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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射雕同人)射雕之霉女玛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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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对面小楼又看了一眼,也怪不得那书生如此丑态毕现。对面楼上的女人说不上多漂亮,但肤色白皙,乌发挽髻,眼珠轻轻一转,是风尘中女子特有的风情。来客店中投宿打尖的大多是外地人,没见过这等江南特有的旖旎之景。大多数男人也如那书生一样出尽丑态。看着这情景,忽然很想知道 ,面具后,黄药师的脸是何种表情?
算来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与他在一起,怎么说他也是黄蓉的爹,射雕中的重量级人物。难得认识一场,多想要个签名照来着。这时代又没有相机,想拍张照片留念都不行。只能多看几遍,好好将他的样子记在心中。只是他老戴着这破面具,让我都无法好好看看他真正的脸。
想到此处,心中难免有些遗憾。郁闷之下,我转头想叫小二来添些茶水,却看见那书生从随身携带的革囊中取出笔墨卷轴,铺在桌上,不一会儿就见上面画了个女人,虽然不像素描画那样立体形象,但楼头女子那粉面红唇的风致已有三分神髓。
我偏头看了许久;心想,何不让他给黄药师画一幅肖像,中国画写意描神,却不要求写实形象。即使戴着面具,也能凭着一支丹青妙笔画出一个人的神韵,让人一看便知。心动不如行动,我走过去,跟那书生说明用意,塞了几块碎银给他,穷困书生见有银钱可拿自然高兴得直点头,指了指黄药师,让他认清模特后,我便欢快地跳着回自己那桌去了。
屁股刚落坐,便听黄药师问道:“野猴儿窜那小丑处去作甚?”说着眼睛瞥了那书生一眼。
“我看他画得好,让他给你画张像呗”说着朝那边扬了扬下巴,看了过去。
那书生正敛着衣袖在桌上走笔挥墨,神情倒是极认真,只是那衣服实在有点破,那落魄样儿根本就是‘捉襟见肘’这个成语的代言人。我在心里暗暗打主意,如果他画得够好,待会儿再多给他些银子。在这个时代,生活确实不易。
“哼,他也配?”黄药师冷笑一声说道。
相处这么久,我算是有些了解黄药师的脾气了。他不是看不起那书生,他只是看不起所有人而已。这天地间配给他画画像的,据我估计只有黄蓉和她老娘两人而已。
我朝他翻了老大一个白眼,说道:“放心吧,他技术再差你不是还戴着面具吗,画得再丑也丑不过那面具不是?”
话刚说完,那书生便拿着画向我们这桌走过来。
“在下笔拙,难以描绘兄台风姿一二,还请姑娘见谅”那书生说着,将画卷捧在手里递给我。
我展开一看,画上描绘的是黄药师的半侧面,虽然面目不是很清晰但那闲坐桌旁,端茶而饮的样子很有一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将黄药师的神韵描摹得十分到位。这书生实在是太太太谦虚了。
从怀里掏出全部的碎银子,全塞到落魄书生手里。抓着他的手说道:“谢谢,谢谢,乃实在是为人民服务的优秀艺术家啊”。那书生被我吓得急忙抽手,战战兢兢地红着脸说道:“姑娘过奖,姑娘告辞”说完脚底抹油,飞快地跑了。
“哎,你跑什么啊”我话没说完,那书生已经跑出老远。本还想跟他商量下,等哪天给我画套国画写真呢,娱乐行业,宣传是很重要的。
黄药师拿着画轴看了会儿,问道:“这小子叫李嵩?”
“嗯?”听了他的话,我凑过头去,只见那画轴下方的红印盖这两个篆体,仔细看了半响,发现,还是看不懂。
“估计是吧,管他叫什么,画得好就行了呗”我一面说着一面从黄药师手里拿过画轴卷起,收进怀里。待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转头见他那张僵硬的脸上,一双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单手伸出,掌心展开,似在等我拿什么给他。
我更加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这是我花钱买的画好吧?我自然是自己收着,干嘛要给你?
过了会儿,黄药师收回手,说道:“明儿我要去取那玉箫,你自己去玩吧”他口气平常,跟说‘你饭吃了没’一样平常。我却总觉得他说得有些意有所指。
随便扒了几口饭,我跟他说了声便先回房休息了。说是休息,其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着事情,总也难也入眠。
黄药师是个难得的古人,他的脑袋里没有古代人那些罗里吧嗦的,这不准那不准的世俗礼节。有时候他甚至就像个现代人一样,可以理解我那些在古人看来那些有违常理,甚至于大逆不道的想法和行为。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顾及什么名声,自持什么身份,说的做的都是随心而为。在南宋这种时代,有这种朋友真的很难得。而且他武功高强,‘收入’稳定,跟着他混永远不用当心温饱问题。只可惜,再好,他也是个书上写出来的人,就跟梅超风一样,命运早已被注定在那字里行间的叙述里。他总会遇到黄蓉她妈,再遇到老顽童,得到《九阴真经》,然后经历丧妻,逐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的随性洒脱,恃才傲物,怪诞不羁,不论种种都带着三分虚幻。
我没有改变射雕剧情的伟大志向,只想在梅超风的戏份展开前,找份工作,自立更生,养活自己。 如果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遇到合适的时机,穿越回现代社会去。 如果真能这样那该多好!
辗转反侧间,想了太多的事情,一会儿想着明天的‘面试’,一会儿想着穿越回现代的方法,一会想着等赚了钱去哪儿玩,一会儿又想,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没有梅超风偷经书这一节,射雕的剧情会怎么发展。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接近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待到醒来时已经是饷午过去,阳光偏斜的时候了。打水梳头洗脸,换了身得体齐整的新衣,又找来了胭脂水粉,看了半响将胭脂扔到一边,决定只涂粉。那胭脂看上去实在是太太太血腥了。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到铜镜前找了照,还衣冠整洁,妆容得当。虽然不知道古代职业女性装是什么样子,但按这个套路来总不会错的。
醉香楼是扬州最大的青楼之一。翠禧是里面的头牌姑娘,能歌善舞,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在醉香楼里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生意,因着能赚钱,老鸨儿也由着她。在头脑中梳理着打听来的消息。我将这个几乎及得上半个黄药师的翠禧暂时定为我职业生涯的终极目标,而后向着醉香楼大步迈进。
等到了醉香楼我一时也不知这醉香楼的业主是谁,该去找谁面试?只得向门口的小厮打听。谁知那小厮白眼一翻,扭过头去,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我只得又问了一遍。
“这位小哥,请问这醉香楼的业主是谁?”
那小厮偏头斜了我一眼,拖着声音说道:“你什么人呐,打听这干什么”靠,不过是个门迎而已,有什么好拽的。我心里虽然不忿,却仍以凄凉可怜的语气说道:“小女子举目无亲,想到此间寻份工作糊口”。他听完这话后,脸上现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爽快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见王大娘”。
门迎小厮上了一幢小楼,他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回头对我说道:“王大娘是楼里掌管姑娘们的日常事物的,你去见她就行了”。我点点头应和着。这王大娘还不是业主,就一人力资源部经理,也这么大架子,看来醉香楼娱乐公司规模还是挺大的嘛。也不知这醉香楼还有没有其他部门,我可得争取竞聘到市场策划部去。心里打算着,我跟着小厮走过无数飘出脂粉香的房间后,脚步停在了一扇描金雕花的大门前。小厮上前敲门,里面一个慵懒的声音应道“进来吧”
推门进去,一个身着红锦花缎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张八仙桌旁,用凤仙花汁染着指甲,想必这就是小厮说的王大娘了。王大娘看也不看我一眼,将脸转向小厮问道:“什么是啊,小六,姑娘们还没起呢就来烦我”。她一开口说话,脸上的粉便簌簌地往下落,也不知是抹了多厚的一层。
小六看着王大娘,狗腿地笑着说道“这姑娘想来咱们醉香路挂牌,我给你带来了,你老”话没手完便被王大娘抓起桌上的凤仙花汁罐砸了过去。骂道:“作死啊你,都跟你说了姑娘们还没起,你嚷嚷那么大声干嘛,给我滚出去”。那罐子摔到地上发出乒铃乓啷的响声,可比小六的声音大多了 ,再加上王大娘刚刚吼的那一嗓子,我估计这醉香楼的姑娘已经全部醒了。
小六战战兢兢地滚了,门外也陆陆续续传来女人的叫骂声。王大娘走过去将门关上后回到桌子边坐下,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将我上下扫视了几遍后问道:“多大了”
“十二”我看她,如实回答。
王大娘点点头说道:“模样不错,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行”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这王大娘就是有生意头脑的人,比那蒋胖子有眼光多了,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
王大娘见生意谈成,不再看我,转身又寻来一罐凤仙花汁,说道“画了押,待会儿待你到房间歇下,明儿起开始接客”说完继续涂起了指甲。
接客?我没听错吧,这上岗前不是应该先进行一下岗前培训吗?
“不先学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吗?”我试探地问道。
王大娘听了这话,停下她凃凤仙花汁的手,瞥了我一眼,不悦地说道:“你都这年纪了,还学那些干什么?”
这年纪?什么意思,我现在这身体也就十二岁啊。见我仍是不明就里,王大娘边涂指甲边解释道:“姑娘,你都十二了,还学什么琴棋书画,等你学成都二十老几了,那时已经是老姑娘了,谁会花钱捧一个老姑娘的场?”
二十几就是老姑娘了,这是什么逻辑这古代人的价值观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我抱着一线希望不死心地说道:“其实我天赋很好的,学起来很快的”
王大娘听了,又打量了我一会,说道:翠禧从八岁起学琴棋书画,她算是有天赋的,诗词歌赋无师自通,只这样也学了八年才算得样样精通。你还能强得过她?”还真强不过,如果以前努力点,多背背毛主席诗词,多看几遍红楼梦,诗词一项还算说得过去。现在的我真的是一无所长,在音律方面本想出奇制胜的我,也被华山上老顽童的表现打击的不敢出声。
见我无话可说,王大娘的视线往我手上轻轻瞟了一眼,继续说道:“我不会花那冤枉钱让你学什么琴棋书画的,一口价十两银子,即时接客,不然就接着回去做你的粗活吧”说完,她抬起自己手,对着窗子,欣赏那刚刚被凤仙花汁染过的指甲。逆着光,那蔻色鲜红映衬得那手指越发的白皙细腻,膏若凝脂。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层层粗茧,道道龟裂,更有数颗红肿冻疮星罗棋布之上。心中一凉,我道了声“叨扰了”。便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醉香楼,让脚步随着思绪放任游离。想到自己在现代时找工作的种种困难,想到别的穿越女在异时空里的叱咤风云,称王称帝。为什么我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如此失败,在二十一世纪,要想找份好工作养活自己,很难。没有背景,没有资历,只能在一个无权无实的岗位上累死累活虚耗青春。在古代,十二岁竟然已经算大龄女青年,老板已经不愿再花钱为你做岗前培训。
原来现实就是这样,不论古今,皆是一样残酷。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得天都黑了也不知道。直到一阵箫声传来,我驻步抬头,发现来到一座桥边,空中的明月已升至中天,皎皎其华。月光之下,拱桥之上站了一人,青衫猎猎,持箫而立,湛然若神。
我向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说道:“借个肩膀”。说完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扑了过去,眼泪再也忍不住,索性放声大哭。
说是借个肩膀,其实以我和他的身高差距,仅能够到他的手臂,我拖着黄药师的一只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后妈作者的无情。
“为什么,我从没有想过称王称帝完奢侈,也没有想过要封侯拜相玩腐败,甚至连发财致富玩小资都没有想过,我只想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而已,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让我实现呢”絮絮叨叨,胡言乱语地说了一大堆,说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越哭越是不能自抑。
颈窝之中一麻,肩膀被揽了过去,鼻端传来那淡雅的草木清香,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李嵩是南宋一个画家,至于有没有生存在射雕的时代,某狸就不得而知了。特此说明一下伪更的原因
☆、二十四桥走遍
“啊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初春的早晨仍有冬末的余寒,扑面而来暖风里,也还残留着冰渣子的冷意。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视野所及尽在足下,垂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屋顶上;碧瓦青青,结了霜,触手尽是凉意。不远处有座小桥,流水淙淙,蜿蜒流淌,桥碑上依稀刻有‘九曲’两字。近有树木三两,枝叶稀疏,新抽嫩芽。
“醒了?”头顶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冷中有暖,一如这倒春寒。我忽尔又闭上了眼睛,其实不用眼看,也听得出是谁的声音,最初识得他,不就是从声音开始的吗?此后那漫长的黑暗之中,与我相伴的也是这副嗓音。是否,从今以后,也要一直聆听?
“是啊!不醒来的话有怎能打那么响亮的喷嚏?”我睁眼,若无其事地朝他笑着说道。
黄药师朝天翻了个白眼,鄙视地说道:“粗俗”。我亦毫不客气地回敬他:“傲娇”
“哼”傲娇君冷哼一声,一脚将我踢下屋顶。耳畔的风呼呼作响,我一边尖叫着一边向南宋人民传播了现代物理学之自由落体运动,就在我将以一个倒栽葱的狼狈姿势着陆,衣服后领被人一提,身子一轻,继而又往上窜去。等屁股再次坐回那瓦凉瓦凉的屋顶时,惊魂甫定的我拍着胸口转头一看,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挂着快意的微笑。
我说,你连‘傲娇’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一脚把我踢下去,也太不厚道了吧!还有,这种恶意得逞,看笑话一样的笑容是不是太碍眼了些,越看心里越是来气,我想也不想地飞起一脚,朝黄药师踢去,他微微侧身避开,顺势轻轻一旋,青衫拂动,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姿势优美之极,言语难以形容一二。
靠,同样是从屋顶上被踢下去的人,艺术效果怎么差了那么多。。
我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这向下倾斜的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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