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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主编:张连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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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父亲周世文在牢房里被惨无人道的日军用水灌肚,把肚皮涨大后,再置板肚上踩挤水分从口呕吐出来,这种酷刑重复多次,终于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日军还以为其父一命呜呼,弃尸外头,随后苏醒,又被捉回牢房用刑,前后被收押了一年有余,不成人形。 
她说,她的父亲因为体内受到重创,无法工作,家庭重担便落在母亲的肩上,她的父亲虽然活到70多岁辞世,可是在他有生的日子里,受尽各种病痛的折腾,生不如死。 
她痛斥日军暴行,使得我国千万同胞受尽苦难,在情在理应讨回一个公道。 
…… 
(参见本节案例140) 
28. 《24菜农走上不归路》 
林柳枝 
一名来自吉隆坡冼都新镇门牌022059的林柳枝(71岁)向记者揭露: 1942年,日本蝗军在万挠双溪珠火车站附近的菜园屋杀害了24名农民,其中也包括他的姑丈陈华及儿子陈亚财。 
林柳枝是于前日到瓜拉庇朥,联络蒙难家属协会后,向记者谈话。 
他说,日治时期,他本身是住在万挠双溪珠,姑丈则住在义山路口的菜园屋区,以耕种为生,也兼养猪及家禽。 
这菜园区总共住有20多家,以大路为界,分为左右两边。 
三车日军到来 
大约是1942年2月间某天,三车日本蝗军共约十多名来到菜园屋,本来主要是要农民提供鸡只。 
据说日本蝗军在右边一排农家范围内的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柄来福枪,农民并不知该枪的来历,以后推想可能是英军投降时遗留下来的,当时农民也不知蝗军是在什么地方发现这支枪的。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14)   
蝗军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当他们发现该枪之后,脸色都大变,怀疑农民与“抗日军”有关。 
林氏说,当时,蝗军下令左右两边的农民(只召男性)集中起来,然后叫农民自行分队,住在路左的站在左边,住在路右的站在右边一排,农民根本也不知道此举的用意。 
接着,日兵吩咐住在路左的壮丁离队回家,住在路右的农民(只有男性,妇女及小孩不在内)则不准离开,总共24名,这时他们心知有难了。 
被罗厘载走 
罗厘车来了,也由不得分辩,24人均被令登上罗厘车被载走。 
这批农民莫名其妙地被载走,也不知载到什么地方,结果是一去永不回头。 
林柳枝说,日本蝗军此种残酷手段,50多年来有冤无处诉,今天,日本必须对此案件负起责任,给予后裔合理的补偿。 
(参见本节案例146) 
29. 1993年7月20日《南洋商报》,卢有明: 《老铁人谢奕文痛述日治期遭遇》 
老铁人谢奕文 
当年日本蝗军侵略马来西亚时期,所到之处不但经常滥杀手无寸铁的良民,并且还强迫大批身强力壮的各族青年(其中以华裔青年占多数)前往泰国建筑泰缅铁路,以利日本当局扩展他们的军事行动,企图实现更大的侵略野心美梦。 
现今居住在森州马口榕吉C公司的谢奕文(现年75岁),日前专程来到瓜拉庇朥,会见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家属协会筹委会主席孙建成,同时也向新闻界痛述他当年被迫充当死亡铁路劳工,以及在当年所面对的不幸遭遇。 
谢氏的父亲谢行甫,当年也是继他之后被日军召去建筑死亡铁路,结果在泰缅边境一病不起,客死他乡。此外,他的叔父谢顺发被日军捉了之后便告一去不回头,肯定是被日军杀害了。 
谢奕文指出,日本占领我国时期的1943年10月间,他与父亲等人一同居住在阿逸君令的双溪拉玛公司以割胶为生。 
他的叔父谢顺发,当年约38岁,未婚,居住在亚沙汉,担任杂工维持生计,有一天,其叔父与一班工友在亚沙汉市区工作时,突然与其他人一齐被日本兵捉去,听说他们都是被载到马六甲的三保山,全部遭蝗军下毒手屠杀。 
谢奕文本人则于某一天下午4时左右在园址的工人宿舍,被突如其来一队日本兵强迫他等25人一同登上军车,然后被载去芙蓉集合。 
第二天,他们一行25人及其他人士,被安排乘火车前往泰国的“万蓬”地方,接着转火车向名叫“金沙育”的地方前进,到了目的地后又再翻山越岭,步行约一英里的路程,总算到达深山野岭的建筑铁路工作地点。 
在上述工作地区,除了他们25位华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印度裔劳工,总共约五六百人之众。 
当时他们一班人的工作任务是搬运木枕,以供其他工人安置铁轨,有关工作非常辛苦,不过有一点令人感到庆幸的是,管理他们华裔工人的日本兵头比较善良,所以没有随意欺凌工人,每天供给的粮食也相当不错。 
至于其余的大群印度裔工人则没有那么幸运,因为他曾经看见许多表现比较懒散的印籍工人被日军殴打,甚至进行严刑处罚,残酷之处,任何人见了都会感到胆战心惊。 
谢氏又说,若按照当时日本兵的口头许诺,当他们工作期满三个月后,是可以被放回家的,而且每天可以领取二元(泰币)的工资,可是当他们辛苦工作了三个月之后,蝗军并不肯放人,却把他们转码头到“马南加西”去干相同性质的工作,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惟有遵命听从,谁也不敢反抗。 
在新的环境下,工作不但更加辛苦,所得到的对待也差劲,后来幸好得到管理前码头工地的日本军官的说情,新管理层才放松管理尺度,他们才不至于受到更大的苦头。 
福星高照 
过了一段时间,他与同伴韦亚明和梁亚德可说是福星高照,被遴选担任专门伺候日本军人膳食的事务,而不必再做苦工,一直做到日本投降后为止。 
日本宣布投降之后,一支联军开到当地,将全部工人召集到“他蒙区”集中营,总数约有6000人,大家在那里住了六个月之后,才由联军安排分配所有工人,分批乘船前往新加坡,然后改乘火车回家乡。 
他表示,该次被日军召去当建造死亡铁路劳工,而有机会回乡与亲友重聚,可说是万分幸运,因为不少人都得了疟疾、泻痢症、烂脚病等。军方只有供应“金鸡纳霜”单味药品,患病者只好听天由命,其中大部分都是病死异乡,白白牺牲宝贵的性命。 
谢氏在当地工作前后大约两年的时光,在他那一伙25人当中,只有两位同伴不幸在工作地点去世,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奕文指出,当他在“他蒙区”集中营时遇见了故乡同村的人,对方说其父亲在他走后,也被日本军送去泰国建筑死亡铁路,是列入第三批的名单中,只是各自在不同的地点工作,因此彼此没有机会见面。该同村朋友也向他报告不好的消息,他才知悉父亲在工作期间由于患上不治之症而在工地与世长辞,他听后感到万分悲痛,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谢氏在日本军占领马来亚时期,先后失去了父亲与叔父,这种人命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因此他要求日本政府必须给予合理的赔偿。 
(参见本节案例149) 
30。 邓丽华: 《张国辉夫妇追述伤心往事“蝗军严刑害死父亲”》 
张国辉(左)与王翠英要为先人讨回公道 
(吉隆坡20日讯)日治时期,发生许多家破人亡的惨剧: 张国辉(71岁)的父亲张家佑就是在那个乱世期间被蝗军杀害,让他的家人蒙受痛楚和绵绵恨意。 
为了向世人告发日军的残酷行径及讨回一个公道,张家佑的儿子张国辉和媳妇王翠英今日向本报控诉日军的罪行。 
王翠英(69岁)说,日本南侵前,他的家公是在双溪古月的一家铁船公司当电器管工,那个时候他们的家境可说是不错的。然而好景不长,当日军占领了马来西亚后,形势的危急和混乱使得人心惶惶,结果张家佑被迫停工,带领一家大小躲到安全的地方。由于失去工作,全家人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 
稍后,形势略为平定时,张家佑重返铁船公司上班。本以为霉运已过,不料他的一位同事却遭日军带走,几天后一个下雨的清晨,该名同事随同几个日本人到张家佑的家里,把他带走,同时也另外捉走了四名同事。 
“那天其实就是我们见面的最后一天,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还在睡梦中,忽然有人敲门,我的家公就去开门,结果几个日本军进来后用枪指着他,那个时候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只穿了一条短裤,我赶快拿了一条长裤给他换,然后他就被带走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起初王翠英并不知道为什么家公会被带走,后来才从被释放的两个同事口中知道原来日军诬指他们是共产党,并且还使用严刑要他们招认,结果被捉六人中只有两人带着满身伤痕归来,张家佑和另外三名同事却因忍受不了严刑而逝世。 
“蝗军逼供的方式令人发指,除了灌水,还用拷打等。我的家公被禁锢,在又打又饿的情形下,他因忍受不了而离开人间,那时他才40多岁。” 
自张家佑死后,家人就以耕地为生。两年后,其家婆带了女儿前往中国,留下张国辉和他的弟弟自力更生。张国辉当上烧焊工人,然而他却不幸在一次工作意外时遭火灼伤腿部,由于当时医药不发达,结果导致他的脚微跛。 
至今张家佑的尸体仍下落不明,为此,他的家人希望能讨回一个公道,以慰张家佑的亡魂。 
(参见本节案例153) 
31. 《日治时期父亲枪下死吉拉央卢永根向日本讨血债》 
卢永根认为:日本当局应偿还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留下的血债。 
(吉拉央22日讯)“父亲卢塔在日本蝗军占领马来亚期间,无缘无故被日军逮捕,并于次日遣往淡马鲁后惨遭蛮无人性的日军枪杀。虽然至今已事隔数十载,惟还是不知家父身葬何处?”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15)   
居住在吉拉央新村的卢永根对本报披露上述事件。他指出,根据家母在世时引述,先父是于1942年农历正月廿八日早上约10时左右,在住家遭一队十余人的日本蝗军逮捕,第二天送至淡马鲁后遭日军枪杀。 
蒙难者卢塔,原籍福建省大田县人,遇害时仅43岁。当时,一家六口居住在彭亨直凉郊外,离市区大约二英里。 
“家父为人安分守己,以种植咖啡及水果为生,家境相当不错。死后留下母亲苏焕、二位分别13岁和6岁的姐姐,一位仅7岁的哥哥,我3岁及一位当时怀胎三个月的弟弟。” 
卢永根表示,虽然当时直凉数位领袖,即苏献杯、蔡彬、邱光和卢回等试图出面营救,并于被捕次日前往淡马鲁欲与日本蝗军长官交涉,无奈当彼等抵达时已经太迟了。 
他申诉,日本政府不论何时,皆逃避不了占领马来亚时所犯下的大错。这是因为当时蝗军所干的事无法无天,随心所欲,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 
卢氏亦认为,日本当局必须负起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留下的血债,在给予蒙难者家属合理赔偿的同时,也必须公开向蒙难者家属或蒙难者阴魂道歉,以消除这场风暴所留下的仇恨。 
(参见本节案例155) 
32. 1993年4月2日《南洋商报》,曹盛干: 《五十一年胸口的痛》 
年逾古稀的卢礼忆及全家大小活生生被日军放火烧死,泣不成声。 
人生最惨痛者,莫过于眼巴巴地目睹至亲活生生地遭人放火烧死。 
22岁的卢礼,甫和小他两岁的爱妻得到爱情的结晶,原可以建立一个幸福的家,万料不到,他们一家大小,还有慈母,年幼的弟妹都被残暴的日寇所杀。 
现年73岁住在北干那那的卢礼在回忆起51年前那悲痛的一幕时,不禁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 
他说,清晨,大约7时许,他是在前一晚听了妈妈罗娇和太太钟碧华的话,于是躲避在沙河芭的森林里。他躲避的地点距离村子大约四百公尺,虽然保住了自己的生命,但一家五六口,都活生生地被日军放火烧死。 
这个沙河芭,距离北干那那五英里,就是目前地图上所指的甘榜沙哇。 
陪同卢礼接受日本历史教育学艺会访问的还有另外两名生还者,即现年63岁的阮但和当时年仅4岁的梁庆治。 
日本学者一行27人来乌鲁槽拜祭殉 
难华人公墓时,天地同悲,下起雨来。 
阮但当时也是和卢礼躲在芭内,并没有和其他50名男性村民为日本人挖坑,所以才逃劫数。他也和卢礼一样目睹着家园在一场人为的无情火中烧为灰烬,大部分的村民在铁骑下含冤而去。在全村200多口中,只有五六人逃出生天,重见天日。 
笨珍路二十七哩沙河芭200余人遭日军杀害,其中60余殉难者共葬穴。 
现年55岁的梁庆治,当时只有4岁,并没有跟妈妈到沙河芭,而留在北干那那,所以也逃过劫数。他的母亲当时只有37岁,因为在沙河芭干内,所以也葬身火海。 
卢礼说,沙河芭村内只有十多家,是在日治时期村民逃难时种植粮食的芭场,由于当时没有米粮,所以他们都在那里种番薯和木薯充饥。每家的成员大约十人或七八人。当时据他所知,屋内只有妇女和小孩,因为大家都以为日本兵只对付男人,不会向妇女小孩下毒手。因此,她们和小孩们,包括他的妈妈、太太,一个四个月大的儿子卢亚狗,6岁的弟弟卢亚文和4岁的妹妹卢亚娇在屋内。他们都关起了门,都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 
“不久,我看见十多间茅屋都着火起来,原来日本人已经放火烧屋,接着是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在大火中他也听到枪声,一小时后,十多间屋子已被大火夷为平地。 
辣手残杀妇孺 
他继称,不久,他远处看到大约有20多名日本兵离去,至于他们共有多少人,则不清楚。 
他说,等到早上10时左右,当日兵离开和没有枪声后,他才敢出来,这时屋子已烧成灰烬,所有的尸体已被烧成焦尸,一堆一堆地,几乎已成灰,除了这些女人和小孩死在屋内,一些妇女在日人放火烧屋时,虽然冲出屋外,往河边逃,但无一能逃过日本兵的枪尖刺刀,都倒在河边的血泊中。 
他说,整个村子有200多人,相信生还者只剩下五六人罢了。虽然,在乌鲁槽的华侨殉难公墓,只刻着60多个名字。 
他沉思了一会,再接着说,这宗没齿难忘的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他才从其逃出虎口的岳父钟耀和其弟钟左的口中,获悉另一件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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