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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军统四少-第56章

小说: 军统四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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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安放着足足有两米长的黑色棺木,顶部采用的封闭式水晶玻璃,棺木里被白花簇拥的中央,正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修长的脸苍白如罗刹,黑色的西服规整笔挺,好似陷入一场永不苏醒的梦里,手指上有烟熏的黄色,然而,细长的十指,指甲全部脱落,可见生前受到怎样非人的对待。

薄傲寒在门口站定,迟迟没能在踏出一步,紧皱的眉慢慢展开,看着棺木里的人,瞳孔微微紧缩,连冷意都忘了收敛。

大厅里,只有萧宁一人,依旧一尘不染的白色西服,笔直的站在棺木旁,犹如一尊亘古不变的浮雕,他的头发长至耳侧,给俊美的侧脸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妖魅。

薄傲寒有些机械的踏出了步子,在萧宁身旁站定,看着棺木里的人,眉头再次缓缓皱起,深深的皱出一条壑。

“怎……”

薄傲寒一句话还没说完整,萧宁突然抡起一拳就砸了上来,将薄傲寒狠狠砸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壁柱上,跌倒椅子上,又摔到地上。

“你这个畜生。”萧宁喉咙里发出兽一般的声音,大步走到薄傲寒身前,抡起拳头又是一拳砸在薄傲寒精致的脸上,眼里布满血丝,低吼着粗喘道:“广州出事,你在哪里?皇都被围,你在哪里?南城被人暗杀,抛尸街头你人在哪里!畜生!”

说着雨点一样的拳头密集的打在薄傲寒的脸上,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薄傲寒皱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双目冷静的看着萧宁的脸,微微抿紧薄唇。

萧宁骑在薄傲寒身上,揪起他的领口,眼神狠厉,逼近寒声道:“那个女人真有这么重要吗?我和南城加在一起,也抵不上她一条贱命吗!当初你流落街头,是谁将你带回的皇都,你夺权的时候,是谁为你两肋插刀,你知不知道你夺的是谁的权?”

萧宁欺身沉怒道:“你夺的是南城的权,皇都本应该是他的,你却残忍的夺了他的所有,睡了他的女人,你以为南城为什么要脱离皇都,独身一人前往广州?当真是因为被老爷子器重?那是他不想面对你!你一走了之三年,我以为你将兵权交给了南城,我没想到,你还是不信任他,竟将他的兵权架空,独掌实权!现在他死了,你还想怎么样?薄韶荣,你究竟是有多狠,我和南城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替换游戏,你说你是薄韶荣,我们绝口不提薄傲寒,你说你是薄傲寒,我们跟傻子一样彻底忘掉薄韶荣,配合的这么好,到头来,在你心里连个低贱的女人都不如!”

薄傲寒英俊的脸肿的老高,眼角淤青,沁出鲜红的血,唇角紫红一片,已然看不清真实的表情,大掌一把握住萧宁砸下来的铁拳,怒声道:“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萧宁倾身,低垂着头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目光里夹杂着一抹痛苦的执狂,“傲寒,我们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是丢弃的棋子,还是肝胆与共的兄弟,仰或同甘共苦的家人,你心里有过我们吗?”

薄傲寒额角隐隐有了怒意,挣扎着起身,萧宁大手突然按住他的胳膊,身子下倾,狠狠的吻上了薄傲寒的唇,唇齿热烈的纠缠,狂乱而又深沉,四目相投,谁的痛楚触目惊心。

薄傲寒眸子一凝,突然抬起一脚,顶在萧宁腹部,将萧宁重重踹出几丈远,薄傲寒喘着怒气,踉跄的站起身,薄唇已被萧宁咬破,渗出艳丽的血。
第九十五章:谁把谁辜负
萧宁唇角勾起一个狂傲的弧度,眼神亮的骇人,后脚蹬地,再一次向着薄傲寒猛扑过去,薄傲寒刚站稳,就被萧宁再一次扑了出去,重重撞在了浮雕壁上,萧宁双臂扣在墙上,将他禁锢在怀里,熟练的屈腿,挑开他毫无防备的双腿,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唇齿间流窜着让人兴奋的血腥味,修长的指敏捷而又灵活的游走,一路绵延向下,体内兴奋的因子不断冲击着大脑神经,连带着无望而又痛苦的情感纠缠,瞬间火山般爆发了。

薄傲寒额角的青筋暴跳,脸色铁青的好似天上厚重的乌云,夹杂着闷雷的狂怒,握紧的铁拳一拳打在萧宁的胸口,抬腿重重撞在他的私部,萧宁双手禁锢着薄傲寒的头,下体的剧痛猝不及防的袭来,让他略略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放手,吻的更加的生猛,火舌长驱直入,熟练而又强势的撬开薄傲寒的紧密的齿,敏捷的卷出他的舌,拉回自己的口内,细细吮吸。

薄傲寒凤目里的风暴越积越大,隐隐含着一抹杀意,腾出的手一把握住萧宁的脖子,猛的拉离自己的身体,胳膊上青筋乍现,只要略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拧断他的脖子。

萧宁唇角勾起一抹痛楚的快意,桃花眼微微眯起,俊美的脸上满是迷恋的执狂,他和傲寒之间极力保持的平衡关系,一旦有了倾斜的裂隙,两人将再也没有修补的可能。

萧宁扬唇笑的妖然,带着丝丝挑衅,居高临下的端睨着他,好似在宣誓这片领土的主权,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想杀了我吗?”

薄傲寒一脸沉黑的怒容,凑近萧宁,唇角噙着残忍的笑意,耳语般磨牙,“就算南城不死,我也会杀了他,你知道什么?他在我身上加之的屈辱,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还有你,萧宁,陪那些老男人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牺牲*为我争取的东西,让我感到恶心,你自以为是的付出,只会让我活的更加生不如死,猪狗不如,你这个怪物。”

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咬字清楚,格外有力度,如一把刀刃撕裂听者的心,殊不知,七伤拳,往往先自伤三分,伤人七分,火候把握不佳,便是两败俱伤,一荣俱荣,一亡俱亡。

萧宁身子一僵,桃花眼缓缓眯起,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从眼低渐渐涌出巨大的愤怒,突然抽手,狠狠一个耳光凌厉的抽打在薄傲寒的脸上,连带着压制在心底肮脏不堪的过往,一并发泄出去,指尖微微颤抖,眼底噙着浓烈的屈辱。

生逢这个世道,人吃人的社会,当年在底层摸打滚爬,朝不保夕,谈何尊严,尊严比不上一块救命的馒头,更比不上可以汲取温暖的体温,我便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你,共同出生入死,共赴刀山火海,共冒枪林弹雨,生死相依,我用我仅有的资本,换来你可以衣食饭饱的基础,当年是谁跟我一起三拜苍天,倾付此生共荣辱。

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高位在下,大权在手,女人在侧,我不负你,你便来负我,薄韶荣。

薄傲寒握着萧宁脖子的手突然加力,萧宁脸色瞬间苍白,眯起的眼睛凝视着薄傲寒盛怒的容颜,彻骨的心伤凉薄,寒冷入骨。

薄傲寒眯起凤目毫不示弱的看进他的眼睛,对峙半晌,突然松手,萧宁踉跄的后退好几步,稳住身子,两人静默的对望,五彩玻璃上依稀可见天空中飘洒的雨丝,纷纷扬扬,白鸽成群的飞过,在空中划出飞鸟虚无的轨迹,透明玻璃天窗上,雨水成汩的聚集成一条扭曲的剔透曲线,一路滑下,好似无数泪滴,凝聚在一起,沉重的落入心底。

窗外已是一片雨雾朦胧,远处白色的钟楼高耸入天,屹立云层,街道上随处可见黑色的伞柄,如忘川河边绽放的朵朵黑莲,清冷,孤寂。

萧宁面无表情的转身,往门口走去,耳侧的发丝轻微的晃动,衬托的侧脸愈发的苍白动人,透着冰冷。

他在门口站定,声音里毫无感情,“南城的仇,我会亲自来报,从此我便不在是皇都的人,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他的余光瞟了眼棺木,迈开步子,像楼下走去。

紫黑色的铁门沉重的开合,从此将两人天涯相隔。

薄傲寒一脸怒意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深不可测的凤目微微眯起,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挺拔的身躯立在窗边,略显孤寂。

他若走了,一切是不是都恢复到最初,这是深秋,冬季将至。

风起云涌,云层南移,雨丝纷纷扬扬,淅沥沥的洒下,隐约可听见密集的雨滴落地声,空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泥土芳香,阴雨天气蔓延至南方的小镇,四通八达的青黑色巷子宛如错综复杂的迷宫,街道巷尾都充斥着浓浓的烟雨情怀,湿滑的黑色地板上长满了深青色的苔藓,顺着古巷往里走,一座高门大户前停着一辆黑色豪车,三五个男子提着镶有红十字标记的救护箱匆匆进了宅院。

尚忠和泰林脸色难看的守在廊坊尽头的朱红色宅楼的复古坍圮下,院内落叶飘零,阶前铺设着昨夜落尽的残花,在风里轻轻打着旋。

尚忠搓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子,天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这都昏迷了几日了,几名从国外请来的医护提着药箱匆匆走进院子,跟他们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神情严肃的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朴素静雅,透着股书香门第的墨香气,不论是装饰还是风格,都还是晚清的特色,珠帘帷幔,扇画檀香,卧榻金尊。

珠帘后的床榻上的男子,俯身在床上,一身军装已被褪去,健硕的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裸露着性感的后背,几处殷红的伤口,格外引人注目。

他微微侧着脸,白玉般俊朗的面容清瘦的厉害,英挺的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干净的脸上漫着不正常的红晕,唇瓣苍白干燥,浓密的睫毛如黑色蝴蝶般静静的停落,碎发被汗水打湿,眉目微蹙,如一具剔透的冰雕,完美无瑕,却又显出微微瑕疵,看着样子,应是在发高烧。

医生拿出听诊气,四下检查了一番,拧眉沉声道:“少帅高烧几日了?”

尚忠脸色异常难看,握紧拳头,“三日了,之前送来的路上,吐了三次血,军医说伤及肺腑,失血过多,没救了,让我们放弃,阿泰和少帅血型相符,坚持给少帅输血,才续命到现在。”

医生脸色愈发的凝重,检查了云天祈的背部伤口,已有了发炎的征兆,“伤的太严重了,还拖了这么久,要尽快送往医院,紧急救治,能不能救得回来,还要看少帅自己的意志力。”

泰林和尚忠互相对望了一眼,现在外面局势那么乱,北军内部叛乱,原本互不相容的几个军官,突然狼狈为奸,谋窜兵权,袁任的军队虎视眈眈,现在送天祈去医院,很有可能给敌人可趁之机,除非封锁消息,秘密救治,改名换姓。

泰林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眼榻上的云天祈,沉声道:“你说的意志力是什么意思?”

“少帅昏迷中眉头紧锁,气息不顺,定是心有郁结,找到这个心结唤回少帅的意识,就还有希望,我还是建议立刻将少帅送往医院,医院那边的消息我会全面封锁。”

泰林眼神沉了沉,拍了拍尚忠的肩膀,勾起散漫的笑,“你送天祈去医院,我去找天祈那个少奶奶,我到要见识见识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我们天祈祸害成这样。”

尚忠脸色一变,急道:“我去找那个人,你陪天祈去医院!”

以泰林的性子,到时候非但人带不回来,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杀了那女人,何况那女人既然能反咬天祈一口,背后定有大势力,不然仅凭她一人,怎么可能暗中做那么多事,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泰林一拳打在尚忠的胸口,笑道:“你不记得她的样子,可我记得,就这样,我走了。”

说罢,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阿泰!”尚忠突然叫了他一声,虎目动了动,哑声道:“天祈的家人在被送往国外的途中,被袁军劫了,生死不明。”他一直担心泰林知道了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不敢告诉他,然而此刻,万般不舍之情涌上心头,压抑的低声道:“你要活着回来,天祈昏迷,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泰林背脊微微有些僵硬,无声的大步走了出去。

周围人来人往,结伴前行,中君买了前往广州的火车票,有些懒散的坐在候车位上,嘴里咬着根牙签,闭着眼睛,仰头面向着天,身子后仰靠在背椅上,天空灰色沉闷,没有云朵,如透明的玻璃罩在空中,密不透风,而他们,便是在这个透明的盒子中,为了满足那些虚无的*,互相残杀,供人观摩。

驼色的鸭舌帽替她遮去纷飞的雨丝,刀疤纵横的脸上微微有些倦意,褪去平日里多变的表情,此刻这张脸,显示出与其年轻不相符的苍老,眉间透着丝丝的淡漠。

韩耽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袁军抓获,知道韩耽身份的人屈指可数,难道护国兵团高层内部有特务,还好只有三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便暴露不了。

耳边的人群突然有些许躁动,脚步声蹬蹬的集中向一个地方跑去。

“钟楼那边的格林广场有好几个人吊在那里,快去看看。”

“真的吗?是枪决的士兵,还是特务啊?”

“好像是几个女人,还有一个老太太,听人说好像是大门阀云天祈的家人。”

“啊?还有这等事?谁有这等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没听说吗?云天祈被人暗杀了,尸体连夜送出城了,估计是有人想斩草除根,刻意引他出来的。”

“……”

“……”

中君睁开狭长的眸子,眼里清幽一片,皱了皱眉,云家的人不是被送往国外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中君站起身,压了压帽子,正要跟随人流而去,突然,一个身影挡在身前。

薄傲寒一身笔挺的Burberry黑色西服,内里搭配着白色衬衣,深咖啡色领带,整洁干练,衣着考究,甚是庄重,一米八多的个头,站在中君面前,不看那张精致的脸,气势就够震慑。

不远处站着一排黑衣人,个个神情严肃。

中君凝眉,他来做什么?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跟我走。”薄傲寒突然拉住中君的胳膊,二话不说的往豪车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中君微微眯起眼睛,挣脱他的束缚。

薄傲寒牢牢的抓住她的胳膊,“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你开什么玩笑?”中君猛的甩开他的胳膊,眉目间闪动着冰冷的光。

薄傲寒突然恼怒的回头瞪着她,“如果你想救云家的人,就乖乖留在我身边!”

中君微微一怔,是他暗中动的手脚,从云天祈眼皮底下劫了云家的人?他这是在威胁她?

心里莫名的沉了沉,泛起丝丝出不说的酸楚,只想笑,中君右手突然横切,直打薄傲寒的腕部穴道,挣脱他的禁锢,弹跳数米之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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