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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最后的军礼-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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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油大力却大声说:“我让你去找,你却让别人去找,我的命令你还听不听?”
郭化文赶紧拔腿就往外跑,油大力就坐在三班等他回来。
过了约有十分钟,郭化文和李振一起回来了。郭化文走在前面,一进宿舍就大声地向油大力报告说:“指导员,李振过来了。”
李振以为油大力找他有什么好事,兴冲冲地问他:“指导员,找我有什么好事啊?”
油大力低声说:“你跟我过来。”站起来就往外走,李振真以为有什么好事就乖乖地跟在指导员后面。
油大力领着李振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然后看着李振用责备而又爱护的口气轻轻地说:“你怎么能把炸药随便送给别人呢?”
李振一听,顿时呆了,但马上又一脸惊讶地反问道:“没有啊!我没有送人啊!”
油大力轻轻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你送给医院老乡的炸药给人家检查出来了,现在已经拿回营部,营长很生气,让你过去。”
李振一听顿时泄气了,他也有点害怕了,只好交待说:“那是很久以前送给他的,这个龟儿子怎么把我给供出来了!”
油大力说:“现在不是说那事的时候,关键是现在怎么办!营长正在气头上呢,让你过去,你要有思想准备,怎么回答。”
“指导员,你说我该怎么说?”李振真有点害怕了,他从心里害怕营长,这时全没了主意。
“你现在只承认送给医院这个老乡十块梯恩梯炸药,其他没有!如果还给过别人,要马上要回来”油大力假装生气地说。
“行,行,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李振这时候很是听话,一幅老老实实的样子。
“你送给他雷管没有?这次他们没有检查出来雷管,要有雷管你的麻烦就更大。”油大力严肃地说。
“我没有给他雷管,那个太危险。”李振这次信誓旦旦。
“没有雷管我就放心了,送出去的一定要赶快要回来。”油大力叮嘱他。
“我知道,我知道。”李振满怀感激地点头答应着,这时候全没了原来的傲慢和狂妄。
来到营部门口,油大力让李振在门口等着,他自己先进去汇报。
孙志军正端坐在那里,只是装东西的塑料袋不见了。油大力小声地对孙志军说:“李振过来了,营长。”
“让他进来。”孙志军没有好气地说。
油大力对着门口大声说:“李振进来。”
李振这时像个新兵似的大声喊:“报告!”
孙志军没有吭声,油大力只好代营长说了声“进来”。李振这才进来,站在门口对着孙志军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低头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孙志军说:“知道叫你小子过来做什么吗?”
李振装作很老实地样子说:“不知道。”
孙志军说:“你小子以前给过别人炸药吗?”
“没有。”李振口气很坚决,但马上又后悔了,他忘记了油大力刚才的教诲,要承认有,但只承认给过医院的老乡。
李振正想改口,孙志军严厉地大声说:“你小子再好好想想。别人都找过来了,还不承认!”
李振只好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才说:“我去年给医院一个老乡十块梯恩梯,我都忘记了。”
“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李振口气很坚决。
“还给过谁?”
“没有了。”
“再好好想想!不老实交待,就处分你。”孙志军严厉地说。
李振心里更加紧张,他开始有点怀疑指导员刚才对他说的话的准确性,心里很是矛盾该不该老实坦白交待。他不由自主地用眼角扫了一下油大力,油大力也正望着他,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矛盾和不安,于是装作十分生气地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说着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振心里明白了,立即装作十分委屈地样子说:“真的没有了,营长,请你相信我。”
孙志军回头对张凯说:“你把那东西拿出来,让他看看。”
张凯马上从沙发后面拿出来那个塑料袋,又重新放到茶几上。
孙志军指着那个塑料袋对李振说:“你小子看清楚了啊!这都是别人说是你给的。想想都是给谁的?”
李振装模做样地走过去看了看塑料袋里面的东西,然后信誓旦旦地说:“这里面只有那十块梯恩梯炸药是我给他的,别的都不是我给的。”
“不是你给的?人家怎么会说全是你给的啊?他还能往你身上裁脏不成?”孙志军火了,大声吼道。
李振小声嘟囔说:“那真的不是我给的啊!”并装作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来,让人看了真以为冤枉了他。
孙志军停了一下,说:“这个问题先放下,我还要做进一步调查,等我调查清楚再说。现在我问你,你小子给他多少雷管?”
“我没有给他雷管。”李振信誓旦旦地说。
“不可能,那些东西没有雷管是没有用的,你小子老实说有没有雷管,给他多少?”营长的口气让人听了害怕。
“真的没有,一个也没有。”此时的李振口气十分坚决。
孙志军看李振那架式,就改变了一下策略,他缓了缓口气说:“雷管这东西太危险,绝不能送给别人,他们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知道该怎么用,不会保存,一旦发生爆炸,不但害了他自己,也会害了你。况且,他携带危险物品上车,一旦被查获,你和他都要负刑事责任的。所以,你要为你的前途着想,为你老乡的安全着想,也要为这个社会着想,如果有,你赶快要回来,现在还来的及。要回来,我们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一旦发生问题,你小子再后悔那就晚了。”孙志军的话尽管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始终给人一种软硬兼施的感觉。
“请你相信我,营长,我真的没有给过任何人雷管。我再傻,也知道雷管有危险,我不会那样做的。”李振委屈的好像要哭的样子。
孙志军直直地盯着李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让李振心里感到发毛,不由得低下了头。
下课的号声响了。张凯和油大力都看着孙志军,希望营长能给一个说法。
孙志军像是想了好久,最后才看着李振一字一顿地说:“李振,你小子没有给我说实话。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这里给我想,啥时候想好了啥时候让你出去,想不出来你就一直在这里想下去,直到想出来为止。吃饭,我让通讯员给你送来;睡觉,就在这里睡;解手,让他陪你去,全当给你配个公务员。”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
孙志军到外面,喊来通讯员小霍给他交待了一番,小霍就走进营部会议室去看着李振。
营长走后,李振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时全没了原来的灵气,只是求救似的看着张凯和油大力,满腹委屈地小声嘟囔:“我真没有给别人雷管,营长也太欺负人了。”
张凯走到他身边说:“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害人害己!”说完也走出了会议室。
油大力则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开了。
下午,孙志军给教导员江大兴说了一下情况,就又来到地爆连,他还是不相信李振真的没有给别人雷管,也不放心地爆连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物品外流。
地爆连连部只有通讯员一个人在那里,孙志军问:“你们连长哪里去了?”
通讯员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是在指导员家里,我去找他。”
孙志军摆一下手说:“不用了。”就独自向油大力家走去。
张凯和油大力正坐在那里商量李振的事情,看见营长进来连忙站了起来。
油大力说:“我们正商量李振的事呢!”
孙志军说:“你们连要通过这件事进一步查找工作中的漏洞。点验只是一种方式,点验没有发现大的问题,并不能说明就真的没有问题,李振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例子。我们要通过做好战士的思想政治工作,教育战士们反思一下有没有给过别人危险物品。我们原来只注重了点验,但忽视了外流,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你们连经常接触危险物品,要进一步检查,特别是对经常接触危险物品的干部战士,包括军械员文书,一定要认真细致的做好他们的思想政治工作,帮助他们认清私存或者外流危险物品的危害,查找思想认识上的漏洞。如果自己私存了,就要赶快上交;如果给过别人,就要主动收回。可以明确告诉他们,只要交回来或者是要回来,我们就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如果是检查出来,那我们决不客气,一定要严肃处理。”张凯和油大力连连点头答应。
最后,孙志军又特别交待说:“王副司令员已经提前到我们师了,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进行,坚决杜绝一切安全隐患,绝不能在这方面出问题。”
油大力和张凯连连答应,等营长一走,他们马上组织点名,油大力把李振外流危险物品的事情向全连干部战士进行了口头通报,接着,对营长的安排进行了简单的动员,要求各班围绕“私藏或外流危险物品的危害”组织战士进行大讨论,晚上进行个人自查,每个战士都要写出心得体会和自查报告,认真查找问题,制定整改措施。



最后的军礼38

38
当关英杰和父亲喝完那瓶“陇南春”,两个人都感觉有点喝多了。关英杰的话也开始明显地多了,说话也大胆了。他一直劝说父亲多住两天再回去,但父亲主意已定,坚持明天就走,关英杰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
走出饭店,关英杰就和父亲一起在阳平城里转了一圈。这个西北的小城确实很小,只有一条主要街道,两路公共汽车。他们先是坐公共汽车到小城的最西关,然后就走着下来,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这个小城转完了。关英杰想在这里买点东西让父亲带回去,但这里又实在没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可以带,想到这里盛产核桃,就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买了几斤核桃和一斤宁夏特产枸杞。看看天色尚早,征得父亲的同意,他们就没有坐公共汽车回去,而是慢慢地走回部队,他想让父亲看看阳平的街景。
当他们父子两人回到招待所,却发现在招待所大门两边一边站了一个警卫战士,而且不再让他们进去。警卫战士告诉他们军区王副司令员已经提前来了,为了首长的安全,这里不能再住军人家属。
关英杰一想也对,首长安全重要,可以让父亲睡在自己床上,自己再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
于是,关英杰对警卫战士说:“我们的东西还在里面,我进去拿出来行吗?”
警卫战士让关英杰到门岗值班室打电话询问,结果值班室的一名干部说东西都已经收拾好放在这里了。
关英杰取了父亲的东西刚刚出来,这时,就见一群干部向他们这边走来。关英杰一看那阵势就知道是首长过来了,顿时有点紧张,但又躲不开,关英杰和父亲就只好退到路边,想让首长过去了再走。
关英杰看到走在中间的那位首长肩扛两颗金星,师长和政委一边一个陪在两边,想想肯定是王副司令员了。
关英杰想起条例中规定战士遇见首长要敬礼,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敬礼。”他只是感觉这是对首长的尊重,同时也能体现一个老战士的素质。于是,他笔直地站在路边,做好了准备。等首长离他还有约四五米远的时候,关英杰对着首长“啪”的一声举起了右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王副司令员可能早就注意到了站在路边上的这位小战士,看见他对自己敬礼后,也微笑着抬起右手到肩膀处就放下了,算是还了礼。
“这个战士不错。”王副司令员对师长说着,又微笑着看了一眼前面的这位小战士和他身后的那位农民装束的老人。但很快他就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微笑也顿时消失了,随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讶和迷惑,他怔怔地盯住关英杰父亲的脸,眼珠也不转动了。
师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王副司令员,怎么了?”
看王副司令员不说话,接着又走过去问关英杰:“这位战士,你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王副司令员的举动也着实让关英杰有点不知所措,他开始看到王副司令员一直看着父亲,还以为他认错人了呢,后来看到师长这样问自己,又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关英杰急忙说:“昨天我父亲来队探亲住在这里了,我们是来招待所拿东西的。”说完拉住父亲就往外走。
关英杰父亲倒是很从容,一点也没有紧张,刚才那位看起来就是首长的人用那种惊讶地表情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注视着对方,当关英杰拉他走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赶紧低头往外走。
谁知,他们刚走了两步,当他们和王副副司令员走到并肩的时候,王副司令员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们:“这位老同志,请你等一下。”
关英杰马上拉住父亲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王副司令员。此时的关英杰紧张万分,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一样跳动得很厉害,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父亲有什么事让王副司令员看出了端倪?
跟在后面的那些干部们也不知道王副司令员到底发现了什么问题,他们也都很紧张,特别是保卫科长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是用迷惑的眼光不时地盯一眼师长或是政委,想从他们的眼睛里找出一点行动的信号来。但此时的师长和政委也都在紧张地盯着王副司令员的一举一动,时而扫一眼那位战士和他的家属。
王副司令员仍然紧盯着关英杰父亲的脸,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把目光慢慢转移到关英杰父亲的眼睛上,有点激动地问道:“请问这位老同志,你脸上这个伤疤是怎么回事?”
跟在王副司令员身后的师领导听了这话,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王副司令员只是对这位老汉脸上的伤疤感兴趣,他们终于放心了。保卫科长这才掏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也难怪,他的责任太大了。关英杰那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
关英杰父亲直视着王副司令员的眼睛,平静地说:“在朝鲜战场上让美国鬼子的炮弹炸的。”
“你是哪一年入朝?”王副司令员接着问他。
“52年。”
“你是因为救一名小战士被炸伤的吧?”
“也不是,是我躲避不及时被炸的。”关英杰父亲平淡地说。
王副司令员有点激动地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关同生。”关英杰父亲脱口而出。
“你是哪里人?”
“山东。”
“你认识关成吗?”王副司令员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不知道首长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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