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救世主的姑妈-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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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爱的，我想不行。他太忙了。”乔迪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她早就知道西里斯那种充满格兰芬多特色的活泼绝对能够迅速博得任何一个孩子的好感，就像当初她的父亲总是很受孩子们欢迎一样。
不过，一想到西里斯现在的处境，乔迪就不能答应哈利的请求。她很清楚如果西里斯知道哈利要和他保持联络，他一定会非常乐意的。但她不能让哈利在无意识之下害得西里斯必须冒更大的风险。
哈利失望的垂下头。看来西里斯未来的处境比他想像中还危险，现在他更担心了。
不过对于西里斯来说，比起足以令他教子担心的危险，也许某些情况更令他感到难以应付。作为格兰芬多，他并不缺少面对危险的勇气，哪怕危及性命。
但是作为人类，要当面承认自己的错误，永远是很困难的，哪怕是再有勇气的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这直接导致西里斯这些年来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卢平。然而当卢平因为他的邀请而出现在波特家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逃避他早就应该面对的问题了。
在和哈利分开之后，重新变回大狗的西里斯就用牙齿咬住了卢平那破旧的袍子下摆，和他一起幻影移形了。
在安全抵达目的地之后，大黑狗才松开了嘴巴。他们现在一起站在一个乡下小旅店的走廊里，大黑狗的庞大体型显得这条走廊更狭窄了，尽管它现在相当瘦。
“大脚板，但愿你没咬坏我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袍子。”黑狗在长袍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巨大牙印，卢平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语气轻松的开起了玩笑：“来，进来吧！”
卢平推开了房门，大黑狗跟在他身后钻了进来。它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房间，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露出犬类绝不会有的复杂眼神。然后，当卢平为这个房间施放了足够的防护咒语之后，大黑狗又变成了那个英俊而消瘦的男人。
“大脚板，你真的认为彼得还活着？”卢平的表情自然的和过去每一次看到一条狗变成自己的老朋友一样的不以为意，他在床上坐下，把房间里唯一一把扶手椅让给了自己的客人。
“是的。”西里斯坐下来，他的双手架在腿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乔迪说的很对，我之前真是太……太自以为是了。”他灰色的眼睛流露着愤怒而焦躁的情绪。“彼得已经选择追随伏地魔，怎么可能还和从前一样的迟钝呢？他肯定从他的主子那儿学了一些威力巨大的邪法。我怎么会认为那场爆炸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战斗？他怎么会那么刚好的炸得只剩一根手指？”
“大脚板，”卢平的语气非常沉稳，就像邓布利多一样，带着一种安抚人心似的力量。“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全都小看了彼得，我们没想过他会那么的狡猾的用这种方式脱身，就连邓布利多也没想到他还活着。”
“那是因为连邓布利多也不知道，彼得能够变成一只耗子。”西里斯并没有接受卢平的安慰，而是盯着地板上一条裂纹，神情痛苦。“我很清楚是我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当初，是我拒绝了邓布利多做保密人的建议，并且建议詹姆斯把保密人换成了彼得。假如我没有这么做，他们就不会死。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至少已经为他们报了一些仇，这让我稍微好过了一点。但是结果我什么都没有做到。而且……”他抬起头看着卢平，眼神中满是歉疚：“我没有信任我真正应该信任的人。原谅我，莱姆斯——我早就该对你说这个了。”
“没关系，大脚板。”卢平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在乎，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在很多时候都显得有些……”卢平斟酌了一下，选择了稍微婉转的说法：“不可信赖。”
西里斯有些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月亮脸……”
“事实上我确实向你们隐瞒了一些事情，尖头叉子知道一些，所以他大概很生我的气，我们有好一阵子没有联系。”卢平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那时候在和狼人们交涉。但是……”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他们生活的情况比我想像中还要糟糕。我曾经认为我很不幸，但是和他们相比，我发现我真的太幸福了。我很同情他们，即使尖头叉子在我去执行任务之前提醒过我那些狼人不是莱姆斯·卢平。”
说起这件事，卢平的表情有些惭愧。“我说服了一些狼人藏起来，但另一些狼人欺骗了我，我相信了他们的话，但他们之后依然选择跟着格雷伯克站在伏地魔那一边，同时他们甚至还利用了从我这里得到的一些消息。”
西里斯恍然大悟。当初他之所以怀疑卢平，正是因为狼人倒戈加入了伏地魔麾下时给凤凰社造成的不少麻烦，要知道它们甚至参与了攻击凤凰社总部。但他从未和詹姆斯讨论过对卢平的怀疑，他一直认为在这件事上他们就像其他事情一样默契。因为他们不约而同的在某种程度上把卢平排除在了他们的圈子之外。然而事实上这完全是个大大的误解。
“对不起。”西里斯愧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别放在欣赏，大脚板。”卢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就像他在学校时每次露出的笑容一样。“在那种情况下，我认为你们真的已经做得够好了。而且，我也曾经怀疑过你呢！莉莉遇到危险时，你在詹姆斯家里，当詹姆斯和莉莉在戈德里克山谷被攻击的时候，又是只有你在他们身边不是吗？”卢平反问，“那么你会责怪我吗？”
“当然不会。”西里斯吃惊的看着卢平，似乎想要看出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然而最终，他看着他的老朋友笑了，他突然意识到现在这已经没有了意义：“莱姆斯，你和过去一样，总是在某些方面能让我觉得吃惊。”
“我很高兴。”卢平轻声说，依然微笑着。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们不约而同的伸开手臂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现在，他们是对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这已经足够了，难道不是吗？
“莱姆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彼得？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他！”西里斯的心情虽然好了不少，但他提起彼得的时候还是咬牙切齿的。
“大脚板，你不能杀了他。”卢平伸出手抓住西里斯的肩膀，认真的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彼得还活着，你就能洗清罪名了。”
这些年来，邓布利多一直努力试图为西里斯洗脱罪名，但是问题是即使彼得真的是食死徒，西里斯也没有资格杀死他，同时还造成了十三名麻瓜当场死亡的惨剧。只要无法证明这场惨剧和西里斯没有关系，西里斯就永远无法恢复清白。
实际上在这些年里也没有人真的认为在这个罪名上西里斯是完全清白的，包括他自己。
“我不在乎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还能恢复清白，我只需要在哈利需要保护的时候出现就足够了！”西里斯毫不在乎的大声说。
“但是哈利在乎。”卢平严肃的说，“你今天听到乔迪说的话了，这七年里哈利过的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幸福快乐。假如你没有被傲罗追捕，那你就能悄悄的去看望哈利，知道他还有亲人的话，那些麻瓜们就不可能太过刻薄的对他。他喜欢你，大脚板，你是他的教父不是吗？”
卢平的话毫无疑问的打动了西里斯，他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在波特家废墟时看到的画面。一想起哈利可能把那个鼻涕精当成父亲，西里斯就觉得无法忍受。他终于妥协了：“好吧，就像你说的，我们必须抓住一个活的虫尾巴！为了哈利！”
“我会帮你的。”卢平松了口气——他再也不希望失去自己最后一个好朋友了。
确定了计划之后，西里斯回到了阿尔法德舅舅留下的房子里。他必须在离开之前和雷尔打个招呼。为了保护雷古勒斯，他给这房子施了赤胆忠心咒。他可不想再让雷古勒斯住在鼻涕精的房子里了！
然而雷古勒斯对这件事的反应大大超出了西里斯的预料。尽管他知道雷古勒斯曾经做过多么勇敢的事情，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之前他并没有真正认识到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雷古勒斯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那个只会在他身后唯唯诺诺的小男孩了。
“西里斯，我认为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我甚至都不知道彼得·佩迪鲁居然也是个食死徒，像他这样的人，对于隐藏自己肯定是相当擅长的。更何况他是个能变成老鼠的阿尼马格斯。”雷古勒斯皱着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那种姿态，令西里斯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得去试试。”西里斯皱着眉说。“否则我能怎么做？傻乎乎的一直躲在安全的地方然后等着傲罗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变成耗子藏起来的叛徒找出来？我已经躲藏得足够久了，不，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是的，也许在你看来这种躲藏是很愚蠢的。”雷古勒斯不满的瞪了他的哥哥一眼，声音冷硬起来。“我想你完全不记得你的弟弟同样在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躲了很多年……而且……”他自嘲的说，“恐怕暂时还得继续躲下去。”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雷尔。”西里斯急忙说。“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我只是认为……”
然而雷古勒斯却打断了他。“西里斯，我没有生气。但是假如你一定要去做这件希望渺茫的事情，那么我只想提醒你，你至少应该在行动之前，再多考虑考虑。”


☆、第134章　捕鼠记（下）

雷古勒斯的神情看起来显得非常冷漠，叫人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生气。这恰好是西里斯曾经非常讨厌的、具有斯莱特林特色的“虚伪”表情。但是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这一次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对这种表情感到无比反感。
也许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令西里斯终于能够更加珍惜他和雷古勒斯之间的每一分每一秒。这一次，西里斯清楚的看到了雷古勒斯那像是藏在冰下的两团火一样的炙热而强烈的眼神。虽然他的弟弟戴着一副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可那双眼睛里却传达出了太过强烈和清晰的情感，他甚至能从里面读出雷古勒斯对他的担忧和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无法帮助西里斯时的那种不甘。他相信，这并不是他的想象力太过丰富或是他的幻觉。
在看到这样的雷古勒斯时，西里斯发现自己的心里顿时被各种各样感情塞满了：惊讶、欣喜、不甘，还有自豪。
曾几何时，西里斯希望他的弟弟能变得强大、勇敢、自信，不再是只会靠着依赖他这个哥哥的小男孩。但直到今天，他才对雷古勒斯的成长有了真实感。雷古勒斯虽然变得冷静沉稳，甚至有点虚伪做作，但并没有丢失他温柔善良的天性，也没有变得像他的其他亲戚那样冷酷无情。雷古勒斯在他面前的表现，对西里斯而言，是和他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任何消息都截然不同的强烈冲击。这让西里斯有种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的确输给了雷古勒斯的感觉。但是与此同时，他又为雷古勒斯的成长感到骄傲。
哦，不过，他当然不能输给自己的弟弟不是吗？
“我会的。”在听到雷古勒斯的提醒之后，西里斯出乎雷古勒斯意料的冷静了下来。“不论我能不能找到彼得，我都会平安无事的，只要我的弟弟也愿意来帮我？”
原本已经站起身打算回自己房间去的雷古勒斯像是在一瞬间中了石化咒，他仿佛突然从那个沉稳的男巫又变回了那个还没有进霍格沃茨的小男孩，既困扰，又兴奋的看着他的哥哥，轻声的、小心翼翼的问：“你确定吗？”
西里斯开心的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了雷古勒斯在背后提供帮助出谋划策，西里斯和卢平的计划变得清晰了许多。雷古勒斯当然比他们更加了解食死徒喜欢出没的地方，尽管他已经远离那些生活近八年了，但他们最终还是顺利的圈定了一些黑巫师活动频繁的区域。作为最初排查消息的目标。
“那个愚蠢的布莱克假如肯早点用用脑子，就该想到寻求雷古勒斯的帮助比他那大海捞针的捕鼠计划强得多。”看完雷古勒斯的来信，斯内普不屑的对乔迪说。“想想他最初那毫无逻辑可言的‘计划’吧……假如那样做也能抓到那该死的耗子，除非那只耗子的消息主动被人送到他眼皮底下。”
乔迪回以微笑：“不管怎么说，西里斯不会冒太大的风险是件好事。至少哈利今年圣诞节时又能多拿一份礼物了。”
圣诞节对哈利来说确实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在过完了那个快乐又悲伤的万圣节之后，哈利就扳着手指盼着圣诞节的到来。乔迪答应过他，会在圣诞节时和斯内普到碗橱公寓来陪他呆上几天。
乔迪在碗橱公寓里把一棵圣诞树盆景变得和房间一样高，树枝上面挂着漂亮的冬青果和一闪闪的小星星，圣诞树下面堆着所有人的圣诞礼物，哈利的那一堆显得特别大。这里面有乔迪和斯内普送的，也有西里斯和莱姆斯送的，还有他的新朋友们：韦斯莱兄弟和卢娜送的。
乔迪和斯内普也收到了哈利送的圣诞礼物。今年是哈利第一次有零花钱给别人买礼物，除了在学校里关系不错的同学之外，他也给自己在魔法界里认识的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每一样都挑的特别用心。
不过比起哈利精心给乔迪挑选的那条暖呼呼的围巾，哈利写给斯内普的一大厚本的读书笔记更让乔迪觉得忍俊不禁。斯内普板着脸收下了这份他确信还需要自己批改的“礼物”，心里暗暗觉得自己选择《小巫师入学前应该知道的魔药基础常识》送给哈利·波特当圣诞礼物一定是个正确的决定。虽然他不奢望哈利能有作为斯莱特林的智慧，但也许他还有时间和机会把哈利·波特改造成一个好学的拉文克劳。
在度过了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圣诞节和新年之后，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暑假终于又到了。哈利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能去月桂小屋住，又能和他的好朋友们一起玩了。
抵达月桂小屋的第二天，哈利就跑到了韦斯莱家附近的那片围场上去找他的朋友们了。他们已经在信里约好了。哈利偷偷把西里斯送给他的那些玩具扫帚中的一把送给了罗恩，好等他到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找罗恩玩时可以一起玩。乔迪不许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