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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后的军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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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谭建树发现“小四川”变的深沉起来了,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也不再和班里战士嬉笑打闹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凳子上一个人发呆,或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像是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小四川”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难道是他想家了?还是看到师玉柱探亲回来触动了他的什么心事?谭建树感觉他一定有什么思想问题。这样憋闷在心里不好,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下午训练结束后,谭建树叫上“小四川”来到训练场,故意很严肃地问他:“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没得哟!”“小四川”有点迟疑地说。
“有事就说出来,不要憋闷在心里吗!”谭建树关切地说。
 “小四川”抬起头盯着谭建树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看出来哟,班长?”
“在你脸上写着呢,我能看不出来吗!你快说出来,不要让我着急!”谭建树赶忙催促他。
“我说了,你可不要骂我哟,班长!”“小四川”有点可怜巴巴地说。
“你快说,不要再啰嗦!”
“小四川”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难过地说:“昨天听了师玉柱在路上勇斗歹徒的事迹后,我就感觉我太无能哟,我太窝囊哟,自从他回来,我心里就一直难受的很哟!” 
“怎么回事?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谭建树不解地问。
“我……我去年在探亲回来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一件事情,但我总感觉很窝囊,就一直埋藏在心里,昨天听了师玉柱的壮举后,我更感觉自己无能,更感觉无地自容哟!”
“你快说,怎么回事?”谭建树真有点急了。
“我探亲回来的时候,在长途汽车上遇到这么一件事。车正行走,我突然感觉到旁边站了一个人,一扭头发现他拿着一把镰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刀有这么长哟!往这边一看,好家伙,这边也有一个人,他们一人拿一把镰刀让我动弹不得!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对我说:‘没有你的事,你不要动!’我当时很害怕,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这时,我看到有两个人从车的前面开始,挨个旅客要钱。我才明白,他们不是要杀我,而是在挟持我哟!车上只有我一个当兵的,他们害怕我多管闲事,就事先用两个人先看住我,当时我都傻了。
 “你就没有敢动?”谭建树急了,他停下脚步,怔怔地瞪着“小四川”。
“我哪里敢动哟!你不知道两把镰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我只要一动弹他们肯定就会把我喉咙割断哟!”“小四川”小声说,明显底气不足。
“你就没有看过徐洪刚的故事!人家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做的?肠子都出来了,用背心兜着还追了他们300多米呢!你看看你竟然动都没有敢动!”谭建树越说越生气,用手指着“小四川”埋怨他。
“我也一直很后悔哟!我当时如果再勇敢点有多好哟?我不就成了英雄吗?可是我……”“小四川”痛苦地低下了头,后悔的脸都青了。
“遇到那种情况还用想吗?我们当兵的任务是什么?我们军人就是人民的保护神,当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军人就要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可是你呢?你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勇敢地站起来,你就是死了也是英雄啊!可是你却这样当个怕死鬼!你让我们的老百姓怎么样看待我们军人?在他们遇到危险时,如果我们解放军都不敢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他们,他们还有什么可以依靠?他们还有谁可以值得信赖?我们军人的形象都是被你这样的战士给毁了!你真给我们军人丢脸!”谭建树边说边走,一幅竖子不足与谋的样子。
“班长,你骂我吧,你狠狠地骂我吧!我错了,我现在都后悔得要死哟!如果现在让我再遇到他们,我就是死也要和他们搏斗到底哟!可是……”“小四川”紧跑几步双手抓住谭建树的一只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不争气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可是什么啊?一切都晚了,我们军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谭建树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他真为自己班里出现这样的兵感到窝火。
“可是我该怎么办哟?班长,我现在都后悔的要死哟!”“小四川”一幅痛苦地样子。
“那里有一棵树,你去撞死算了!”谭建树指着附近的一棵大树生气地说道。但马上又感觉到话说的太重,接着又换了个语气说:“可是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啊!我们军人失去的影响也无可挽回了!你现在死了也是一个怕死鬼!只能落得个遗臭万年,别人还是看不起你!”谭建树越说越生气,真想踹他两脚才解气。
“那我该怎么办哟,班长?”“小四川”可怜巴巴地说。
“你现在既然没有‘光荣’,那就好好地活着吧。等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当怕死鬼了。”谭建树知道再说什么也不能改变现实了。
“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阴影,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甚至都看不起我自己哟!这么长时间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会想到那天的情景。特别是昨天听了师玉柱的事迹后,我更加后悔,我真的想去自杀哟,班长!”“小四川”无比痛苦地说。
“你可不能自杀啊!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一切往前看!以后改正就行了。”谭建树害怕他真的想不开,就转而开导他。
“可是不行。我真的很内疚,我真的不能原谅我自己哟!”“小四川”一本正经地说,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谭建树这才感觉“小四川”遇到了思想障碍,这个心结如果不能给他解开,他说不定还真会弄出点什么事来。
于是,谭建树就极力安慰他,说他年龄还小,遇到那种事也是正常的,以后就会有经验了等等。
可是“小四川”却说:“人家徐洪刚年龄也不大吗,他也是在探亲回来的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为了保护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和歹徒进行搏斗,最后连肠子都出来哟,可是我却连动都没敢动一下,我真不能原谅我自己哟!”
谭建树感到有点好笑,心想:你既然知道徐洪刚勇斗歹徒的事迹,为什么不向他学习啊?可是他又怕再次刺激“小四川”,就安慰他:“师玉柱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让歹徒看见就会感到害怕。你个子那么低,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我保护也没错,否则只能出现无谓的牺牲,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不对,人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军人的尊严更重要!”“小四川”这一会又有理了。“你不知道,那伙歹徒下车后,车上的人都纷纷指责我,他们刚才也是吓的没有一个人敢动,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可是等歹徒走了,就有人说我穿着军装却怕死,还有人直接说我是假冒的解放军,我当时真狠不得从车窗上跳下去,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好像被揭了几层皮似的难受,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受不了那个指责,就只好半路下了车,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提着包走了三个多小时,到半夜才回到连队。我现在一想起来这事就感到非常地难受,你说我该咋办哟,班长?我真的快崩溃了哟!”
谭建树急于想安慰“小四川”,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听说这里的小偷猖狂得很,等到星期天,我带你到公交车上去抓小偷,这样可以帮你赎罪,现在不要多想了。”
“要得,要得,你说话可要算数哟!你不要骗我哟!”“小四川”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最后的军礼6

6
早晨,张凯带着队伍出操去了,油大力到各班转了一圈之后,刚回到自己家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师副参谋长来了,油大力慌忙让副参谋长进屋。
但副参谋长却站着没动,只是盯着油大力问:“你怎么在家里?”
油大力反应快,马上说:“我准备今天下午对老兵进行一次专题教育,早晨清静,我正在备课呢。”
副参谋长点了点头,说:“好,你陪我到连里去看看。”
油大力心里暗暗庆幸刚才到各班检查了一遍,知道不会有问题,就连忙陪同副参谋长到各班去检查。他们先是来到一班,只有一名战士在打扫卫生,这位战士戴着下士军衔,看见副参谋长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拖把立正站在那里,对副参谋长说了一声“首长好”。
副参谋长问他:“你是哪一年兵。”那名战士用标准的新兵语气回答:“报告首长,我是91年兵。”
副参谋长像是自言自语道:“噢!老兵了。”接着又问道:“今年复员吗?”
“复员。”老兵响亮地回答。
副参谋长笑了,说:“好,很好,作为一名老同志,就应该这样,站好最后一班岗。”
离开一班,副参谋长对油大力说:“一名战士做一天小值日不算什么,可是作为一名即将离队的老兵,能够坚持做好班里的小值日,为班里战士服好务,这样的战士就是合格的,思想是过硬的。”
油大力赶紧说:“是的,我们连的老兵思想素质都很过硬,没有任何思想问题。我们在平时经常组织老兵进行座谈,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求他们站好最后一班岗,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副参谋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二班也是只有一名小值日,没有老兵压床板。就连三班的李振也不在宿舍,油大力最担心的就是李振,他这下彻底放心了,心里暗暗高兴。
六个班看过后,副参谋长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很满意,油大力也很高兴,他以为副参谋长要走了,就准备送他。谁知,副参谋长又对油大力说:“走,到后勤去看看。可别是灯下黑啊。”说完自己先是笑了。
油大力忙说:“不会的,我们的后勤兵个个都很过硬。”
连部的文书和通讯员都在打扫卫生,司务长也不在宿舍内,油大力便说:“我们的连长、副连长和司务长都去出操了。”
参谋长不住地点头。但到了炊事班,却又发现了问题,还没有进门,就看见里面一张床板上有人,衣服上的军衔显示是下士,老兵无凝。
油大力顿时十分生气,他一看就知道是饲养员胡可。油大力知道胡可最近有思想问题,他不想再喂猪了。司务长也反映过几次,自己没有马上答应他,可是,没有答应你也不能不起床啊!油大力一方面埋怨胡可太不给自己争面子,同时也很怪自己刚才检查时没有想到炊事班会有问题。这下真成了灯下黑了,等着副参谋长批评吧!
果然,副参谋长站在门口,指着躺在床上的胡可,问油大力:“他是怎么回事?”
油大力突然计上心来,他紧走几步,跟在副参谋长后面说:“这名战士病了几天了,一直在发烧。”
副参谋长听了后,停在那里,转身问油大力:“什么病?”
油大力面不改色心不跳:“感冒,病得很厉害,快走的老兵了,我没有让他住院。”
副参谋长“哦”了一声,看了看胡可衣服上的军衔,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就说:“有病要早看,该住院的还是要住院,不要延误病情。”
油大力忙说:“是,我们一直很关心他。”
参谋长又关心地问:“有病号饭吗?”
“有病号饭,我们一直坚持病号单独做饭。”油大力肯定地说。
走出炊事班,副参谋长说:“你们连的整体情况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和发扬这种作风。特别是对老兵同志一定要敢于管理,大胆管理,绝不能在老兵复员前出任何问题。”
油大力说:“我们一定认真做好老兵复员工作,请首长放心。”
副参谋长又向一连检查去了,油大力站在那里暗自庆幸,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等副参谋长走远了,油大力马上来到炊事班,把炊事班长吴晨江叫了出来。吴晨江正在做馒头,两只手上沾满了面粉,他来到油大力面前问:“有什么事吗,指导员?今天的馒头发的不好,天气太冷了!”
油大力气呼呼地说:“我没有问你馒头的事,你跟我过来。”说完就向炊事班宿舍走去。吴晨江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也只好跟着指导员走。
油大力走到炊事班门口停下,指着仍然躺在床上睡觉的胡可,问吴晨江:“这是怎么回事?”
吴晨江这才明白指导员生气的原因,他对指导员解释说:“是这样,他这几天在闹情绪,不想再干了。”
油大力严厉地说:“不想干就让他睡懒觉吗?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嗯?”
吴晨江不再和指导员争论,走过去把胡可推醒,说:“快起来,指导员过来了!”
胡可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看到指导员也站在门口,反埋怨吴晨江:“你怎么没有叫我啊?”胡可说话很逗人,他的声音就像是个大姑娘一样,给人一种温温柔柔的感觉,他的话永远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的,让急性子的人都能憋死。
油大力说:“别人都能起来,就你听不见起床号响?”
胡可也不再争辩,就开始穿衣服。
油大力又说:“从明天开始,你要么帮炊事班做饭,要么随队参加训练。如果再发现你压床板,就要处分你。”说完就背起手走了。
胡可看着指导员走了,又要躺下接着睡觉,吴晨江忙说:“不能再睡了,快到猪圈去看看你的‘老典型’吧,人家都快生了。”
胡可有气无力地说:“看它有什么用?我已经为它接生了两次了,不能再为它服务了。”尽管这样说,胡可还是重新爬了起来。
吴晨江像是大哥哥一样地哄他:“去吧,去吧,别再装了,人家在等着你呢!”
胡可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你可得给我反映啊,都这么老的兵了,还让我侍候猪,我可是真的不干了,让他们赶快为我选接班人,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期不候啊!”
吴晨江看着他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当兵三年了,马上就要复员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满身孩子气。可是又一想,他今年还不到20岁,还是不成熟的大男孩。吴晨江决定找时间和胡可好好地谈一次,给这小家伙再上上发条,让他跑到复员,他可不是那种思想落后的战士。
早晨开饭哨音响过之后,各班队伍带到了饭堂前面,看到指导员还没有过来,值班排长马政民便让一班长指挥唱歌。周文站出来想也没有想就指挥着唱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
歌刚唱完,油大力也来了。油大力本来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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