会都快不听使唤了。但不管怎么样,内急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还是感觉有价值。
“小四川”从外面回来捂着裆部缩着脖子说:“真冷啊!差点把我的宝贝给冻掉哟!”大家都给他逗笑了。
师玉柱说:“我感觉尿出来的好像都是小冰雹,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风刮走了。”大家又是一阵快乐的笑声。
尿的问题解决了,只是这么一折腾,帐篷里的热气一点也没有了,好像冰窟一般寒冷。
谭建树说:“我们这样睡觉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暖热被窝,下面,每人做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
“小四川”又有点不情愿,说:“班长,你又让我们当新兵哟!”
谭建树笑道:“我们一起做,上铺,开始!”
做完最后一个仰卧起坐,大家身上开始有了热气,谭建树安排好岗哨,就和大家一起脱衣准备睡觉。
突然,“小四川”紧张地说:“外面好像有人?”
大家立即紧张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有人甚至把脸贴到帐篷上感觉外面的动静。
“小四川”又说:“你们听,拍帐篷的声音。”
谭建树用拳头在里面击打了两下,没有反应,知道是风刮的,“小四川”这才放心了。
帐篷连续不断地发出很大的声响,听起来确实很像是有人敲击一样,大家都睡不着觉。关英杰更是感觉提心吊胆,生怕大风把他们都刮跑。
大家都睡不着,谭建树就提出来每人讲一个故事,这样就可以转移注意力。
关英杰说讲故事会让人兴奋更不容易入睡,不如讲一讲自己在部队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但要求关班长首先带头,因为他们平时和关英杰接触不多,他们想听听关英杰的故事。
关英杰也不推辞,他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说:“对我印象最深的人就是我们营房科的一名老修理工人。”大家都比较惊讶,他一个营房科的老修理工人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给你造成那么深的印象!
关英杰接着就开始讲:“那年,我刚到连部的时候,营房科的修理工到我们连修理房子,我说连部的门老往下垂,不好关闭,他很熟练地用铁丝在门的背后斜着拉了一道,然后就说好了,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我不相信这样就能修好,要求他再用铁拐角把门的四角固定一下,但那名修理工就是不同意,还露出一幅很不屑地样子对我说没必要,我当时就有点生气,顺口说了一句‘又不是你家的东西,那么小气干什么’,谁知那师傅却张口问了我一句‘你是共产党员吗’,这句话尽管很高调、很土气,但当时却让我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让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小四川”天真地问:“你当时怎么回答哟,班长?”
关英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当时就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我没有想到这么普通的一个营房修理工竟然会问我这么一个二难选择题!”
“小四川”接着又问:“你当时就说不是,他还能说啥子哟?”
关英杰笑道:“我就是小声说了一句‘不是’,他只是轻轻地‘噢’了一声,我以为他接着要说‘怪不得’呢,结果他却没有说。”
陈永远说:“人家给你留个面子,其实他的那声‘噢’就代表了。”
“小四川”说:“这个修理工我认识,他也是当过兵的人哟!”
就在这时,帐篷突然扭曲地倒向了一边,大家都惊慌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谭建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说:“肯定是固定帐篷的木桩被拔掉了,大家赶快起来。”
谭建树有点担心,倒下来的帐篷还能不能再重新撑起来,如果撑不起来,那么,他们无法在里面睡觉,问题就严重了。
“小四川”有点害怕地说:“班长,我们干脆回去吧,这里太危险哟!”
谭建树马上说了一句:“你是共产党员吗?”一句话把帐篷里所有的人都逗笑了,刚才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
看大家都穿好衣服,谭建树镇定地说:“你们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接着对陈永远说:“我和老兵到外面去固定帐篷,你带领新兵在里面看守炸药。”
陈永远却说:“我好歹也算半个老兵,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固定帐篷吧?”
谭建树以不容置疑地口气说:“你是副班长,我们两个要分开!”陈永远这下不再说话了。
这时,师玉柱对谭建树说:“班长,我身强体壮,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固定帐篷吧!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谭建树盯着他想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陈永远一看师玉柱也跟着去了,他又有点急了,就征求关英杰的意见:“关班长,你带新兵守护炸药好吗?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但关英杰却不同意,他说:“我是老兵,还是让我去吧!”
谭建树这时却十分严肃地说:“你们不要以为在帐篷里面轻松,如果我们固定帐篷不成功,你们就要随时准备带着这些炸药转移,确保任何危险物品都不能流失。所以,你们的任务也非常重要。”
陈永远还想说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关英杰却说:“你们去吧,我们保护炸药。”陈永远这下高兴了。
谭建树马上给陈永远交待任务:“出去后,我和‘小四川’负责打桩,你和师玉柱负责拉帐篷固定。”
“小四川”说:“我们出去撒尿都站不住,这样还不被大风刮跑哟?”
这倒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谭建树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谭建树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说:“这好办,我们用背包带在每人腰上捆一块石头,抱着出去,放下来作业,不就固定住了吗?”
“小四川”惊讶地说:“班长真是聪明,兄弟佩服哟!”
很快,他们四个人相互帮忙在每个人腰上都捆了一块石头,检查无误后,戴上棉手套,每人抱着一块石头,带着大铁锤,顶着寒风艰难地走出了帐篷。
来到外面一看,果然是固定帐篷的两根木桩被拔了出来。
此时,外面的气温大概有零下20几度,狂风夹裹着沙石打在脸上如针扎一般疼痛。陈永远和师玉柱紧紧地抱着石头去找被刮跑的绳子,谭建树和‘小四川’则把石头放到地下,找到一个固定自己的角度开始打桩。
“小四川”蹲在地上扶桩,谭建树轮起铁锤去砸,但刚砸了几下,“小四川”就受不了了,他艰难地说:“班长,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快扶不住哟!”说着,竟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谭建树生气地说:“真是软怂!你来砸,让我扶!”但“小四川”却站不起来。
这时,陈永远放下手中的绳子抱着自己的石头走了过来,陈永远拣起地上的铁锤,对着“小四川”大声说了一句:“你是共产党员吗?”接着就使劲地往外吐沙子,他的嘴由于张的太大,沙子吹了进去。
尽管大家都知道陈永远是在和“小四川”开玩笑,但 “小四川”这时却慢慢地站了起来,只见他从陈永远手里夺过铁锤,瞄准谭建树手中的木桩就开始往下砸,一下,两个,三下……
谭建树把头埋在大衣领子里,低声安慰他说:“不要着急,慢慢来。”
陈永远也对他说:“还是让我来吧!”但“小四川”却像是赌气似的还是一下接着一下地往下砸。
木桩得到了重新固定,陈永远想把帐篷绳子牢牢地固定在木桩上,但他的手也早已僵硬了,经过好几次努力都没有如愿,他这才知道“小四川”并不是装的,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手不被冻疆才怪呢!
谭建树推开他,说:“我来吧。”他很快把绳子固定在木桩上,又把自己身上的石头解下来,栓在木桩的根部。
回到帐篷,他们发现关英杰和两名新兵正蹲在帐篷的一个角落,而原本放在那里的炸药却没有了。谭建树惊讶地问他们:“你们蹲在那里做什么?炸药呢?”
关英杰他们慢慢地站起来,解开身上的军大衣,谭建树这才发现他们竟然把炸药全部捆在了自己身上。
谭建树心里瞬间产生一种感动:关英杰这家伙还真有办法!
关英杰说:“如果万一帐篷被刮跑了,我们就可以带着炸药离开了。”
危险解除了,谭建树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痛,用手摸了摸,木木地感觉好像肿大了许多。看了看其他几个战友,他们也都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表情有点痛苦。
谭建树看了看表,说道:“你们赶快睡觉,现在该我站岗了。”
关英杰说:“你们几个刚才辛苦了,站岗的事我们几个新兵全包了。”其他几个新兵也马上表示同意。
但谭建树肯定地说:“不行,该谁就是谁,你们都赶快睡觉。”他感觉后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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